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很好猜的,刘能为了攀附时家所以压根不在意与段北庭的合作。
我突然想起刚刚段北庭说五点接我下班,原来他已经猜着了所以压根没想去赴约。
我从前台路过,刘能的助理看见忙起身,语气客气道:“时总,刘总晚上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你看你能不能赏我们刘总一个面子?”
流里流气的话令人厌恶。
我斜他一眼绕过他离开,随后听见后面的助理道:“正不巧,时总晚上已有安排。”
助理顿了顿又说:“是个大合同。”
助理赶进电梯时,我笑着夸奖道:“阮庭,你倒挺会掉刘能胃口的,也倒挺对我胃口的。”
阮庭解释说:“我知道时总挺反感刘能所以才说这话的,因为按照刘能的性格假如他知道是个大合同他就会坐不住,会天天派人邀请时总,等时总把他胃口吊足了再出手也不迟。”
阮庭是时琛身边的秘书是时琛暂时派到我身边的,我此刻终于明白他的意图,因为阮庭办事利索又能揣摩人心,是个不错的助理。
我低着头笑着打趣说:“你这么善解人意,等回北京我就舍不得将你还给时琛了。”
阮庭答:“时总说笑了。”
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两份文件又开了一个会议就到下班的时间了,应该是到段北庭接我的时间了,我叹了一口气抱着文件离开公司。
段北庭早上开的是我的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我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子倚靠在车门上,手里点燃着一支烟,目光挑屑的望着我。
我抱着文件走近问:“什么时候到的?”
“十分钟左右。”段北庭摁掉烟头伸手从我怀里搂过文件放在后车座里,随后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塞进副驾驶里,他微微弯着腰对我挑眉,唇角含着一抹笑的道:“现在是要回家?”
“你想去哪儿?”我伸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唇角,轻笑着说:“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是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段北庭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在车子开过岸渡时我没有提醒他,直到两个小时后我们依旧在路上时我就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了。
我望着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夜空,又看了眼窗外泥泞的小路以及白雪,出声问:“去哪儿?”
段北庭嗓音柔柔的回着我说:“你说去哪儿都可以,我正在执行我老婆的命令。”
“谁是你老婆啊。”我笑了笑,提醒他说:“你现在顶多算我的前夫,类似……”
段北庭淡淡的问:“类似吴旭?!”
我无辜道:“我可没提他。”
“爷和他能比?”段北庭冷哼一声,说:“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渣男,甚至当着小三儿的面打你,你说爷打过你没?疼你都来不及呢。”
“打过。”我斜眼提醒他说:“招标的前一夜你把我从沙发上摔在了地上,因为这个我腰疼了许久,到现在都还落下一个站久了或者坐久了就腰疼的毛病,说到底是你的错。”
段北庭一咽,半晌道:“的确是爷的错。”
他默了默,又说:“无论我那天如何的生气但打女人都是不该的,再说那天你将我脸上挖的都是指甲印,手腕处还有你留下的牙印。”
我无语问:“你一个男人算旧账有意思吗?”
段北庭睥睨我一眼,半晌凉凉道:“我就是告诉你能让你愧疚愧疚,对我多心疼心疼。”
我笑问:“你在撒娇?”
段北庭识趣的缄默。
“我睡一会,到了你喊我。”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段北庭低声的喊醒我,我睁开眼看见他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我,高挺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子,我吸了吸鼻子目光涣散的望着他,他轻轻的一笑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另一只手解开安全带。
他亲了亲我的唇角说:“运儿,到了。”
段北庭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下车,我裹着他的黑色羽绒服下车,外面的寒风凛冽,我抖了抖身体好奇的问段北庭道:“这是哪儿?”
“我离开北京后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四个月。”段北庭走到我身边拥抱着我的肩膀,他脚步带着我向村子里面走去解释说:“这里民风淳朴,所以我花钱在这里购买了一座小院更精心设计了一番,是很悠闲舒心小清新的风格。”
段北庭摸着黑带我到一座小院跟前停下,他伸手取出钥匙打开门,我进去站在院子中央震惊住,层层而跃的桃花、梨花被微微白雪覆盖,嫩叶树枝在风中微微摇曳,我望着雪中的男人喃喃无知的道:“这些花……是真的吗?”
院子里的花朵茂盛品种繁多,段北庭站在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轻声的笑了笑:“傻话,这些是假的,只是做的很逼真罢了。”
他伸手折下一朵白色的梨花别在我耳朵旁,语气温柔的说:“除了没有香味其实和真的并无差别。”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头抵着我的额头,嗓音柔和道:“我花了两个月的心思设计这里,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但打开院门里面却犹如生活在诗里、古文里,房间里面是很漂亮的,我带你进去看看好吗?”
由不得我说好或者不好,段北庭直接打横抱起我将我带进了房间,他放下我打开。房间里的灯光,我抱着他的腰目光欣赏着房间。
房间里不同于外面,这里有着现代风格与古雅家具的结合,处处透着雅致。
我夸道:“你真肯用心。”
“我段北庭这大半年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就只能用这个打发时间了,那时还想着以后能让你看一看。”段北庭低声笑了笑问:“喜欢吗?”
“喜欢,很漂亮。”我脑袋抵着他的胸膛,欣喜的说:“喜欢,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段北庭朗声笑了笑,他伸手抱紧我的肩膀低头吻着我,最后两人控制不住在床上如他所说打架,这一闹就是又到后半夜。
我喘息着窝在段北庭的怀里,他手掌摩擦着我的肩膀,嗓音沉沉的问:“舒服吗?”
“嗯,你很给力。”我夸道。
段北庭笑:“呵,油嘴滑舌。”
我转了个方向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摸着他的肌。肤,笑说:“我夸你呢,段先生真的很厉害。”
段北庭的手掌握住我得手心,低声道:“别乱动,你知道我对你一向没有自制力的。”
“哦。”我亲了亲他的唇角,好奇的问:“段先生,你这辈子只有过我这么一个女人吗?”
“嗯。”段北庭轻轻道:“我年龄很小的时候就入了部队,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就是沈慧,但沈慧一直都爱陈深所以她不允许我碰她,再说我也没有碰她的兴趣,在此之后我就遇见了你,你是我第一个碰的女人,我记得那时候我挺没经验的,还将你弄疼了好几次。”
段北庭说的这些我没有什么记忆,他似明白又说:“你只记得了大部分的事,但你却不记得我们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小细节。”
与陈深有关的事我一件都不记得,还有那个未知的u盘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段北庭扭头用薄凉的唇瓣吻了吻我的额头,他的手掌向下细细的摩擦着我的腰,嗓音沉呤道:“我记得那时的你很热情,可能因为年龄小吧所以对这些很新奇而我又没什么自制力,所以你缠着我的时候我就和你发生了关系。”
我抬脸惊讶:“是我主动扑倒你的?”
“嗯,那时还在部队呢。”段北庭低声的笑着说:“那时你休假所以我将你接到了部队,一整天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直到晚上才说‘哥哥,你穿这身军装显得双腿真长,啧啧,还有你这张脸,能让我瞧瞧你军装下的模样吗?’。”
这话真的是从我口中说出去的?!
段北庭见我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段北庭将当年的场景描述给我。
他说他那时候压根没打算臣服我的想法,甚至穿着军装睡在我身旁,生怕我有个什么越界,但晚上睡觉时我很闹,抱着他的腰蹭了又蹭,蹭到最后他没有了丝毫的矜持。
段北庭就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语气狠狠地警告道:“我警告你时幸!我并非是稳得住的男人,你再得寸进尺老子在这里将你办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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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与他的岁月静好
信不信?!那时的时幸是压根不信的,就是存着心思逗弄段北庭,所以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堵住他的唇瓣,伸手紧紧的抱着他。
段北庭一懵逼,怔怔的望着她半晌,眼睛里有一抹不明的戾气流转,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指犹豫了再犹豫的最后不由自主的抚。摸。
他裹着军装的双腿紧紧的夹住她,夹了半晌又不知道该做一些什么才对,他生涩对于情爱一事只是大致的懂的,所以具体该怎么做他也没了主意,最后低头试探的吻她的唇。
吻着吻着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段北庭没有单手解bra的能力,但也有气吞山河的气势,直接将我压在身下便双手解自己的军装皮带。
他那时有虚荣心,所以一直让我背对着他不允许看他的神情,那时他冷漠冷酷又好面子,不肯在我面前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段北庭在狭窄的军床上慢慢的摸索着我的身体,最后不得其法颓废的趴在我身上,那时的段北庭个子跟现在一般一米九几的个子却透着一丝幼稚,令人觉得很好笑。
那天晚上无意是失败的。
但接近天亮的时候段北庭手指又开始摸我的身体,他揉着我的胸将我弄醒,我睁开眼伸手推开他疲惫的问:“你要做什么?”
他挑眉道:“老子连兵都能带就不信对付不了你!”
他隐隐的自尊心作祟,我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身下,他在被子里脱下自己的裤子就开始解我的睡衣,火急火燎的就捅进去!
但最后梗在半路,他动了动腰我语气着急道:“你轻点,哥哥你好像进错了地方。”
段北庭说我说着说着就哭了,看来是真的痛的厉害,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拍着我的脑袋,轻声安慰说:“别怕,听说第一次很痛的。”
毛线的第一次,他是捅错了地方。
段北庭退出去时盯着我的下方研究了许久,所有的激。情退出,索性抱着我睡觉。
白天他休假所以我睁开眼的时候他还在身侧,我抱着他的脖子说了声:“早安,哥哥。”
段北庭眯了眯眼,随即他直接撩开被子将我暴露在窗外的阳光之下,他漆黑的眼珠定定的盯着我的赤。裸的身体,犹豫了半晌开始低头吻我,最后在我的哭泣中他终于进了去。
段北庭说:“弄的你很痛,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运儿,那时候你的确诱惑到我了。”
段北庭说这些事时我只能凭借想象,想着自己哭的模样我有些好笑的说:“那你肯定是进错地方了,不然我怎么会哭的那么厉害?”
段北庭笑而不语,他将我搂在怀里说:“我期待你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想起我们在部队生活的日子,那是很珍贵的回忆。”
我依偎他说:“我虽然不记得以前但你可以讲给我听,或许我会因为熟悉而记起什么。”
段北庭勾了勾唇,我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退的伍?那时你舍得离开部队吗?”
“在你怀孕第九个月时我退的伍,再说没有舍不舍得的话,只有值不值得。”
房间里流转的灯光落在段北庭的身上,给他晕了一层好看的光晕,他的侧脸掩饰在灯光之下显得英挺俊郎,更显得他温暖明媚。
他说:“那时是值得的。”
后半夜窝在段北庭的怀里睡了几个小时,最后吵醒我的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迷糊的睁开眼看见段北庭手里正拿着我的手机,我伸出手他缓缓的递到我的手里。
备注是盛朗。
盛朗几乎很少给我打电话,但每次通话都离不开以寒,我在段北庭的视线下犹豫许久接起放在耳边,听见盛朗喊道:“姑姑?”
我抿了抿唇说:“是我,朗儿。”
盛朗“嗯”了一声,温暖又淡淡的声音说:“我向学校请假了,而那边还有三天的时间,所以我想打电话问问姑姑怎么安排的。”
还有三天就是以寒的一岁生日了。
段北庭手指把玩着我的锁骨,我低声说:“你自己安排吧,姑姑过两天来找你。”
我心里很紧张,很怕盛朗提及以寒,好在他说:“那我先去新西兰找陈深叔叔,找到陈深叔叔我们一起过去,姑姑你到时联系我们吧。”
我叮嘱说:“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以后我听见段北庭淡淡的语气问:“他去新西兰找陈深过哪里去?”
我扯谎道:“陈深答应他要带他去看展览。”
段北庭低声问:“那个国家?”
我继续扯谎:“德国柏林。”
“你就当我傻吧。”段北庭呵了一声,又说:“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就喜欢抿着唇。”
我一怔,咬了咬唇无辜的问:“有吗?”
段北庭眯了眯眼,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我,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说:“别生气了,盛朗和陈深的关系走的挺近的,我怕你在意所以想跳过这个话题,结果你作死的总是问我。”
段北庭追根究底的问:“盛朗要去哪里?”
“回爱尔兰。”我平静的扯着慌说:“我是在爱尔兰捡着他的,而过几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所以他才请假回爱尔兰。只是陈深先前答应过陪他,所以他才先转机去新西兰找陈深。”
段北庭舒展眉头,抛出自己的疑惑问:“那你前几次去爱尔兰是因为盛朗?”
我顺着他的话说:“嗯,替他转国籍。”
段北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我先前问你去爱尔兰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笑问:“那时候我会对你说实话吗?”
段北庭吩咐道:“以后不许这样气我。”
我“哦”了一声,想着我骗他的事不算少,等以后他肯定会怪我,肯定会冷眼待我。
我觉得困又爬在他怀里睡着,醒来时段北庭正坐在窗边映着外面的雪景看书。
他盘膝坐着手指翻阅着书页,我侧着身子,语气柔柔的问:“段先生,你在看什么?”
闻言段北庭侧过脑袋伸手对我扬了扬书本解释说:“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看过吗?”
这本书我在大学的时候看过,里面有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马尔克斯文中记载——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其中还有一句——
只是觉得人的内心苦楚无法言说,人的很多举措无可奈何,百年一参透,百年一孤寂。
现在回想起这本书里面的内容觉得感同身受,内心苦楚的确无法言说,就连很多举措都是无可奈何的,一直以来身不由己。
我忍下心中的酸楚问:“有我好看吗?”
“你这样比较让我很为难。”段北庭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倚靠着窗口,唇边噙着笑说:“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一个可以触摸,一个存在过去,你觉得我会选择什么?”
段北庭是一个善于屈服现实温暖的男人,所以问他这个问题等于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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