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少城主南莫商的这场婚礼来的突然又让人意外。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颜值高到逆天,智商高到逆天,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的环绕。
但目前为止,他连一个公开承认的女朋友都没有过,这突然传出来的婚讯自然让人摸不到头脑。
据说新娘并不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小丫头——传闻中的灰姑娘。
听说这场婚礼直接导致了多少对他蠢蠢欲动了十几年的怀春千金们哭晕在了家里,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红肿的眼睛,却还是一个个的忍不住过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灰姑娘到底又怎样的狐媚能耐,会让南氏集团的这位风流少总裁收了心,甘愿踏进婚姻的坟墓里。
……
倒霉透顶!!
今年是犯太岁么?几次三番被捉到,再这么下去,离她小命交代不远了。
脚踝受伤,每跑一步都钻心的疼,偏偏速度还是慢了不止一倍,身后一群红了眼睛的彪形大汉怒声咆哮着让她站住。
她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
站住?站住被他们捉到活活打死么?她看起来那么像傻子?
雨越下越大,眼前变得一片混沌模糊,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渐渐觉得体力开始透支。
再这么跑下去,早晚要被捉到。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宝贝,有那么一秒钟,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丢下,这种时候,还是小命要紧。
但随即又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一来,丢下了宝贝,他们也不见得会放过她,二来,离交款日期只有3天了,失去了这次机会,接下来的3天时间里想要凑齐30万美金,简直是天方夜谭。
冲过层层雨幕,瑰丽奢靡的南氏大酒店出现在眼前,大概是有什么人在办喜事,门口装潢的富丽堂皇,一排排的高档跑车停泊着,宾客们有专人撑着伞,带着请帖入内,足见这对新人在孤城地位之高。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人跑的越来越慢,受伤的右脚几乎已经不敢着地。
拼了吧!
只要忍一忍闯进去,那七八个保全人员也是顾不得去追她的,因为还要阻拦她身后的这十几个喊打喊杀,更有威胁潜质的凶猛大汉。
保全人员大部分在台阶下,因为那是宾客们率先靠近的地方。
她粗略的用眼神打量了一遍台阶最顶点与地面的距离,3。5米到3。7米的距离。
这样的高度,对没有受伤的她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但现在……
也只有奋力一搏了。
飞奔了几步助力后,没有受伤的左脚轻盈一跃,踩上了旁边的墙壁,身子随即借着这一点奋力一跃……
双手堪堪抓住了红木镂刻的扶手,下一秒随即用力,将整个身子都提了上去,随即轻盈一跃跳上了台阶。
一转头,下面几个彪形大汉直接傻眼了,几秒钟的呆滞后,随即呼啦啦的涌向了楼梯口,随即被守在那边的保全拦了下来。
两拨人一时间乱作一团。
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的落下来,她胡乱的拨弄了一下脸上的碎发,转身就往里面跑,又被保镖拦了下来。
反应真他妈的快!
她仰头,湿漉漉的身子整个都赖在了身材魁梧健壮的保镖身上,泪眼汪汪:“帮帮我,先生……他们……呜呜,他们因为找不到我爸爸还债,就要把我抓去卖去做女支女,我好害怕……”
那么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人趴在自己怀里,保镖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一边连连安抚她不要怕,一边拔出了橡胶辊蹭蹭蹭的下楼去收拾人去了。
她踉跄了下,顾不得去看下面的战况,转身便跑了进去。
……
到处都是人,有上的有下的,她浑身湿透,一身黑衣,很惹眼,不敢坐电梯,就只能走楼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层,直到彻底爬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无头苍蝇似的一通乱逛,终于找到了女厕。
先躲一躲吧,最好能找件衣服换一换,一会儿好趁乱跑出去。
厕所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富丽堂皇的跟总统套房似的,她转了一圈没发现人,倒是在地上捡了一件婚纱。
她蹲下来,右手拇指跟食指捏着婚纱的一角提了提,在脑海中努力描绘了一下它的主人穿着它过来,又莫名其妙脱下它的场景……
嗯,大体上可以猜测的出,这应该是新郎的某个相好的,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了,想穿着婚纱来一出抢新郎的戏码,结果来了又临时害怕了,索性直接把婚纱脱这儿了。
好吧,有件婚纱换,总比没衣服换的好。
拿了条毛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水,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紧身衣,费劲的将那件从到尾都缀满了白色花儿的婚纱换上。
这大概是她穿过的最合身的一件衣服了,量身定做的一般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极为高档的布料,每一处细节都处理的十分精妙,看得出是出自大师手笔。
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她打量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无限感慨:“现在就差一个新郎了。”
话音刚落,就隐隐听到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的声响,越靠越近。
慌忙拿起地上的头纱胡乱的盖到脸上,又匆匆忙忙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就提着裙摆匆匆向外走。
迎面跟进来的两个美女遇到,她微微侧身让她们先进去,没想到两个人却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我的姑奶奶,去个洗手间怎么那么久,我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快快快,婚礼这就开始了。”
婚婚婚……婚礼?
白月颜呆了下,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你们认错人了,我……我是另外一个婚宴的新娘,不、不不是你们这一波的……”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之前看你那么生气,还以为要闹出什么大事呢!这会儿居然有心情开玩笑了。”
“对啊!今天这南氏酒店里就咱们南少总跟你一对新人,哪儿来的另一家?”
白月颜:“……”
新娘呢?
新娘呢新娘呢新娘呢?
好端端的婚不结,脱下婚纱把她这只走投无路的小鱼钓上钩,真的好么?!
“我……我我还想去厕所。”
“真的来不及了!你先忍一忍,等婚礼结束了再去!”
“我理解我理解!以我作为化妆师多年的经验,每个新娘到结婚的时候都会因为紧张不停的想上厕所,你看你这紧张的连声音都变了!这是心理问题,别怕,再说你嫁的可是咱们孤城的少城主南莫商啊,真的不想马上见到他吗?”
什么少城主,什么南莫商,什么鬼?!
白月颜被她们拖着,不情不愿的往前走,头纱险些掉了下来,吓的慌忙抬手又固定了一下。
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脱身,人已经被带到了婚礼上。
浪漫温馨的圣母颂萦绕在上空,红色的地毯上铺满了白玫瑰,一脚踩上去,软软的,凉凉的。
对,这会儿的她,是光着脚的。
逃跑的那位新娘,没有把鞋子留下来……
偌大的会场,座无虚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有祝福的,有嫉妒的,有好奇的,也有漠不关己的。
白月颜越走越心虚,但又本能的强迫自己显得很镇定。
走过白蔷薇筑起的弧形拱桥,浓郁的花香肆意的侵占着嗅觉,透过层层叠叠的头纱,能模糊的看到前方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537 月颜如霜篇:你老婆跑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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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月颜如霜篇:你老婆跑了!(一更)
穿着裁剪合身的白色西装,身形挺拔瘦削,蕴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与权力的高贵美。
靠近的时候,她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心里随即默默的骂了句脏话。
腿真他妈的长!
男人缓缓对她伸出了右手。
白月颜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把手伸了过去。
隔着头纱看不清楚,感官便显得尤其敏感,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透过薄薄肌肤传递到骨血里的温度奇异又温暖,像是自带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顷刻间遍布全身。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他。
只能模糊的看到是个皮肤很白的男人。
“今天,我很荣幸能为这对新人鉴证他们婚礼的这重要一刻,新郎南莫商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温柔聪慧的姑娘为你的妻子,爱她、敬她、安慰她、保护她……”
牧师虔诚又庄严的宣誓词声中,新娘渐渐变得有些不大安分。
她的动作幅度很小,小到台下的人几乎都没有发现,但站在她身边的南莫商却明显感觉到了,掌心里柔弱无骨的小手动来动去,一会儿把身体重心都放了过去,一会儿又收回来。
视线下移,能模糊的看到她正低着头,裙摆下的双腿蹭啊蹭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愿意。”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小动作,还分神出来顺便回答了牧师的提问。
牧师随即转头看向新娘:“请问温若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绅士的先生为妻,不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一室寂静。
要掉出来了要掉出来了!
白月颜一手无意识的死死抓紧手心里的那只有力的大手,裙子下的小脚拼命的把正一点点从裙带下滑下来的青铜爵。
“温若甜小姐?”牧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又轻声叫了她一声。
白月颜急的额头汗都冒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握着她小手的大手忽然用力,不算很粗暴的力道,却成功的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抬头,这才记起来自己在干什么。
忙不迭的点头:“ido,ido。”
南莫商:“……”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而且他用中文说他愿意,她居然用英文说ido?
掌声雷动,祝贺的声音此起彼伏。
雷鸣般的掌声中,一声清脆的叮当声意外的传入耳中,南莫商眉梢挑高,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下去,就见一个青铜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女人的裙摆下跑了出来。
裙摆下随即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脚丫,脚趾很灵活的勾了勾,又把青铜爵勾了回去。
呼~~~
好险好险。
白月颜闭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刚刚放松一点,就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一睁眼,才发现头纱被男人挑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完全是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旁边的宾客们还浑然未觉,依旧热烈的鼓着掌。
白月颜只觉得脑袋哄的一下,炸开了。
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本能的点起了脚尖捧住了对面新郎的俊脸,歪头‘吻’了上去。
台下一个红着眼睛的姑娘愤愤咬唇,双手绞紧手中的纸巾,对身边的妈妈说了句悄悄话:“狐狸精,不要脸!!”
看她那迫不及待吻上去的样子,騒里騒气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
贵妇人很谨慎的看了眼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低声呵斥女儿:“注意形象!”
姑娘委屈的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话。
同一时间,季枝枝身子歪啊歪,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到季子川怀里去了。
男人眯了眯眼,表情说不出的危险:“这么在乎他南莫商娶的女人?”
“不是不是……”
她摆摆手,还在努力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眼新娘的正脸:“哎,你有没有觉得这新娘很眼熟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季子川眉眼不动,直接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坐正了身子:“别乱动,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季枝枝不大高兴的白他一眼。
南莫商这辈子脸色没这么难看过,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年轻美丽又陌生的脸,声音都冷了下来:“你是谁?”
“嘘嘘嘘……”
白月颜白着小脸示意他不要说话:“回头再跟你解释,别出声别出声……别出声,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南莫商生生给气笑了,他新娘都不见了,她居然还敢在这里叫嚣大家好?
眼见他要翻脸,她忙不迭的低声补充:“你老婆跑了!”
南莫商:“……”
……
晚10点,南氏酒店总统套房。
南莫商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领带也扯了下来,白衬衫领口大敞,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俊脸上是大写的不耐烦。
白月颜懒得搭理他,蹲在落地窗前,一首拿着青铜爵,一手拿着一块白布,对青铜爵哈口气,擦一下,再哈口气,再擦一下。
这玩意儿目测要在50万人民币左右,加一加之前攒下的,应该差不多了,她又可以放轻松几天了。
啊嘻嘻嘻……
越想越高兴,整个人都舒坦的不要不要的了。
兴奋过头,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南莫商几乎是立刻站定了身子,冰冷的小视线嗖嗖射。了过来:“你笑什么?”
白月颜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摇头:“没,我……我笑自己呢!没笑你……”
“没笑我?”
他俯身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眯眸打量着她的小脸,顿了顿,忽然抬手将青铜爵抢了过来。
“哎你干嘛啊?”白月颜急了,起身就要去抢,受伤的右脚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你还给我!”
她气急败坏的叫:“亏你人模人样的,抢一个女人的东西你算什么男人?!”
南莫商掂量着手中的青铜爵,讥诮的睨着她:“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
她双臂欢喜不屑冷哼:“不然呢?你的哦?这上面写你名字了?”
南莫商重新又俯下身来,湛黑的眸子里像是掉进了钻石一样闪出细碎的光亮,半真半假的口吻:“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偷了陈总家的古董,他的人今天都追到南氏酒店来了,被我的人挡在了外面,现在还在前门后门的守着,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丢出去?”
“……”
白月颜呆了呆,扁了扁小嘴,委屈的眼泪眨眼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是,是我偷来的又怎么样?他是个混蛋!恶棍!看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就强。暴了我!我拿他一点东西怎么啦?我伤天害理了吗?你……你们这群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呜呜……丢出去就丢出去,大不了被乱棍打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呜呜……”
南莫商不说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青铜爵,等她哭够了,才不疾不徐的问:“陈总长什么模样?”
白月颜抽噎着,睫毛下的眼睛飞快转了几圈:“当时……我吓坏了……没、没看清楚……”
“没时间看清楚他的人,却有时间找到他收藏古董的秘密地方?”
南莫商低低笑出声来:“看来你心理素质挺好的嘛,被强。暴了,还有心情去偷人家宝贝弥补自己?”
白月颜抿唇,也懒得去装哭了,梗着脖子反呛:“有这时间在这里挖苦我,倒不如去找找你老婆!不是跟哪个小白脸儿跑了吧?”
牙尖嘴利的女人。
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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