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喜欢我的一切。
他喜欢把玩我的一切。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段北庭爱我,只是他的那份爱参杂了太多的事,他考虑的太多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我、弃了我。
我不怪他,我就是恨他。
恨他招惹我又护不住我。
他的心里始终都会救沈慧。
我洗漱后就回卧室化妆,段北庭醒来我正在涂抹口红,他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夸道:“很漂亮的颜色很适合我家运儿,是那个色系?”
“tford,9号。”
他感兴趣问:“多少钱?”
“单价六万吧。”
我顿了顿说:“是朋友送的。”
我的东西都是时琛吩咐人替我买的,不然单价六万的口红我是真的舍不得。
段北庭追根究底的问:“哪个朋友送的?”
我扯谎的说道:“时琛,他给萧九月买了一支顺便也给我买了一支。”
段北庭语气不明道:“你和他的关系的确不错,连送给女朋友的口红都送给你。”
我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只是没想到晚上时段北庭送给我一份礼物,礼盒里全是时下流行口红的色号。
而且都是贵的离谱。
我望着我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口红想着他真是下了血本了连这个都要和时琛做比较。
段北庭送了口红以后就很少找我了,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忙着公司的事。
他是这样说的,但信不信是我的事。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很忙碌,一直忙着薄家的招标也一直忙着给以寒转国籍。
爱尔兰姑姑劝我将以寒的户口转到美国,她说两个孙儿要去美国读书长住,以寒以后也是要跟着他们的,而现在一起转国籍方便。
两个侄儿要去美国读书,转国籍说明他们以后会将大把的时间留在美国发展。
我原本没考虑的,但想着转了国籍对以寒是一种保护,毕竟以后段北庭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美国去,所以我就同意爱尔兰姑姑了。
那时候我是千方百计的隐瞒着以寒的身份,所以导致段北庭错过她的幼年。
我这样做是一种报复,是报复他放弃我让我离开了清辞六年,可是到最后惩罚了他也惩罚了我自己,我说不上高兴反而更加难过。
那两个月里我坐飞机去了爱尔兰三次,最后终于将以寒的国籍搞定同时也将盛朗的身份迁回中国,入了爷爷的大户口。
以后盛朗是时家的孙儿。
以寒出生时为了防止段北庭以后起疑所以不能入我的户口,在时琛的帮助下入了姑姑女儿的户口,所以在户口本上以寒最先是爱尔兰人最后才是美国国籍,但归根是中国人。
这很复杂,但我知道我和段北庭终究会面对面的斗争,所以我得藏好孩子。
我小心翼翼、惶恐忐忑的藏着孩子,生怕有天出现什么蛛丝马迹,说到底是怕他抢我以寒,毕竟段北庭这个男人他太想要女儿了。
倘若有天他知道他有个闺女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走,哪怕他心里爱我。
段北庭,我太了解他了!
那两个月里出国三次终究引起段北庭的疑心,他随意的问:“你去爱尔兰做什么?”
我紧张说:“我出差呢。”
他声音淡问:“去三次?”
我皱着眉头:“你在查我?”
“我只是关心你。”他默了默又问:“薄家的招标准备的如何,下个月就正式签合同了。”
我笑说:“不用你上心。”
“嗯,沈、宋、严三家会在招标开始以前退出,所以你的对手只有我一个人。”
我说:“我想亲自打败沈家。”
他笑道:“乖,我替你。”
“你让沈家参与招标,我自己有办法对付!”我是很希望沈家参与招标的。
因为我想看沈慧一脸憋屈的模样,我想狠狠地打她们的脸,打沈家姐妹的脸!
段北庭固执道:“沈家不会参与。”
“段北庭,我们的交易只剩下一个月,你别让我因为这件事对你心生厌恶。”
段北庭不以为然道:“就因为只剩下一个月了,所以得做件事让你印象深刻的记着我。”
我“……你别过份!”
“运儿,沈家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对付,但……沈家这次的退出对我尤为关键!”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他在计划什么,反正无论是什么都是对他有用的,正因为有用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什么意思?”我顿了顿,压抑的嗓音问:“因为你的事你又要损害我的计划?”
“你觉得我凭什么听你的?”段北庭嗤笑一声,说:“你既然不承认我的存在我凭什么听你的?除非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事事依着你,宠着你,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我气的挂断电话随后将这件事告诉陈深,他沉默了许久说:“既然这样,放过沈家。”
“你……为什么?”我问。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搞垮沈家,倘若沈家不参与这次投标我会觉得很挫败。
“阿运,沈家失去薄家的招标就会大规模的签其他的合同,到时你可以垄断。”
“我拿什么垄断?”我问。
我无助的语气说:“毕竟沈家根基庞大,而我在北京的人脉也没有混开,暂时除了薄家的招标我拿什么去垄断他们的合同?”
“你别心急。”陈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和的嗓音安慰道:“时年创办不过半年以后有的是发展机会,你即使拿了薄家的合同对沈家来说顶多少了一个单子而已,并不算严重。”
陈深解释说:“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你需要做的就是利用薄家的合同将时年做起来,让时年在北京有一席之地,能够混开。”
是啊,最要紧的就是发展时年。
我拥有了萧家又并不是拥有了一切,毕竟萧家也是刚搬到北京地皮还没有踩稳,很多企业对萧家也只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仔细一想,我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我太过于急功近利,这样会导致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想通以后我便轻松许多,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一直熬夜加班商量策划案,而段北庭跟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去我公寓打扰我。
在公司忙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爱尔兰姑姑给我打电话说以寒高烧不退生病了。
我急的忙吩咐易捷买机票去爱尔兰,同行的还有陈深,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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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陈深的想法
我突然想起段北庭曾经说的,他说我一直都耗着陈深的时间,说我已经耗了七年了所以也不存在接下去的几年。
现在一想我很愧疚。
我的确耗着陈深,可是……身边除了他也没旁人能随时随地的放下一切陪伴我。
到爱尔兰我立即跟着姑姑给的地址去了医院,在婴儿室里以寒正在输液。
她的小脸略显苍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以寒很漂亮——随着段北庭的深邃双眼皮、浓密长睫毛以及一双漆黑犹如包裹星辰的眼睛。
她的脸长的很漂亮很令人欢喜。
三个多月的孩子简直逆天。
但这就是我的以寒所以我觉得理所当然,我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将她抱出来放到我的怀里,我小心翼翼的抱着生怕有一丝的不稳,陈深见我这样无奈的笑道:“医生说以寒的烧退了,你也不必如此的惶恐。”
“我就怕啊,陈深。”
我心里酸楚道:“将她放在这么远的地方每当她生病时我都不能第一时间的陪在她身边,而且她还这么小我却不能陪伴她长大。”
陈深从我怀里接过孩子,嗓音柔和道:“以寒会知道你的难处的,她会理解你。”
陈深的身体很挺拔,宽厚的胸膛将以寒抱在怀里显的孩子很小,他微微的垂着脑袋伸出手指逗弄着以寒,而以寒却咯咯咯的笑了。
我想倘若是段北庭抱着孩子的话他应该会多一份小心翼翼和紧张忐忑。
毕竟这是他心心念着的闺女。
我和陈深将孩子带回爱尔兰家,姑姑看见说:“刚提前离开医院去给两个孙儿弄转学资料,所以也就没有等到你们,以寒怎么样了?”
“以寒烧退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陈深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逗弄,我问姑姑道:“两个侄儿具体什么时候去美国读书?”
“应该就这两个月。”姑姑无奈的语气解释说:“我原本想带以寒去美国照顾他们,但两个孩子觉得我多事所以我就留在爱尔兰,等以寒到读书年龄时我再跟去美国照顾那两小子。”
“我觉得他们巴着去美国就是想要人生自由,给他们几年的自由空间也是好事。”
听我这样说,姑姑笑道:“的确,你表姐也是这样说的,她让我将那两个孩子放养。”
姑姑说完又道:“邻居都夸以寒长的漂亮,你表姐带去聚会朋友们都羡慕,所以她现在的一大乐事就是带着以寒去见她的朋友。”
表姐的朋友都是搞政治的,在爱尔兰都有一定的政治地位,从小耳濡目染对以寒倒是一件好事,能够树立她正确的三观。
那天晚上陈深突然温柔的问我说:“你记得以前吗?你生病了就喜欢赖着我。”
我一怔,呆滞的望着他。
陈深抱着以寒温柔的语气说:“阿运,我很羡慕段北庭,羡慕他爱的人一直爱着他,羡慕他儿女双全,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在没有以寒以前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望着她一双犹如星辰般绽放璀璨的眼睛我就开始想很多的事,我想要一个会爱着我的女人,我想要一个能够叫我父亲的孩子,我开始贪心的想要很多。”
“陈深,对不起。”
至始至终是我拖累他了。
陈深的手指抚着以寒的脸颊,他低头望着她叹息一声,嗓音低哑道:“你一直都在凑合我和薄光,其实你并不知道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只是……阿运,她身背信仰与荣耀,她心率真又深沉,她比我小十一岁,她适合任何人都不可能适合我。”
“你在害怕?”我按耐住心中的喜悦,轻声问:“陈深你是喜欢她的对吗?你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你只是怕自己耽搁她?”
陈深摇头,了然道:“她和年轻时的你一般,她争强好胜但并不懂的爱情,她只是一味的凭借着自己的喜好想要征服他人,倘若我露出一丝一毫的臣服,薄光是会远离我的。”
我惊讶:“怎么会?”
“她会的,薄光年龄还小。”陈深将以寒放在婴儿床里,声音淡淡道:“我了解她。”
我大概明了,陈深孤寂了三十一年所以现在是愿意找一个女人的,而刚好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令他感到愉悦的姑娘,只是那个姑娘站在光芒的最顶端,令陈深感到怯意。
陈深是个特别冷漠又清高的男人,他孤僻的厉害又无所谓的厉害,看沈慧追他近二十年无果就知道他是多么的铁石心肠。
但他又暖心的厉害,对自己认同的人他又温柔以待到不行,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该庆幸,陈深终于开始对其他人有想法了,所以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他得到薄光。
薄光和陈深之间,我就怕陈深一直拗着,现在他说出这番话我心里开心的不行但又替他感到委屈,其实他那样的男人,一个不亚于段北庭、薄时的男人,他不该这般看低自己。
看来他是真的在意了。
正因为在意才觉得自己不配。
回国后已经临近薄家的招标,薄光也难得的在北京溜达,她打电话约我见面。
我见到她面就笑问:“怎么在北京?”
“我爸非得让我留在北京。”薄光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无奈道:“他现在想甩手以后一心一意的陪我妈,所以暗自选着能接盘薄家的人,我哥是打算留在部队的,而我大姐又嫁了人有了孩子,现在薄家就剩我一个人活泼乱跳着……他把他那双毒辣的眼睛放在了我这里。”
薄光说的这些事我先前有了解,薄家迟早都归她接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薄音让她晃荡了几个月已经是给她最大的耐心!
我笑说:“那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薄光摊开手,眯着眼笑道:“我已经联系了小叔的战友,晚上他就开车来北京接我,等我逃脱了就去爱尔兰看以寒,接着就在非洲游荡等我爸派人来抓我。”
“虽然你爸迟早会抓着你,但你先随着自己的心玩吧。”我想起在爱尔兰时陈深的话,犹豫许久才问:“你现在对陈深是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薄光无所谓的语气道:“他喜欢的又不是我,我又不能一直巴着他。”
薄光在感情上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但或许就是这种态度让陈深犹豫不定。
我犹豫道:“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这样是永远追不到陈深的……我并不是说你差劲,而是陈深的性格太孤僻冷漠,也太保守传统,倘若你要追他你得让他觉得你是认真的。”
薄光疑惑问:“我还不够认真?”
我摇头:“你态度太无所谓了。”
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瓶红酒,我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解释说:“你给陈深的感觉就好似你拿的起放的下,就好似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都是无所谓的,就像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就是你的事,你这样会让陈深觉得无奈,他会觉得你只是年龄小在开玩笑。”
薄光沉默许久,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仰头一口气喝下,眯着眼道:“你提醒了我。”
我一怔:“什么?”
薄光又倒了一杯红酒喝下说:“你说的没错,陈深是传统的男人,而我……太过活跃热情也太过看的开世事,他心里对我一定有计量,在接触以后他发现我对他并不是特认真。”
薄光语气沉然道:“我只是这样的性格罢了,其实我心里很爱他,仔细算算快接近六年了。他每次对我冷漠我心里其实是很伤心的,只是我不愿表现,毕竟用我爸的话来说倘若连一个男人都追不到就妄为薄家的人。再说我妈也说要发挥脸厚的优势,毕竟她和我姐就是这样勾搭上我爸和我小叔的,只是我有些不屑那样的死缠烂打,我总觉得该是我的迟早就是我的。”
薄光的母亲和大姐也是一个奇葩的人,只是能征服薄音和薄颜那样冷漠又酷的男人脸厚的确是必不可少的,薄光对陈深就是多了份矜持,而陈深又比他们更加传统保守,再说薄光遇到陈深以前他心里就有了认同的人。
这就是导致薄光追陈深为什么会那么艰辛,而陈深又那么固执的原因了。
我一直霸占着陈深的位置我心里很愧疚,我耽搁了他七年的青春,我怕真如段北庭说的——我耗着他的一辈子,但好在有薄光。
爱情没有绝对的喜欢以及不喜欢,陈深内心或许现在依旧喜欢我,但我知道那份喜欢是守护以及承诺,而无关于风花雪月。
爱情没有永恒,只有恰到好处。
“薄光,半年前那件事的确是陈深伤了你,但你放心他现在对你上心了。”
我觉得自己不能直接出卖陈深,所以犹豫了一会又说:“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很上心,他心里也为半年前的事感到愧疚。”
薄光直接问:“陈深对你说的?”
语气里带了一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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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段北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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