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月牙唇角浅浅的弧度倏然一僵:“什么?”
“是个叫白月颜的,之前我还差点以为她就是你呢!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虽然是个贼,但也是个迫于无奈的贼,而且只偷那些用不正当手段升官发财的人的钱,我对她印象还蛮好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两个小女人几乎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季枝枝有什么心事从来都不瞒她,更何况是男人劈腿的大事。
幽阳要是真的在男女的事情上渣了,那她们女人无论如何都要站起来共同鄙视他的。
“上一次你爸生日宴会上,她过来找过他,当时一身的伤,随时都要昏死过去,还过来找幽阳来着!”
“……”
月牙呆呆看着她,红唇微动,像是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季枝枝写好了便利贴,贴到了电脑上,敲了敲桌子:“我任务完成了,季子川还在等我呢,先走了啊。”
月牙像是没听到似的,仍旧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20分钟后,北幽阳推门而入,见她坐在那里,烦躁撕扯领带的动作微微一顿,又随手将领带带了回去。
“哥哥。”她听到声响,转头看向他。
灯光落在她白嫩姣好的小脸上,映下几点弧度完美的阴影,北幽阳随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淡淡看她一眼:“说了多少次了,早点睡觉,不要等我。”
月牙没说话,放在腿上的双手十指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
她低落的情绪很快被男人察觉到,南莫商抬手将座椅拉离办公桌,双手撑着扶手将她困在臂弯间,打量着她的脸色:“不高兴?”
月牙咬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惶惑不安:“哥哥。”
“嗯?”
“你喜欢慕烟吗?”
沉默。
男人的突然沉默,像是另一种无形的答案,月牙抬头,迎上他略显失神的视线,又问了一遍:“哥哥你喜欢慕烟吗?”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他看着她,不答反问。
“是因为慕烟来看我的时候,我说的那句真希望她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月牙情绪忽然就开始失控,澄澈干净的眼底布满震惊跟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你才故意在我面前表现的对她很有兴趣是不是?”
他表现的太明显,她就真的以为他是喜欢上慕烟了,然后欢天喜地的帮他们牵了线。
枝枝说他劈腿。
这是她的同胞哥哥,哪怕出生后没多久就分别20年,但他们曾经在一个子宫内共同生存过9个多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劈腿的渣男,她也不会相信。
前些天他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跟这些天他独自一人卸下防备时的落寞黯然,在这一刻,仿佛突然就有了解释。
“哥哥,你疯了是不是?!”
月牙无意识的抓紧他的衬衣衣袖,气的脸都白了:“她是我的朋友,就算不嫁给你,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你用你的婚姻来弥补我,你觉得我会高兴吗?你看我很高兴吗?!”
明明,他只是将她推进了地狱的深渊里。
一份友情,跟同胞哥哥一生的幸福,对她而言哪个重要,他真的看不出来吗?
北幽阳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线,半敛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绪,不肯泄露给她分毫。
月牙咬唇,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绪,才道:“慕烟这边我会好好跟她解释的,哥哥,你去把她追回来,那个叫白月颜的女人,你如果不把她追回来,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她说完,抬手用力推开他,起身离开。
男人像是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眼角余光扫到电脑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随手揭下来。
——白月颜来找我了,要我把这张100万的支票给你!说不需要你的照顾跟道歉,只要你别再干涉她生活了,支票在左手边第一本书里夹着,别忘了收啊!——枝枝。
……
正盯着工人们装修,旁边的花曼曼揉着眉心不停的嚷嚷:“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头好疼啊!”
白月颜抽空瞥了她一眼:“头疼就去医院看看。”
花曼曼气的抖着手指着她:“我砸给你250万,心疼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哪儿还有力气开车?你个白眼儿狼……”
从把支票给了她,她就没消停过一会儿,昨晚半夜三更还给她打电话騒扰她,一会儿胳膊麻,一会儿心脏不舒服,一会儿肚子疼的。
白月颜把墙纸放到一边,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看起来的确不太舒服的样子,心想到底还是强迫她拿了250万出来,她这么个视财如命的女人,说不定真能疼出个好歹来。
“车钥匙呢?”
“这儿。”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输一点营养液,估计就舒坦了。”
“输营养液的钱谁付?”
“我!我我我!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
医院的出入口并排而立,白月颜停下车来拿卡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花曼曼忽然‘咦’了一声:“这不是你前夫南莫商么?”
白月颜闻言,脑海中不等思考一下,视线已经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银灰色的敞篷跑车中,一对年轻男女赫然入目,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钻石腕表折射着刺目的阳光,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唯有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些许讥诮的痕迹。
副驾驶座上,一身碎花长裙的温若甜柔弱无骨的依附在他肩头,活脱脱一个从小说里出来的病美人。
“哟,这么快就又跟别的女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花曼曼对着后视镜摆弄了一下长发,皱眉:“姑娘我哪儿比她差了?怎么对我的时候就跟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似的?”
后面的车迟迟等不到她进去,按出一连串尖锐的喇叭声。
白月颜随手将卡丢到车里,面无表情的踩下油门:“她本来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
工人们6点准时下班了。
白月颜一个人待在店里收拾狼藉,一直收拾到晚上9点多,又去吃了一点宵夜,这才回了酒店。
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执着一杯红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酒。
她俯身换鞋,径直进了卧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床边坐着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将头发仔仔细细吹干,这才起身上床。
几乎是刚刚躺下,男人便将酒杯放到了桌上,一个翻身覆上她。
白月颜闭着眼睛:“关灯。”
男人眉梢挑高:“为什么?”
“开着灯,我睡不着。”
低低的冷笑响在耳畔:“我看起来像是要让你睡觉的样子?”
“你把灯关了,你做你的,我睡我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声音平板的听不出一丝起伏:“如果可以,麻烦你快一点,我很累,需要休息。”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终于冷了下来,大手凶狠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白月颜,就算是个女支女,出来卖的时候也要假装叫两声!你摆这个脸色出来扫我的兴致,就不怕你想要的‘嫖资’也被扫了?”
他刻意的羞辱,没能如愿的让她产生半点情绪变化。
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里,自始至终都漠然的近乎绝情,仿佛在她眼里,他不过只是一棵树,一块石头,不值得她浪费半点情绪。
积压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在她的这份冷漠中爆发,他忽然起身,面色冰冷,一字一顿:“白月颜,你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话落,夺门而出。
白月颜面无表情的盯着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抬手关灯,翻了个身,睡了。
……
深夜11点,大部分人渐渐沉入梦乡的时候,盛世夜总会却刚刚拉开火热帷幕。
南莫商穿过热情拥挤的人群的时候,瞥了眼舞台上正在跳着香艳钢管舞的舞娘。
她看上去还很年轻,大概只有20岁左右的样子,少的可怜的几片布料遮不住她发育的性感惹火的身材,半遮半掩之下,越发勾的人心发痒。
“新来的?”他随口问了一句,上楼的步伐不曾为此停歇片刻。
“是的,商少。”
盛世的大堂经理一边低声附和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
五分钟后,年轻的钢管舞女郎便出现在了三楼的vip包厢内。
徐良馋的干瞪眼:“哥,你可不能干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种事儿!嫂子那么大一个美人儿放家里你不要,来跟我们抢什么呀?这小嫩妞儿刚好符合我胃口,你就行行好送给我呗。”
南莫商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抽着烟,眯眸打量着面前还略带羞涩的女孩儿,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可以。”
徐朗本就是调侃,没料到他居然真的舍得把这么一个顶级***白送给自己,顿时双眼放光:“哥,谢谢了!这人情兄弟我一定铭记在心!美女,来来来,来少爷我的怀里。”
女郎却站在原地没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光滑的小腿无意识的蹭着男人笔挺的西装裤腿,清纯中透着诱惑。
“得。”
徐朗见这情景,没好气的又坐了回去,悻悻然的样子:“人家看上你了!我还是不强扭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旁边的几个公子哥儿闻言,哄笑出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574 月颜如霜篇:花你家钱了?吃你家鸡腿了?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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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月颜如霜篇:花你家钱了?吃你家鸡腿了?吼什么?!
南莫商也笑,没有负了俏女郎的心意,一抬手,便牵着她白嫩的小手带进了自己怀里。
“良儿,你也别气馁,不是你长得不够帅,是商少长得太风騒!有他在,还有咱们哥们儿什么事儿啊?回头再来新的妞儿,哥哥我一定趁商少还没过来之前就偷偷带你过来,咱们先把福享了再说!”
“宁少这个办法妙极了!”
陈圣君端着酒杯就靠了过去:“来来来,良,她不陪你哥哥陪你,想亲想摸都随你怎么样?”
话没说完,被徐良一脚踹开。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群人继续聊天的聊天,玩牌的玩牌。
南莫商垂首打量着怀里肌肤吹弹可破的可人儿,嗓音低沉性感:“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商少叫我芝芝就好。”
“枝枝?”
南莫商来了兴致,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哪个枝?”
“灵芝的芝。”
灵芝的芝。
男人随意搭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长指叩了叩,没出声。
他喜欢枝枝的事情,在圈子里流传的时间不短了,关于他跟季枝枝和季子川之间的纠葛,更是被外人津津乐道,演变出无数个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版本来。
其中最具人气的,恐怕就是他深爱枝枝,却被季子川横刀夺爱,伤心绝望之下,才会随便找了一个路人甲女人结了婚,后来又因为难以忘情于枝枝,在闪婚之后没一个月,就又跟妻子闪离了。
其实按照他们知晓的内部消息,抽丝剥茧,把信息串联起来,会得出这么一个故事来也不足为奇。
而且,这个故事也不是完全偏离了事实。
他对枝枝的确有过好感,之所以会突然结婚,也的确是跟枝枝季子川有关,但与其说是伤心绝望,倒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或许是季子川在婚礼上,单凭碰一下手背就从50个新娘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新娘,让他生出一种陌生的嫉妒来,一种本一生都不该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情绪。
突然也想娶一个女人为妻,尝一尝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但味道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妙,不论是爱恨分明的温若甜,还是桀骜不驯的白月颜,似乎都不是他注定的那个人。
沉思中,芝芝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他,一双星眸因爱慕而泛出星光点点,声音羞涩:“商少,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学着跳了3年的钢管舞,但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随便,你相信么?”
南莫商身边历任出现的女友中,有四五个是钢管舞出身的。
显而易见,他喜欢身材惹火的性感女郎。
“哦?”
他轻啜一口红酒,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牛奶般白皙的小脸上,低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把你想的很随便的?”
本身就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甚至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撩人技巧,只需要轻轻的一点暧。昧,便足够让怀里的女人软成一滩春水。
“我……”
她开口,嗓音细如蚊蝇:“我知道你不喜欢碰处。女,你愿意接受我,肯定以为我已经跟很多男人……”
她忽然顿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她还未经人事,是干净的。
南莫商的脸色忽然就淡了下去。
他可以接受女人有心机的靠近,但这种很明显已经做了长远打算的女人,最好不要碰。
她是冲着他的结婚证来的。
“既然知道我不喜欢碰雏儿,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松开了虚虚搭在她腰间的手,态度彻底的冷了下去。
芝芝咬唇,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面拒绝过,难堪之下,眼泪很快在眼眶中打转:“我……”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哽咽住了。
徐良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视线刚好扫过来,惊讶的‘哟’了一声:“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商少你这可不厚道啊,这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儿,你怎么能给惹哭了呢?”
“快,美人儿,来爷怀里,爷最会哄女人开心了!”
“宁少你这见缝插针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啊!”
“哈哈哈……”
上流社会的男人,看似一个比一个会疼女人宠女人,但实际上,没有几个真的把女人当人的,顶多算是一件玩物,用来供他们开心玩乐的。
芝芝凝眉,眼泪簌簌落下,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缠人,商少你什么时候觉得我烦了,我随时都可以走……”
南莫商莫名的有些烦躁,点了根烟,没说话。
包厢门被礼貌的敲了几声,程君走了进来,微微欠身:“南总,刚刚接到电话,酒店那边突然失火,少夫人她……”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有人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前一秒还慵懒的靠在沙发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芝芝跌坐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嫂子没事儿吧?”
徐朗掐灭了烟,一整个包厢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表示慰问。
“没事,少夫人已经安全被护送出来了,各位少爷们不用担心,继续玩就好,我会将各位的心意转达给南总的。”
程君简单的说了句,便不再耽搁,转身追了出去。
……
南莫商驱车赶去南氏酒店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冲天的火光,整栋大楼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照的夜晚亮如白昼。
现场已经到了十几辆消防车,有的在疏散客人,有的在喷高压水枪,有的在打电话,到处都是受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