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心右还是做出了试探,走到今天这一步,布局了多年,折腾了多年,准备了许多,豁出了许多,仅凭一个人、一句话在他面前摆,除非有那老头的实力。试探的力度不是很大,地动了动,风沙飘了飘,在没探出胖子底细前,也不能将人得罪的太死,免得没有挽回余地。
胖子齐玉成究竟是龙,是虫?转眼在众人眼前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风沙迷了眼,一把鼻涕一把泪,脚下一阵晃动,眼瞎的胖子找平衡,找啊找的,总算是安全了,趴在地上如磐石,稳如泰山。
呃!当时可是震慑了包括福伯在内的所有高手,谁会想到银样镴枪头到这种地步,就像富婆找猛男,看那八块腹肌想着怎么着也能在床上坚持个个把小时吧,真实的情况是还没找到发射地,火箭就开标了,来的毫无防备,那种错愕、反差,只能用一句新潮的流行语概括:老娘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胖叔,你好逊哦”!无知者无畏,在这种生死一刻,只怕也只有凤舞才笑的出来,看着挣扎好久依然在那哼哼起不了的齐玉成,她故作老成的摇了摇头,顺着搭了把手。
“你该减肥了”!
“能吃是福,能长是福中福”。胖子在她帮助下起来,面子是丢了,所幸肉不是白长的,脸皮够厚,“小丫头,你帮我看看,胖叔英俊的脸有没有摔坏”。凤舞笑着回答,好像脸又圆了一圈,齐玉成气啊,冲着子桑心右大吼:祸不及家人,打人不打脸,你丫不按常理出牌,胖子我不玩了。
子桑心右此时紧皱着眉头,究竟是哪儿不对呢?刚才灵光一现,当真要去想时,又毫无头绪。闻人田问怎么了,想的出神的子桑心右脸色难看,回了一句他的蛇蛊草毒被人破了,他不相信,不敢相信,以他用毒宗师,历经二十年的成果,被人几个时辰一遭覆灭,甚至没看到潜在的对手,这也太可怕了吧!
就算他再不相信,结局已摆在那儿,之前被蛇蛊草毒迷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像是回光返照,渐渐恢复了神志,摆脱了被动挨打局面,齐玉成这个大胖子的出现,更肯定了他的猜测,如果现场真有如此高手,只怕也就是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老头了。
这个奸诈卑鄙的小人,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障眼之法,不过是为了拖延,好为他争取足够时间,此人不除,无疑放虎归山。
对闻人田使了使眼色,一个饿狼扑虎,两人成包围状向福伯而去,子桑心右已经不想听太多的解释,迟则生变,现在是蛇蛊草毒,下一刻,趁着困兽结界还在,他们尚处于绝对的优势下,尽早平息了祁山之斗。
优势、胜势、颓势,往往只在一夕之间。
怪只怪这个老头,如果不是他,祁山早就如囊在握,如果不是怕太多人隐藏在祁山周围让人生疑,现在也不会打得如此被动了,一个绝顶高手,在局部战争呈现的作用超乎想象,可在全面战争中作用就没那么大了,蝼蚁再小,若数量充足,撼虎豹之威不是没有可能,但子桑心右恰恰不想打的就是全面战争,他将无序之城当成了禁脔,如非必要,任何消耗都让他心疼,在童丘风、第五征援军出现之前,他不会出动任何人马,祁山一旦尘埃落定,其它的不过都是浮云。
“真觉得我老头子可欺”?福伯赤手空拳接下两人一击,移退数步,不怒自威。如果公子小姐不在,他真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寂寞久了,动动拳脚全当娱乐。可他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第一是保护小姐;第二是保护公子;第三是保护公子和小姐。老头子是个执拗到偏执的老顽固,断然不可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子桑心右一声不吭,只顾掌下生风,他知道奈何不得,却是尽了全力,拖个一时半刻,抓了小的,做个交易,如放了小的,宰了老的,应该是个不错的想法。
福伯显然是猜到了,心忧两人,反而挣脱不开子桑心右与闻人田组合的包围圈,这时的情景简直是前几刻钟的翻版,二妖神、影,这边是多了些东西,不过是多了个超吨位的累赘,眼见一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一只酒葫芦如影随形,豁然挡下了袭向幽月一击。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酒醉仙予景曜,有再造之恩,当初的相逢,可说三分可怜,五分利用,二分杂感,男人与女人是“日”久生情,男人与男人是日久生情,彷徨过、开怀过、努力过,拼搏过,他已不仅仅是个书童。
酒葫芦先至,酒醉仙、木森林、华逸、叶白,还有少主阴无扶着几近晕厥的少女童华联袂而来,童华尚在挣扎,父在危,女岂有不救之理?酒醉仙有他的考虑,无序五妖成名已久,以他的能力加入打斗,自保可行,但要顾及身边少主只怕不易,之前可说是九死一生,侥幸苟且活了下来,众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伤势,他不是一个人,身上有着域主嘱托,酒醉仙不能不考虑少主阴无的安全。
公户厉像是草原的狮子,霸道、凶恶,他一头野狼没理由掺和进狮子与老虎的搏斗之中,第五征、童丘风这两只可是货真价实的猛虎,即便受了重伤底蕴尚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合围之势斗一只狮子就算赢不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输,真正关系到祁山众人生死的战争还是在子桑心右这边,谁输谁赢也关系着今夜的走势,加上阴无少主的决绝表态,本还想冷眼旁观,再看一看的酒醉仙提前进入了混战之中。
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意味着好事,顾虑一多,自然束手束脚,酒醉仙让阴无躲在身后,如果看到情形不对,立刻逃跑,尽管祁山之巅被人下了结界,跑又能跑到哪去?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谁又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呢,或许是个变数也不一定。
“公子,你没事吧”?叶白等人上前,酒醉仙没拦,也拦不住,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一种心伤代替着另一种心伤,景曜除了些许萎靡倒也没什么大碍,可他的失忆,在本就被错乱的祁山论剑风雨中,更让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叶白、华逸、木森林算得上是有大毅力的人吧,不说他们的实力如何,从谷神星一路追随景曜,遇到大风大浪从未想过躲避,不成功便成仁,今天向着理想迈了一步跨越到了冥王星,死,他们早有所觉,逆天而行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唯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便是他们的领路人与他们形同陌路,一时间陷入迷茫,好像失去了前进的路。
“你母亲的,不是说过打人不打脸的,草你大爷的,又打你爹这张英俊的脸,龟儿子听着,再打大爷的脸,看我回去不插死你老母”。自恋狂叉着腰,骂的那是一个气势,比之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齐玉成这辈子最恨两件事:其一,有人打他的脸;其二,有了乱了他的头,简直比夺妻之恨还让他来的生气。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些货不知被他瞬秒千百回了。
因为酒醉仙的到来,成遥遥对视的双方,暂时收了手,那位不小心抽了他脸的影也是个幽默人物,桀桀笑了一笑,道:“我老母在地下几十年了,一个人挺寂寞的,你如果想日,我不介意你当个便宜老爹”。
“我日……”胖叔儿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张着嘴,无话可说了。
旁边的凤舞忍了疼痛,小姑娘小脸的挡在不知所措的景曜身旁,挥斥方遒:“大白,不就失了忆,又不是死了,你哭个什么劲,既然以前能认识一回,即便永远都想不起了,以后重新再认识一回不就行了,现在赶紧都给我滚蛋,姑奶奶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们”。(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一七章 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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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以前凤舞可以任性、无忧无虑,现哥哥的肩膀垮了,她便站在哥哥面前,努力抬着肩,将那千斤重担转移到自己身上,伤痕累累,无怨无悔。
酒醉仙知轻重,用了些缓力将三人送至阴无身侧,凝神、漠视——
究竟是谁先出的手,已难分的清,也不重要,以四敌六,算上酒醉仙一个绝顶高手,二妖神与影依然游刃有余,每一招一式简洁有力,化繁为简,末流的景曜与凤舞吃了一记,趔趄暴退十数步,大胖子齐玉成的老脸已是红肿,被那位影特殊的照顾了一回,胖叔儿实力不强,抗击打能力绝对顶尖,一边备战,还不忘口头上占点莫须有的便宜。
二妖神他们的目标只有两个,灵与幽月比他们想象的强了不少,一记漂亮的攻势居然被他们化解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金、木、水、火、土,像是烙在脑海中的印记,景曜眼深邃,目光坚定,佝偻的腰几近挺直,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风过留声,尘过留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大五行术顺势而发。
天地蹦、走死狗,一个小人物的绝地反击,着实让人感到了吃惊,二妖神与影吐了一口唇边的泥土芬芳,四个人的目光第一次放在了同一个位置,而且被他们认作可有可无的角色。
“不得不夸一句,如果再给你五年、十年,这一击足够让我们趴下了,如果不是道不同,我很愿意看看未来你能达到怎样的高度”。四人中,一位看似年龄最大,可能也是修为最高的妖神,有欣赏、有杀机,也有几分的老来迟暮,虽然他不承认自己老了,可他终究是老了,未来是属于那群年轻人的。
景曜一手,震慑了许多人,喘着粗气的他不知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性命,有时候做个傻瓜总比精明人活的久,锋芒毕露,枪总是打出头鸟。
二妖神与影的第二波攻击,其势更猛烈了三分,众人总习惯往灵与幽月靠近,如果说场上还有一人能改变局势,无疑是福伯了,无序之城五妖并起已达百年,在普通人心中,他们如神般存在,老者能以一敌二稳占上风,那是得多了不起的人物。作为老者的软肋,子桑心右心中清楚,二妖神与影同样清楚,酒醉仙等人又岂能不知,这是一场保卫与争夺战,看是他们先抓住了幽月二人,还是福伯打赢了子桑心右两人,或许将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
气势汹汹的一击,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应该说他们志不在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固然是好,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趁着刘备未长成,先解决了他,也不会有了后来的三分天下。所以这第二波攻势,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就是景曜。
曹孟德曾问过刘玄德,谁是天下英雄?当时养其鼻息而活的刘备不敢多言,每天种花种菜,深居简出,用了两年方打消了曹操的顾虑,四十好几的刘玄德三顾茅庐请了二十六七的卧龙诸葛亮从此开始了东征与北伐,与孙权、曹操三分天下。
景曜这个年轻人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不能为友,只能为敌,死,是一曲早已谱写好的悲歌。
在众人七分关注自身,三分斜视灵与幽月身上,如果有人关心景曜,只怕也只有他自己了,凡是也有特例,小丫头没有过多心思, 一心便在自己与哥哥身上,面对穷凶极恶袭来的一掌,凤舞没有多想,本能的迎了上去,没有想象的石破天惊,没有迸发出绚丽的火花,犹如大海浮萍中荡起的一片水花,涟漪过后,纹丝不动。
凤凰及火,一生在火焰中驰骋,凤舞九天,炽热焰火纷飞,突然间感到了仿如冬日的寒,刺入骨髓。她像是一个游荡在山林间的幽灵,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孤单单的没有根。
夜已深,仿佛掘入百丈井底,所有的光明都在瞬间坠落。
寒冷仿佛悄然生长的伤口,疼痛已刺入骨髓,伤在膏肓间,才被不经意的发觉。祁山之巅飘起了愁绪似的白雾,像长在皮肤上的伤疤,虽然结了薄痂,却是终生不愈。
凤舞喜欢动,喜欢热闹,口无遮拦,年少无知,她的那份纯真,再也唤不醒了,眼皮抽动,重愈万钧,小小身体,不过是尘埃间的一颗浮萍,摇啊摇的,找不到方向。
景曜搂着她,失魂落魄,他终究还是没想起曾经,可依然挡不住窒息的压抑,一个肯为他死的人,情比天高了,他又该拿什么报答?
“哥哥,凤舞只能陪你走到这了,以后就不能和风火争宠了,也不知那条蠢狗吸了蛇蛊草毒怎么样了……”她好舍不得,可记挂了两个从恐怖湛星一路走来的伙伴,坚持不下去了,致死还念念不忘那条生死不明的蠢狗,千万不要下去和她作伴。
景曜静然,心空荡荡的,凤舞本就与他有着血脉联系,忽然间断了,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天地间又有何能再博君一笑?
前世三百万年的等待,只为今日的相遇,奄奄一息,躺在角落呼与吸都困难的蠢狗像是得到了召唤,起身,慢爬,它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奔跑了,一点点的靠近,就算在下边,它们还是最好的伙伴。
它怕在另一个地方没人能包容凤舞,她不是个喜欢规则的人,天马行空,赋予幻想,做出的事常常让人难以理喻,时而刁蛮任性,不喜欢她的人会憎恶,喜欢她的人,应该会非常喜欢这特立独行的个性,可现在除了主人与它外,蹄虎佣兵的瘸腿老头算半个,其他真没有特别喜欢她的人,这么一个喜闹的小丫头,一个人该多可怜!
蠢狗还未靠近,却被一阵强绝的戾气所阻,止步不前,有落退的迹象,它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怔住了,望着那个突破桎梏,赤~身~裸~体的伟岸身影,有欣慰,有高兴,也有几分伤感,凤舞的死终究是唤醒了主人刚毅的心,可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他的手臂处,有一只小凤舞在飞,转眼之间在整个身体蔓延,待鸟头及胸,止!艳色霸气的异鸟终究不是凤舞,破体而出的雄鹰之姿,俯视芸芸众生,它,绝非善类!
景曜这一刻很清醒,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清醒过,无序之城、地球、谷神星他终于串联起来了,原来除了叫景曜外,他还有个名字叫刑十三,体内的胎记应该是玄鸟了,可那又如何?
能唤起凤舞的一命吗,能让她再唤一声哥哥吗?
戾气逐渐暴躁,金源珠破体了,景曜意识又开始模糊,隐约的感觉到体内经脉开始了倒流,上边的老鬼和雨婆婆都震惊了,考虑着是不是该出手,可骇然发现,纵有一身本事却无从下手,除非……让他从零开始。
“再看看”!老鬼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如果他这关跨过了,就如那蛟化真龙,必将纵横四海,龙翔九州。
雨婆婆于心不忍,向来逆来顺受的心理,也只能化为尘埃间的一叹。
无序之城是个怎样的地方,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有人进,没人出,按道理人口激增只能算庞大形容,毕竟这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可事实却非如此,无序之城的人口每天都在减少,人命如草芥,杀人如屠狗,心计、实力不如者,欲生存下去,难如登天。
二妖神与影,在这无序之城中绝对是一个角色,没有谁会去否认,可今天,在此时,除了当初子桑心右、闻人田给他们带来了恐惧,第二次感到了害怕为何物,多少年了,都快忘了那种感觉,再一次如眼前历历在目。
四人彼此间一个眼神交流,决定先下手为强,四分八,八分十六,当三十二道人影纵横交错,如风如雨,瞬急而去。
“滚……”一声滚滚热浪随即而出,犹如平地升起的海啸,四人驾驶着小舟,怎么摇都摇不到尽头。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陪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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