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说到底我也是怕了。
盛朗温润的声音说:“既然姑姑觉得时机未到那就不用现在就告诉他以寒的地址,等姑姑觉得心有所安的时候再做决定不迟。”
我惊讶:“你……朗儿你知道了什么?”
他问:“姑姑,你觉得呢?”
盛朗淡淡的笑容望着我,与从前那个孤僻、冷傲的少年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
“朗儿,我觉得你是不同的。”我说。
盛朗温润的笑了笑:“是吗?姑姑恐怕是多心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罢了。”
“我打算过几个月把以寒带回中国。”我叹息一声,说:“我怕以寒会跟随她的两位小哥哥玩野了,所以带回家和我们一起生活。”
闻言盛朗的眸子闪了闪,我问:“你同意我这个做法吗?其实我也怕以寒不习惯。”
“姑姑觉得合适就行。”盛朗答。
又一个小半月后盛朗就收到录取通知书,学校并不在苏州或者杭州什么江南水乡的地方,而是距离北京很近又有海的城市。
近一个月的修养我的身体好的利索,所以第一件事就去见了沈慧,但却没有想到在陈深的家里见着沈慧,一同的还有薄光。
沈慧怎么在陈深的公寓里?
薄光又怎么从一线赶回到北京了?
我望了眼一脸无奈的陈深,他摇摇头说:“一个月前她找到我这里,我……”
————桐哥要搞事情了!!!哈哈,陈深是个好孩子,只是太习惯沉默待事了,就是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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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他的幸福
陈深并不是一个会赶人的人,所以沈慧在他这里住了一个月,但我相信沈慧在这里他应该就会搬走,但目前三人凑一起是什么意思?
薄光一脸笑意的望着沈慧,她的神情淡淡的亦无所谓的,我走到薄光的身边坐下,好奇的问:“你现在不应该是在你哥哥那边吗?”
“我哥提前结束任务回北京也顺带把我带上,但一回家就遇见这么一个糟心的事,我说过我并不在意陈深同谁交往,但偏偏沈慧绝对不行,谁让她喜欢陈深来着?只要她喜欢的东西我偏不让她接近。”薄光无所谓的语气道。
薄光突然没了耐性,她站起身望着陈深说:“倘若……她一个小时以后还在你的家里,我会让她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权势,我会直接让南京旧案沉底,我会直接做掉牵扯南京旧案的所有人,反正我薄光欺负人也是惯了!”
薄家的政治势力滔天,薄光又并非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她这话值得深思。
薄光复而又对我说:“时小运,我现在见着沈慧这个女人就碍眼,连姑奶奶也敢欺负,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先回家给我爸报道。”
“薄光,你太欺人太甚,从最开始我都没有惹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逼我到绝境!因为你喜欢陈深,所以你联合时运就是想干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陈深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他曾经答应过的,他会一直护着我的!”
沈慧脸色苍白,她着急的说出这番话又道:“薄光,我从来都不敢惹你,我怎么敢惹你?你背后是整个薄家谁他妈敢招惹你啊?”
“你说我是故意欺负你?”薄光的眼神忽而变的深邃,她淡淡的问:“你说我是因为喜欢陈深所以才故意针对你?你说陈深答应护着你?”
我看向一旁的陈深,神情淡淡犹如多年前的那个男人一般,从不屑为自己解释什么。
哪怕他的心里很着急。
薄光勾了勾唇问:“你当真护她?”
她这话问的是陈深,陈深的眸子闪了闪,略含着笑意说:“樱桃儿,你知道我的答案。”
薄光哼了一声,直接伸手握住陈深修长的手掌,她低头轻轻的咬了一口,对脸色苍白的沈慧说:“你看,他有了我的印记,以后陈深生也是我薄光的人,死也是我薄光的鬼。”
沈慧脸色一青一白,像极了打翻的调色盘,她站在原地许久才离开,神情很是失魂落魄!
待沈慧离开以后,我对两人说:“恭喜你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没有再错过。”
薄光笑的明媚道:“就陈深事多,这两年的时间该做的以及不该做的什么都做过了,偏偏他要拧着那股子破矜持,非得拿沈慧气我。”
“沈慧住这里,我就搬走了。”
陈深耳侧有微微的脸红,他漠然的语气解释说:“这处的公寓我过手给陈桐了。”
薄光好奇的问:“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陈深严肃的神情说:“你公寓的钥匙在我这里,我在你那边暂住了一个月。”
闻言薄光一愣,随即笑开。
在离开这里时,陈深追下电梯对我说:“阿运,我率先的离开你了——在你还没有得到幸福以前。对不起,我只是需要一份温暖。”
我望着他英俊的脸庞,问:“陈深,我一直都希望你与薄光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深眉宇微蹙,不解问:“为何?”
“曾经我们刚到南京时遇到过一位小姑娘,你可能没有什么印象,但我知道她是薄光,是薄家人人宠爱的樱桃儿。”薄光告诉我这件事时是三年前,那时候她才二十岁,而转眼的时间她已经二十三了,她追陈深整整八年了。
仔细算应该是快九年了。
“陈深,她从十五岁起就开始喜欢你,只是她从不会在你的面前提起,就像你守护我多年一般她也守护了你多年。”我笑了笑,又说:“薄光是一个坚强到可怕又令人心疼的孩子,你大她整整十一岁,我相信你会很宠她。”
陈深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倾尽一生的温柔,那份包裹他情绪的孤僻以及冷漠都会化开,他必定会是一个待女人很好的男人。
所以认定陈深会是一辈子的幸福。
陈深皱眉:“她喜欢我八年?”
“嗯,这件事你去问她自己比较合适。”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再操心我了,我与段北庭会好好的,你过好你的日子,我过好我的日子,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幸福的。”
“阿运,对不起。”陈深伸手轻轻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勾着唇温柔的说:“以后我会护着你,只是以后的身份会有所改变,我愿意像时琛那样护着你,护着你以及你的孩子一辈子。”
陈深这辈子都在护着我。
“嗯,我也会护着你以及你的孩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陈深愣了愣,他随即反应过来说:“现在我谈孩子太早了,阿运。”
与陈深分别以后我打电话给阮庭,他接了命令以后就将沈慧带到我的面前。
北京的夏天下雨挺频繁的,沈慧一身淋的湿透,我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沈慧,问:“现在的心情如何?”
“我的心情如何?时运,我无论经历什么,无论你报复了什么,我都不会觉得难过,可是为什么……偏偏……他又爱上了别人呢?”
她茫然的问:“明明是我先遇的他,你是后来者薄光也是后来者,为什么他喜欢你喜欢薄光都不会喜欢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沈慧,报应懂吗?陈深那样的男人即使平常不会表现什么;即使也不会说你一句的不对,但他内心也会挑选一个心底善良的女孩做妻子,而那个心底善良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我蹲下身,望着狼狈的沈慧说:“你以为陈深心里对你没衡量?任何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他看似冷漠其实都会用心的去了解。”
“但薄光她也算不上纯良!薄光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女孩,她压根就不配陈深!”
“杀戮?薄光杀戮的背后是代表祖国的荣誉,其实你知道吗?你知道陈深怕什么吗?他怕自己配不上薄光所以犹豫了三年!”
沈慧红眼瞪着我:“你胡说!”
平常的一双大眼睛此刻充满血色,我笑着问:“我胡说?有些事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沈慧,你会失去陈深更会段北庭以及宋伽南。错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就连你的家族你都没有倚仗的了!你的父亲沈凌为了沈家的利润将你赶出沈家了!”
“你闭嘴!”沈慧双手捂住脸庞,声音低低的说:“沈家赶我离开我能理解,毕竟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比谁都清楚,段北庭离开我也能理解,因为他爱的至始至终都不是我!但唯独陈深我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转眼就是别人的了呢?我爱他二十年了啊,我人生的一半都在追求着他,为什么始终是别人的呢?哪怕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排挤他身边的女人,可是为什么输的最惨的都是我呢?”
沈慧魔怔了,对于陈深她执念太深。
我突然很疲惫,不知道惩罚的是她还是我自己,看见她这样我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快。感,毕竟她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是陈深。
我的任何报复都不及陈深在她世界里的离开,她的满心就只剩下了一个陈深。
“时运,我爱他啊,所以我伤害你更甚至大着胆子去伤害薄光,可是最后……我依旧没有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怎么报复我都行,可是能不能将我的陈深还给我?”
沈慧疯疯癫癫的,我皱着眉对阮庭说:“看着糟心,让陈桐逮捕吧。南京旧案可以上诉了,沈智犯的并不是这个事,她那边就单独处理。”
阮庭提醒:“案子是牵扯沈、宋两家的。”
我叹息道:“算给宋靳一份人情,把责任都过到宋伽南名下去,别牵扯到宋家根本。”
阮庭问:“那沈家呢?”
“证据指的是谁就是谁。”我说。
阮庭带着沈慧离开以后我去找盛朗,而盛朗正站在房檐下望着远处的雨水,十三岁的少年貌似什么都懂又貌似什么都不懂。
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抱着他的胳膊问:“还有几天离开?到那天我亲自送你过去。”
“后天就去大学报道。”盛朗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十三岁的少年处于变声期,他低低的声音又说:“姑姑忙的话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家的孩子上大学我怎么也得去他的学校走上一遭,到时候你缺什么生活用品我都可以给你置办。”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转眼你就上大学了,原本该享受童年的时间都拿来学习了,朗儿,其实你可以活的很轻松的。”
“姑姑,我会活的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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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我的总裁大人
盛朗的话让我心里觉得难受,他曾经过的那么难堪又那么的波折流离,我想起初遇时在爱尔兰的雪夜之下,他说:“我不是狗。”
他说:“我只是饿了。”
“朗儿。”我难过的闭着眼睛说:“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姑姑都会支持你。”
语落,手机响了。
是晨然侄儿的号码。
我接通问:“晨然,起床了吗?”
晨然笑着说:“嗯,以寒刚尿了床奶奶刚给她换完衣服,我现在正在给她兑奶呢。”
我笑问:“以寒在你身边?”
一般兑奶的时候以寒都会乖乖等着。
“嗯,在我怀里呢。”晨然无奈的说:“非得赖在我怀里,我现在兑奶都不方便。”
“晨然哥哥,你在和妈妈说话吗?”
以寒的声音。
“嗯,你闭着眼就能听见了。”
晨然哄以寒跟时琛哄以寒是一样的套路。
以寒柔软又童真的声音问:“妈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以寒,你能听见吗?”
“以寒,妈妈在这里,盛朗哥哥也在这里。”我把手机按了扩音,问:“最近还好吗?”
“嗯,小哥哥们经常陪我玩,但我很久没有见着妈妈和盛朗小哥哥了。”以寒失落的语气说:“我很想你们,妈妈,盛朗哥哥呢?”
“在这里。”我酸楚的说。
“那为什么他不说话呢?”
我看向盛朗,盛朗微微的垂着脑袋,故意压低嗓音,语气温润的说:“以寒,我在这里。”
“盛朗哥哥,以寒爱你。”
以寒口中的爱就是单纯的喜欢。
盛朗“嗯”了一声,叮嘱说:“在美国要乖乖的听两位哥哥的话,也要认真的学习中文。”
“嗯,以寒知道了。”
盛朗和以寒又随意的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我忧愁的说:“以寒的中文很差劲。”
“没有。”盛朗淡淡的语气,解释说:“她既然能听懂我们说话,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以寒真的需要回国。”我解释说:“一家人始终要住在一起,这样长时间的分离对孩子有影响,再说她刚刚说挂念我们……朗儿,明天我们去美国看以寒怎么样?我们还没有去过以寒在美国的新家,你明天陪我去怎么样?”
盛朗道:“我后天报道,姑姑去吧。”
我提醒:“那等你报道了我们再去?”
“姑姑,我报道了要参加军训。”
盛朗拒绝了我,哪怕他自己清楚只要他愿意他是可以躲避军训陪我去美国的。
第二天我帮盛朗收拾行李,随后又带着他与阮庭去商场购买几件新衣服。
盛朗大学所在的城市距离北京很近,稍微偏江南,又有江流大海,更是一个繁华不失安静的城市,算是一个不错的地理环境。
陪盛朗去学校的那天我心情异常的好,那种有儿初长成的感觉令人情绪愉悦。
在那边陪盛朗待到晚上才回到北京,刚到时家门口身子就被人紧紧的拥住,闻见熟悉的味道,我闭了闭眼回抱着他的腰深呼吸。
段北庭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处,呼吸沉沉道:“运儿,一个月未见,段先生很想你。”
我笑着说:“是段先生最近很忙。”
“嗯,段家的事业在海外又签订了几个大合同,我过几天又要去德国谈项目。”
段北庭的个儿很高,所以他抱着我需要微微的弯腰,在夜色沉黑唯有一点路灯光亮的地方,我忍不住的伸手抱紧段北庭将自己埋进他的衣服里,撒娇的语气说:“段先生,背我。”
段北庭有一瞬间的懵逼:“嗯?”
“哥哥很多年没有背过我了。”我说。
闻言段北庭背对着我蹲下身子,望着他那宽阔坚硬的背脊,我轻轻的抱上去把整个重量压在他身上,夸奖说:“你穿白色的休闲服很帅气,段先生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帅气。”
段北庭笑问:“你是在讨好我?”
“段北庭长的很英俊,用不着我讨好。”
段北庭凉凉的语气问:“你是个颜控吗?”
“我夸你长的帅呢。”我伸手抱紧他的脖子,忽然将唇瓣贴在他的后颈上,段北庭僵住身体站在原地许久,良久才说了一句:“别闹。”
他背着我向时家的门口而去,我深深的呼吸他身上的气息,冷冽又令人沉迷。
段北庭的一双手拖住我的屁股,他察觉到我的行为,哑声说:“坏东西,你故意勾。引我。”
“怎么会?”我伸手把玩着他的白色衣领,笑着提议说:“段先生,等会我们喝酒怎么样?”
他问:“我醉了怎么办?”
段北庭问的是潜台词。
我拍了拍他的脸说:“时家有的是客房。”
段北庭偏了偏脑袋躲过我的巴掌,声音凉如晨霜的说:“你认为我很好打发?”
我故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