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却接到小周的电话,忠堂乱了,都说戴春回回不来了,人人都想当大佬。
马勒戈壁的,蛋哥儿火了,这事情也太多了吧!花玲珑、杨锦华、戴春回、乔万里、缉私~处、反黑组,一时间他还走不了了。
驱车来到了鸿院楼,见着了阔别一段时间的三狗子、胖哥儿,三贱又一次团聚了。
两人现在过得那叫一个洒脱,脖子上戴着好几两的狗链,头上梳的一尘不染,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上去。
身上花衬衫,胖哥儿因为一身肥还多扣了几个,那三狗子简直就是一卖肉的,露着胸肌,那叫一个风骚无罪。
蛋哥儿真想扣他一屎棚子,他不是一直惦记着落樱吗?这会儿左一个亲亲,又一个抱抱,吃着鲍鱼龙虾,生活多姿多彩。
“大家都在抢地盘,你两咋那舒坦”?蛋哥儿翻了翻白眼,道着。
胖哥儿伸出油油的双手和老蛋抱了一个,又胖了几圈的身躯,有着弥勒佛的笑:“我们两就醉生梦死的料,倒是蛋哥你到时可别忘了提携我兄弟俩个”。
“我艹,起开,知道衣服多少不”?蛋哥儿扒开他的狗爪,坐到了餐桌上,伸手就抢过了三狗子准备出手的大龙虾。
“二蛋,一来就闹事啊!吃了这龙虾别忘了请客啊!听说你现在可牛了,手底下百来号小弟呢”!三狗子阴阳怪气的道着,两人一起来的码头,可境遇咋差了那么多呐。
“行了三狗子,那些可不是我小弟,都是大爷得供着,不是前段时间和裘千仞干架嘛,我只是个傀儡”。蛋哥儿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况且他志也不在此。
做个老炮儿可以,但不能做个没原则的老炮儿。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瞧目前忠堂没个做主的,你那些个小弟还不想将你推举上位,他们才有上升的空间不是”。胖哥儿的脑瓜子精着呢!转念一想,说到重点了。
每一个在底层的烂仔都有一颗向上的心,即便当不了老大,但也要当个老大最近的男人。
蛋哥儿抬头望了一眼三狗子,正好他也看了过来,四目对视了一会,两人心有灵犀的一点头,二蛋问了:“胖哥,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这条路能一直走到头吗”?
胖哥儿一愣,疑惑的问道:“啥子意思”?
“你想啊!杨锦华在衢城一手遮天吧,现在是音讯全无;戴春回厉害吧,此时正在警局,我们这些个小角色,即使翻身农奴把歌唱,最后还得步入他们的后尘”。
“二蛋,吃错药了,你胖哥儿只长膘不长脑,说话别拐弯抹角的”。曾胖子道着,伸出油油的双爪不忘在身旁的小美女身上占着便宜。
过了两把手瘾,从怀中掏出一叠老人头,塞进了女人特别的口袋,招呼着她让其陪蛋哥儿去。
二蛋失望了,提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人已经过惯了现在的生活,恐怕很难更改了。
曾胖子人是不错,但做事情却缺了几分果敢,就像别人所说的没心没肺,老贾的死尽管当时对他冲击很大,可过了一段时间,他早已抛向了脑后,继续纸醉迷金的活着。
机会已经给了,这事确实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他问被二蛋轻轻的挡了,三个人嘻嘻哈哈大闹着,吃的开心,玩儿的也乐呵。
……
乡下,元桥村后垄水库。
二蛋儿傻兮兮的被人带来,说有人要见他。
可又是何人如此神秘,或是说有如此雅兴。
水库旁,一老叟垂钓,顶着个太阳帽,平凡而又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走的近了,看清了,他没好气的道着:“我说老毒物,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到乡下也不至于把我也忽悠来吧”!
“嘘!别把我的鱼儿敢跑了”。老头子很有耐心,轻轻飘过一句,坐在树荫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看那谁才是第一个上钩的猎物。
二蛋等了十来分钟,那浮杆竟毫无起色,没耐心了,嚷嚷着要走。
老头儿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蛋哥儿妥协了,一摊地上,望着蓝天白云,百般无聊的道着:“老头,你钓钩上的食物被鱼吃了吧”!
“我就没放鱼饵,不过万物不是绝对的,你看”!浮杆动了,蛋哥儿起来,还真看到老头子拉起了一条三四斤的大草鱼,这世道……
“鱼也钓了,赶紧说事,否则我真走了”。
老头儿耐性十足,不紧不慢的将鱼放进水桶,缓缓说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不给你试试”?
蛋哥儿撇嘴,道:“我可没你那本事”。
“我给你上个最香的鱼饵,你权当试试手气”。老毒物兴致盎然,蛋哥儿盛情难却,看来今天他的运气确实不错,才刚放下便有猎物上钩了,当浮杆下去的一瞬间他出手了,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在水面上散着金光,煞是美丽!
鱼上了岸,老头子不再打马虎眼了,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道着:“我给你支持,你给我一片你的天空”。
“老头子又想拿我当棋子?不过你的支持有多大”?蛋哥儿沉吟片刻,明白了,他这是让自己效忠呢!
只是不知道他的底牌何在。
“阿军记得吗?我把事情压下了”。老头儿说的风轻云淡。
蛋哥儿一愣,不屑的道:“他抢老子的女人……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想到了一个最荒谬的答案。
“你猜对了,我是乔万里,战堂堂主,你也不需要说的冠冕堂皇,阿军的事我再清楚不过,命令是我下的”。老头儿太直间了,完全出乎了蛋哥儿的预料。
既然说开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或许搞得不好,今天他会将自己折在这儿,只是他冷静不了,一想到那晚的场景,总觉得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为什么”?像是抽干了浑身气力,他声嘶底里的低吼着。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两个并不是什么好人,当你有一天寻回了自己的记忆,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我要害你,那你觉得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和我说话?而且,你没发现一直以来我都对你照顾有加,要不然江湖是那么好混的吗?走吧!回去好好想想”!
老头儿诉说着,一些二蛋并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语气真切,不像是假的,事情并不像蛋哥儿想的那么简单。
二蛋迷茫了,又是那该死的记忆,他以前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有人设局选好了路,他又无法挣脱。
看到的,听到的,他已然分不清哪个是什么真,哪个是假,眼前就像一团迷雾,遮盖了所有阳光。
……
“叶国诩回来了”。四方座谈上,老毒物与另一位年近四旬的中年座于上首。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好消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七七章 风骚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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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人不少,都是四堂之精英,包括蛋哥儿也坐在下方,不过忠堂来的可不是一人,如今四方割据,众人皆是虎视眈眈。
与他们同等情况的还包括了裘千仞所在的信堂,目前形势岌岌可危。
不过,见对面坐着忠堂的一干人等,一个个眼中满是仇恨,恨不得抽出刀来,在此一决高下。
只是今天的会议是由战堂与仁堂两位大佬主持的,不论是实力还是威望,他们差的都不是一点两点。
“今天我与老周出个面替你们两堂做个调节,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叶国诩回来了,大家应该一致对外才是,大家认为呢”?老头子开口了,目前的形势对他们不是太好啊!
衢城警方紧咬着他们不放,如今老叶回来了,那可真是一个狠角色,以前四堂虽然趁其不备,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还是被他从容跑了。
现在他敢回来,谁又知道他带回了什么本钱?
老头子话音落下,瞬间吵成了一团,忠信两堂积怨已久,岂是一句话说算就算了的。
刚开始还能保持理智,渐渐的开始骂娘了,撸衣管眼见就要大干一场。
旁边与老毒物齐座的小周瑜开口了,带着磁性的嗓音:“你们要打就打吧!死一个少一个,不过如今锦衣玉食,美女环绕的生活你们愿意放下吗”?
他的声音不重,却直击要害,打的人不打了,不说场合不对,要打也不是他们这种身份之人该干的事情。
“冒着性命,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我想你们都清楚该要的是什么,别和我说江湖义气,义气不能当饭吃,还想要荣华富贵、高人一等的生活,都他妈给我消停点”。
鸦雀无声的大厅内,他的身份,他的魅力深深的烙印在每个人心间。
别人之所以能当堂主,自然有他的道理。
“既然安静了,我说下面的事情,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忠堂、信堂一盘散沙,借着这个机会,我们选个人来,叶国诩可不是个软柿子,我可不想四方同盟最后被他一一瓦解,逐个击破”。
周翔缓缓道着,停顿片刻,接着又响起了他的声音:“都是将裤腰带别在腰间的男人,谁知道明天谁去坐牢?这虽然是丑话,但也是个理儿,我和老乔都希望自己的盟友能够优雅的活着,活的比所有人都好,忠堂和信堂的事,都过去了,打打杀杀不可怕,但别忘了当初入江湖的目的何在,不就是追求利益,凌驾于别人之上,再斗下去,忠堂、信堂恐怕要成为过去式了”。
众人若有所思,混社会的不是不怕死,只是面子比谁都要爱惜,如今有个台阶让他们下,而且是平步青云的扶摇路,谁不想当堂主?特别是在座都有资格之人。
这个诱惑太大了。
可不想当堂主的混混不是好小伙子,争吵起来了,谁都不服谁,在这个没帮主的年代,堂主意味着什么?除了一帮子无权无势,喜欢恬躁的长老团,谁还放在他们眼里?
该吃的利益,到嘴的肥肉没人舍得扔下。
“咳咳,”老毒物平静的外表下,眼神中满是阴鸷。
这帮个烂货,真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吗?
“决定不了,我和老周来,老周……”他将眼神一转,显然两人早有商议。
周翔点了点头,双眼凌厉的从众人身上穿梭,指了指信堂一个大块头,道:“王宁一,我很早就听说过信堂有这号子人,骁勇善战,脑子灵活,将才也”!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
这是信堂的事,凭什么需要外人插手?
王宁一隐晦的与小周瑜
对视了一眼,站起了身,走到了空闲之处,虎虎生风的道:“谁不服我王宁一的,放马过来,我倒是想看看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我李大奎不服,你王宁一算个什么东西”。正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一标志性大汉,缓缓向着空旷之地而去。
本来不小身材的王宁一站在他的面前,倒显得有些娇小,但气势绝不逊色一分。
“江湖人江湖规矩,一方失去行动能力,或投降认输,即为失去竞选资格,两位还有疑义吗”?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不服就上决斗场,打到服为止。
既然站在了场上,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你一拳来我一脚,即刻间扭打到了一块。
话说这些人还真是狠,打的是命脉,踢的是命根,屁股后面的大肥肉都不带人稀罕的。
打的人用尽全力,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看得人若有所思,是该考虑站队的事儿了。
几分钟后,已是有了结局,两人身上血流的不少,一个站着,一个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连进气也不顺当了。
老毒物可没有在诊所的闲情,挥了挥手让人抬下去了。
“还有不服的,我王宁一奉陪到底”。他脸上满是血迹,站在那儿,颇有骨子气势,愣是喝退了许多人。
大家都明白人,有小周瑜的支持,王宁一是板上钉钉的堂主继承人了。
在如今信堂凋零的岁月,反对无意乎自寻死路,倒不如早点儿支持,或许还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信堂的事解决完了,老毒物优哉游哉的道着:“本来都是你们堂内的事,我们不该插手,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便学着仁堂的老周,给你们个建议,我觉得二蛋不错,各位忠堂的兄弟认为如何”?
形势比人强啊!他们是看出来了,这根本就是早就内定好了的事情,拳头没别人大,人民币没别人多,还能说什么?
蛋哥儿上位了,不过最后的胜利者却是战堂与仁堂。
两个老家伙就像个老狐狸,任由两派相斗,最终坐收渔翁,恐怕里面的争斗少不了这两堂的煽风点火与推波助澜。
他们是看出来了,两新堂主只怕只是两傀儡,但是目前忠堂和信堂拼的是两败俱伤,老叶回来了,不能依附在战堂、仁堂下,最先倒下的恐怕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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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衢城警方愁大了。
局长办,陈建州疲惫的坐在办公室内,烦躁不已。
据可靠消息,两个前期投放的鱼饵做大、做强了,他们应该高兴才是,可上位的太快,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诱惑也太强烈,二蛋与三狗子抵不住压力了,竟然有些叛变的迹象。
不但报告的少了,就是很多事情都是含糊其辞,能掩就掩,这非常时期,怎不让老陈恼怒。
恨不得带上一杆枪,拉上几车人,将他们都给毙了。
抓来的一群人要么不开口,开口的都是一群小喽啰,知道的指不定还没他们多。
最有价值的,莫过于戴春回了,可这硬骨头难啃啊!
纵使有老江指认,他涉及了许多案子,可老戴死活不承认,推给了杨锦华,他是知道脱不了干系,但也只是参与了案件,要判也判不了多少年。
好话说尽,私刑动的也不少,戴春回就是咬紧牙关,瞪着铜铃大的眼儿,一脸戾气,就是不开口。
警方又遇到瓶颈了,明明快要摸到了胜利的彼岸,可就是差了那一点证据,有时候他们都在想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原则?
那些人的手下,哪个没有鲜血,只要一抓肯定一个准。
但谁让他们是警察?
一个窝内不斗就没事可干的部门,或许前脚刚抓了人,后脚便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况且警察中还设有督察,他们向来是一线公安的克星,有点小动作什么的,又得请去喝茶了。
还有检察院等监督部门,一个警察看上去威风凛凛,他们受到的桎梏其实并不小。
老陈同志烦啊!身上的担子不轻,前期的进展还算顺利,这几天突然平静了下来,竟然有一种停滞不前的挫败感。
对于他们而言,时间太重要了。
平级的单位看着,上面的领导关心,下面的群众带着期望,他们又怎么能给所有人带去失望?
历时几个月,市局的同志都在忙碌着。
很多很早打入敌人内部的老钉,都用上了,务必一击必杀,绝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恐怕很多罪证会很快的消失掉。
市公安局。
今天来了一个客人,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她此时正跟值班的巡警理论着。
“你找谁?我们需要登记”。
“我找我叔”。
“请问你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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