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合照给哥哥。”
哥哥是陈深确定无疑。
那么姐姐又是谁?!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所以坦率的发短信问陈深,但一直到后来他都忽略了这条消息。
我打开车门下车,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刘队一怔,他摁掉手中的烟头说:“等你很久了。”
刘队等我什么事?!
今天让我发怔的事似乎很多。
刘队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云雾问:“时警官,陈局对你说了什么吗?”
“刘队,我到现在都还处于懵逼之中。”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事情真相告诉他说:“陈局说我忘了他,刘队我曾经真的和他打过交道吗?”
刘队是警局的老人,他应该会知道什么。
“交道?”刘队有些发怔的望着我,待手中烟头燃尽了,才反应过来道:“曾经你同他一起被调任南京,直到现在我都还在疑惑,为什么五年前你回到警局像什么都不记得,却一个劲的要求辞职,当时你给人的那个感觉,就像被催眠。我那时候见你心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
像被催眠?!
那时候我是和吴旭一起来辞职的,而我又和吴旭是怎么认识的?!对对对,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我和吴旭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只知道他是男朋友,接着是丈夫。
我问:“刘队,你还知道什么?”
“你和陈局是秘密调任离开的,所有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但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你的确忘记过什么事,甚至那些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咬着唇问:“刘队,我需要去探究过往吗?”
我有必要去探究过往吗?!
“其实这些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直到刚刚看见你和陈局离开,我想你可能因为这些在心生困惑,所以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刘队摁掉烟头,身子斜靠在车上说:“如果时警官觉得过去很重要,那就有探究的必要,如果时警官觉得不重要,那你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要再去惦记以前,毕竟按照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你的身上似藏了一件很大的秘密。”
我寻求问:“什么秘密?!”
“哈,你问我这个糟老头恐怕就要失望了,我只是猜测,可能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刘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我现在要跟着萧检去蹲点,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刘队离开以后我回到办公室,陈桐正低着头玩手游,我问:“有什么事要做吗?”
“能有什么事?”陈桐专心致志的玩着游戏,说:“还有半天的时间就放假了,哥下午要赶飞机回北京过元旦。对了,你今晚值班是不是?哥在小叔哪儿替你要了福利,你可以早点下班。”
我早点下班也是回时家,我手心撑着下巴,随意说:“陈桐,其实我心里很困惑。”
陈桐无所谓问:“困惑什么?”
“你说,为什么陈局对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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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你是他儿子?
我只是想套陈桐的话而已,陈桐闻言视线从手游上移开,问:“对你好需要什么理由?”
陈桐一副不欲相告的模样,我犹豫了会问:“陈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时小运,你在瞎想什么?”陈桐对我眨了眨眼,笑道:“其实还真有隐情。”
我凑近惊喜问:“什么隐情?”
“我给你说个秘密,小叔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保密,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背叛我。”
我真诚的点头保证。
“小叔喜欢你,所以才来这座城市的,正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才一直对你好。”
我微怔,随即瞪了他一眼。
下午的时候陈桐偷偷摸摸的率先离开警局去赶飞机,我蹭到下班时间去看了看赵金燕。
她这两日很憔悴,见着我都没了力气骂我。
我于心不忍,但又必须得狠下心。
明天就是元旦,我依照爷爷的嘱咐开车回到时家,时家很冷清,就只有他和时琛。
以及时琛的未婚妻,萧柔。
爷爷看见我很欣喜,他拉着我的手说:“爷爷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阿运了。时家就只有你和阿琛两个小辈了,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始终不愿回时家呢?”每次逢年过节,他都会当我的面说这么一句,我握住他的手笑着说:“爷爷,我这不回来了吗?”每次,我都是这么回答他的。
爷爷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追究这个话题,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回自己房间以前我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时家爷爷,我永远都记得他弃我父亲不顾的冷酷模样,同下面那个慈祥的老爷爷对不上号。
我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按了通话键问:“谁?”
“是我,吴旭。”
我还清债务的时候顺便将他拉入黑名单了,没想到他会想办法千方百计的联系上我。
我冷声问:“什么事?”
“我知道你还清了债务,谢谢你。”吴旭难得感谢,他又说:“我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了,阿运,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去河北。”
那李小萌呢?
他会带上吗?!不不不,李小萌现在身上还有伤还有案子,她现在离不开!
没想到吴旭最终还是选择扔下她。
我真的太了解他们母子了,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我讽刺的笑了笑似想起什么,疑惑问:“吴旭,曾经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阿运……”吴旭声音微怔。
我笑着说:“别想多了,我只是忘了我们曾经怎么相识的,所以问一问你。”
他说:“我们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的。”
“那个朋友是谁?”我问。
“是通过我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是一个姓宋的男人,但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
姓宋?那么会是谁?
曾经的一切都像一团乱麻纠缠着我的神经,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时琛打开门站在门口。
看见他,我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
等待他先出声。
时琛冷漠问:“萧九月最近和他有来往吗?”
他?!
我想起时琛那天打宋靳的模样,摇摇头说:“萧九月并不喜欢他,她有自己的打算。”
时琛追根究底的问:“什么打算?”
“她说她要找一个宠自己的男人。”我把结婚改成她要找一个宠自己的男人,又说:“大哥,萧九月她并不是离不开你,而且她现在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你没有资格当着萧柔的面责怪她,也没有必要当着萧柔的面刺激她。”
时琛脸色一沉问:“你在教训我?”
“萧九月是我的朋友,所以旁人我是不会以这个态度和你说话,我尊重你是大哥,所以给你提点醒,别将事情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倘若你喜欢萧柔就真心待萧柔,别再招惹萧九月,无论她和那个男人混在一起都和大哥没关系。”
时琛冷冷的转身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趴在床上看向窗外月光,萧九月应该感激我,这是我第一次顶撞时琛说出的一番肺腑之言,只求他能想通。
但求他能想通什么?!
万一他是真的不爱萧九月了?万一他现在的管束只是大男子主。义的霸道?
我拿过手机翻阅通讯录,翻到段北庭的号码迟疑的没有按下去,最后退出。
在时家吃了晚饭以后我回到楼上又翻出段北庭的号码,心一狠按下拨通了。
“你是智障?”
一个童音的声音传来,我怔了怔像一个智障似的问:“小朋友,什么是智障?”
小朋友软软的声音说:“你找段北庭对吗?他的手机上面是写的智障两个字啊。”
特么的段北庭!他居然在手机上给我改的备注是智障!我忍了忍夸奖说:“你真聪明。”
听声音很小,没想到还认识智障两个字。
他疑惑的声音传来:“真的像个智障。”
我额头跳了跳,问:“小朋友,段北庭呢?”
“我有名字,我叫段郁年。”
段郁年?!段北庭的儿子?
我震惊问:“你是他儿子?”
“我才不是他儿子。”段郁年哼了一声说:“段北庭的儿子还没有出生呢。”
我放下心,哦了一声。
对面沉默了好大一会,许久段北庭低哑的声音传来问:“时运,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段北庭,我心里有件事堵得慌。”
我想将失忆的这件事分析给他听,但随即一想说:“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我会早点回家。”段北庭低声又问着:“时运,是因为想爷所以心里堵得慌吗?”
他的语气,就像我们昨天的争执荡然无存。
我转移话题问:“段北庭,智障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给你打个丑男人的备注?”
“爷英俊非凡,怎么会是丑男人?”段北庭低声笑了笑说:“段郁年那小子,什么字不识,偏偏认识智障两个字,一下就把我出卖了。”
我笑着说:“是你有错在先。”
段北庭疑惑问:“你怎么不问段郁年是谁?”
我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双腿盘在床上说:“反正段郁年又不是你儿子,我为什么瞎操心?再说是你儿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刚段郁年说过,他不是段北庭的儿子。
“傻丫头,净胡说,只怕你将来会后悔。”段北庭难得开心道:“我会尽快赶回来,所以你要调理好身体,在家里好好的等着爷。”
前一句我疑惑他说的后悔两个字,但是那一刻的疑惑被他后一句的潜意思给浇灭。
段北庭的脑袋瓜里一天胡思乱想啥玩意!
“你瞎胡说什么?我挂了。”
段北庭低沉、魅惑的嗓音说:“晚安,段太太。”
挂断电话以后我立即将段北庭的备注改为丑男人,等他改了我才会给他改过来!
同段北庭说了几句心情瞬间愉悦了,我将手机放在一旁闭着眼睛睡觉。
清晨吃过早餐以后,爷爷交给我和时琛一人一个红包,面对眨巴着眼睛的萧柔。
爷爷直接忽视。
我在时家待到中午吃了饭便离开了,离开以后我去找了萧九月,将支票给她。
她笑着接过,当着我的面撕了说:“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们暂时还没有穷到用时家的钱。”
我微怔,沉默点头!
她明白我的骨气,我也明白她的执拗。
元旦以后段北庭没有回这座城市,直到陈深将李小萌的事解决,将赵金燕从警局放出来以后我才得知他的消息。
而那时,距离元旦以后已经半个月了。
段北庭说的离开三天结果离开了整整十八天,期间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
我也没有主动的打电话询问。
就连他回这座城市都是萧九月告诉我的,而萧九月是从宋靳那里听说的。
我狐疑问:“你关心段北庭做什么?”
萧九月笑道:“我必须得关心你家男人啊!我得防止他跟着别的女人跑了!那我们的时小运就少一个多金又肯养着你的男人了!”
我笑了笑说:“他不会跑的。”
段北庭和我有婚姻关系,暂时跑不了。
对于赵金燕的事我去谢过了陈深,他摇摇头说:“这是我的本职,你不必感谢我。”
赵金燕赔偿了李小萌十三万元,比预期的多了三万元,但即便是十三万元李小萌也不罢休,最后还是陈深出面解决的。
怎么解决,我也具体不知道。
赵金燕离开警局半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找我的麻烦,对于这点我深感疑惑,所以忍不住的给陈锦乐打电话问:“我妈回去了吗?”
陈锦乐说:“刚回,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问。
“她兴高采烈的回来的。”
兴高采烈?赵金燕在高兴什么?!
我挂断电话以后就接到赵金燕的电话,她说:“啧啧,你关了老娘这么多日,我看在女婿的份上就原谅你了,以后我们好好的相处。”
女婿?!她见过段北庭了?
我着急问:“你见段北庭做什么?”
赵金燕笑道:“他给了我二十万填补了我的损失,让我以后和你和平相处。”
我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这是将我的自尊完全丢在段北庭面前,让那个男人狠狠地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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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他的承若
在回家的路上我着急的给段北庭打电话,他手机一直都处于忙音中,我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上心急如焚的赶回去,想立刻见他。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但我的尊严却碎的一塌涂地。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双结实的手臂将我拉入怀里,低头就猛烈的吻下来,熟悉的冷冽气息,熟悉的霸道让我禁不住沉迷!
我睁着眼睛望着他,突然牙齿一用劲咬着他的唇瓣,他松开我发怔的望着我。
他的唇角微微带着血色,他抿了抿唇瓣伸手抹住,随即拿开看了眼手指上的血,嗤笑道:“啧啧,半月不见坏东西也学会咬人了!”
是的,半月不见的段北庭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胸前纽扣大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我曾经说过,他是个妖孽,而妖孽此刻用身体和唇瓣处的妖娆血色勾。引我……
我心荡、心痒、心骚的厉害。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对他有强烈的反应,我想立即扑倒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我现在绝对不能!
我忍着颤抖的身体,将背脊靠着门寻求力量的支撑,故作从容的声音质问:“为什么给我妈二十万?为什么事先不和我打招呼?!”
段北庭挑眉问:“就为了这事咬我?”
“是小事吗?你是谁?!我连你的钱都不敢用,甚至开口去向别人借钱,你凭什么不和我商量就给她二十万?”说着说着我便觉得委屈,低着头道:“是,二十万对你段北庭来讲是小事一桩,可是对于我来说是很大的一笔财富!”
对于我来说,我在他面前努力维持的尊严被他随意的二十万给击碎了个干净,我嫁给他是寻求他的庇护,并不是贪图他的钱财!
段北庭双手抱胸淡问:“说完了没?”
“二十万我会立字据,以后还你。”我说。
“傻姑娘,瞎想什么呢?”段北庭伸手揉着我的脑袋,随即手指微微弯曲轻巧的弹在我额头上,温声的说:“二十万是你自己的。”
我惊讶:“什么?!”
段北庭转身从沙发上的西装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而这张卡的卡号我还如此熟悉!
是我还债的那一张!
我突然想起吴旭说的话,这夫妻共同债务就是段北庭下的套,但他是多久开始的?
我明知故问:“是你做的?”
“嗯,我承诺过会帮你要回所有的财产,这句话从一开始就不是骗你的。”
我望着他英俊的面容说:“可是吴旭借了一百五十万是真,这张卡里的一百五十万应该属于你,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操纵这件事的?”
“爷什么行业也涉足,只是你前夫运气稍微有点差,好死不死的借到我手下。”段北庭唇角微微上扬,眯了眯眼说:“爷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他手中的一百五十万投资全打了水漂,打到爷的手头里,说起来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