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慕修远也找了薄音做交易。
我放下筷子问:“你会答应他吗?”
“会,怎么不会?”薄音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说:“庆想除去的是岳铭,并非针对个人,虽然他罪大恶极,但也在将功补过。”
“再说了,他将老婆还给我,让我陪着我老婆生孩子,再大的恩怨我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回国就行。”
薄音的意思是慕修远他可以放过,但是却不允许他回国,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国外。
我想说些什么终究沉默,他是为了我才同意慕修远的,是触碰了他的原则。
这样,我就已经很知足。
毕竟,他选择的是我。
晚餐之后,薄音陪我去了别墅外面散步,我想起那个密码,偏头问薄音道:“在我来之前,你都是被关在别墅里的吗?”
这次见面薄音的肤色都比以前白了许多,我忽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未曾。”薄音大掌裹住我的手心道:“晚上的时间相对来说很自由。”
还不是被关着?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他见我这样笑出声道:“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心虚。”
我疑惑问:“为什么心虚?”
“我总感觉我做错了什么。”
闻言,我惊讶的问:“难不成你总是在心中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呵。”
薄音呵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陪我走了一会就回了别墅。
他回到房间之后安抚我坐在床边,然后从很隐秘的一处地方取出手机。
这个手机是他自己的,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是谁给他的?还是他一直带在身边?不过他昏迷过,不可能没被人搜走!
薄音取出手机过来坐在我身边,对我淡淡的解释道:“是黎塘故意给我留下的。”
我特别惊讶问:“为什么?”
“他喜欢玩,也喜欢和我玩。”
这话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薄音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捂住肚子轻声啊了一声,他连忙问:“怎么回事?”
“瓷儿在踢我,胎动。”
“我听听。”
还没等我说话,薄音就着急的将脑袋放在我肚皮上,手掌扶住我的腰就不松开。
我见他这样,忍不住取笑道:“还没有做父亲的时候就这样宠着,做了父亲之后你岂不是要把她这个孩子宠上天?”
“我这是宠吗?我五个月都没怎么和瓷儿沟通,她都不知道我是她父亲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的委屈。
“你这样和她沟通她也不知道啊。”
薄音不甘道:“我心底知道就行。”
我无言以对的看着他,薄音默了默道:“以后瓷儿交往男朋友,要过我的眼。”
“废话不是?你还在我爸面前溜达过,瓷儿肯定也会带男朋友回家啊,再说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不嫌太早?”
“我的意思是从交往的那一刻就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让臭小子轻易的骗走,得在我眼皮底下一直看着。”
薄音的这个小愿望是没有如愿的,此后的薄瓷不但不让他知道,而且还早恋。
“为什么就这一个宝贝女儿?”
“难不成你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这样好啊,我一直都打算三年抱两,五年抱三,再往后推一点就八年抱五。”
他又给我下套。
我无语道:“你当我是猪?”
“你现在二十三岁,生五个也不过三十岁,还这么年轻有什么不可能?”
“呵呵……大叔你很唠叨。”
薄音今儿话一直说个没停,让人莫名的欢喜也让人莫名的接不上话。
他的眼中生孩子才是大事,也不想想我和他现在还在敌窝里面呢。
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未知的问题。
薄音和我唠叨了一会,然后拿着手机发了一串数字出去,就抱着我睡觉。
他从后面抱着我又开始手脚乱动,明明知道不能吃还是要做这些行为难为自己。
他又亲又摸的,弄的我很……难受,也弄他的喘息声音很大,但他强忍着。
在他的手摸上敏感地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的用手按住他道:“不行。”
“我知道,我就碰碰。”
我拒绝道:“也不行,我会很难受。”
薄音哑着声音说:“你说孕妇怎么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碰不得?我挺难受的。”
哎哟,薄音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的还挺多。
我背对着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薄音消停了,在我身后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最后实在受不了去了浴室。
难不成打飞机去了?
在他进浴室之后,我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连忙起身打开门进去,他正淋着冷水澡身上湿漉漉的,我看见他身上的五个窟窿一惊,他的身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痕。
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疤痕很明显,我用手捂住嘴巴看着他,薄音也顺着视线看下去,默了默安抚我说:“伤口已经好了。”
今下午亲热的时候都是他吃我豆腐,而他的衣服穿的紧紧的,肯定是不愿意我见到!
好是好了,但是疤痕太多,这可以想象他承受的伤害和折磨,我红着眼笑着回着他的话说:“就是觉得好了还有这么多疤痕,心里才难受,你本来身上就不光滑现在又这么丑,让我以后怎么摸你啊?我还嫌扎手。”
薄音:“……”
“你嫌弃摸我还扎手?”
“云辞哥哥。”
“嗯?”
“我真嫌。”
我这样说只是开个玩笑,只是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薄音闻言也如愿的笑了笑,“嫌弃没用,我们已经领证了,铁定的事实。”
“……”这话真不要脸!
我回到床上躺好,薄音随后跟出来抱着我的脖子,这次他很规矩,不想引火上身。
清晨醒来的时候,黎塘忽而过来了,他看见我一愣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哦,我都忘了接你过来,是不是寂寞了几个月?”
他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已经不重要了,我斜睨了他一眼默默的上楼回房间。
这个时候,他和薄音应该有话要说。
但是走过转角的时候我停住脚步,听见黎塘笑着说:“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办了。”
“嗯。”
黎塘怒道:“就一个嗯字?”
“你想我说什么?”薄音懒懒的语气传来道:“你身上给我打的这窟窿,我老婆昨晚特别的嫌弃,你觉得我会感激你?”
“我靠,男人身上有疤不是很性感吗?”黎塘特别怒的语气说:“我不管,你要将阿颜的下落告诉我,我要去接他回来。”
阿颜难道是薄颜吗?难道黎塘还找不到一个孩子的下落吗?还是说薄音是故意藏起来的?不让任何人找到?
恐怕我上次遇见是偶然罢了。
“你真心想接他回来?”薄音嗓音冷漠的说:“他现在在京城很好,我打算等他十六岁将他送入部队,比在岳铭好的太多。”
“阿颜他性子闷,而且从来都看不起任何人,正因为这样才会受欺负。”
正因为看不起任何人,就不屑与任何人打交道,即使被欺负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薄颜。
这和我见的,与许念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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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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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受的欺负多了他就不会忍了,再说了岳铭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是我战友的孩子,他应该由我亲自看着长大。”
原来薄音已经知道这事了!
“阿颜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你将他藏起来不给我算什么事?”黎塘语气里带了特别的不耐烦道:“你以后千万别让我帮你什么!”
“他在京城……”
薄音顿了顿还是将地址告诉了他。
黎塘一喜道:“我现在就去京城。”
随后听见一阵脚步声,黎塘应该是离开了,我下楼到楼梯口处,薄音偏过头看见我脸上淡淡一笑道:“我就知你爱听墙角。”
“我就是好奇。”
听墙角这事我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薄音和爷爷说事我也偷偷摸摸的听了。
我扶住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薄音下意识的伸手裹住我的掌心,好笑问:“今天感觉如何?瓷儿踢你了没?难受吗?”
他的关心很真切,我摇摇头说:“没有,瓷儿很听话,再说昨晚你和她沟通了那么久她都累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薄音笑了笑:“听话就好。”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薄音一直在别墅里陪着我,这时候因为预产期快到了他对我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要求慕修远送我去医院。
这事慕修远会同意,但是不会同意薄音随着我去,但薄音又万分执拗,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的办法就是将薄音用手铐拷起来,带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医疗条件算是比较差的,薄音看了眼皱着眉头要求换地方。
但慕修远说:“这里是你能去的地方,我原本打算带时光去市医院的,但你这样……她只能来这里,再说医生是我从那边带过来的,都是这方面的专家,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次,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薄音脸色沉了沉,默然。
我拉着他的掌心劝道:“这里很好,有你陪着的地方都很好,别想太多。”
薄音嗯了一声想带我去病房,我看了眼旁边的慕修远对他点点头说:“谢谢学长。”
“嗯,这段时间这里都不会有人打扰你们,时光你好好的调理身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语落,慕修远从自己的西装兜里取出一金色的苹果手机,我还未伸手接过来的时候,薄音就率先的从他手上取走!
我看了眼淡定的慕修远,又看了眼微微垂着脑袋的薄音有些无奈,慕修远离开之后我回到病房连忙从薄音手中拿过手机开机。
薄音见我这样猴急,问:“急什么?”
“大叔,我和诗诗,嫂子都是同一时段怀孕的,她们应该也快到预产期了!”
五个月没有任何的联系,说实话我挺担心她们的,还有离开国内前的那一夜,古词和阮辰铭,他们现在还好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薄音淡淡的一句,随后去了洗手间待了很久。
我没想到慕修远还下载的有微信,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心底非常感激他这点。
我看了眼网络状态很好,连忙打开微信给古诗诗发微信,不到一分钟她立马回复:“钟时光你这个渣渣去哪里了?哥哥说你和薄先生在一起,你这是度蜜月去了?”
古词没事?我松了口气回复道:“我和薄先生在墨西哥,等生了孩子就回去。”
“我的预产期比你晚一周,嫂子比你晚半个月,但大抵都是这段时间。”
看着古诗诗发的短信,我心里竟觉得安慰,嫂子终究还是想要留下古词的这个孩子。
我问:“知道男孩女孩了吗?”
“嫂子是女孩,我怀的是男孩。顾庭这段时间很殷勤,天天都在我身边晃。”
她还没原谅顾庭吗?
我问她这话,古诗诗发了个不屑的表情对我说:“等孩子生了再说这些话,现在原谅他太便宜,至少得让他紧张起来。”
与古诗诗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下线。
我记不住古词的号码,索性发了一个微信给他道:“阮辰铭他没事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阮辰铭的情况。
古词顿了两分钟回复道:“没事,时光你们现在怎么样?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们,温凉说你们没事,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回来?”
“薄音说等孩子生下后。”
古词和阮辰铭都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放下手机发现薄音还在洗手间,我默了默起身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木门。
“进来。”薄音让我进去,我轻轻的打开门发现薄音正在用细小的东西透手铐的孔。
男人垂着脑袋,做事显的特别认真,我好奇的问:“这样就能打开吗?”
他道:“在试。”
两分钟后薄音还真的把这玩意试开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将手铐扔在厕所的垃圾桶里,见他这样我连忙弯腰打算捡起来。
薄音伸手拦住我问:“做什么?”
“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你这样……”
他这样做,他们会不会带他离开这里?
“乖,放心。”薄音用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淡淡的解释说:“我什么本事,慕修远知道,所以他也知道我会弄开这玩意,你别担心。”
看来真的是我瞎操心。
在医院的这一周多,薄音都耐心的陪着我,而预产期就在这两天,我和他都紧张。
共同迎着一个宝宝,怎么可能不紧张?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这些计划都要在我生了薄瓷之后才能进行,才能离开这里。
现在都是在观察的时候,我特别有预感的对薄音道:“薄先生,我感觉快了。”
“今晚会有医生陪伴,你放松别紧张,等会痛的时候就咬住我的手腕。”
我笑笑嫌弃道:“你原本身上伤痕就多,我如若再咬你,岂不是又会多一道疤痕?”
“老婆,这个时候还嫌弃什么?”
他这段时间不再称呼我为薄夫人,而是习以为常的唤我老婆,很暖的一个称呼。
我笑了笑提议说:“到时候你别进病房。”
他不解问:“为什么?”
“听说女人生孩子很恐怖。”
“那我更要进去了。”
执拗不过薄音的话,索性我不提这话了。
晚上的时候肚子渐渐地疼,但是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剧烈的疼。
薄音发现我脸色苍白,连忙让医生送我进手术室,他要跟着进来,我对他摇摇头。
听说女人生孩子,下面很恐怖。
我从始至终都只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留给他,留给这个高高在上冷酷又爱我的男人。
薄音顿住脚步,我在手术室里哭的厉害,是那种撕心裂肺痛的哭泣,我偏头看见手术室外的薄音,我又觉得又莫名的力量。
孩子的父亲,他在等我。
他用了自己的原则和慕修远做了交易,只是想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等待我生产。
迷迷糊糊中,我还是感觉他进了手术室,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心,给我安心与鼓励。
另一只手顺着我湿润的黑发,一直摩擦着我的脸,似乎有些害怕有些期待有些心疼。
我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孩子哭泣的那一瞬间我松了一口气唤了声云辞哥哥。
薄音看了眼孩子随即抱在怀里放在我的身边,我看了眼这皱皱巴巴的小婴儿,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道:“云辞哥哥,她好小。”
就是这么小小的她,折磨了我这么久。
薄音将孩子递给护士,英俊的一张脸低着头在我耳边说:“乖,瓷儿会长大的。”
他吻了吻我的脸颊,一向薄凉的唇瓣带了温度,又一直停留在我的额头不肯离去。
医生正在为我处理身子,我刚刚喘息的厉害现在平复呼吸后,我想起什么般说:“你说过的,生了孩子要给我叫床听。”
薄音:“……”
医生听见我们小两口这么说,出声笑了笑道:“两个月左右后才能进行房事。”
薄音听闻这个,脸色一下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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