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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通过对夏家一些残垣断壁的实地观察，证实了之前在三代手记中看到的记载。灰雾对于成分构成越是单一的物质，同化的速度越发的迅速。这也是为什么夏家众多建筑消失的这么快，而那些围在四周的土墙，却基本没有受到多少同化影响的原因。
“不知道这里原来是比较空旷呢？还是建筑材料过于单一呢？竟然成了如此景象……”
陆莫一路行至一片空地前，这里完全找不到任何人造物的痕迹，所有值钱存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尽数被灰雾给同化了。甚至在这里变得一干二净之后，那些灰雾将地面都给“啃”出了土色。
“要是我把夏家全都变成这片光景，等到这里重见天日之时，不知道其他那些家族会作何感想。”
陆莫看着显出土色的空地，虽然这有范围不大的一片，可如果整个夏家都是这个样子，估计会给不知情的人，造成极其强烈的震撼。陆莫颇以为然的点点头，散出自身的灰雾，去与这里弥散的灰雾融合。
陆莫一路走走停停，因为他决定把整个夏家都变得干干净净的，所以陆莫对灰雾的处置效率，简直慢的令人发指。如果是一片空地还好说，可如果遇到残垣断壁比较多的地带，陆莫不仅不会立刻处置灰雾，反而散出自身的灰雾，一起加入多残垣断壁的扫荡当中。
“居然会是这样，难道这是继承了某些罗网的仿生性？”
陆莫遇到了一片残留很大的区域，这里之前不知道是作何用处，不仅存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杂物，而且从残存的建筑来看，这里竟然使用了很多种不同的材料。陆莫在发现灰雾同化效率实在有限之后，突然灵光一闪的采取了物理破坏的手段，可谁知竟有意外效果，被破坏城成碎块的部分，被灰雾迅速同化掉。
“把灰雾理解成一个正在进食的生物，我之前的破坏行为，就如同是牙齿的咀嚼一般，不仅加快了进食速度，似乎对消化也有帮助……”
陆莫经过反复的验证，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是那些材料成分复杂的部分，在陆莫将其破坏城碎片之后，灰雾也能很快的将其同化。这如同生物进食一样的效应，让陆莫想到了之前寄生在自己体内的罗网。罗网本身就具备一定程度放生性，陆莫也是因此，才得以保留下了记忆和基因序列。
陆莫看着眼前的一片空地，地面满是陆莫用雾切留下的痕迹，那些错乱的痕迹覆盖之处，尽数露出了大地原本的色彩。陆莫散出自身的灰雾，将这里的灰雾尽数融合，陆莫收拢了大量的灰雾萦绕在周围。陆莫举目四望，很快就锁定了下一个目标所在。
陆莫因为有了之前的新发现，使得他清理夏家的速度倍增，回收那些弥散的灰雾的效率也随之提高。如今的夏家如同散落的杂物，那些弥散的灰雾就如同是灰尘，而陆莫就好像是吸尘器一样的存在。陆莫所过之处是一片干干净净的景象，消失的不仅是弥散的灰雾，还有那些夏家遗留下的痕迹。
陆莫从天光大亮一直忙会到满天月光，大半的残垣断壁已经被清除。陆莫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空旷所在，夏家就好像从未曾在此出现过一样。陆莫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三家家主手记之中，记载了灰雾泄露之后，给中央区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那些被回空清理一空的区域，就成了日后的内城。
“不知道神明见到千年前的景象再现，心中会是如何一般感想，不过当初灰雾泄露，破坏范围极大，可为什么……”
陆莫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虽然因为无上师带人控制住了局势，不会出现千年前那么大的破坏范围，但就夏家范围内的区域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重现了千年前的那般光景。想到千年前的灰雾泄露，陆莫忽然发现其中的一些疑点，很多事情乍看如常，可若是仔细的深究起来，却发现其中大有疑点。
当初那次灰雾泄漏之后，迅速的就泛滥成灾。作为灰雾出现的，陆家却并无太大的损失。灰雾的同化早就了如今的内城，可见其破坏力之强，可陆家不仅没有人员伤亡，就连陆家的祖宅都平安无事。要知道当时连教廷都被殃及，只有神明的居所安然无恙。
陆家的祖宅与神明的居所，成为当时整个内城范围内，唯二的两处平安之地。而当时的事件平息之后，神明除了要求陆家抹去三代家主的存在，便在没有任何其它的惩罚，甚至就连陆家的家主之位，也依旧是由三家家主保有。这些内情外人大多不知，陆莫也是在三代的手记中得知。
“如此说来，早在千年之前神明就隐隐的在偏袒陆家了？可若那个传言是真的，那为何神明又任由陆家沦落至此，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陆莫顺着这条线索思考下去，越发的发现真想扑所迷离。陆莫虽然无法看透真相，但也隐约的做出了两种猜测。
第一就是神明一直在试图让十神柱家族维系一种平衡，而陆家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被神明选作了发力点。第二就是关于那个传言，不过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缥缈。如果陆家真的是神明的血脉，那陆家绝对不会只是下六柱，甚至如今已经风云飘摇摇摇欲坠。
不管怎么说，陆莫还是打算继续自己的计划，把原来夏家范围的一切，都尽数的清除干净，让这里干干净净的重现出千年前那般光景。这样做既能对其他家族有所震慑，同时也可以让陆莫借此试探神明的态度。不管是基于哪一种原因，只要神明放任陆莫的行为，陆莫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真是期待啊……等到明天我大功告成，离去的时候不知道会吓到多少人……”
陆莫想到对其他家族的震慑，以及可以试探高高在上的神明，陆莫竟莫名的有些小激动，甚至挑起嘴角哼哼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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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对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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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转过天来天光大亮了。虽然昨天陆莫处理了不少的灰雾，但夏家范围内仍有大量灰雾弥散。好在夏家四周被高耸的土墙隔开，才使得灰雾不至于散至别处。陆莫刚一醒过来，就立刻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再次投入到他的“干干净净”大业中去。
经过陆莫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让整个被土墙围起来的范围，变成了徒有四壁的状态。陆莫不仅是将夏家的所有痕迹抹去，甚至就连地被都有不少被他刮出土色。陆莫相信，这里的景象一旦曝光，绝对会让人震撼不已。甚至一个从未来过中央区域内城的人，一定会好奇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大一片空地。
“唔嗯……差不多就这样子了，虽然还有少部分灰雾无法回收，不过一旦撤去四周的土壁，空气流动起来之后，灰雾就会因为飘散在空中会逐渐衰解。”
陆莫最后又做了一次全方位的巡视，确定没有任何夏家的存在过的痕迹留下。陆莫已经将超过九成的灰雾回收了，不过仍有一些残留弥散在空中。不过陆莫根据三代手记中的记载，判定只要它们一直漂浮在空中，很快就会自行的衰解。陆莫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相当的成功。
“啊……忘记了这四周都有土墙隔离，我可不想再爬上去翻越了。”
陆莫的目的已经达成，夏家已经彻底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陆莫只得朝着一面土墙的方向前进。可当陆莫到达土墙之下时，陆莫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想走出夏家被隔绝的范围。要么像进来时那样，外面又人接应。要么就自己顺着土墙爬上去，然后翻越眼前的这道障碍。
“唔……嗯……呃……”
陆莫沉吟了好半天，他实在是不想再爬一次了，可外面那群裁判士根本不会接应自己。陆莫思来想去，决定冒险尝试自己破门而出。而陆莫突破土墙的希望，就寄托于之前回收的那些灰雾，已经造成那些灰雾弥散的不成功的实验上。陆莫打算再次尝试，不过这一次陆莫决定循序渐进。
陆莫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没有一上来就大量的凝聚细丝进行融合。而是不断的增加细丝融合的数量，一旦发现细丝的状态变得不稳定，陆莫就会散出大量的灰雾，将处于不稳定状态的细丝融合同化。陆莫这一次能够这样游刃有余，也全仰仗之前回收的那些灰雾。
陆莫回收了夏家范围内所有的灰雾，又将同样范围内除土地之外的一切尽数同化，陆莫控制的灰雾总量，已经足足翻了一番还多。陆莫一面再次开始实验，一面总结经验推演规律，一面将已经确认成功的粒子序列用于自身。构成陆莫身体的灰雾，结构序列变得更加复杂，陆莫也因此变得更加强悍。
咚。
呼~呼呼~
一声贯穿土墙的闷响，土墙上被陆莫贯穿出一个孔洞，大量的空气从孔洞吹了进来。
陆莫稍稍退后两步，透过土墙上的孔洞向外看去，外面人影晃动，想来是那些教廷裁判士听到了刚才的响动。陆莫知道他们为了防止灰雾扩散，必然要对孔洞采取措施，陆莫必须尽快破墙而出，要不很快他就要面对一道新的土墙。陆莫无奈的叹了一声，立刻以孔洞为中心展开攻击。
陆莫周围的灰雾迅速凝实结成细丝，这些细丝是陆莫按照他实验出的结构序列形成的，每一道细丝都与之前数道细丝融合的状态一致。陆莫伸手一把抓住这些细丝，全身发力顺势将这些细丝投出。这些细丝直奔土墙上的孔洞，细丝命中土墙之后，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大量的细丝从中散射而出。
随着陆莫不断的攻击，土墙上的孔洞不断扩大，很快就变得可容一人通过。陆莫散出一些灰雾罩住自己，阻挡住那些扬起的灰土。陆莫从土墙的破洞中走出，外面正有不少教廷裁判士聚集，裁判士们以为土墙被灰雾破坏了，正准备再用异能立起一道土墙，作为补救的措施。
“嗯……既然是由一道分裂成数道，而后又再次散射开来……不如就叫，分裂散射好了……”
陆莫走出土墙之后，对外面的一种裁判士视而不见，反倒是专心制止的回想着刚才的成果，甚至不忘按照特征给招式取了一个名字。与陆莫的淡定截然相反，那些教廷裁判士可让陆莫给吓的够呛。
“哦……是你们啊，围住夏家的土墙可以撤掉了，灰雾虽然还有一星半点儿的漂浮在空中，但空气流动之后，很快就会自行衰解……”
陆莫思考了半天，招式的名字也已经取好了，暂时就先思索到这里。陆莫刚一回神，就想起了那些教廷裁判士，赶忙回身将灰雾清除的情况告知他们，并叫他们撤去四周的土墙，以便让最后残留的灰雾在空气中衰解。
陆莫该说的都说完了，他转身径自一个人离去。不过他没有回陆家，却是一路向着内城再往里，教廷与神明居所的所在进发。那些留守的裁判士，并没有去管独自离去的陆莫，而是在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开始撤去封锁夏家四周的土墙。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看到景象惊到。
陆莫一路穿过内城，向着中央区域的中央进发，那里是教廷的所在，而教廷的中心，则是神明的居所，是神明苏醒时起居，以及假寐时闭关的所在。陆莫一路大摇大摆的走来，样子实在是没有半点儿，被教廷通缉的大罪人的样子。教廷的值守人员，也很快的就注意到了陆莫。
“那个正走过来的是不是陆莫啊，我看着好像是正在通缉的那个大罪人陆莫啊……”
“是他，就是他，赶紧去通知各位大人，赶紧去联络无上师大人……”
陆莫的突然出现，引起家庭留守人员的一阵慌乱。但很快骚动就平息了，留守的人前去报信的同时，也相应的做出了应对反应，大量的人手聚集起来，对不断接近的陆莫保持着警惕。
陆莫一路直奔教廷，但陆莫也有注意保持距离，没有太过于靠近，毕竟这里是教会的总部，教廷所在之地。这里不仅有大量等级7以上的裁判士，还随时都会有最少三名以上的神使在此坐镇，而且在跟中央的区域，还有超越了等级9的无上师，以及伟大的神明存在。
陆莫此番到来，自然不会抱着作死的心态，像进攻教廷这种疯狂的想法，陆莫也只是敢想一想而已。就陆莫目前的战力来说，顶多勉强战平一位神使，就算神明不出现，仅仅靠着无上师和值守的神使，就不是陆莫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的。陆莫之所以敢跑到教廷来，之前提出的对等交易，是陆莫最大的底气所在。
“陆莫，你果然来了……”
陆莫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无上师就出现了。而且看无上师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陆莫会来。
“无上师大人。”
“嗯，你们都撤了吧，这里由我来处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无上师的出现，让这些留守人员松了一口气。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关于陆莫的传言，他们可是听说了不少。传闻中，陆莫的战力已经远超等级8强者，就算是有大量的裁判士会来增援，可作为处于第一线的他们，必然不是陆莫的敌手。好在陆莫并未做出过激举动，无上师也及时赶到。
“陆莫……我们又见面了。”无上师走到陆莫近前，感慨了一声之后，上下打量了陆莫一番，陆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无上师总觉得陆莫有些变化。无上师遥望了一眼夏家的方向，开口说道：“怎么样？夏家那边的灰雾处理完了？”
“嗯。”陆莫应了一声，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吧，那就说说吧，你这跑到教廷来，是打算做什么？不会是梁信发现，打算自首吧？”
无上师渐渐露出一副无聊的神情，其实无上师早就知道陆莫回来，也知道陆莫这次的具体来意，可无上师故意装作不知，不停的拿陆莫来打发时间。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无聊，不过你很快就不会无聊了。”陆莫扫了一眼无上师，见他一副悻悻然的样子，就知道无上师是觉得无聊，故意拿自己打趣，于是很干脆的切入了主题，说：“我这次来教廷，当然是为了之前说的事情，对等的交易。”
“大哥，对等的交易呐……自然得是在双方对等的条件下进行。嗯……你不会是觉得你跟神明是对等的吧？哈哈哈……”
无上师无精打采的说着，说着说着却大笑起来。因为他发现陆莫实在是太好笑了，虽然陆莫现在有强于等级8强者的战力，可他毕竟是一个无能者。虽说无能者与超越等级9的存在，都不属于异能者的范畴，但这两者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对等的存在吧？
“当然不可能是对等的存在，但就算双方不对等，也不代表双方无法进行对等的交易吧？比如说……在等价的基础上，进行情报的交换，或者其它的什么，总之，以等价为前提，应该还是有的谈吧？”
无上师听了陆莫的话，指着陆莫默不作声，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无上师漠然的脸上，也终于现出了一丝神采。
“啊……嗯……你跟我来吧，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无上师说着，向陆莫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陆莫跟他一起进入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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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我为神明献上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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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跟在无上师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教廷。陆莫以前也曾踏入过教廷几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