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着可以打吗?”李蒙南一脸认真道。
“你敢打一下试试?”武安素咬牙切齿道,她觉得自己真是失策,就不该对李蒙南这货起什么同情心。
“你这人真矛盾。”李蒙南无所谓的挖着耳朵。
武安素没好气的瞪了李蒙南一眼,连个再见也不说扭头就走,倒是李蒙南倚在门口,如青楼老鸨似的笑容可掬大声吆喝着“武警官,常来玩啊”,引得路过的住客竞相侧目。
武安素捂脸狂奔,几欲吐血。
……
“这个李蒙南还真是个混蛋!”
武安素一边掏钥匙解开警车的电子锁,一边气哼哼的嘟嘴咒骂着,随后又不知为什么,忽然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虽然性格有点不着调,但这个李蒙南倒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打开车门,武安素忽然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脸上露出些许迷惑之色。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很关键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可却又一时想不起那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武安素摇摇头,钻进车厢发动了汽车,黑白相间的老款桑塔纳前方探出两道雪亮的光带,猩红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
站在窗前目送着武安素的警车驶远,李蒙南的视线仿若不经意的扫过下方墙角那辆银灰色的长安微型面包车,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这么粗劣的跟踪手段,被人看不起了呢……”
观察力是戏法师的必修课,李蒙南从医院出来时就注意到了这辆不断出现在后视镜中的银灰色微型面包车,如影随形的跟了几十公里,若说是巧合就未免太牵强了。
数分钟后,走廊外响起清晰且有节奏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叩响。
“进来吧,门没锁。”
李蒙南大刺刺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椅上,他倒要看看南里河那个小白脸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房门轻启,站在门外的不是李蒙南预想中几名五大三粗面相凶恶的汉子,反倒是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
乍看上去颇有几分惊艳,但厚重的粉底和宽黑的眼线下隐隐还是透出几道细纹,显然已是青春不再,被黑色紧身裙包裹的身材略显有些肥腻,但深v领口下那深不可测的沟壑倒是颇有几分看头。
如果妆画得可以再淡一些,也算得上是个相当不错的丰韵熟女。
那女子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门叫开了,站在门口略微愣了一下,而后径直走进房间,坐在床边,两条几乎露到底裤的大白腿交叠翘起,眉眼含春道:“小兄弟需要按摩服务服务嘛?”
原来是传说中的失足妇女,
李蒙南不由得多打量了这名丰韵熟女几眼,暗道大城市的职业工作者果然比镇上小洗头房的素质高很多,要是不开口,他还以为是良家妇女呢。
李蒙南眉头微微上挑,似乎秒懂了什么,不置可否的笑笑,反问道:“美女,你问的是我呢?还是我的小兄弟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章 美女第一次?不专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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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李蒙南只是在调笑,有意无意的双手向上托了一下那对硕大的半球,媚笑道:“两个人可是要加钱的哦。”
随后用极为诱惑的动作舔了舔嘴唇,抛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满意可以不给钱吗?”
李蒙南嬉笑着将手探向女子。
“哎呀!不行……”李蒙南突然触电般的缩回了手,义正辞严道:“我差点忘了我还是个处男,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是要交给我未来老婆的,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幸好及时悬崖勒马……所以,美女你还是走吧,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那女子鼻子差点被气歪了——不想做你tm倒是早说啊!现在便宜你也占了,把老娘也弄得不上不下的,结果一翻脸装什么正人君子!冰清玉洁你妹啊!悬崖勒马你妹啊!
若换了平时,这女子早就指着鼻子撒泼骂街,但想到郭德彪许给她的两千块酬金,硬生生把翻腾的火气强压下来,眼神迷离的吮吸着手指,挑逗道:“来嘛!小帅哥,大不了姐姐不要你的钱,事后再给你封个大红包……”
“这么好?”李蒙南神情骤然一喜,急吼吼的开始脱衣服,“哪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吧!”
看着李蒙南仿若精虫上脑般猴急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女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心道让你小子占老娘便宜,等一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
“对了……美女你是第一次吗?”李蒙南忽然停下来问道。
“小兄弟你真有意思,你见过第一次的雏儿自己出来揽活的吗?”女子轻笑道。
“你误会了,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你是第一次做仙人跳吧?”李蒙南遗憾的摇着头,口中啧啧道:“你不专业啊!”
还没等那女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蒙南突然如受惊的兔子般蹿起,拉开房门冲进走廊,满脸的惊慌失措,如杀猪一般的尖叫起来。
“救命啊!强奸了!有没有人管啊!强——奸——啦!”
那名女子当时就傻眼了——这是什么神展开?自己还没喊呢,他怎么先喊上了?
李蒙南这一嗓子哭号过后,转头向屋里已经陷入思考不能状态的女子眨眨眼。
“看到没有,这就叫专业。”
虽然此时正值住宿淡季,但这间小旅店内也住了不少前来送孩子报道的新生家长,李蒙南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狼嗥顿时如扔到池塘里的二踢脚,把这些住客一个个都给炸出来了。
一个衣着凌乱满脸惊惶的白净少年,一个满脸尴尬浓妆艳抹的丰韵熟女,住客们的想像力如马勒戈壁草原上狂奔的草泥马,几乎顷刻间便在脑中勾勒出好几种版本少儿不宜的桥段。
“该不会是网友见面吧?”
“老公,要不要报警,我看那孩子好像吓得不轻。”
“别多事……再说这种事就是警察来了也没法管。”
“这女人的年龄都快能做那孩子的妈了吧?还真是不知廉耻……”
“没看新闻吗,现在有些女人就好这口……啧啧。”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很羡慕似的?”
“错觉!老婆你那绝对是错觉!对于这种社会的毒瘤,我向来都是持深恶痛绝的批判态度的……”
就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之际,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气势汹汹走上楼梯,空心钢管划过楼梯扶手的铁棱,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敲击声。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见这伙人来意不善,手中还都拿着家伙,围观的住客顿时一哄而散,转头便房门紧闭,生怕被殃及池鱼。
望着顷刻变得空荡荡的走廊,排骨小心翼翼低声道:“彪哥,他们不会报警吧?”
郭德彪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过去,道:“你怕个屁!你还真当咱们是在仙人跳?老子巴不得有人报警,正好坐实这个土鳖的强奸罪名……”
“彪哥,彪哥!不对啊!小艳红连衣服都没脱,这小子怎么跟被五六个男的轮大米了似的……”一男子偷偷扯了扯郭德彪的衣角,低声提醒道。
之前被围观人群挡住视线,郭德彪也没怎么注意,还以为对方已经中套,可看清眼前景象后也顿时有点傻眼。
我擦!这还怎么玩?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四目相对,郭德彪呆滞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脑门子都急出汗了,索性牙一咬眼一瞪:
“你……说吧!你小子是要公了还是私了!”
既然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直接掀桌子了。
按戏文里的说法,这叫一力降十会——郭德彪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喝彩。
见郭德彪直接玩狠的,李蒙南也懒得再演戏了,将贴在身上那皱皱巴巴的衣服拽了拽,摸出一根烟点上,一副内行人的口气道:“公了就是报警,私了就是给钱……是这样吧?”
“不对!你当我们是什么人?玩仙人跳的吗?敢非礼我妹子,兄弟们,给我打!打完了咱们再报警!”
郭德彪也是有几分急智,知道这次事情彻底办砸了,眼下报警根本毫无用处,缺乏关键证据连个猥亵妇女的罪名都无法成立,也只有废了这小子,在南里河那边才能多少有个交待。
咣——!
随着一声敲锣般的闷响,冲在最前面准备表现一番的排骨,整个人如喝高了一般,打着晃噗通趴在地上,一根网购的甩棍也滚出多远。
李蒙南不知何时一手拎了一只平底锅,锅底相对,还保持着“双风贯耳”的结束势。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
对于经常动刀开片的郭德彪等人,别说是平底锅,就算是两把菜刀也未必吓得住他们,立刻绕开地上的排骨,挥舞着空心铁管,借着前冲的惯性,朝着李蒙南的周身各处劈头盖脸劈砸下去。
不过这些人基本都将铁管的落点避开了脑袋,那是要出人命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章 不会这么邪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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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洒家的命?还要问洒家手里的八楞紫金亮银锤答不答应!哇呀呀呀呀……”
双手平底锅咣咣对敲了两下,李蒙南如京剧中铜锤花脸般发出一阵瓮声瓮气的叫板,震耳欲聋的暴喝可谓气势十足,更有先声夺人之意,彪哥等人被李蒙南的声势所慑,动作顿时不由得出现了一丝迟疑。
我擦!这是要玩命的节奏吗?
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别看彪哥这些人动不动就抡家伙跟人开片,但拼得只是一股横劲,若是碰到一个敢玩命的,他们也多少有几分打怵。
谁知就在他们以为李蒙南被他们逼红了眼,要冲上来跟他们拼命时,李蒙南这货突然把手中两把平底锅向他们一抛,很没节操的蹿了。
郭德彪身旁的四名青年面面相觑:“彪哥,这小子精神不正常吧?”
“管他正不正常!给我追!”
茹家宾馆这样的小旅店毕竟不是正规的宾馆,除了一条主楼梯通向外界,根本没有预留出防火用的紧急通道,郭德彪几人将走廊一堵,李蒙南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唯一的逃跑方向就是自己所住的房间。
可惜劣质的空心木板门就是个样子货,郭德彪等人连第二脚都没用便将门锁踹烂,恰好看到正慌慌张张开窗想从三楼往外跳的李蒙南。
他的手中还拽着一条床单,似乎是想以此代替绳索顺下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想跑?”
见郭德彪等人破门而入,李蒙南似乎整个人都吓呆了,大叫一声“别打脸”,便将床单往身上一裹,蹲在地上抱头缩成一团。
“我擦!这小子倒是自觉,省得我们费事了!兄弟们,给我打!”
之前被李蒙南的虚张声势吓住,让郭德彪几人感到极没面子,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大了几分,五个人围成一圈,对着地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李蒙南一顿暴踹。
雪白的床单顷刻变成了滚地葫芦,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大肉虫般拼命扭动挣扎,不断发出呜呜的闷声哀嚎。
打人是个力气活,围着床单暴踹了两三分钟后,几人已是汗流浃背,床单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脚印,里面的人也一动不动,仅能听到些许低弱的呻吟声。
“拉出来,打断一条……哦,一条胳膊一条腿。”彪哥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沙发椅上吩咐手下。
自从当上了大哥,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体力也开始有些跟不上了。
原计划只打算打断一条腿,另外一条胳膊是临时加上的,既然事情办砸了,总要弥补一下——郭德彪做生意向来讲信誉。
脏兮兮的被单被扯起来抛到一边,四名拎着铁管气势汹汹准备废人的男子突然呆立当场,一个个如同石化般僵直不动,面目惊恐如见鬼魅。
“怎么还不动手?”
郭德彪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暗骂手下养了一群废物,拎起随手搁在桌子上的铁管,起身粗暴的推开挡路的一名手下。
当看清眼前的一幕,郭德彪也登时傻眼了。
躺在地上满身淤青的的哪里是那笑起来贱贱的土小子,分明就是之前在走廊被平底锅敲昏的排骨!
地上的排骨全身被小指粗细的白色绳索五花大绑,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嘴里还被塞了一双不知洗过还是没洗的灰黑色棉袜,看到郭德彪等几人顿时面容一垮,委屈的泪水流满脸颊。
“我擦!什么情况?排骨,怎么是你?”
郭德彪赶忙叫人把排骨扶起来,复杂的绳扣一时间无法解开,只能先把那带着浓郁海鲜气息的袜子从排骨嘴里拽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啊!”
排骨越说越委屈,他也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被李蒙南用平底锅版的“双风贯耳”拍晕后,刚恢复点意识,就发现自己被捆起来裹在一条白色的床单里,一堆脚丫子狠命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当然听得出外面是彪哥等人的声音,但苦于手脚被捆,嘴里也无法发出声音,根本没办法给他们提示,要不是最后扯掉了床单,他搞不好就被活活打死在里面了。
“我擦!邪门了……”
郭德彪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在有些扎手的小平头上摸了一把,他干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脏活也有些年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明明一群人亲眼看着那小子自己钻进的床单,最后拉出来却是根本没进过屋的排骨。
好吧,就算所有人都眼花了,让那小子在眼皮底下溜出去换了人,可这绳结又是什么时候捆上的?就算打个最简单的猪蹄扣至少也得十几秒吧?排骨全身那可是整整齐齐的五个大绳结十几个小绳结……
“彪哥,咱们不会是……遇到那种东西了吧?”一名手下心惊胆战的打量着这个十几平大小的房间,“我听人说,旅店里面最容易有那些脏东西。”
在道上混所干之事多伤天害理,因此这些人比一般人更信鬼神之说。
听手下这么一说,郭德彪也顿觉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其他几人也是脸色发白。
咣当——!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得几人小心肝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房间内的对开门衣柜莫名大敞四开,空荡的柜内蹲坐一人,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李蒙南。
“上……快给我上!把他给我从里面揪出来!”
尽管郭德彪气急败坏的催促,可手下几人却没一人敢轻举妄动——这小子实在太邪门了,既然能将排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换走,谁敢保证他不会再玩同样一出?
李蒙南若无其事的向郭德彪等人咧嘴笑了笑,跳出衣柜伸手在裤兜里掏出一盒扑克牌,指尖轻捻在手中展开一个均匀的扇形,向面前如同看妖怪般看着他的几人道:“你们谁来从里面选一张?”
郭德彪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出李蒙南又要玩什么花样,谁也没敢吭声。
“你们不选?那我来帮你们选吧……”
李蒙南右手仿若轻描淡写的一抖,满手纸牌顿时如漫天花雨般纷扬落下,而手中却还残留着四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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