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崩塌的是作为人类的这种存在，因为人类这种存在真的是太讽刺了。
“呵……原来旧时代的人类那么厉害……竟然就知道人类不过是造物主的造物……”
陆莫这种出身十神柱家族的人，哪个都对旧时代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毕竟净土的净土的神权教廷体系，本身就是脱胎于旧时代的类似存在。在旧时代人类的信仰当中，曾经有一种比较占主流的说法，说世界和人类都是造物主创造出来。陆莫之前所见识到的那一切，不就正是旧时代人类造物主传说的写照。
“你的思维似乎不受控制了……其实你们这些人类，某种程度来说的确算是被创造出来的生命。”
始祖之龙即便已经与当初强大的意识体相比，更是无法与陆莫见到的那个强大到无法描述的生命比较。但以始祖之龙如今的强大，陆莫在她面前仍旧是如同透明一般。始祖之龙甚至不需要与陆莫沟通，就完全能够洞察陆莫此时的一切想法。
“但是从另外的角度上来看，人类，也完全是维度通过生命环境筛选出来适应维度自身的生命形式。”
“物竞天择……这一次又变成了自然选择说吗？”
陆莫听了始祖之龙给出的答案忽然笑了，确实在旧时代同样存在这这种说法，人类是坏境选择出来的适应生物。曾经在旧时代，哪怕是在神明现世后满是异能者的时代，仍旧有不少人信服这种说法。
“那是不是可以说……先是有造物主这种存在创造了生命，后来造物主又任由维度去对生命进行筛选……”
“嗯……或许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陆莫茫然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始祖之龙，尽管始祖之龙照比强大的生命和那个意识弱小的太多，可这毕竟是最接近和类似造物主的存在了。陆莫真的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陆莫竟然一次又一次的低估了始祖之龙。想到人类有可能将要面对的是这种级别的存在，陆莫的心中如同死灰一般。
“你不打算说说你的来意了吗？我看你们人类作为智慧生物真的走错了方向……”
“我……我说，我有话说……”
陆莫被始祖之龙这一提醒，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来这里可是身负重任的。陆莫想到外界的情况，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始祖之龙的能量裹挟。他的意识见证了之前那一切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流逝掉了多少时间。
“无需担心，你只是接受了一些信息能量而已，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这样……那就来让我说说，我想要如何利用我的权利吧。”
陆莫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尽管此刻陆莫还无法彻底平复下来。但是比起纠结人类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是担心一下人类快要完了的现状吧。陆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下来便是他的战场了。
陆莫很是详细的说明了他的计划，陆莫的计划从本质上还是偏向于人类的，无论是人类本身还是人类所在的维度。也正是因为如此，陆莫在飞快的讲述完之后，目光始终停留在始祖之龙身上。陆莫并非怕始祖之龙发起怒来将他如何，是在是如今人类和所在维度命运，全都已经不由人类自己做主了。
“很有创意的想法，可惜……人类始终都太过自负和无知，这一点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始祖之龙这话一出口，陆莫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始祖之龙这是拒绝了吗？可始祖之龙之前不是这么说的……陆莫忽然意识到，始祖之龙并非是否定了自己的计划，而是在提醒陆莫他的计划行不通。
“你太过高估了我的能力，而且你对维度认知太过简单了……”
始祖之龙立刻就将陆莫计划中考虑欠妥之处说了出来，陆莫需要始祖之龙帮他完成的事情，以始祖之龙的能力能够办到的时候，怕是两个维度内的生命也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再者就是始祖之龙即便能够赶上时限，却有可能导致维度统合失败，到时候两个维度会直接毁灭。
“死局……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陆莫在被始祖之龙之处了欠妥之处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计划中的问题。陆莫此时始终在想一个事情，比起他想要延续人类和龙族的这计划，或许放弃人类和龙族最后保全两个维度顺利统合或许更好。毕竟按照始祖之龙的说法，维度统合之后可能还会有新的生命形式诞生。
“距离我重临世间还有一点点时间，我最后再给你讲个不是故事的故事吧。”
始祖之龙的声音再次传来，陆莫茫然的仰望着始祖之龙。陆莫的计划既然行不通，那么维度统合之后，很有可能留存下来的生命就是龙族。即使是龙族也在维度统合中毁灭了，那么统合后的新维度中，生命的形式也必然会更接近龙族。
“你接收了之前的那些信息能量，应该还记得那个如果你们人类维度造物主一般的意识吧。我猜你一定很好奇，那个意识的结局吧？”
始祖之龙忽然再次提起了间接造就了人类的意识，陆莫一脸茫然的看着始祖之龙，陆莫不明白始祖之龙这是要表达什么。那个意识的结局始祖之龙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毕竟陆莫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让陆莫看到的。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所在的维度，无论哪个纪元都会有一个人见过我吗？”
始祖之龙又一次提出了一个让陆莫意义不明的问题，关于这一点陆莫多少倒是知道一些。毕竟陆莫也有幸是这几人之一，记得始祖之龙说过与时维之力有关。神明也曾说过每个纪元中具备时维之力之人，便是被所在的维度认同之人。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因为包括在内的这些人都具备时维之力。
“看你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一点，其实另外的一个意识一直都在……”
“什么意思……既然另外的一个意识还在，那为什么不……”
“答案，你要自己找……当你找到答案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吧。”
始祖之龙说着望了陆莫一眼之后，始祖之龙开始拼尽全力的限制自身的强大。陆莫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陆莫此时只能感知到始祖之龙身为维度神明的强大。陆莫注意到始祖之龙正在不停的限制她自身的强大，可即便是这样始祖之龙的强大也要超越神明太多太多。
始祖之龙最终将自身限制到极限，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是陆莫甚至神明需要仰望的存在。陆莫再次放眼朝着始祖之龙望去时，始祖之龙已然完全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此刻陆莫眼中的始祖之龙，已然变成了类似幻龙族龙化的模样，可两者存在这本质的不同。
“答案……你要尽快找到。我没猜错的话……你会找到。”
始祖之龙最后交待陆莫了一句，忽然始祖之龙和陆莫所在的空间内，一个星阵从始祖之龙身上迅速的扩散开来。星阵扩散的速度极快，那个星阵迅速的将陆莫也囊括其中。巨大的星阵散出强烈的能量波动，同时始祖之龙和陆莫所在的这片空间也变得扭曲起来。
巨大的星阵释放出此言的光芒，光芒很快充满整个空间，陆莫感受到巨大的能量波动。当陆莫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始祖之龙已经没了踪迹。陆莫出现在一个他完全不知道是何处的所在，陆莫如今已经失去了始祖之龙的意志，只能通过附近偶尔看到的龙族判断出这是在龙族的世界。
“答案……你倒也是让我找什么答案，另外一个意识吗？”
陆莫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始祖之龙此时已经不知去向。始祖之龙只说让陆莫自己去找答案，可是陆莫到底要到哪里去找，要找到的答案又是什么，这些始祖之龙统统都没有告诉陆莫。陆莫因为失去了始祖之龙的意志，其实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在之前幻龙族构建起的星阵的中央。
始祖之龙与龙族间亘古的约定，在龙族完成了先祖之约的之后，便到了始祖之龙完成约定的时候了。此时界门前的战场上，净土大军几乎已经死伤殆尽，龙族的优势却仍在不停的增加着。好在整合了的十神柱家族和一名神使及时赶到，这才让战局从崩溃的边缘被挽救了回来。
吼~
突然之间所有的龙族齐齐的发出悠长的龙吼，无论是哪个种类的龙族，也无论此时是身处何地的龙族。所有的龙族用这一声悠长的龙吼，恭迎被称为龙母的始祖之龙再临世间。
“始祖之龙再临世间……”
即便是处在人类维度，仅仅只有一半幻龙族血统的曦晨，都感受到了始祖之龙的再次降临。曦晨一直认为人类这边有神明亲自参战对龙族极为不利，可是此时在感受到了始祖之龙再临世间后，曦晨又开始为人类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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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疯狂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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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站在陌生的龙族土地上，他茫然的不知该要何去何从。虽然失去了始祖之龙的意志，可是因为与曦晨的伴生关系还在，陆莫倒也不会受到龙族的攻击。至于辨寻方向的问题，以如今两个维度的同步程度，以及天空中那界门化成的巨大光带，怕是已然不能算是问题了。
“曦晨……对了，曦晨。”
茫然的陆莫心中忽然想到了曦晨，既然陆莫此刻不知该去何处寻找始祖之龙说的答案，陆莫觉得还不如去做些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去做的事情。陆莫想到这里便当即开始行动，朝着天空中界门所化的巨大光带方向前进。
陆莫走在龙族的土地上，又一次亲身验证了他常说的话，人类真心是跑不过龙族的。陆莫行走在龙族的世界内，看到无数的龙群此时都在朝着与他相同的方向进发。陆莫看着那些超越了他后又绝尘而去的龙群，心中也不免担忧远方战场上的神明。陆莫很清楚前方是个什么所在，那里将成为人类与龙族不死不休的战场，无论参战双方的意愿如何都不得不战。
陆莫对于形势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随着人类和龙族所在的两个维度内旋涡异象的蔓延，人类和龙族的生存空间都会急剧的减小。为了能够获得足够的生存空间，为了能够在旋涡异象之下苟延残喘。人类和龙族都不得不去争夺界门附近的区域，即便那里最终也不能幸免于难，但又有哪个生命不愿意多存在上哪怕片刻呢。
“始祖之龙……龙族所在维度之主。”
“小家伙，你也不错嘛，你身上的这种波动让我想起了她……”
就在陆莫担忧不已的战场上，神明和始祖之龙终于还是碰面了。尽管始祖之龙已经限制住了自身绝大部分力量，可即便是如此始祖之龙的强大还是让神明远远不及。尤其是双方如今出现在同一战场，这种直观的强弱对比高下立见。
神明这个诞生于人类维度第三纪元的人类，虽然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始祖之龙，但是对于始祖之龙神明不仅不陌生，相反还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熟悉的很。始祖之龙口中刚才说起的那个“她”，神明知道指得正是第三纪元拥有时维之力的人，那个神明最终与之背道而驰的人。
“始祖之龙，你无需在试探动摇我了。第三纪元时我没能做到……这一次我一定要做到。”
“有志气，加油。其实第三纪元时……她找到我本想动用条约的，可最终因为某个人她放弃了，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
神明听完了始祖之龙的话，神志似乎陷入到了恍惚之中。神明之前就曾经对陆莫说过，人类维度第三纪元时期，第三纪元起初并没有打算分离维度，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决策。神明本是积极推动维度统合计划的人，后来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陷入沉睡。
“是也好，不是也罢，第三纪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一纪元的时维是个心志大坚之人，辅助他完成他的计划便是我最后能为人类做的了。”
神明很快就拜托了往昔追忆的纠缠，神明早在陆莫走出神权塔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哪怕为此陨落的觉悟。神明为了能够完成维度统合，从他苏醒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在积极做准备了。加之这一纪元人类维度选择的人是陆莫，神明对于陆莫的坚定心志还是相信的。
“那个小家伙吗……他的计划到是不错，可是他跟你一样想错了很多东西。不过，眼前我还是打算先纠正一下你的错误。”
始祖之龙并没有踏入人类的维度，始祖之龙始终都停留在龙族的世界内。始祖之龙是不会在放任神明屠戮龙族的，但是始祖之龙却不能轻易踏足到人类所在的维度。因为始祖之龙这个级别的存在，哪怕是在怎么限制自身的实力，也是会对维度平衡造成极大破坏的。
神明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神明也没打算再踏入龙族的维度。可是目前双方这种隔空对峙的势态，谁知道又能够保持得了多久呢。如今两个维度由于旋涡异象的不断壮大，维度内的生存空间正在不断的减少。为了获得能够一片苟延残喘的空间，人类和龙族最终不得不彼此争夺。
距离界门最近的人类据点，就是已经成为废墟的罪城。此时聚集在这里的众人，在曦晨的带领下朝着界门赶来。而在罪城和新城之间的军管区内，放弃了新城带走大量弃民的左道，此时正带着众手下不停的搜刮着隐秘会留下的遗产。被左道所放弃的新城，此时也终于迎来除无上师之外的人。
“目前的局势就是这样了，如果逃出净土的异能者一路顺利的话，估计很快会赶到这里。”
“知道了，我会留在这里继续等候。至于神明那边，还有我刚才说过的左道，就要你去处理了。”
新城内已经残破的城主府内，无上师和无上师的克隆体正对面而坐。对于这种等同于自己与自己之间的对话，交谈的双方都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而此刻就在城主府附近，一批教廷裁判士正在整装待发。
无上师望着自己的克隆体带领着教廷裁判士离去，心底也是为了如今人类世界的情况焦急不已。如今教廷为了确保不在与龙族的战争中败北，已经不得不将教廷裁判士都尽数派上战场。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也仅仅只能缓解一时，可是带来的隐患却是无可估量的。
净土如今已经被旋涡异象覆盖了大半，仓皇间迁徙出的净土居民，如今更是彻底失去了教廷的护佑。如今还在勉力维持的教廷，除了几名神使之外，只剩下原本八方城各城的裁判士。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什么意外的变化，怕是人类会比人类所在的维度先崩溃掉。
陆莫尽管昼夜不停的赶路，可他终于还是见到了旋涡异象。虽然陆莫没有见到过人类世界的旋涡异象，但那种源自维度的一丝联系，让陆莫在见到旋涡异象的瞬间，就判断出眼前的旋涡异象与人类维度内的旋涡异象无异。陆莫遥望着那将一切都染成黑色的旋涡异象，总算觉得这景象有些似曾相识。
吼~
远处传来一声龙族的嘶吼，接着陆莫看到远方大批的龙群疾驰而来。地面随着龙群的不断迫近，开始不断轻微颤动起来。陆莫远远的望去，铺天盖地的龙群正在朝着他这边奔来。
陆莫脚下不停的凝望着远方，很快陆莫就发现身后庞大到无以复加的龙群，竟然是有着完整的从属统御关系的。超大型龙群最前方，那几乎看不到的身影，陆莫判断出应该是某只原生智龙。再往后是十几乃至几十只智龙，最后则是由智龙统御的龙群。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