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听不懂他的话,他为此还无措了很久。”
那时的段北庭其实也是个孩子。
段郁年伸手抱着我的肩膀,哭道:“我明白离婚的意思,妈妈,我爱你爱段北庭,我很小的时候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其他孩子的爸爸妈妈会住在一起,而我的爸爸妈妈非要分开呢?那时年龄小想不通,可是渐渐的我便明白,爸爸妈妈有矛盾,因为有矛盾所以不能住在一起,我甚至期盼,期盼你们能够和好,这样无论是我还是妹妹,更或者朗哥哥,我们都能住在一起。”
段郁年哭着问:“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妈妈,爸爸这半年过的很不快乐,他经常看着妈妈的婚纱照出神,他对我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也对我说他很想念妈妈。”
婚纱照被他取了吗?!
既然取了,为什么要在朋友圈发那样的消息?是故意给我看的吗?让我死心?!
“清辞,你告诉爸爸,妈妈想他,这样成么?你别哭了,你哭的话妈妈会很伤心。”
我擦拭着他的眼泪,他嗯了一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平复情绪,这动作和段北庭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段郁年拨通了段北庭的号码。
段北庭一接通,段郁年就高兴的说:“妈妈有话告诉你,段北庭,妈妈说他很想你。”
段北庭似乎愣了愣,隔了一会吩咐说:“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都快十点了。”
段郁年不解的问:“段北庭你不开心吗?”
段北庭淡淡的说:“我开心。”
挂了电话以后,我用手机给段北庭发微。信消息说:“儿子在哭,我只能这样安慰他。”
他回复很快,“我知道,晚安。”
看着短短的五个字,心里很烦躁。
段北庭的态度太无所谓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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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他又受伤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席宸锡说他在北京待的无聊,索性去打理他的那几个子公司。
刚到北京一天就无聊……的确为难席宸锡了。
毕竟是他抛下了一切陪我回北京,而且我知道他情绪低落甚至落寂……他的情绪我需要照顾,所以下班以后我就直接回家陪他。
段郁年这两天都跟着我在公司,虽然枯燥但好在阮庭会教他一些东西,所以他也并不觉得无聊,这两天的时间我让董事把段家出售的产业全部购买,员工照旧,运作都按照以前的进行。
段家海外的产业我让阮庭私下去接触段北庭,希望段北庭能够原封不动的全部让给时家。
阮庭见了段北庭以后回来报告说:“段先生同意,他说海外的产业都会与时家签订合同。”
我好奇的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时总想把段家完整的留给两个孩子,所以才花你们融资的钱去购买段家的产业。”
是的,完整的留给孩子。
我哦了一声说:“你去准备合同。”
阮庭突然说:“时总,下周有个晚会联谊。”
我疑惑问:“什么联谊?”
“是北京各大家族的晚会联谊,三年一轮,三年前你在爱尔兰所以没有通知你参加,但现在你在北京……而且很多人都指望着你想办法。”
“大部分的家族反。贪局现在很少动,再说又有我们时家刻意的维护,他们还指望着我想什么办法?而且中央调查的也是段、宋、沈三家,我能想什么办法?除非是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
一回北京我就用时家的政治势力和检察院那边打了招呼,那些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让检察院别深查,那些问题大的可以杀鸡儆猴,毕竟检察院也明白北京的经济,所以也不敢下手太狠。
“是的,他们想借这个契机和时家拉上合作,三年一次的晚会联谊是北京各大家族放松的日子,所有在名的家族企业都会参加,而且每个家族都会推出一个节目,表演节目的也大多都是千金子弟,听说薄家今年参加的会是薄光小姐,而且三年前也是她,毕竟薄家就这么一个子女在北京活跃,陈家的话自然就属于陈桐先生了,宋家那边的话不出意外会是宋靳的妹妹宋微……”
我阻止道:“等等!”
阮庭问:“时总有吩咐吗?”
我疑惑的问:“你口中说的宋微是宋靳的妹妹?是哪个宋微?她现在在哪儿居住?!”
宋微会是a市喜欢席宸锡的那个吗?!
“我打个电话问问下面的人。”阮庭拨通电话问了两分钟,随后挂断电话对我说:“宋家有两个孩子,宋靳的父母十年前离过婚,而他的妹妹宋微现在跟着母亲在a市生活,每两个月都会回一趟北京住几天。三年前的晚会都有她参加,据下面消息,下周的晚会是她代表宋家出演。”
真是冤家路窄,晚会的话我一定会和席宸锡一起参加的,到时她肯定会惹是生非。
既然这样,席宸锡是瞒不住了。
以后大家都会知道我有一个席先生的。
我默了一会说:“以后你还是跟在我的身边吧,毕竟席先生是a市的绝对掌控人,让他做我的助理太为难他了,而且我迟迟的向大家瞒着他的存在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他在a市从不隐瞒我的存在,我这样对他并不公平,再说他的尊严极其的重,如若我再继续下去会闹得不可收拾。”
“席先生最近的情绪的确差劲。”
阮庭这话火上浇油,我叹息说:“准备一套正统的黑色西装,要订做的,质量上乘。”
阮庭仔细的问:“衬衣什么颜色?”
“乳白色衬衫,还有领带要沉色的。”
阮庭又问:“时总那天穿什么?”
我无所谓道:“随你,你去办吧。”
“那席先生的领带颜色就和时总的晚礼服一样吧,这样低调奢华又秀恩爱。”
我斜眼提醒:“你油嘴滑舌了。”
我好奇的问:“时家出的什么节目?”
“时先生请的时下有名的明星。”
“嗯,你去安排吧。”
下午回到时家时发现席宸锡在卧室睡觉,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警惕性的睁开眼,我担忧的问:“没去上班?生病了吗?额头很烫。”
席宸锡目光定定的望了我好大一会说:“没什么事,我睡一会就好了,你去照顾孩子吧。”
我担忧的说:“你脸色很苍白。”
我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子,但因为重心不稳手掌压到他的腹部,席宸锡闷哼一声,我立即拉开被褥看见他缠着纱布的腹部,上面的血色浓浓,我慌张的问:“又被人追杀了吗?是什么人追杀到北京了?简直无法无天!还有席宸锡你是笨蛋吗?受伤了也不吭声,这不是让人心疼吗?”
他淡淡的问:“你会心疼吗?”
我责骂道:“傻瓜,我为什么不会心疼?你等等,我让阮庭带个医生过来。”
席宸锡浅浅一笑,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随即手心轻轻的一勾在我的唇边留了一个吻。
我低着头近距离的望着他,席宸锡又亲了亲说:“席太太,很多年都没有人再关心过我了。”
不是没有人关心他,而是没人敢关心他。
即使是关心,他也不放在眼里。
我手心摩擦着他坚硬且英俊的脸,忍着眼睛里的酸楚的说:“我先给阮庭打电话好吗?”
他摇摇头说:“我去医院包扎过了。”
我忽而明白,席宸锡的仇家有很多,哪怕去掉了他的父亲,他也有其他的仇人等着他松懈。
而他抛开一切到了北京就是给仇人最好的报仇机会,而我疏忽的没有想到这些问题。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发生这样的事。”
席宸锡脸色略苍白的说:“我知道我家老头子的事是你做的……近二十年的时间我都没有约束他其实是心底有一丝心软放任了他,是早该解决的问题却留在了你这里,让你忧心了。”
“一句话的事……你父亲对你做的很绝,所以我也没有对他心软的必要,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再也不要像那天晚上那般让我害怕了。”
“席太太,谢谢你。”
我起身说:“我给你擦擦身体。”
我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等他睡下以后我出门给阮庭打了电话吩咐说:“席先生遇刺了,你去调查看看是谁做的,调查了以后就直接瓦解他们的势力。”
挂了电话后我转身看见时琛,他轻声说:“你对席宸锡倒是挺在意的,真的确定了吗?”
席宸锡曾经用命护着我,所以我也要用命护着他,这辈子谁敢欺负他我就瓦解谁!
我握着手机,笑着说:“大哥,倘若没有他的话,我现在就不能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给你说着这些话,有些人欠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心甘情愿的对他好,更心甘情愿的维护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很少去公司,而是在家照顾席宸锡以及陪着段郁年,而期间盛朗完成了手中的事便赶赴美国亲自去接以寒回国。
不知不觉就到了阮庭口中所说的下周,我把阮庭送过来的西装给席宸锡,然后到了段郁年的房间亲自替他挑选衣服。
11岁的小伙穿西装很帅气,我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夸奖说:“我儿子真帅,等会晚会上肯定会有其他的小姑娘邀请你跳舞。”
“妈妈说笑了,我才11岁,再说段北庭说男人要从一而终,我有喜欢的小姑娘了。”
我好奇的问:“谁啊?”
段郁年轻声的说:“是樱桃儿的侄女。”
“樱桃儿的侄女?不就是薄光小叔的女儿吗?貌似今年才五岁左右吧,你喜欢那么小的?清辞,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妈妈……喜欢就是喜欢,小妹妹很可爱,再说段北庭也夸她长的漂亮,段北庭说媳妇要从小培养,这样任何男人都不能先惦记了。”
段北庭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怪你还专门从德国给薄光寄生日礼物,我们这么多人你也就只给她做过这事,感情你是想收买她,然后再曲线救国,清辞,你这小算盘打的真精,妈妈都不如你。”
段郁年羞红了脸喊着:“妈妈。”
我捏着他的脸笑说:“妈妈支持你,以后我多让薄光带着她的小侄女出来聚聚,妈妈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儿子喜欢她,行吗?”
段郁年高兴道:“谢谢妈妈。”
段郁年这段时间经常跑到段北庭那边去,但是一到晚上他就会回时家,甚至在我耳边聊着他和段北庭做了什么,也说段北庭如何如何惦记我之类的,孩子的小心思很简单,其实只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够重新在一起。
这样一家人就能够住在一起。
“舅舅去接萧舅妈了,你去看看席叔叔好了么,好了的话我们就准备过去吧。”
已经到晚上了,我们属于迟到了。
段郁年说:“妈妈还没有换礼服。”
“妈妈的礼服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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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寒衣调
阮庭把我的礼服放在店里的,我过去换了礼服后有专门的化妆师给我化妆。
听阮庭说是一件很仙的礼服。
至于有多仙得见了才知道。
晚会的地点在北京的郊外,我要先去店里换礼服,到了换礼服的地方有人在门口迎接我们,我打开车门让段郁年先下车,随后阻止席宸锡下车对他说:“女孩子化妆很麻烦,席先生能不能在这等等?我怕等会吓着你。”
席宸锡轻声道:“你素妆的模样我都见过。”
我赶紧关上门拉着段郁年进店,看见礼服的那一瞬间我便觉得震撼,被美所震撼。
一件宫廷风的白色鲜花礼服,拖地的裙面上以及到胸口都是浅浅的鲜花繁绕,白色的礼服加浅色的鲜花的确令人眼前一亮。
也的确如阮庭所说的,很仙。
裙子是抹胸的而且又露出大半个后背,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规规矩矩的换上,在化妆师给我化妆的时候,我问:“礼服是从国外订制的?”
“是,时总。”负责人顿了顿,又说:“是s。x最新设计的,刚在国际上拿了奖。”
我愣住问:“你说是谁?”
负责人答:“s。x,国际有名的设计师。”
s。x是我的姐姐——时幸。
我抿着唇说:“替我谢谢她,就说我很喜欢。”
负责人应道:“是,时总。”
发型师忽而问:“时总,你觉得这个发型如何?前面留几丝长发,显得你更加的有灵气。”
长发微卷,很适合自己。
我说:“就这样吧。”
化了妆以后我问段郁年道:“妈妈好看吗?”
段郁年夸奖道:“妈妈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我扶着他的手臂说:“儿子嘴真甜。”
高跟鞋穿的挺高的,所以下楼梯有些不顺,还好段郁年一直扶着我,很暖心。
打开车门时席宸锡眼睛一亮,我笑问:“席先生,我漂亮吗?化了妆的女人都漂亮。”
他笑,温润的说:“不化妆也漂亮。”
到达晚会场所的别墅群已经快八点了,刚下车阮庭就到我身边替我披上一件大衣说:“时总,沈家的副总需要见你,等了你半小时了。”
我皱眉问:“什么副总?”
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阮庭不会在此刻拿着这件事打扰我,除非那个副总不简单。
“沈家新上任的副总沈青,是从国外刚调任的,她虽然是华人,但在美国的地位很高。”
我抿了抿唇偏头对席宸锡说:“你们先进去,我去见一个人,等会进来找你们。”
段郁年率先离开说:“我去找段北庭。”
这个晚会,理应有段北庭。
我看了眼席宸锡,正统合身的西装把他的身材比例拉的很好,我笑了笑说:“我去见见沈家的新任副总,你先进去等等我……宋微在,如果你不愿意搭理她的话就别搭理。”
宋微喜欢胡搅蛮缠。
席宸锡笑说:“好,我等你。”
我跟随阮庭去见沈青,但到半路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对阮庭说:“没有她让我去我便去的道理,这样显得我太廉价,等她自己找我吧,我们现在先回晚会,毕竟节目都快开始了。”
回到晚会时我一时没有找到席宸锡,却看见宋靳兄妹以及段北庭、段振东他们几个在一起,段郁年看见我喊着:“小仙女,这里。”
小仙女……我喜欢这个称呼。
几个男人都穿的西装,我过去摸了摸段郁年的脸颊说:“小帅哥,看见樱桃儿了吗?”
“樱桃儿和陈深叔叔在另一边,陈桐叔叔和舅舅他们都在那边,小仙女要过去吗?”
我笑问:“好啊,能带我过去吗?”
宋微惊讶的问:“你是……”
宋微只知道我是席太太,并不知道我的真实名字,我想了想说:“我是时运。”
宋微震惊:“你竟敢……”
宋靳阻止说:“微儿,你什么语气?”
宋微顿了顿,问:“席先生呢?”
段振东忽而问:“席先生是谁?”
段郁年说:“我知道,是小仙女的好朋友。”
段振东笑问:“清辞居然知道。”
“我知道啊,席叔叔住在时家的。”
段北庭忽而出声说:“我们过去吧,等会演出快开始了,先过去找个位置坐下。”
“段北庭,你知道席先生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