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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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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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曾经是你的家,现在我来了。你可以滚了……

    景然的两串眼泪掉下去,被泪水洗过的眼神更加的锋利无比,她一定在后悔,后悔为什么那天她没有多捅我几刀。

    她应该是第一次用刀子杀人,所以即使她有杀心,却没有足够的胆量。否则也不会没对准要害,刀子也没敢扎的太深。

    那么,这样一个原本只是一个无毒无公害的富家大小姐病患者,夏优到底给她催眠了什么,让她连这种从来没有做过的拿刀捅人的事情都敢做?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她已经有了太多人没有的东西,可她偏偏不够满足。

    是否她的掠夺已经成了习惯,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别人一定就要给她,真的可笑。

    但是她好像在一时间开窍了,突然不哭也不闹。还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让我把她给拉了起来。景然她妈好像挺不满意景然的做法的,但却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瘪了瘪嘴,用眼尾剜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那个叫老徐的管家打破了这片尴尬。她搓搓手,说:“老爷,太太,大家都饿了吧,厨房已经备好菜了,你们看要不要现在上上来。”

    景雄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然后微笑着拉过我的手,问我喜欢吃什么,看看今天的饭菜合不合我的胃口,因为我知道自己和景雄真正的关系,所以对这样亲昵的举动有些尴尬,但也只能配合。

    我去了洗手间,多留了一个心眼。很小心谨慎的把头发给挽了起来,害怕头发丝掉在地上而特意的检查了好几遍,因为这是验证有没有血缘关系最容易想到的办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难免她们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所以我不得不防着点景然母女俩。

    吃饭的时候,气氛特别的尴尬,大家都低头闷声吃饭,景然吃了两口就说自己吃不下,然后叫霍启盛和她一起上楼,霍启盛舔舔嘴巴,头也不抬的说他还没有吃饱呢,你自己上去岸边。

    我懂事的给景雄夹了一筷子的菜。他喜笑颜开的问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个菜。

    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因为得意而忘形,景雄对我的喜欢,不过是新鲜感,和赎罪感在作祟。在关键的时候,我还是万万比不上景然的,这个自知之明,我目前还是要有的,如果没有,就注定了我日后的惨败。我不能幻想,要抓住一切实际的东西。

    景然站了一会儿。也不说上去的事了,又冷冷的坐了下来,拉着个脸,看起来特别的煞风景,影响人的食欲。

    景雄像是故意照顾我的情绪似的,对霍启盛说:“阿盛,给桑桑夹点你跟前的菜,她够不着。”

    霍启盛闻言,夹了一大筷子的菜,上臂随意的一伸,就到达了我的碗里,然后霍启盛身子斜斜的靠在了椅背上,我正在专心致志的吃饭,结果一个温热的脚丫忽然从餐桌下面伸过来,沿着我的小腿一路往上。

    我浑身猛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腿,霍启盛的脚趾被撇住,面红耳赤的‘嘶’了一声。

    活该!

    你个下流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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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0。就是要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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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低头吃饭的景雄听到动静之后抬起了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霍启盛,说:“你怎么了。”

    还好景家的桌子上面有用华丽而昂贵的桌布盖着,大家看不到下面的景象,否则一定羞死人了。霍启盛连忙抓起杯子直喝水,假装咳了两下,对景雄撒谎道:“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景雄慈爱的像是面对自己的儿子,嘱咐他慢点吃。

    我脸颊通红的低下头,疯狂的吃饭。景雄看我吃的香,自己也有了胃口,开开心心的吃着,不时喝一口面前的红酒。我夸徐管家做饭的手艺真好,那管家手上挂着一叠好像是等我们吃完饭用的擦嘴巴布,恭敬的站在一旁微笑。霍启盛也跟着没脸没皮的附和,我们几个就像是真的一家人一样吃的其乐融融。反倒显得这桌上景然和她妈有一些格格不入了。

    所以我总结,要想快速又自然的融入一个新的环境,一是不讨好,不恭维,不要让人感觉到你卑贱的奴性。二是不冷漠。不疏远,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在装逼,弄不好大家都会讨厌你。三就是,不要有怪脾气,要好相处。可能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听见猫叫,有些人就是不喜欢黑色,可是当你到一个新的坏境之后,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谁愿意去管你那些奇怪的个性?

    等大家都差不多要吃完饭后,景雄率先起身,对着霍启盛意有所指的说道:“阿盛啊,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霍启盛听到后,先是收起吃饭的餐具,整整齐齐的放到了桌面上。模样看起来特别的乖,要是不了解霍启盛的人看到他这个姿态,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呢。然后他礼貌的朝徐管家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景雄的身后走进了房间,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调皮的眨了一下右眼,我也偷偷的回瞪了他一下。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去谈什么,是关于我,还是关于货物的事情。总之他们两个刚走,景然和她妈就同时放下了筷子,像是这边也要进行一场谈判。

    不过景雄这样的人,在他和霍启盛转身走的那一刻也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吧?所以这里也有点带着考验我的成分,我既不能喧宾夺主不识大体,这样会让景雄也对我不抱期待、但同时我也代表了我妈和景雄这边的面子,绝对不能让她们欺负,如果能完美的处理这里的矛盾,这大概才是景雄想看到的结局。

    她妈倒是没有像我预想中的那样,拽住我的头发又撕又扯,大吵大闹。而是像想开了什么似得,冷静的对我说:“那个谁?陈桑,我们也谈谈吧。”

    预料中的结果。我没有吭气。

    景然她妈接着说:“首先,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老景和琪琪的女儿,这一点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其次,你要认清楚一件事,你的妈妈不仅是个妓女,还是个小三。是她破坏了我跟老景的家庭,因为她才会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出现这么多的波折,在这个社会上小三是最可耻的。你应该为你有这样的妈妈感到羞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的来到景家。还要在这里常住。”

    见我依旧没有吱声,她继续提醒道:“你妈妈她不知廉耻,那是你妈妈的事,你管不了你妈,但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家,总要给自己要点脸皮。否则就是印证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句句透着讽刺,字字带着优越,我想,我妈在怀了悦悦的时候,没有以此为要挟,而是为了保持那个四分五裂的家而选择偷偷消失的时候,已经够值得人尊重。

    其实在最初,她是想过好这个家的,才会忍辱负重的嫁给我爸。只是一个强奸未成年的男人能跟她过好吗?过不好。无法过好,所以才会逃跑,还得背上和野男人私奔,那莫须有的骂名。

    我忍了忍,然后。也回复她道:“干妈说起话来思路清晰无比,那么,我也回答一下你的话吧,首先,您应该懂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就算我妈没有洁身自好,那是她的事情。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归结为对女性的蔑视和糟践?当然了干妈您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其次,我妈把我一个人从小拉扯到大,没有问景家要过一分钱,更从来没有和爸提过我的存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怎么到你这就成了不知廉耻?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十恶不赦,在你们身上就合情合理?最后,我想说,既然您这么厌恶,为什么还支持自己女儿去当小三呢?”

    景然听到这里,知道我是在说她,立马站起了身子,指着我,说:“陈桑,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霍启盛什么时候在公开场合说过你是他的女朋友。包括霍二爷,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记清楚,今天是他和我一起回家看父母,不是和你!你真不觉得丢人么。你是不是没人要了,在这里倒贴?还有你和沈煜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不用我再去赘述了吧?”

    我和沈煜的不清不白?呵,看样子,她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是吗。”我反问,知道在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然后笑了一下,说:“干妈,姐姐,我先回房间了。反正人啊,管得住什么,也管不住别人的嘴,既然管不住,何必要去在意。给自己徒增烦恼呢,您说是不是?”

    说完,我不顾她们的眼神,转身便上了楼。

    景然在我身后,“哗啦啦”的打碎了一堆碗碟。

    老徐把我的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房,住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归属感。

    回想起景然方才的话,还真是咄咄逼人的令人无法反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懂霍启盛,有时候,我却又一点都不懂他,无论发生天大的事,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刻,都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姿态,可是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和景然一同出现在景家,他的高兴或者难过,我越来越无法参与。

    我看到的他,只是他选择让我看到的他,并不是他的全部。

    没有人是一沉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

    他们在谈什么?我听不见,也没办法听见,我只是觉得很困。但是闭上眼睛,又舍不得睡,我怕我睡了之后,会又令我伤心的事情发生,景然和霍启盛就好像站在我的旁边一眼,让我不得不去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我强迫自己赶紧赶走这些烦人的想法。

    还记得自己在港口发过的誓么,以后我,谁都不管!反正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死,我要做的,就是在景家扎稳脚跟,有了与夏优的靠山足够抗衡的能力,才敢放手去做。

    所以说,我还是谢谢莫维的,谢谢她把我妈是琪琪的事情告诉了我,否则一切不会来的那么顺理成章。

    就在思索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阳台有都个东西掉了下来,咚的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然后窗帘鼓动起来,有个东西藏在其后看起来影影绰绰的。

    我一身冷汗的坐起了身子,正要去抓台灯的时候,窗帘背后,忽然探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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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1。陈桑,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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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给这黑影吓个半死,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景然又派人来杀我了,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

    可是当我看到那张脸是谁的那一刻,我直接翻个身子,不想去看他,然而我转念又一想,他好好的门不走,干嘛跟个梁上之徒似的,真的是够了。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阳台的门,可能是不知道我醒了还发现了他。于是我也就配合的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假装睡觉,偷偷的眯着眼看他一个人在那里演自己的戏。

    他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线有些许的投射进来,让他走路的时候,不至于看不见自己的腿脚。

    他身上没有烟味,相反。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像是刚刚洗过澡。

    他在我的床头边盘腿坐下,没有上来的意思,但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似的靠着我的床,随即他扭头。视线一直横亘在我的脸上,我不能睁眼,看不见他的表情,在黑暗中我眼睛只露出了一个缝,看着他的轮廓。

    本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一脸痞笑的看着我,却没有想到,在我这么以为的时候,他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就好像有许多的心事压在他这个少年的心头上,憋得他喘不过来气似的。

    我从来不去要求他,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因为我不想给他再去施加额外的压力,我知道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的不快乐,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造成的损失。确实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回来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在黑暗中轻声呢喃道:“陈桑,我很想你。”

    他讲的话,没有一丝的做作和矫情。仿佛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直白,想了就是想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直接,同时也那么的打动人心。

    “陈桑,以前我想你的时候,就去见你,哪怕是欺负你,我也想方设法的见你,然后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我却总给你带来困扰,让你难堪。所以,有的时候,人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对你的想念也要克制,不能再让你去承受我冲动的后果。我之所以能想明白这件事,那是因为。我是你男人。”

    “男人……”他悠悠的重复一句,像是用手在磨搓着脸,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听着他的话,安静的听着,黑暗中,我依旧看不到他的眼,最后我索性彻底闭上双眼,去猜测他的样子。

    所以,他刚刚在餐厅的那个举动,并不是单单的为了调皮。而是为了怕我觉得他冷落了我,或者忘记了我吗?所以他才会即使那么的克制伪装,却还是要偷偷的暗示我,只因为他,放不下我。

    但是霍启盛他把我想的太矫情了,爱情,是在困难的时候,最有力的支撑。让人一想起来,酸甜苦辣的刺激着味蕾,才能感觉到生活是鲜活而多彩的,可它,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啊。

    我的步伐被鞭策的太紧,根本没有时间去为这种事情自怨自艾,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更明确的目的,我知道了自己每一秒钟最应该做什么。也知道了自己想要去得到什么,所以这样的我,是不会再像你想象的那么软弱。

    让我有些难过的只是,在我最难熬,最痛苦的时候。你却陪在那个从背后捅我一刀的凶手身边。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人都会觉得难过又无力吧,因为它在反面衬托着我和他的渺小,与无能为力。

    连自己的恋人都无法留住,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难过的。

    霍启盛笨拙的双手扶在床上,勾着身子,想要亲吻我的嘴巴,他轻轻的啄了一下,就跟做贼一样想要离开,我却忍不住双手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他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我午夜诈尸,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你怎么从窗户那过来了?”

    他闻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你一直醒着的?”

    “嗯。”我假装好奇的跟他撒娇的说道。

    此刻的霍启盛就跟被抓现行的小偷一样,整个人慌得不行,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那,那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都,都听见了?”

    “废话,声音那么大。死猪都听得见。”

    “靠!”他懊恼的低咒一句,咬着嘴巴,囧态毕现。

    “问你呢。”

    “我假装从正门走掉,然后又沿着窗户爬进来,嘘……可别让别人听见。不如我藏到你的被窝里吧?”他小声的说完,脸上一副耍流氓的模样又开始不正经了,他掀开我的被子就想往里面钻,我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到他的胳膊,让他安分点。

    他老实了下来,这才恢复了正经的模样,他说:“你这些日子人去哪了,打电话没人接,去维港找你人也不在,问刘姿琳。她却跟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给我气的牙痒痒。我真的恨不得用铁棍撬开她的嘴巴你知道吗。”

    看来,霍启盛压根就没有往坏方向想,也心眼大的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八成还真的以为我是有钱人家的洋小姐。去海边散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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