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相遇后的又四年时间,我们分离大过相聚,但他从未真正的放弃我时运。
要论坚持,没人比的过段北庭。
可是如今……我却让他死心了。
我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比如现在的段北庭,我们很难再回到曾经。
我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感怀曾经的时候,我接到陈深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陈深很压抑,他说:“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阿运,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段北庭会理解你的。”
“陈深,段北庭现在对我的感觉糟糕透了,他应该对我是死心了吧,连见都不愿意见,就像曾经的我……拼死拼活的要远离他。”
我心里感到很委屈,明明是苏淮楠做的错事,但却要我去给他买单,凭什么?
但我又知道段北庭现在的决然是曾经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累积起的失望,他对我纵容的太多,我对他回报的太少甚至伤他。
“阿运,十年前段北庭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可是等他知道后,他找到我,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相信,无论你做了什么,又无论他做了什么,你们只能是彼此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你回到我的身边,从未想过从他的身边抢走你,我从来没有过奢望。”
听到陈深的话我赶紧坐起身子,视线看向外面的高楼大厦以及大厦外的海滩,茫茫的一片,压根看不清,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嘶哑的声音问:“他说了什么?”
陈深记忆中的段北庭找到他,眼眸深邃的警告道:“我知道你跟时幸以前是情侣的关系,我也知道她的身份,更知道你的身份,那件案子我压根不会插手,但前提是她没有危险的情况下!陈深,我警告你,你失去了的东西就是永远的失去了,时幸现在是我的女人,她跟沈慧不同,沈慧爱你我可以不计较,但时幸一旦跟你有什么牵扯我绝对会找你麻烦!你别图着工作的关系打她的主意,她年龄小不懂事,但我们都是25岁的男人,都应该知道轻重。”
那时的段北庭还比较稚嫩,很护犊子,陈深问他道:“你对时幸是真心的?即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她吗?哪怕她骗你?哪怕沈慧让你放弃她?哪怕段家不接受她?”
“老子说过,时幸跟沈慧是两个层次的人,沈慧顶多就是玩玩,但时幸不同,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孩子的母亲,以后更会是我的老婆,我段北庭没什么优点,就是固执,认定了谁就是谁,我这辈子只认定时幸,哪怕以后发生再困难的事,我这辈子也只会要她。”
我脑海里浮想曾经段北庭说这话的模样,那时他25岁不到,应该很意气风发吧。
我叹了口气,说:“是我对不起他。”
陈深叹道:“我了解的段北庭是一个至始至终的男人,哪怕他现在误解你,但过段时间他会理解的,毕竟他这辈子只认定你。”
我感激的说:“陈深,谢谢你安慰我。”
陈深笑说:“阿运,我一直都想要谢谢你,我跟薄光真的要靠你撮合,我性子木讷,一直都想不通,一旦想不通的时候就会固执。”
“陈深,薄光是很好的姑娘。”
陈深那边轻笑了一句,说道:“嗯,我放在房间里的那个笔记本我知道你看过,原本想给你的,但你的记忆提前恢复,所以没有再给你的必要,我前段时间将它烧了,曾经的事犹如走马观花,以后我们都要幸福的生活。”
“陈深,谢谢你。”
我跟陈深是最好的朋友,跟苏淮楠犹如陌路,跟吴旭……吴旭现在还在医院里。
我原本不愿意管这个男人的死活,但段北庭曾经说有救的必要,因为以后倘若我有个什么问题,吴旭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去医院看了吴旭,也撞见李小萌。
李小萌杀了我的母亲,我原本要报复,但她又有精神病,报复她毫无快。感!
我见到吴旭时他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他看见我很惊喜,忙坐起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搭理他,他搓着手,尴尬的说:“你刚刚应该在外面看见了李小萌,我跟李小萌……曾经我对不起她,以后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讽刺的笑了笑,戳破他说:“得了吧,你都是要入土的人怎么负责?你无非就是觉得寂寞,觉得最后的生命一个人孤独,所以哄骗李小萌陪在你的身边……我压根想不到李小萌竟然会再跟你在一起,她那颗心当真是没有任何的芥蒂吗?她图什么?”
吴旭尴尬:“时运,我……”
我就是特意的讽刺他,但是讽刺过后见他满脸通红我又觉得自己很无聊。
我叹息一声说:“我会救你,但我们做个协定,以后我有任何事你都得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只是我救了为自己养的骨髓而已。”
吴旭神色错愕,我淡淡的笑着说:“你别觉得心里难受,这是我救你给自己的唯一理由,不然我凭什么救你?难道凭你以前背叛了我?吴旭,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你别指望我。”
我过足了嘴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在这边给吴旭提供骨髓,看着血液渐渐地流逝,我心里忽而觉得开阔,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等段北庭从监狱里离开,等他回来后我再好好的求他的原谅。
只是没想到,事与愿违。
我跟段北庭,终究会有一伤。
陈锦乐这几年的时间都在北京打拼,前段时间我见她表现好所以把时家在这边的一个子公司交给她打理,没想到成绩竟还不错。
我除了给吴旭捐赠骨髓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段北庭以前的海边别墅。
那座别墅让我从刘噗的手中买过来了,起初她不愿,但给的价高她就愿意了。
刘家破产,刘噗现在的生活也是拮据,一座高价别墅她没有留着的道理。
我在别墅里画画的时候,我接到陈锦乐的电话,她说公司遇到一个大人物,那个大人物不是她能接待的,需要我亲自出马。
什么大人物需要我亲自出马?!什么大人物跑到这里找我们时家的子公司合作?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锦乐道:“姐,他姓席,全名席宸锡。”
席宸郗的名字很熟悉。
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忽而恍然大悟。
倘若说时、段、薄、陈几家是北京的强龙,那席宸锡就是a市(经济繁荣城市)的地虎,他掌控着a市绝大部分的经济。
而且听说无人敢忤逆他。
席宸锡霸道惯了,再加上一直神秘,所以在外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暴脾气的人。
一言一语都能决定人的生死。
听说他也是混的,混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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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莫名其妙的追杀
陈锦乐口中的席宸锡的确是个大人物,也的确是时家想拉拢的强大利润,一想到此,我立即换了一身漂亮的小礼服,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让陈锦乐派一个助理到别墅接我。
但我万万却没想到接我的会是阮庭,他替我披着毛绒大衣解释说:“时先生见你一直都没有回北京,所以他派我过来服侍你。”
我抿了抿唇瓣,开玩笑道:“服侍我?说的你多低微似的,我是皇太后吗?”
“可比皇太后金贵,但比皇太后年轻。”阮庭笑了笑,感叹道:“比起在北京面对枯燥的工作,我觉得跟着时总生活才会悠闲。”
我斜眼问:“你是指我好玩或者指我懒惰?所以跟着我即能玩好又能轻松自在?!”
“时总说笑了。”
阮庭送我上车以后,才严肃的说:“时总,席宸锡是个狠角色,你等会多上点心。”
我无畏的问:“怎么个狠法?他再狠难道敢明目张胆的跟北京作对?他是a市强龙不错,但你的时总现在也算是一厉害人物!”
瞧见阮庭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笑道:“别惆怅了,席宸锡现在是想跟时家的子公司合作,倘若他要达成这个目的,他得客客气气的待我,毕竟……”我顿了一会,问:“你说他会不会认为我们时家也巴着跟他合作,所以心里压根就没有想过我会拒绝?其实席宸锡心里有恃无恐?”
“时总明白就行,还有时总……晚上并不是简单的应酬,陈锦乐应该没有告诉你,席宸锡是在这边办的晚会,你只是应邀参加。”
我略有些惊讶,我以为只是应酬。
“他办的什么晚会?有什么人参加?”
阮庭默了一会,解释说:“席宸锡的心思其实挺难猜的,他刚到这边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办晚宴,受邀人群都是这边说的上名的企业。”
我反应过来一般,愣愣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并不是他特意邀请的?而是跟其他说的上名的企业一样?陈锦乐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他口中的大人物?!我居然还觉得是笔大生意所以还特意的化妆了,这不是糊弄人吗?”
“时总,席宸锡的助理找到陈锦乐,的确有意向跟时家合作,听说要占用几块土地。”
我问:“哪儿的地?”
阮庭道:“前政府用地,时家刚接手。”
我好奇的问:“时家最近在用吗?”
阮庭解释说:“嗯,时家打算跟段家的子公司签合同共同修建新楼盘,已经在投入中。”
“那就没办法给席宸锡了。”
“先去探探风声。”
席宸锡的晚会场所在半山腰上的一栋老别墅里,听到阮庭说老别墅三个字我心里就觉得阴森森的,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进别墅以前,阮庭提醒道:“时总,你一定要在保镖的视线里,千万别乱走。”
我笑问:“这么可怕?”
“席宸锡毕竟是混道上的,再加上他这些年做事又极其的狠毒,有仇家是很正常的事。”
阮庭的表现让我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会让阮庭小心翼翼成这样?!
然而事与愿违,晚会快结束时席宸锡都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起身对阮庭说:“等我去了洗手间我们就离开,以后席宸锡的事别通知我了。特别是告诉陈锦乐,子公司的事都是她负责,无论什么大人物都是她的事,要我出面就去北京。”
等了好大一会没等到人所以心里烦躁,语气也稍冷了些,我反应过来又说:“最近我很少管公司的事,主要是心情低落,毕竟段先生一直在监狱里,所以我语气有些着急了。”
“时总不用理解,席宸锡的事原本就是陈锦乐的事,只是她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觉得这样的大人物要时总亲自出面。”
阮庭笑,温润道:“席宸锡能算大人物吗?跟段先生、时总顶多打成平手罢了。”
“席宸锡比起段北庭,谁更狠?”我问。
阮庭解释说:“按照数据分析,席宸锡心狠手辣是有依据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杀过人……而且现在做的事也都很脏,段先生毕竟是军人出身,即使做过什么但都有自己的底线。”
我疑惑的问:“杀过人……你怎么知道?既然你知道那其他的人呢?没人能约束他吗?”
“时总,a市无人能管,只要没有惊动上面谁管的着?再说南京旧案就是牵扯的人太广,曝光度很大,中央很重视,所以段先生才遭了秧。倘若就市里的警察局处理没有惊动上面的话……这起案子就能和平的结束,最后即使牵扯到段先生,段先生也有本事能让自己完好无损,这就是权势,这就是席宸锡以及段先生的权势,当然时总也有这个权势。”阮庭说。
阳光下总是黑暗……
我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擦掉脸上所有的粉以及唇瓣上的口红……我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因为半夜经常失眠所以眼睛下出现了乌青,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唇瓣干干的。
我拍了拍脸,出洗手间。
我在偌大的别墅里绕了许久都没有出路,直到到了一处暗沉沉的角落时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我居然迷路了!
一个突破二十九岁面临三十岁的女人竟然犯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叹了一口气取出手提包里的手机给阮庭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但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我的嘴被人从后面捂住。
我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变态,赶紧伸腿使劲的去踢他的腿,甚至指甲抓破他的手背。
更用自己的嘴去咬他的手心。
但他像块铁似的禁锢着我,就是不松开我,我恐惧的瞪大眼睛口里呜呜的喊着。
我的呼吸渐渐的急促。
就在我以为我快被他憋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他松开我扯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去二楼,到达二楼后他直接拉着我从高处跳到围墙外面去,我脚一扭,痛的撕心裂肺!
我痛叫出声,他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语气道:“给你一秒钟,闭嘴!”
我抬头愣愣的望着他。
惊艳。
这男人的脸长的异常的英俊。
轮廓是恰到好处的弧度,他的唇角微微的上勾,眸心里却透着无比的嗜血!
他的眉宇很凌厉,像一把随时等待出鞘的刀剑,时刻准备着战斗,很紧绷!
我瞪着他,他却突然起身拉着我离开,别墅在半山腰上,我们很快钻进一片小树林,我的脚痛的很厉害,他却走的很急。
我几次摔在地上,但他都拖着我起身,甚至残酷的语气威胁道:“想死的话就在这。”
他的话透着认真,我赶紧跟上他,但是趁着他松懈的时候我赶紧跑到路边,只要绕过这条路对面就是别墅区,阮庭在那儿等我!
只要绕过这条路!
只要……
一抹黄色且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我的视线里,这辆车直直的朝着我开来,看那气势是想撞死我,我躲避不及忙趴在地上。
就在车子撞上来以前我的身体被人拥进怀里,一声枪响,抱着我的那个人跟我从路上摔下草丛最后被石头拦截,我清晰的听见他的闷哼一声,随后听见他厉声道:“你个蠢货!”
在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状况,但他的动作显得很迟钝,我强烈的忽视脚上以及身上的痛,询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刚救了你,你不懂得先说一声谢谢?”
这男人的语气很冷漠,我偏过头说:“是你将我带进这场危险的,我为什么要感激你?”
“蠢东西,你刚刚在现场你觉得他们会留着你的命?留着你的命让你有机会指控他们?在法律的层面上说,你就是目击证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实他从始至终都在救我,但我还是嘴硬的问:“你会这么好心?”
“我好不容易心善一回还被人怀疑。”
随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弄自己的伤口,他撕下自己的黑色衬衫替自己包扎。
我见他动作熟稔的模样所以没有上前帮他。
直到他闷哼一声,受不住后才骂道:“你看不到我需要帮忙?蠢东西!”
我蹲下身问:“你自己弄痛了自己,怪谁?”
我接过他手中的衬衫布条替他包扎,刚绑上一个蝴蝶结,远处传来响动。
这个男人神色凉凉的看了眼远处,随后拉着我的手站起身问:“会不会游泳?”
“我不……”
话还没有说完,他直接抱起我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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