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等了十分钟以后没有等到段北庭,反而是看见负手而立的席宸郗。
他兜了一件沉色的呢子大衣,里面配了一件宽松的乳白色的毛衣,我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他道:“你一个人在机场,我不放心。”
“怎么会是我一个人?以寒还有父亲。”我笑了笑,到他身边责怪道:“你身体有伤还随意乱跑,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我撩开他的毛衣,席宸郗阻止我说:“这是在机场,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撩开我的衣服不雅观。”
“怕什么?”我撩开他的衣角看了眼他的腹部,责怪道:“你也真是的,故意让我担心你。”
“故意?你觉得我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席宸郗挑了挑眉,我抱住他的脖子说:“席先生别装了,你就是嘴硬,其实见我担心你,你心里很开心对不对?你就是口是心非。”
席宸郗转移话题问:“呵,你抽烟了?”
我身体一僵赶紧松开他。
席宸郗负手而立在原处静静地望着我,那眸光似要把我看穿一般,我凑近双手抱紧他的腰撒娇道:“宸郗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抽烟。”
“你已经做了。”席宸郗神色淡淡的望着出口,嗓音低低的说:“我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男人。”
我软声道:“我错了,那罚掉我晚上的烟。”
席宸郗一愣,他略微迟疑了一会,语气淡淡的道“痴心妄想,竟然还惦记晚上。”
“宸郗,你每天只给我半截烟,你吸半截才给我,你这不是折磨我吗?我知道我要戒烟,可是要么就干脆的戒,要么就别拿半截哄我。”
席宸郗问:“我的错吗?”
“怎么会?”我手心摸着他的脸颊,说:“那这样,我诚恳的认错,以后半截烟都不抽了。”
席宸郗突然吩咐道:“席太太,站稳。”
我的半个身子都在他身上,但我见他脸色不佳,我索性抱紧他撒娇的问:“那你还怪不怪我?”
他叹息道:“站稳我便不怪你。”
我站稳身子笑的欢道:“席先生,真好。”
偏头一愣,段北庭眸子沉沉的望着我们,我忽而明白席宸锡为什么要我站稳了。
我尴尬的揉了揉脑袋问:“你去哪儿了?”
他把手中的购物袋递给我,嗓音平静如水道:“天冷了,我去隔壁商场给你挑了一件衣服。”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段北庭不可置否,没有搭理我。
盛朗永远会把以寒抱在怀里,我等他们一出现立即上前抱住他们,盛朗单手抱紧我的肩膀,以寒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我抱过她,席宸锡拿过阮庭手中的毛毯替孩子裹上,以寒看见赶紧道:“谢谢席叔叔,又是你到机场接我们。”
以寒不经意的偏头看见段北庭,这个小姑娘异常的懂事,她看见静默在原处的段北庭,她伸出双手要求道:“爸爸,你抱抱以寒。”
闻言,段北庭清朗的一笑。
我把孩子给段北庭,他搂过抱紧问:“宝贝儿,这几天有没有想爸爸?上周让你跟着爸爸和哥哥回国,结果你说你一定要等着盛朗哥哥。”
“盛朗哥哥答应了要去美国接我。”以寒抱紧段北庭的脖子,委屈的解释说:“爸爸,无论是我或者是盛朗哥哥,我们答应过的就一定要做到。”
段北庭夸奖说:“是啊,以寒做的很正确。”
到机场门口时,段北庭把孩子交给我说:“几个孩子在一起热闹,你带以寒回时家吧。”
我哦了一声,从他手中抱过孩子。
段北庭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人心疼他,所以他的事我。操心不上,索性也不愿操心。
回到时家以后我心里忐忑的厉害,等哄着孩子睡下以后我回到卧室,席宸锡正仰着床头看书,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北京初雪了。”
席宸锡的视线从书上移开淡淡的望着我,我握紧他的手说:“能等南京旧案结束吗?等南京旧案结束了以后我就放下一切陪你回a市。”
a市才是他的地盘,才是他的一切。
“不必为我放下一切。”席宸锡放下手中的书本,说:“不一定放下一切才能陪着我,大不了以后我陪你在北京住一段时间,你陪我在a市住一段时间,我们不必为了谁而放弃什么。”
我微微错愕,席宸锡轻言轻语的解释说:“时家是你的一切,是你保护自己的能力,你放弃了它以后只能依附别人,哪怕我能保护我,我也希望你自己的骨气硬着,这样才是真正的强大。”
席宸锡是从自己白手起家开始的,他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大,自己拥有的才是强大。
哪怕曾经段北庭为我离开段家创业,哪怕段北庭曾经说一切都有他,可是……真正该强大的只能是自己,毕竟除了自己谁都是不稳定的因素。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赖在他的怀里说:“席先生,你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了解我。”
席宸锡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缄默。
晚上刚要睡着的时候,段郁年敲我的房门,我打开门疑惑的问:“清辞,有什么事吗?”
段郁年苍白着一张脸,着急的说:“妈妈,刚刚爷爷打了电话,他……说有急事找你。”
段北庭的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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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这些事情的真相
北京的风云涌动,一切都是蓄势待发,我回卧室换了一身衣裙对席宸锡说:“我有事要离开。”
席宸锡皱眉问:“什么事?”
我解释说:“段北庭的父亲找我。”
他不解的问:“凌晨两点钟?”
我想了想说:“他刚给清辞打了电话,倘若不是急事他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清辞睡觉。”
我很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大半夜的惊动阮庭太没良心,索性我让保护着我的保镖做我的司机送我去段家。
我没有进段家的门,而是在外面等着。
北京的初雪下的越来越急,我颤了颤身体问一旁的保镖道:“你们的队长休假吗?”
保护我的人分为两批,轮班上岗,平常我见得最多的是一个叫秦岭的男人。
听阮庭说,他很厉害。
是退役的特种兵,更是十项全能冠军。
“队长在前面探查。”
我疑惑问:“探查什么?”
“队长说,这里来过其他人。”
我哦了一声,恰好段北庭的父亲从里面出来,他看见我焦急道:“时总,求你救救庭儿。”
我一脸懵逼的问:“什么情况?!”
他担忧道:“庭儿现在正被人追杀。”
我皱眉,道:“上车再说。”
上车后我吩咐人将车开往时家公司。
“这个时候,去时家做什么?”
“我有其他的安排。”我顿了顿,又说:“伯父,你把段北庭的具体情况告诉我吧。”
我和段北庭离婚了,我只能喊他伯父。
“庭儿因南京旧案的牵连入了监狱,这件事导致段家引起中央的重视,当然也导致庭儿引起军队的重视,在军队有个组织,专门清除知道太多秘密的军人以及背叛了自己信仰的军人,他们那些人并不受法律的驱使,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庭儿即知道太多的秘密又因为南京旧案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再加上……那个组织的队长和庭儿一直有仇,一旦军队下了追杀命令,他们就会无条件的执行,这段时间庭儿一直都处于危险之中……以前因为他都待在国外,对方拿他没有法子,但现在他回国迟早会被盯上,刚刚一批穿着便装的人闯进段家,我冒险给庭儿打了电话让他离开。”
南京旧案中还有这一茬?!倘若真的是军队,除非上面消除命令,那不然这帮子军人会以追杀段北庭为终生的任务,那段北庭这辈子……
我轻声问:“段北庭现在在哪儿?”
“我目前也不知道,所以想求你救救庭儿。”段北庭的父亲眼圈发红道:“他那个孩子,总是在承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只要是坏事,无论是什么好像都会找上他……他出狱前见过我,他和我说出狱后他要和你离婚,这样即使他真的有个什么事或者段家有个什么事也与你无关……其实庭儿很懦弱,他没有想过直面迎接这件事,因为他内心觉得这是一件有心无力的事,的确是有心无力的事,军队的追杀命令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要他还活着,那帮子人就会想出无数的法子,他们不受法律以及军队的约束,他们是军痞!半年前他们为了逼迫庭儿现身竟然绑架了清辞……那次为了救清辞庭儿受了重伤,随后到德国一住就是几个月,这也是为什么清辞没有留在国内的原因,他不敢冒险的把孩子放在国内。”
萧九月说清辞半年都没有读书,也没有在德国入学,我终于明白了原因,因为他们处于逃亡的阶段,一旦有什么事就会立即离开所在的地方。
我忍着心里的颤抖、恐惧的问:“清辞受伤了吗?他们好歹是军人,怎么敢绑架清辞?!”
“清辞没有受伤,就是庭儿……他们是军痞,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这也就是为什么庭儿会和你离婚的原因,只要你们离婚他们就动不了你,毕竟你是时家的总裁,北京的半个经济再加上背后的政治势力,无人敢动与庭儿没有关系的你。”
我担忧道:“那以寒?”
“以寒他们更不敢招惹,以寒是爱尔兰和美国的双重国籍,在以寒的户口薄上,她是爱尔兰高官的子女,与庭儿没有一丝的关系,他们不敢得罪两个国家更不敢得罪爱尔兰的政府。”
我忍着鼻尖的酸楚问:“也就是说,清辞与段北庭才是他们的目标?那段老先生和你们呢?”
“我们都是半截快入土的人,更何况他们认为我们不一定会让庭儿拼上所有,除了孩子。”
我让司机停下说:“伯父自己打车回去吧。”
段北庭的父亲惊讶道:“你……”
我镇定的说:“我会派人去救他。”
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救段北庭,段北庭的父亲下车之前说:“庭儿是个很能隐忍的孩子,他总是在做自以为对的事,如果他以前真的伤到了你,我替他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时运,庭儿真的很懦弱,他越想保护的人他越会推开,希望他现在应该明白了,推开并不是最好的法子,而只会让他自己崩溃,让自己爱的人伤情,他现在应该尝到了痛苦。”
我恩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段北庭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是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更是一个想守着所有人的人。
他的内心住了太多的牵绊。
他紧张的道:“那庭儿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而为,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到了公司以后我立即输入指纹签了字,打开时家最高的科技卫星定位,查询段北庭的位置。
一位上了年龄的科学家递给我一个蓝牙耳机说:“时总,接下来我们就靠这个联系。”
我戴上,他解释说:“这种设备没有任何人能探寻的到,时总尽管放心的联系我们。”
我下楼遇见一个算认识的人,她守在我的车前说:“时总,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
我皱眉说:“我没有时间。”
她着急道:“时总,是关于段北庭的。”
我走向一旁,说:“两分钟。”
现在争分夺秒,没有时间能耽搁的起。
“时总,我和段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陪他做了一场戏,那张床被其他的人睡过所以才那么脏的,其实段先生那天压根就没有碰我,而我只是他做的交易,我成为他名义上的情人,他替我找一份好的工作甚至送我一套房子,我承认我贪心我心动,所以我答应他的条件……可是我却没想到我会爱上他,以至于我开始纠缠他,可是他却从不理会我,那天我听助理说你在办公室我才特意过去的,我只是想在你面前争一争,可他那天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不会严厉批评也不会太过宠溺,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皱眉问:“说完了吗?”
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红着眼流着眼泪,委屈的说:“时总,是段先生的父亲让我告诉你的,他让我解释清楚也告诉我说你在公司……段先生的父亲都出面了,有些事我应该要放下了,时总,段先生是个很好的男人,即使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一切都会渡过去的,毕竟段先生那般的好……”
我丢下她转身离开。
段北庭好与不好,与我无关。
救他,只是因为曾经的情分。
只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上车后把其中的一个蓝牙耳机递给秦岭说:“老教授们会通过这个发布消息,你注意接收,还有你知道军队有个不受控制的组织吗?”
“老教授刚发了路线图,我们会根据这个路线去寻找段先生。”秦岭戴上耳机吩咐司机往老教授发的线路图的那个方向而去,又问:“时总说的什么组织?我没有听懂时总的意思。”
“军队有个组织专门追杀知道太多秘密的军人以及背叛信仰的军人,你知道吗?”
秦岭的身体一僵,默了许久说:“我知道。”
我激动的问:“是个什么组织?”
“杀人灭口的组织,这个组织名雾,由十三名军人组成,这个组织的存在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只是上位者的一个衍生,主要是为了追杀威胁他们的军人……追杀背叛信仰的什么只是一个借口,主要目的就是杀他们觉得该杀的人。”
我问:“什么人才叫该杀?”
秦岭犹豫了一会,问:“知道他们秘密的人都该杀,段先生应该知道了他们的一些秘密……他是因为南京旧案才被军队的人盯上的吗?”
————桐哥有话说:今天更新的早不?
那个组织挺无敌的,你们猜猜大boss是谁!
为什么庭儿会一直替他守着秘密?
而他却赶尽杀绝!!
还有秦岭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算了,我先透露,秦岭以前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只是后来被这个组织追杀的家破人亡,咳咳,甚至……你们猜猜甚至什么……下章会揭晓!
庭儿是个懦弱的人没错,你们或许不喜欢,但他有他的难处,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难处。
庭儿他活的更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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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庆的存在
秦岭突然问我,我说是。
他恍然大悟道:“那就是了,南京旧案的事太过复杂,那个秘密应该与南京旧案有关,以前上位者没有记起段先生这号人物,但通过南京旧案他应该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们这个组织必须在段先生被关押监狱以前解决掉他。”
我恐惧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倘若段家破败,段北庭被抓,他们怕段北庭鱼死网破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部捅出来?也就是说,段北庭他心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些事违背法律?”
段北庭究竟知道什么秘密?秦岭口中的那个上位者又是谁,那个组织的可怕性有多高?!
那些连清辞都敢绑架的军人,还称为军人吗?南京旧案究竟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到底是谁怕段北庭暴露秘密?!
而段北庭为什么至今都替他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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