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庭视线调笑的望着我,我一尴尬连忙垂着脑袋,他蹲下身将我抱在怀里,刚走出两步,沈智就无措的喊道:“五哥,是她先找事的!”
段北庭扔下一句:“我知道。”
我郁闷的躺在医院里,听见医生说:“除了身上的一些淤青,倒也没什么大碍。”
段北庭嗯了一声说:“给段太太开点药!”
“是,等会就给段太太冰敷。”
医生离开以后,我哑着声音提醒:“你刚不应该当着医生的面称呼我为段太太。”
段北庭坐在病床旁无辜问:“为什么?”
我提醒说:“我们离婚了。”
“是吗?”段北庭顺过一苹果拿着刀在手里削着,他微微垂着脑袋语调淡淡道:“你刚刚对沈智说我如何如何的在床上求着你,哄着你!”
“你知道,我只是气她的!”我斜他一眼提醒说:“她信誓旦旦的威胁人,我不能显得自己怕她,所以只好拿一些能让她气着的话斗她!”
“你真是好样的!”段北庭顿了顿,接着又道:“我记得我曾经教过你,在打不过别人的情况下哑着,宁愿吃点亏也不要挨别人的揍!”
“我怎么知道沈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实际上有点能耐呢?”我似想起什么一般道:“你很早就偷听我们说话了,为什么她打我的时候你就看着?等她打够了你才慢悠悠的阻止她。”
“沈智从小就在部队长大,她打的过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段北庭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嗓音冷冷道:“你说那些话的确是气到了沈智,但你觉得你的那些话不会让我难受?她生你气是你故意的,但我生你气却是你自找的。”
“所以你先前不肯阻止是给我教训?”
我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一侧的桌上,轻声笑道:“段先生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我坚定道:“我说过,我们彻底的玩完了!”
段北庭无所谓的语气说:“离婚协议书还在我手里边,在法律上我们依旧是夫妻。”
段北庭拿我堵沈智的话来堵我!我瞪着他,忽而笑出声问:“郁年呢?我想见见他。”
“在学校,下午放学。”
他到现在都不会告诉我孩子的存在,那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恢复记忆的事。
他愿意耗着那我也耗着。
一个月以后就彻底的和他划清界限!
在医院里待了半天,蹭着放学的点段北庭带我去段郁年的学校,段郁年看见我连忙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泣道:“时运阿姨,清辞想你。”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沉着心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一直给我打电话,也装作不认识陈桐的模样就怕我发现,说到底委屈段郁年了。
他知道我是他的母亲,他想接近我,却只能出声喊我时运阿姨,他在我面前活的小心翼翼,活的惶恐不安,生怕我离去。
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很爱他,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他,而他也会有新的弟弟妹妹。
“段郁年,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段北庭特嫌弃的吩咐道:“站直身子,擦掉眼泪。”
段郁年抽噎:“段北庭你偏心!我这么久都没有见时运阿姨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她,结果你现在才带她来找我!”
仔细算算,我和段郁年分开三个月了。
我蹲下身伸手捏捏他的脑袋,认错道:“是时运阿姨的错,是我一直都没来看你。”
我的儿子,称呼我为阿姨。
想着真是一件令人心酸的事。
段郁年流着眼泪说:“是段北庭的错!”
段北庭气笑:“行!是老子的错!但你再哭一个我立即带你的时运阿姨离开!”
闻言段郁年紧紧的抱着我,我伸手抚。摸他的脑袋,提议:“要不阿姨抱你赔罪?”
段郁年开怀的伸开手,我将他抱在怀里起身,段北庭看见欲想从我手中接过,我摇摇头:“既然答应了孩子,那就要做到信守承诺。”
段北庭眸心沉沉的望着我,他让开一步让我抱着段郁年进了车座后面。
将孩子放进去偏头对上他打量的视线,我淡淡的笑着问:“怎么?杵着不走吗?”
闻言段北庭上车,刚发动车子段郁年就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说:“明天是周末,我等会能跟着时运阿姨回家吗?”
能,我肯定愿意的!
但我笑了笑提醒说:“这事你得问你小叔,他同意我肯定没有问题!”
段郁年立即欢喜问:“段北庭可以吗?”
段北庭淡道:“你问她住哪儿的。”
“段北庭问阿姨住哪儿的?”
我住陈深那儿的,倘若我说出来段北庭会生气,但这事他迟早都会知道!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要说!
我答:“陈深那儿。”
车子猛的停住,段北庭可能见孩子在他不好发火,所以他重新发动车子压抑着声音说:“你说陈深是个大冰块,你想要和他一起住吗?”
“陈深叔叔虽然是冰块脸,但他特别会做饭啊,我特别想念陈深叔叔做的大龙虾!”
段北庭怒道:“段郁年你个叛徒!”
段郁年的父亲也就是段北庭他将我们扔在马路上就扬长而去了,我无奈的对段郁年笑了笑:“我给陈桐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陈桐接起来不耐烦问:“找哥什么事?”
我讨好道:“桐哥我迷路了。”
刚来北京没两天我的确不识路,所以将我和段郁年扔在这个位置也算是迷路。
陈桐脾气差劲的挂了电话。
我低头望着段郁年,他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突然道:“时运阿姨有件事我骗了你!”
我握紧他的手问:“什么事?你放心无论你骗阿姨什么,阿姨都不会责怪你。”
我给他解决后顾之忧,只是希望能从他口中亲口承认我是他的母亲。
毕竟小孩子的秘密一般藏不住太深。
但我低估段郁年了,他害怕的说:“其实我一直都认识陈桐叔叔,我……没有告诉你。”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段郁年这性子和他父亲一样,藏不住的事才坦诚告知。
我心里失望,但还是笑着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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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萧九月出事!
段郁年拉着我的手,垂着脑袋低声解释说:“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认陈桐叔叔。”
段郁年的借口同段北庭相比——
同样的忽悠人!
我假装单纯的相信,伸手揉着他的脑袋说:“没事的,这事你没有告诉阿姨的必要。”
段郁年忐忑问:“时运阿姨不怪我?”
我笑道:“嗯,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陈桐开着车来接我们,他一下车就看见段郁年,他皱眉问:“时小运,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段郁年用法语骂他智障,他还记着仇!
我伸手揉了揉段郁年的脑袋,笑着解释说:“他想跟着我玩两日,我当然不能拒绝他!”
我怎么会拒绝自己的亲儿子?!
陈桐白了我一眼就带着我们回公寓,随后他给萧九月打电话问:“今儿小叔做饭要来吗?”
陈桐挂断电话以后,我提议说:“陈深七点下了飞机应该很疲惫,要不我们自己做?”
“行啊,那你做!”陈桐笑着说:“反正我也就会打打下手,萧九月顶多也这样!”
陈桐和萧九月是不太会做饭的,我斜他一眼吩咐说:“那你跟着萧九月去买菜吧。”
陈桐离开以后我才想起陈深的车还停在机场的,我将他的电话拨通,他那边快速接起来语气轻和的问:“阿运,有什么事吗?”
“你的车在机场,你身上有备用钥匙吗?”
陈深低声道:“嗯,晚上我开回家。”
“好,那我们等你回家。”
挂了电话我问乖巧坐在我身边的段郁年:“今晚你和我睡,要不我带你去买睡衣?”
段郁年说:“阿姨,我晚上还要洗澡。”
我忐忑问:“你会让阿姨帮你洗吗?”
“平常都是段北庭帮我洗的,他不在的时候就是爷爷帮我洗的,而阿姨是女人……段北庭说男女有别,但我觉得他是骗我的!”
这话的意思是他同意我帮他洗澡,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阿姨现在带你去商场。”
刚到公寓楼下就看见段北庭,他侧着身子倚靠在车门上,我抱着段郁年皱眉问:“你怎么在这?我竟不知道段北庭会有跟踪人的习惯!”
“段北庭,你是不是舍不得时运阿姨?”段郁年一双手抱着我的脖子笑说:“但阿姨是我的!”
段北庭斜睥他一眼,伸手将他从我怀里夺走放在地上,随即伸手勾住我的肩膀,眸子挑屑的望着段郁年道:“小样,你觉得你能斗过我?”
我:“……”
段北庭幼稚的令人无语!
段郁年小小的人站在那儿模样委屈的望着我,我无语的对段北庭翻了一个白眼,蹲下身将段郁年重新抱在怀里:“你和孩子争什么?”
段北庭沉默不语,我抱着孩子去附近的商场挑选衣服,段郁年选了两套又要了一些玩具,去结账的时候段北庭率先的拿出银行卡。
我原本想用自己的,但段北庭又是一执拗的人,在他的心里给女人孩子用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和他争是没有好结果的。
索性让他结账!
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我淡淡的语气对段北庭说:“到家你就不必跟着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段北庭挑着眉,勾着唇威胁道:“时运,你可千万别后悔!”
段北庭离开以后我抱着段郁年上楼,孩子敏感的且小心翼翼的语气问我:“时运阿姨,你在和段北庭闹脾气?他哪里惹着你了?”
我伸手揉着他的脑袋,轻声道:“他没有惹着我,我也没有和他闹脾气,只是……”
只是再也回不到曾经。
是他率先抛弃我的!
回到公寓时只看见陈桐,我将孩子放下好奇的问他:“萧九月呢?”
“刚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陈桐到我身边坐下猜测说:“十有八。九去渣男那边了!”
我忐忑问:“你怎么知道?”
陈桐歪着脑袋解释道:“她情绪很低落,恍惚着离开的,我说我陪她结果她直接将我推开就走了,怎么都叫不住,跟个疯子似的!”
我脸色一变,立即拿着陈桐的车钥匙起身道:“陈桐出大事了!我们赶紧找到她!郁年你在家里等着阿姨,等会我们就回家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陈桐疑惑的问我:“萧九月她一向很厉害能出什么事?”
倘若我猜的没错,时琛今儿回北京,随着他回北京的自然有萧柔,按照陈桐说的,萧九月情绪低落的离开,跟个疯子似的……说明有事刺激到萧九月了,而她跑去惹事了!
但萧九月如今四个月的身子,她打的过谁?萧柔又怎么肯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柔仗着自己在时琛心中的分量,肯定会赌,赌自己重要还有萧九月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她绝对不会让萧九月生下时琛的孩子!
我们找到萧九月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躺在血色里无措的伸手捂住肚子,目光更呆滞的望着天空,望着北京这个灰蒙蒙没有蓝天的天空。
似她死寂的心。
而萧柔正一脸惶恐又得意的望着她。
她或许惶恐时琛会怎么惩罚她,但她更加得意自己扼杀了萧九月的孩子。
我站在时家的门口,站在萧柔的面前直接一巴掌甩她脸上就去抱住萧九月。
萧柔一怔:“你敢打我?”
我忽视她,抱着萧九月道:“会没事的。”
萧九月苍白的脸柔柔的笑了笑:“这样也好,我也不愿生下他的骨血,毕竟太脏了。”
陈桐从我手中抱走萧九月塞进车里去了医院,等他们离开后我冷冷的望着萧柔道:“你以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时家的庇护?”
萧柔鼓着眼道:“阿运!我才是你的嫂嫂,是她先勾。引你大哥怀孕的!是她先抢我丈夫的!”
“勾。引?先抢?”我望着她身后迟迟而归、一脸茫然的时琛道:“当年救我大哥的是萧九月,是你霸占了她的功劳,也是萧九月先和我大哥交往的!是你婊。子似的爬上时琛的床,是你先勾。引别人家的男朋友,你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的?萧柔你是一个比小三还可耻的生物!”
“你!”萧柔气的脸色发白,而时琛冷着声音问:“萧柔,九月现在在哪里?”
时琛冷漠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恐惧!
萧柔害怕的退后一步,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离开,在路上给陈桐打了电话。
按照他说的地址我到了市医院!
萧九月还在抢救中,在我前脚刚到医院后时琛后脚就到了,他的神情很颓废、忐忑。
似一直坚持的东西在心中破裂,似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悔恨交加!
陈桐看见他脸色直接一沉讽刺道:“你就是那个渣男对不对?啧,躺在里面的那个是你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真他妈窝囊,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守不住!”
时琛红着眼呵斥:“闭嘴!”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陈桐是见不得我和萧九月被欺负的,他冷声威胁道:“倘若萧九月有什么事,你等会绝对出不了医院的大门!”
我皱眉:“别吵了!”
陈桐冷哼一声沉默。
其实说到底今天主要是萧柔的错,而时琛错就错在低估了萧柔的嫉妒心!
他的妻子打翻醋坛子,倒霉的却是无辜的萧九月,她其实……只想好好的生下孩子而已。
她并没有奢求什么!
萧九月进手术室三个小时,被推出来的时候在昏迷中,我着急问:“没什么事吧?”
医生道:“大人没什么问题调养一阵子就行,而孩子……虽然还在,但能存活的几率很小。”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还在!
倘若没了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时琛伸手握住萧九月的手,他的情绪很恐惧,红着的一双眼很吓人,我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推开他道:“她等会醒来应该不愿看见大哥。”
“运儿,大哥求求你!”时琛抓住我的手声音低哑道:“我就陪她一会,她醒了我就离开!”
时琛的语气很卑微!
我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陈桐正欲伸手直接将他推开,我从时琛的手中抽出来拉住陈桐的手摇摇头:“十分钟。”
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大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谁都不能刻意维护。
我拉着陈桐的手到一旁劝道:“爱情是有伤害和分离的,没有谁铁定的对也没有谁铁定的错,你看他难过的模样就给他十分钟吧。”
“唉!”陈桐伸手抱着我的肩膀,失意道:“你和萧九月总是令哥不省心!”
我笑着提醒:“桐哥,你这样抱着我倒没什么,但你女朋友看见就会吃醋了!”
“我就是当兄弟抱她能吃什么醋?我就怕小叔看见会吃醋,还好他等会直接回家!”陈桐将我紧了紧道:“哥一天都在操心你们的破事,再这样下去我头发非的急白不可!”
我轻声说:“谢谢你。”
陈桐无所谓道:“谁要你的谢谢?我下半年结婚,到时候你多给我写点礼金就行!”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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