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黑色旋涡吞噬的那部分。
那团灰雾不停的扭曲起来，似乎是想要变化形态。灰雾试图变化的更大一些，不过立刻就如同涨破的气球一样，直接散落开来。灰雾很快就再次聚集起来，这一次没有像刚才那么急于变化。之间那团灰雾不断的拉伸扭曲，就如同孩童手中玩耍的橡皮泥一样，很快竟然变出了一个人形。
“啊！”
这一次连陆莫都跟着曦晨一起尖叫起来，因为那团灰雾变化除的这个人形，分明就是曦晨母亲的样子。只不过因为是有灰雾粒子变成，加上那些灰雾粒子脱离了陆莫的控制，并不具备陆莫那样的模拟仿生的功能。但尽管只是一团人形的灰雾，也足以让陆莫和曦晨认出，灰雾化作的竟然是曦晨的母亲。
“你们看看喜欢哪一个？”
始祖之龙的意志的声音再次传来，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摇身一变，立刻就又一次改变了模样，这一次竟然变成了莉薇妲的母亲的样子。幻龙族半人半龙的龙化形态，因为比人类的身体构成复杂，所以灰雾的数量显得不足，所以样子显得有些不稳定。
“还是这样好了，虽然是人类的样子，不过这样子更稳定一些。”
灰雾再次化成曦晨母亲的样子，这一次似乎更加的惟妙惟肖。只见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嘴唇轻启，可发出来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始祖之龙的意志。
“你……不许你亵渎我母亲的形象。”
“哦……哈，我说为什么看着跟你有点像，原来是你的母亲，你……”
始祖之龙的意志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俨然还是从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的口中发出的。灰雾粒子化成的人形是一片灰色，虽然没有曦晨的皮肤那么白皙，但这并不影响旁人能够看出她们容貌的相似。
“哼，原来是人类和幻龙族的混血，还真是少见。另外一只杂鱼，你似乎是个更有趣的存在呀，你的身体竟然是有这种物质组成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始祖之龙的意志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待陆莫和曦晨，相较于曦晨半人类办幻龙族的血统，始祖之龙显然对陆莫更有兴趣。陆莫显然不是它所熟知的人类，陆莫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疑，但显然正常人类不可能是那样的。
“哦，看来你似乎对我很好奇，那正好，我对你也很好奇，我们可以互相问答一下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表明一下我们的来意。我们是来找人的，一个是刚刚的幻龙族女性，一个就是……”
陆莫看着那有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一面平心静气的与始祖之龙的意志周旋，一面不断的通过灵魂连接与曦晨沟通，不停的劝说曦晨不要冲动。虽然始祖之龙的意志用灰雾造出曦晨母亲的样子，让曦晨十分的愤怒想要冲过去将那些灰雾拍散，可既然始祖之龙这么做了，就说明有可能从它那里套出有用的消息。
“既然你是守护归墟之所的始祖之龙意志，那么想来你现在化身的这个人，还有那个幻龙族女性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只要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我自然会将你感兴趣的问题一一解答，而且请先容许我表达一下诚意……曦晨。”
陆莫道明了自己的意图自后，朝着曦晨招呼了一声，原本坐在地上的陆莫忽然化作一把大剑，曦晨抄手扛起大剑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一旁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朝着曦晨和陆莫奔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不紧不慢的原地坐了下来。陆莫和曦晨奔过去的方向，此时正有一直能量化的龙族出现。
“刚才的情况看到了吧，怎么样？”
“你从我的子民那里掠夺了一部分能量？”
“是的，只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如何做到的。”
化作曦晨母亲样子坐在地上的始祖之龙的意志，忽然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陆莫。
“还不够，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我要知道如何能像你那样变得与人类毫无差异，还有……我要更多的组成你身体的物质。”
“可以，但你必须保证告诉我的都是最真实的，而且让我们平安离去。”
“可以。”
曦晨母亲的脸上出现了微笑，显然始祖之龙的意志答应了陆莫的要求。陆莫示意曦晨靠近始祖之龙的意志之后，从大剑的状态再次化成人形，陆莫再次以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形象出现。曦晨看了看对面而坐的陆莫和始祖之龙的意志，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还是坐到了陆莫的身边。
“你说的这个人……还有这个幻龙族……她们是来送另一个幻龙族的灵魂的。”
灰雾化作的曦晨母亲，忽然间变化成了莉薇妲的母亲，显然始祖之龙不知道她们是谁，所以干脆直接变换一下样子。
“灵魂……你们懂吗？就像那些能量化的龙族，它们为什么还保持着意识，因为它们的灵魂还在，其实灵魂也可以理解为能量，只不过……”
始祖之龙的意志又开始哇啦哇啦的讲说，陆莫现在极度怀疑始祖之龙的本体，绝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话痨没跑。在始祖之龙的意志长篇大论了一番之后，终于开始说陆莫想要知道的答案。
原本守护归墟之所的始祖之龙意志，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苏醒或者沉睡的，只有在具有相当等级的能量体出现，或是归墟之所有特殊状况时，始祖之龙的意志才会显现在归墟之所。而陆莫也探听出始祖之龙的意志，其实是没有可供其容身的身体的。
曦晨母亲和莉薇妲的母亲来到此地时候，竟然是从其它的入口进来的，但显然她们也没能逃过黑色旋涡。而关于黑色旋涡的具体作用，始祖之龙的意志给出的说法是，那是一种永久性的能量应用方式。黑色旋涡存在的意义，就是将那些符合始祖之龙选拔标准的龙族能量化，然后将这些龙族的灵魂送归到始祖之龙的身边。
“什么将灵魂送归到始祖之龙的身边，这分明就是将能量化的龙族给吸收了。曦晨，说话呀，曦晨……”
“这么说来……我母亲在踏入此地时，就已经……”
“真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始祖之龙不是成了你是仇人了。”
陆莫和曦晨一直有在交流，靠着伴生带来的灵魂连接，对于始祖之龙意志所说的每一句话，陆莫和曦晨都仔细的进行甄别和讨论。只是此时涉及到曦晨母亲的死，所以曦晨的反应不是太好。
“既然你说她们是来送归灵魂的，那么关于那灵魂，你知道多少？”
“那灵魂……应该是个幻龙族……男的，没错。”
始祖之龙的意志这话一出口，陆莫立刻将目光转向曦晨，曦晨还在纠结她母亲的事情，此时察觉陆莫的目光，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曦晨惊的瞳孔都放大了。因为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幻龙族的男性的灵魂，应该很有可能说的就是曦晨的父亲。
“好，很好，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类女性，还有幻龙族女性，她们消失前为何会发生争斗。”
“争斗……嗯，好像是有争斗。我记得似乎是因为那个灵魂的死去，双方都认为对方有责任，所以当知道自己不久就将消失后，她们决定一决高下来证明谁的观点是对的。哈哈哈……真够蠢的，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始祖之龙的意志提出的反问，陆莫和曦晨都没有做出回答。因为此时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事情的终于水落石出，算是告一段落了，曦晨此时激动情绪溢于言表，甚至对于同她伴生的陆莫都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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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不过是帮了点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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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没想到真的能够问出当时的真相，不过显然始祖之龙的意志似乎也不是很清楚，按照它的说法是它当时处于沉睡中，只是感觉到有幻龙族主动进入归墟之所，所以只是无意间随便的看了一眼。不过关于两位母亲同归于尽的真相，总算是查清了其中缘由，只要不是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好。
“等等，你是说她们是主动进入这里的？”
“是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们确实是主动进来的，这种等同于终结自己生命的做法，简直是毫无任何意义，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愚蠢……”
陆莫留意到一个细节，还特意的跟始祖之龙的意志确认了一下。原来曦晨和莉薇妲两人的母亲，竟然是自己主动要进入归墟之所的。归墟之所之所以被称为死地，就是因为踏入此地之人无法再度离开。其实能进入归墟之所的都非等闲，不然在接触到黑色旋涡时，就已经因为灵魂能量的剥离而死去了。
既然是主动进入归墟之所的，那么显然她们在进入之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所在的，可是她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进来的。显然始祖之龙的意志说的那个被送来的灵魂，应该就是曦晨的父亲了，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们两人会如此的义无反顾。一个是送自己的丈夫，另一个是送自己的弟弟。
而她们最后起争执的理由，和有可能也是因为曦晨父亲的死。显然争斗的双方都认为是对方的原因，可曦晨父亲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或许她们两人也都并不清楚。很多事情陆莫他们此时仅能凭借一些模糊线索去推测，所以很多事情已经无法还原出原貌了。
“愚蠢吗……或许吧，但并非是毫无意义……”
“有意义吗？唉……说到底能你们也终归只是杂鱼罢了，不能理解生命的真谛……”
曦晨对始祖之龙的意志藐视她母亲是说法表现出了不满，可始祖之龙的意志却依旧是不以为然。按照始祖之龙的意志的说法，陆莫和曦晨不过是层次很低的生命，它根本就不会在意低层次的生命的意见。就像人类从来不会去注意蚂蚁在思考什么一样，始祖之龙的意志对曦晨和陆莫就是这种态度。
“哈哈哈……你认为有意义就有意义吧，不过我可没有兴趣了解杂鱼在想什么。杂鱼，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始祖之龙的意志会然变得兴奋起来，显然它与陆莫的问答已经结束了，始祖之龙的意志想要如约的接受陆莫的灰雾了。
“不要急，我们说好的，你除了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还要保证我们安全的离开。如果此时我将灰雾粒子交给你，你到时候出尔反尔怎么办？你告诉我们该如何离开，然后我才会将灰雾粒子尽数交给你。”
与显得有很兴奋的始祖之龙的意志不同，陆莫显得十分的冷静和淡定，就算是陆莫即将逝去灰雾粒子化作的身体，但他却依旧显得十分有底气。
“陆莫，你真准备把你的化成你身体的东西交给它？”
“当然，只要它给我们指明离开的道路，我必然会兑现承诺，但是我觉得它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任我们离开，所以……”
“好，你放心的交给我吧，可是你真的没问题嘛？”
“嗯，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事不可为，我会给创造离去的机会，你千万不要犹豫，只管离开就行了。”
陆莫一面不动声色的与曦晨通过灵魂连接交流，一面紧盯着对面的始祖之龙的意志。此刻始祖之龙的意志附身的灰雾粒子化成曦晨母亲的形象，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陆莫和曦晨，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将离开的方法告诉他们。
“好吧，我告诉你离开的方法……”
附身在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身上的始祖之龙的意志，在权衡了良久之后，终于还是答应将离开的方法告诉陆莫他们。只不过此时双方表面上一片和气，可实际上是谁都不肯轻易相信对方。始祖之龙的意志虽然答应说出离开的方法，却要陆莫先将一部分灰雾粒子移交给它。
“归墟之所是个很奇特的地方，虽然有五个不同的入口进入这里，可是想要离开这里，却必须依靠本体的力量。所以你们想要离开的话，就必须……”
始祖之龙的意志附身在灰雾粒子上，引着陆莫和曦晨来到一处奇特的所在。这里刻画着一个套在圆形中的星形，始祖之龙的意志朝其中释放了一些能量，那个刻画的图形忽然飘散出光华，但因为始祖之龙的意志注入的能量有限，光华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喏，你们可以从这里离开，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杂鱼。”
“呵……好，构成我身体的灰雾粒子都给你，我只带走一点点以保证我能够活着，应该没问题吧？”
陆莫见始祖之龙的意志很痛快的指明了道路，陆莫自然也不会再拖沓什么，立刻就将体内的红、蓝两色粒子收紧，然后由少量灰雾粒子包括着退出了身体。陆莫的身体脱离了陆莫的控制之后，陆莫的身体立刻开始退化为灰雾粒子。
陆莫的如今控制的灰雾粒子数量，仅仅以体量而言的话，陆莫此时仅剩当初获得之数了。不过陆莫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少量的灰雾包裹着红、蓝两色粒子一脱离出来，曦晨就立刻上前将那一团灰雾揽入怀中。始祖之龙的意志则控制着灰雾化成的曦晨母亲凑近，直接将构成陆莫身体的灰雾粒子回收了过来。
始祖之龙的意志在接收了陆莫的灰雾粒子之后，立刻就放弃了继续使用曦晨母亲的形象，转而化作一个半龙半人的模样，不过却并不是莉薇妲的母亲，似乎是一个接近幻龙族龙化形态，但又比之跟为高端的形象。就在始祖之龙改头换面的同时，曦晨抱着已经变成一团陆莫踏入先前始祖之龙的意志指引之处。
“嗯？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反应？”
曦晨站在地面刻画的怪异图形中，可是却没有先前的光华出现。曦晨以为是自己站的地方不对，又仔细验看了一番之后，站在了与之前始祖之龙的意志相同的位置，可是依旧不见有任何的反应。
“哈哈哈……小杂鱼，你们怎么还不走呀？哦……对了，我忘记我告诉你们了，想要从那里离开，必须要填充大量的能量，你们两个怕是只能离开一个了呢……”
改换了一个新形象的始祖之龙意志，此刻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陆莫和曦晨。显然它是说出了离开的办法，但是它却有了一点点的保留。此刻如同看戏一般的看着陆莫和曦晨，显然它想看看陆莫和曦晨会做出何种选择。
“陆莫，我们好像上当了……”
“嗯，不要急，我想它这是故意的。”
“故意的……难道它还是不肯放我们离去？明明你都……”
“别急，我们如此如此……”
陆莫此时可以说是已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想化作大剑给曦晨帮把手，现在都已经做不到了。始祖之龙的意志此时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它很期待两人最好离开打起来，虽然陆莫和曦晨此时的强弱对比一目了然，但它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像上次那样热闹的场面。
“始祖之龙的意志……你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最后落得跟上次一样的结局……”
“哟呵，小杂鱼，没看出来呀，你竟然比那个人类还要聪明，不过……”
曦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说话语气更是平静的很，这让原本一脸戏谑表情的始祖之龙的意志，也渐渐收起了傲慢轻视之心。因为曦晨刚刚说的那些话，正是它先前故意隐瞒的事情。其实曦晨的母亲和莉薇妲的母亲之所以争斗，除了它告诉陆莫和曦晨的理由，其实与它的挑拨也有很大的关系。
“就知道你会出尔反尔，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