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有过一面之缘,但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密切”。说着他将神女与邢十三的交谈基本翻译了一遍。
卡吉利却是陷入了沉思,神女为何让邢十三对金新月大一统,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或是有什么内藏的玄机?
邢十三究竟是谁,他和神女是怎么认识的,他来金新月的到底带了什么目的?
她忽得发现对邢十三了解的太少,这个神秘出现的男人身上带着太多的秘密,让她不得不重视这个潜在的对手。
原本想来个驱虎吞狼之术,让他们来个两败俱伤,她好做个渔翁得利,可是,突然觉得她这个猎人也不可避免的卷入了鱼池之中,到底谁会成为最终的猎物,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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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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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住处。
邢十三蹲在地上,凝视着一蹦一跳的老五,心中充满了无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突然起身,想进房间看看。只是在与老五面对面,擦身而过时,看着他望向自己的暧昧眼神,还有不理会他的难过模样,邢十三忽得又停住了脚步。
“问问他,昨天早上去过哪里”?既然他将自己当成了丈夫,即便疯疯癫癫,邢十三觉得也未必不可一试。
老五看着他停下的脚步,刚刚还是落寞的眼神即刻一喜,扭捏着身体,慢慢将两只手伸出,握住了邢十三的右手,一个猩猩的体态,却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哭笑不得。
随着婆娑的翻译,老五靠在邢十三肩膀的脸庞露出回忆,只是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竟有些怯怯的感觉。
邢十三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刚想抽身离开,进里屋看看。
老五突然从他身上离开,拍着手连声呼喊,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让邢十三信心大增,可是婆娑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只因他口中不断重复的只有两字:睡觉。
一腔热血付之东流,邢十三叹了口气,不过,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老五闹过了一阵,又将手腕挽在他的手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下去,双眼睁着,似乎正在思考。
过了片刻,站直身体,将手一一从人群中经过,最后定格在了罗迩婆娑身上,眼神也随之锐利了起来。
“婆娑,怎么回事”?邢十三疑惑问了一声。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罗迩婆娑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别打马虎眼,虽然他是个疯子,但有时候疯子的心底特别纯净”。从她的举止中,邢十三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心中猜测着,昨天早上两人或许发生了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神气什么,我说就是了”,婆娑恼怒的哼了一声,道:“昨天早上,其实也不太早啦!我在家中闷得发慌,就想出去走走,没想到才走不远,就碰到了他,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我扭头就跑,可还是被他堵上了,他想欺负我,但我只是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背,借机逃跑,其它的事情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邢十三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切,我就是要赖你头上,你也要有这本事”。
罗迩婆娑闻言,傻傻的笑着,不知道这究竟是笑谁的无知。
得不到确切的答案,邢十三只能采用引导的方式:“你昨天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以前从来没碰到过”。
老五摇头,这次很坚决,没有丝毫考虑。
看来这并不是,沉吟片刻,邢十三再问:“有没有什么东西很恐怖,让你害怕的”?
害怕?老五瞬间躲在他的怀中,嘴中也不知嘀嘀咕咕什么,神态似乎充满了惧意。
邢十三见此情形,暗吸了口气,刚刚已是山穷水尽,现在看来似又柳暗花明。
伸手搬直他的身体,双眼带着魔性的光辉直视着他,带着梦呓一般的声音将他带入梦境。“告诉我,你昨天遇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
“蜂,大黄蜂,好大好大一只”,随着话音,老五比着手势,起先是一个小拇指关节,越演越大,到后面是一个手指,两个手指的大黄蜂。
“我不断的跑,它不断地向我飞来,最后狠狠的蜇了我一下,好疼,我瞬间感到全身力量在消失,人也随之倒落在地,我想抓住头发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一把抓下的却是满满的头发,好恐怖。对了,我知道蜜蜂是从哪来的……”
“啊切”!
正在这时,罗迩婆娑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连连摇手,陪着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风太大了。”
邢十三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继续问着老五:“蜜蜂从哪来的,不怕,告诉我,我帮你打它。”
“蜜蜂,当然是飞来的”。老五突然又恢复了开朗的状态,在原地转着圈:“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花丛中……”
“我草”,刑十三是真的骂娘的心都有了,不知是应该骂老五还是婆娑,悻悻哀叹着命运多磨,眼见柳暗花明,此刻又是富水东流,到底是谁之过?
哀也,叹也!
却无济于事。只能继续诱导着他,是不是能够再一次忆起昨日的经过,可对于一个疯子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偶然的一次,也不过身体里面的错乱神经突然衔接在了一起,当再次错开,恐怕又将是一个周期的时间,一个周期有多长,没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带着沮丧的神情,刑十三在老五房中穿行,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只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奇特之物,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的房中,刑具比较多,不是战士与犯人之间所用,而是男女之间的物品,也不知这军营有多少女兵,又有多少遭到了他的毒手?也许他得病对于很多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诺森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思考一晚,明天我再来”。既然无果,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或许明天有什么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好,我会看好他的”。诺森同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与老五不太对付,但看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心里也不禁替他担忧。
晚上,刑十三吃了很少晚餐,便搬出一把靠椅靠在一颗大树下,静静的想着事情,老五的事情还在其次,金新月这一盘棋,2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各种武装部队,而且背后还有三个国家的影子出没,虽然他们没有明着种植罂粟,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微妙关系,不要说金新月有多强大,包括金三角也是。
如果没有内部国家的干涉,他们已不知要被灭亡多少次,好就好在,他们都隐藏在三个国家之中,默默的替他们挣着无数的财富,相对而言,国家也会秘密的保护着他们,这就是一个完整的食物链。
不过其中究竟有没有隐藏的纳碎武装份子,刑十三皱眉深思,如果他们真的在哪个角落注视着金新月的一举一动,那这趟水就真的足够浑的了。
就算是其中的一个势力,他都只能望洋兴叹,而迦叶那个小女魔头让他一年一统金新月,这不是在痴人说梦?
难道真要像人人口头挂着的口头语:梦想一定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这种作着白日梦的事情刑十三不会想,也不敢想,他相信如果梦想能够实现,那也是靠双手得来的。
如今,想要突破层层的迷局看透整个棋盘,他需要去见一个人。
一念至此,刑十三迅速起身,回到房中,与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婆娑离开,其他人可以不带,但这个第一秘书不带在身边,他还真是玩不转,心中暗想着,是不是也该花点时间学一下当地的语言,要不然交流太麻烦了。
秋日的夜晚在不经意间,随风缓入。
心思,碎碎叨叨如那透过树木而入的月光,撒落一地。秋意的渐感,似乎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别于往日里稍纵即逝的片刻。有风,微微缩的晚间,有那么多的凝望。
一种,两种,三种……徘徊,过去未来现在。
刑十三不是一个伤感的人,他宁愿将伤感放在心中,可踱步在异国他乡的夜晚,抬头,一轮皎洁的月光,高高在空,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孤寂与萧索。
心中压抑太多的事情,他找不到人倾诉,或者说他本不想倾诉,他喜欢将秘密留在心底,但,这样子的人,往往很苦。
“你似乎有很多心事”?罗迩婆娑迎着微风,本想独享夜间的静谧,只是眼角余光偶然的一瞥,她还是问了出来。
刑十三一怔,提了提衣领,继续向前,向着黑暗走着,他相信一直走下去,总会有光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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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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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喜娜卡吉利听到门口的岗哨进来通报,说刑十三来访时,不由的黛眉微皱,她可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
不过,也没有怠慢,对着进门战士挥了挥手,自个就向大厅走去。只是偶然间瞥到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太正式,她又退了回来,换了一件正装。
不是她要给刑十三这个面子,而是身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有利,无论是穿衣、座位、说话的语气都是一门学问,只有精益求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稀客,坐,上茶”。卡吉利悠悠坐在她的上首位置,对着两人作了一个邀请手势。
佣人端好茶后,她挥了挥手,喝退了下人,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刑十三似乎也不着急,端起茶用心品着。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在这时已经展开了第一轮交锋。
只是,刑十三毕竟是客场作战,他不可能再任由时间挥霍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卡吉利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精明的指挥官,她知道怎样将自己的利益点扩充最大,如果他不开口,她也绝不会先行说话,毕竟两军相交,勇者胜。
先开了口,也意味着在这一战中,他已经落了下风。
“老五的病很棘手,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办法”。他似乎为老五而来,又或许另有想法。
卡吉利微微点头,心中却犹如明镜,无论是老五的病好与没好,来得都不应该是他刑十三,在老五的庭院,他便已经知道了病情的好坏,如果好了,也会有专门看护之人前来汇报,若是他两很熟,来坐坐倒也无可厚非,而且还是晚上,她一个未嫁的女儿家多少有些不便,而他却是来了。
心里想着心事,但嘴上并没有怠见,微微一笑,和声道:“那就有劳十三了。唉,老五也不知造的什么孽,怎么会染上如此怪异的病情”。
言落,双方没有新的话题,一瞬间又尴尬的起来,只能不断拿起茶杯,通过喝茶来缓解这一份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情形。
罗迩婆娑百般无聊的从他们身上不断穿梭,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想将茶杯从两人身上拍下去,双方明明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藏着掖着,有没有那个必要?
文人就是矫情!
像她们习武之人多好,看不顺眼,那就在舞台上比个高低,不去舞台也行,袖里乾坤,暗箭伤人也比这婆婆妈妈的好。
“库将军,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邢十三今天终于是遇到了棋逢对手,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来的妥当,毕竟谁也不比谁傻,再显示自己的智商,无意是智商不够。
“哦”?卡吉利故作惊讶,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不免卖露了她自得的心,不过,这些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来金新月没想过要改名换姓,因为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另外名字是爸妈给的,我不想对他们不敬,库将军可能很容易就调查到我的资料。”邢十三举止淡然,平静的犹如一摊死水。
这招开门见山倒是将卡吉利弄得不知所措,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能用双眼凝视着他,不做回应。
“我想控制金新月。”邢十三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既然她要隔岸观火,唯一将她绑在一起的办法,那就是将火引到她的身旁,逼迫她做出选择。
卡吉利带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后,淡淡道:“我不认为你有这个实力,即便你有华夏官方的力量”。
“不,你错了,我只代表邢十三,一个追随父亲脚步的男人,”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出现了缅怀,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一个父,一个子,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不可否认他们都彼此爱着对方。
轻轻叹了口气,伤感的道:“我必须加快我的每一个步伐,要不然只能走在他的后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父子永远没有相见的一天。”
卡吉利一愣,皱了皱眉道:“你说的我并不太懂,似乎与我知道的有些出入。”
邢十三淡淡一个苦笑,道:“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有些隐藏在下面的事情华夏官方都不清楚,我与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那我更没有理由陪着你的一腔怒血搭上我的性命,虽然我不安于现状,但我比你有自知之明。”卡吉利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通常很少去做傻事。
虽然她很看好邢十三,一个偏执的疯子,有时候能做成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金新月的一潭浑水她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这是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游戏,这个险不值得冒。
她的选择也在邢十三的意料之中,如果草率答应,他反而会看低一筹。
由于双方合作的分歧,刚刚还有些余热的场面即刻变为了冰点,即使连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凝固了,两人的呼吸声随之凝重的让彼此清晰可听。
“库将了曾看过或听过华夏历史”?依旧是邢十三选择主动出击,除了少数的一些事很难用利益衡量,大多数事情只要利益足够,没有不可谈的。
就比如她们种植罂粟,谁都知道它害人不浅,可是他们还是种了。
又比如曾经一个富豪买一个屌丝青年的女朋友,开价二千,他认为是对他的侮辱,当涨到二万,屌丝男愣了一愣,继续喝茶。
到二十万时,他便开始了挣扎,心中想着这二十万他需要挣多少年。
五百万,屌丝男想都不想,直间抱钱走人。
有人会认为不值,那是事实没有发生在你身上,又或者你是个富二代五百万不是你心中的价码,但,你内心一个有一个隐藏的切合点,当击打到了,仿佛就敲击在人的脆弱点上,很难再说拒绝。
卡吉利当前否定,是因为她觉得事情太难,没有实现的可能,那邢十三便要让她明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另外一点,卡吉利没有自己的定位,他邢十三统一金新月,她卡吉利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只是一个马仔,她为何要冒如此之大的风险替别人做嫁衣裳?
双方各起心思间,听到邢十三毫无逻辑的一句话,卡吉利一愣,片刻之后,恢复了淡然道:“曾经听我阿爸讲过一些。”
“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华夏的当代史,相信你会喜欢的,”对于这段艰苦而又沧桑的历史,邢十三可以用三个词形容:崇拜、尊敬、勿忘。
他们是一群了不起的人。
卡吉利倒也不反对,两人都很清楚,一个劝服,一个被劝服,她倒是很想知道邢十三究竟用什么本事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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