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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张福德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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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人在畅谈人生理想时，身处神界的土地公张福德脸上愁云惨淡，一道道皱纹堆在一起，形成千沟万壑。
自打半个月前，他发现养鸡场的鸡数量有所减少，在那之后，每天都会数一数，每隔两天就少几只，直到五天前，被他逮到一群偷鸡贼。
贼是逮到了，他却不敢责罚，没办法。都是天庭的仙二代仙三代，一群毛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偏偏来头甚广。长辈在天庭担任要职，他一个小小土地公，根本惹不起呀。
嘴上教育两句把人放了，没老实两三天。鸡鸭又减少十几只，全被那群二代三代做成烤鸡烧鸭。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的鸡鸭逐渐减少，张福德那叫一个心酸，无奈人家家里有权有势，他唯有打落门牙肚里吞。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老本非得赔光不可！”张福德被偷鸡贼搞得焦头烂额。
如果找上门向那群毛孩子的家长告状，大家脸上难免不好看，还容易被人说闲话，为了几只鸡鸭和孩子斤斤计较，可不告状，结果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就在张福德无可奈何之际，柳氏包子铺的柳掌柜到了养鸡场，打算收购一批鸡鸭回店里做烧鸭面。
关东煮和披萨给包子铺带来火爆生意，其他小吃也沾了光，销量大大提升，每隔几天就要采购一次食材。
“福德仙人，给我挑二十只肥鸡和十五只肥鸭，瘦的我可不要啊。”
口袋里有了钱，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柳掌柜逢人就笑。
正在喂鸡的张福德可笑不出来，皱着老脸有气无力回了一句：“肥的全没了，只剩下些没长膘的，柳掌柜你看着开价吧。”
柳掌柜愣了愣。到养鸡场一瞧，果然肥的没剩下几只，疑惑问道：“上回我来的时候肥鸡肥鸭满地跑，这才几天全让人买啦？”
“要是被人买走倒好了。”一提到自己的鸡鸭。张福德不禁垂头丧气，连连摇头道：“不是被人买走，而是被偷了。”
“偷了？！”柳掌柜震惊问道：“被谁偷了，贼抓到没有？！”
回到屋里，给柳掌柜沏了壶茶，张福德将事情来龙去脉统统道出，有个人诉苦，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
得知是一群仙二代仙三代干的。柳掌柜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十全的解决办法，犹豫片刻说道：“我和落羽上仙相识，上仙见多识广足智多谋，可以试着请他想想应对之策。”
“原来是落羽上仙。我和他也打过交道，听说上次二郎真君的身份证制度就是出自落羽上仙，着实令人钦佩。”张福德浑浊的双眼冒出精光，立刻附和道。
带着周启航三人到酒吧转一圈。看到古香古色的装修布置，三人顿时懵逼了，印象中哪个酒吧不是灯红酒绿绚丽纷呈，哪里有充满古代气息的酒吧？
“我说老秦。你开的确定是酒吧，而不是书店？”陈杰在店面内来回打量着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做寻常的酒吧没意思，也赚不了多少钱。咱们酒吧主打养身招牌，和普通酒吧一样的装修肯定不行，就是要给人一种高逼格的感觉。”
听秦羽一说，陈杰等人更是满头雾水。开酒吧还能以养身为噱头？算是长见识了。
回到宿舍，打开手机一看，秦羽才收到柳掌柜发来的信息，简要说了张福德养鸡场的遭遇。
“哈哈。土地老头估计被气得不轻吧，要应付那群猴孩子可不容易呀。”不知为何，秦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躺床上思索良久，秦羽有了对策。神界的小孩子之所以会去偷鸡摸狗，肯定不是缺钱，纯粹是精力过剩找乐子，能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太少。
想到上次暑假去叔叔家串门，七岁的小堂弟看熊出没看得乐不思蜀，秦羽拿定了主意。
在神界看不了电视，只能看漫画，秦羽到附近的书店买了十几本耳熟能详的漫画书，其中几本他小时候也看过。
除此之外，他还到玩具批发城买了水枪溜溜球之类的小玩意儿，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
同样是小孩子，仙二代仙三代和凡人的同龄孩童没多大区别。这些玩具拿到神界肯定受欢迎。
把一大袋“法宝”寄给张福德，简单说了玩法，秦羽交代他等下次毛贼来的时候，将东西分发给他们。保证不会再来捣乱。
三天后，工商1311班迎来这学期第一场考试，整个考试过程秦羽是在蛋疼中熬过的。
临时抱佛脚，被佛踹一脚，秦羽终于体会到这种滋味，他有预感，别说总成绩不及格，恐怕卷面分也过不了六十大关。
秦羽不好受。远在神界的张福德同样饱受煎熬，为了鸡鸭不再受损，他现在每天防水防火防二代。
这天晚上，五六个毛手毛脚的垂髫孩童在一个个头稍大的孩子带领下。悄悄靠近张福德的养鸡场。
原以为还能像之前那样轻易得手，不料刚跳进篱笆，就被守候多时的土地公逮个正着。
“不敢啦，我们再也不敢啦，张爷爷你放了我们吧……”
被逮到屋子里，五六个毛孩子哭天喊地认错求饶，毕竟是小孩子做贼心虚，也怕张福德把事情告诉家里长辈，到时免不了挨一顿痛揍。
张福德无语了，一个个嘴巴还挺甜，左一句张爷爷右一句张爷爷，喊得比蜜汁还甜。偷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张爷爷？
想到之前落羽上仙交代的事，张福德只好抑制怒气，把“法宝”拎出来。
“都别哭了，张爷爷不惩罚你们，只要你们保证以后不来捣乱，爷爷给你们每人发几样好玩的宝贝。”
一听有好玩的宝贝，毛孩子们用脏兮兮的衣袖往脸上一抹，鼻涕眼泪全没了。泪汪汪无辜大眼睛盯着张福德手上的袋子。
“张爷爷，您说的好玩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呀？”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壮着胆子问道。
她是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的女儿魔青青，因为长得漂亮，不少小男孩都围着她转。
“一会儿你们便知，肯定是以前没玩过的新鲜玩意儿。”
张福德笑呵呵拿出溜溜球，按照秦羽教的玩法，手指勾住线圈，轻轻向下一甩，溜溜球就悬在半空中旋转。
秦羽买的溜溜球还比较高级，带有led炫灯，五颜六色的灯光绚烂夺目，把众人眼球全部吸引。
“好像真的好好玩呀……”几个孩子乌黑大眼全滴溜溜盯着旋转中的溜溜球。
另一个大孩子把挂在嘴唇边的鼻涕吸回去，目光闪闪说道：“张爷爷，你也让我们玩玩吧。”
“那不行。”张福德把溜溜球一收，绷起脸说道：“你们还没做保证呢！”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来捣乱！”年纪最大的孩子率先说道。
“我保证……”
“我也保证……”
毛孩们几乎没任何犹豫，七嘴八舌做了口头保证。
“看你们还算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把玩具发给你们吧，不过千万记得遵守自己的承诺，不然下次再有好玩的东西，你们就没份啦。”张福德警告道。
孩子们心思全在玩具上，岂敢不遵从，一个劲点头，生怕土地公反悔。
不一会儿，每个孩子分到一本漫画书，一把水枪和一个溜溜球，兴高采烈玩起来。
“哈哈，好玩儿，真好玩儿……”一个仙二代按照溜溜球说明书上指示的玩法，秀出各种动作。
“水枪真有趣！”魔青青对水枪的兴趣远大于溜溜球，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四处乱射，嘴里嚷嚷着：“你们男生都比谁尿的远，有谁能超过我，大家来比比呀！”
“比就比，谁怕谁！”
一个鼻涕虫男孩子不服气，走到屋外空地上，解开腰带使尽全力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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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溜溜球水枪意外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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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纪的孩子不太懂什么是害羞，魔青青就站在旁边看他尿尿，等他尿完了，还跑过去测量长度。
“切，这点距离还敢和我无敌水枪相媲美，看我的！”魔青青举起水枪朝前方射去。
小男孩的水枪哪里能和魔青青的相比，二者喷射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
毫无悬念被比下去，小男孩也不生气，收起工具昂着脑袋说道：“我还是不服，有种你别用水枪和我比比！”
“母亲说女孩子不能随便在男孩子面前尿尿，不然会被占便宜。”魔青青端着比她胳膊还粗的水枪瞪着小男孩问道：“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你又没有好吃的，我怎么占你便宜？”
在小男孩的想法里。能从魔青青身上占到的便宜只有食物，其他的东西他都瞧不上眼。
“哼，我不理你了。”以为小男孩在装蒜，魔青青甩着辫子走开。自顾自玩水枪去。
坐在竹椅上一前一后摇晃着，看孩子们玩得乐不思蜀，张福德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把这群小祖宗摆平了。
“幸亏有落羽上仙。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嘴里碎碎念叨，张福德想到上次送了一袋“劣质”人参给落羽上仙，现在想想颇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总该有点表示。
起身到后花园，里面有一小块地，是张福德专门开辟出来种参之用，四周设有时间加速法阵，是正常时间流速的五倍，参龄最高的达到三千年有余。
挑了一株两千年老参，张福德把土洗干净后放到架子上晾晒，想着过几天干了，给落羽上仙送过去。
在张福德眼中无所不能的落羽上仙，在人间可谓是受尽疾苦，一科又一科的考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秦，考完明天最后一科就放假了，养生酒吧啥时候开业？”陈杰翻着统计学的复习资料问道。
“不久前装修好了，通风一周时间散散气味，找个黄道吉日吧。”盖上教科书，秦羽揉着额头应道。
前天高哲琦打电话通知说，酒吧装修正式完工，用的全是环保涂料，无需通风太久，为了能尽快开张。他买了十多盆绿色盆栽放在店里，对吸收分解甲醛之类的有害物质有帮助。
袁天罡已经赶到清明酒坊，日日与美酒相伴，住在酒窖里不愿出来。
清明酒坊原先酿的酒大量囤积在酒窖。秦羽让袁天罡传送了一百五十桶过来，被他藏在三十六号别墅的地下室里，只等养生酒吧开业。
话说魔青青等五六个孩子有了溜溜球水枪，可谓是羡煞其他仙二代仙三代，无奈这些玩具出自凡间，他们只能偶尔借过来玩两把过过瘾。
一时间，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溜溜球和水枪，成为众多神界小孩子的愿望。
魔怀玉是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的儿子。见堂姐魔青青有水枪和溜溜球，哭着喊着也要有和她一样的玩具。
这可把魔礼青烦死了，问过侄女魔青青，才知道溜溜球和水枪来自土地公张福德。
魔礼青和张福德没什么交情。不好贸然向对方开口讨要东西，又禁不住儿子反反复复讨要，只好请月老做中间人，让他和张福河说说。
月老最近也是烦心事一大堆。自从封神大战结束，距今三千年过去，不论神界还是地仙界都趋于和平稳定。
生活得太安逸，闲着没事做。人口数量激增，婚配嫁娶的人数也随之暴涨，负责年轻男女牵红线的月老自然忙得头昏脑涨。
神界就算了，神仙生育率偏低。加上绝大多数仙人忙于修炼无暇造人，人口增长速度尚在可接受范围。
地仙界就不同了，凡人和妖族生育能力惊人，尤其是妖族。寿命悠长繁殖能力强悍，某些种族一胎生七八个后代，人口数量呈爆炸式上涨。
“哎，搭桥牵线的活真不好干。忙得连斗地主的时间都没有，别的仙家每日优哉游哉喝酒玩扑克，月俸照样一个铜板不少，老夫累死累活。月俸也没见增加……”月老自言自语抱怨个不停。
魔礼青找到月老时，他在准备施法用的姻缘线，今天有一千八百对男女要配对，他一会儿还得万里迢迢赶到地仙界。
“月老道友，可是要前往地仙界广施姻缘？”魔礼青试探着问道。
“是增长天王呀，老夫正准备前往地仙界，不知天王找我有何事？”月老停下手中的活问道，他猜到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平白无故来找自己。
“那巧了，我也正想去地仙界一趟，咱边走边说。”
路上，魔礼青把溜溜球和水枪之事告知月老。不说还好，一说吓一跳，原来不止他一人请月老帮这个忙，有好几个仙家让他帮同样的忙。
月老之所以和张福德关系较近。是因为张福德未得道成仙时，曾在月老庙见过月老显灵，并帮他和心爱女子喜结连理，由此感念其恩情。
之后仙凡两隔，张福德本是要被派遣到地仙界某一方担任土地，然而那地方妖怪横行，危险无比，是月老向玉帝求情。使得他能留在神界，这又是一大恩情，如果月老愿意向张福德开口，他断无拒绝之理。
“天王有所不知呀。”月老捋着胡须缓缓说道：“我已和福德道友谈过此事。无奈福德道友说此物是落羽仙人赠给他的，那水枪和溜溜球到底从何而来，他也无从知晓，只能去问落羽仙人。”
没想到事情还牵扯到神出鬼没的落羽仙人，魔礼青头痛了，他和人家不熟，想要溜溜球和水枪，岂不是又要花人情请其他神仙帮忙？
见他一脸愁绪，宅心仁厚的月老有些看不过去，便说道：“要不我陪你去一趟福德道友府上，请他帮忙联系落羽仙人？”
“如此甚好！”魔礼青连忙抱拳道谢。
没了那几个毛孩子偷鸡闹事，张福德的日子重新清闲下来。每日喂喂鸡鸭，和老朋友下棋喝茶好不痛快。
见到魔礼青和月老，张福德清楚二人来意，试着发送神念给落羽上仙。
此时秦羽正在考场里，应付最后一门统计学考试，哪里知道为了溜溜球和水枪，一群神仙都在火急火燎找他。
“实在不好意思，小仙已经向落羽上仙传音。却未得到回应，兴许上仙有事正忙无暇他顾吧。”张福德作揖说道。
月老点了点头：“听闻那位落羽仙人极为神秘，擅长研制各种美食，关东煮和披萨饼皆是其得意之作，或许现在正在忙着研究某种美食，我们贸然打扰也不太好。”
连月老都这么说了，魔礼青唯有点头跟着附和：“那是那是。”
两名职位远高于自己的神仙到家里，张福德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就拿出剩余的几本漫画书。
“这些书籍也是落羽上仙所赠之物，两位可挑选两本带回去解解闷。”
月老拿的是熊出没的漫画，魔礼青拿的则是喜羊羊和灰太狼，见惯了妖怪的他们，对于动物能说话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把漫画里的动物角色全当成妖精。
拿两本漫画书回去，也算是暂且交差了，临走前，魔礼青向张福德要了落羽仙人的神念烙印，好随时能与其联系。
考完统计学，秦羽拖着疲倦身躯回宿舍，无精打采打开手机，点进天庭外卖瞄了一眼，顷刻间傻眼了，多达十七八条留言信息，全是向他讨要水枪和溜溜球。
“不是吧，这两个小玩具在神界这么受欢迎？”秦羽扬了扬眉毛，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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