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周围监控,筛选可能出问题的车辆,将他们乘坐交通工具逃脱的几率降到最低。”
“三号收到。”
“九号收到。”
“执行任务。”
“是。”
。。。。。。。
夜深,不平静。
以往郊外漆黑的大地上,有很多车驶过,一束束灯光仿佛要晃瞎人的眼。
半夜,有农民起夜,眯着眼睛看向自家的庄稼地,突然之间揉了揉,瞪大了眼睛看着来自庄稼地的灯光,忍不住一声:“卧槽。”
农民睡意全无,转头找来找去,最终拿着砍柴用的斧子回了屋,大叫一声:“婆娘,咱家地里来小偷了,我去把他赶走,他么的,敢偷我的东西。”
正躺在土炕上睡觉的农村妇女一听,吓了一跳儿,穿上衣服就起身,道:“我也去。”
“你一个娘们去干啥,挠人啊!”
农民颇为不屑,拿起手电筒,拎着斧子穿着大布褂就出了门,道:“俺走了。”
“小兔崽子,敢偷爷的东西,看老子不收拾你。”
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簌簌。。。。。。”
穿梭在将要长成的农家地里,农民胆子很肥,拎着斧子横冲直撞,一门心思找到那个小偷。
农民种点地不容易,就指望着这点地养家糊口呢。
现在有个小偷惦记,跟惦记他的救命钱有什么区别。
别看农民速度很快,大大咧咧的,但庄稼的根叶却是损伤的很无。
可见,他也是小心翼翼的。
但,只可惜,等他到了之后,却是找不到了那个拿着手电筒的小偷。
连灯光都没了。
“草泥马的。”
灯光照着土地上。农民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
心中着实郁闷,不过还好,庄稼没有什么损伤,仿佛没人来过一般。
农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怎么想到没人来过这个词。
这般一想,他发现好像这里的庄稼好像真就没人来过一样,目前还有痕迹的只有自己身后。
“嘶。”
顿时农民感觉有点冷了,斧子手电往怀里一抱,匆匆回家去了。
仿佛身后有什么野兽在跟着一般。
回到家后,他还有些不放心自家地,蹲在门口,拿着斧子守着庄稼地。
只要再有灯光从庄稼地里传出来,他一定还敢过去。
虽然还有点害怕。
这片村庄的出口。
九号从黑夜中走了出来,身上还沾着草叶和枯草,鞋上也不免还沾着泥巴。
唯独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报告,没有发现目标任务。”
“收到,继续搜索。”
“是。”
“九号,你目前仪器还没到,我让六号给你送去了热量检测眼镜和其他装备。”
“好。”简洁明了。
“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快到了。”
“好。”
。。。。。。。
后半夜了,月亮的光芒更加璀璨。
灯光熄灭了。
不论城市还是农村,这个时间,该睡的,不该睡的几乎都睡了。
在这个人声安静的夜里。
池塘有青蛙在鼓动着腮子,声音跌宕起伏。
树上有夏婵嘶鸣,地上有蛐蛐歌舞。
蚊虫也不甘寂寞,于空中飞翔,完全融入黑夜中,想要冲破蚊帐的阻碍,吸食新鲜的血液。
巨大的动物被禁锢在动物园。
不然,他们也不会甘于寂寞。
这是属于唤醒的时间,人类休眠,其他生命重新担当主宰的时间。
如此短暂。
但,今天的夜里。
还有一个脚步声伴随而至。
他仿佛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乱走。
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在这个沉睡下去的夜晚,这个脚步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
“九号。”
“在。”
脚步声停下,似是认真倾听。
“岭东村马路边的杂草中也干枯的血迹,目测存留时间和目标人物失踪时间相差不到半小时。”
“检测dna了么?”
九号俯下的身抬了起来,仰头看着一个方向,眼前不知何时佩戴了一个类似墨镜的眼镜,看起来很是诡异。
岭东村的方向,应该是这个方向。
“目前正在送往检察院,不过血液中成分流逝干枯,需要时间确定是否属于目标人物。”
“岭东村检查了么?”
“我们也不确定目标人物是否在那里,这是属于九号你的任务。”
“明白,我马上过去。”
“一切小心,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目标人物可能恢复伤势,具备反击的能力。”
“收到。”
交谈完毕,九号淡然的走向那个方向,脚步声渐渐消失,重新融入黑暗中,只留身后蛙声、蝉鸣颂起。
。。。。。。。
清晨,天边刚刚出现一抹鱼肚白的颜色,天色还没有彻底明亮。
天上那轮明月的影子还在残存,就像依依不舍一般。
临山的别墅前,来了一位客人。
他穿着黑衣黑裤,鞋上还沾着泥土,抬起冷漠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别墅。
身后山下,烟筒中有炊烟袅袅升起,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农村人普遍起得早,睡得也早。
当然这仅限于年纪老的人,年轻一代的人恨不得睡到第二天的晚上。
九号看向院里随意停着的一辆车,微凝,三号昨天报告自然他也听过。
眼前这辆车就是那份报告里最夺目的。
首都集团老总李佳航的车。
九号冷漠的眼睛微眯,报告上说,李佳航的父亲李思远也回来了。
李思远,也是出过名的人。
拿过乐于助人的锦旗,在他们的记载中,李思远是个好人。
但这个好人有个特点。
那就是乐于助人,救死扶伤。
只是,这个特点有点引人注目啊!
九号抬头一看,眼镜收了起来,背包紧紧的束在腰上,腾然一跃,按在别墅大门顶端,仿若没有重量一般。
门上有电流起,流窜而动。
九号却是无恙,因为他手上有一个手套。
翻身越过,抬头一看,却是神色一凛。
一位穿着练功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正拿着一柄木剑看着他,缓缓停下动作,穿着布鞋的脚步迈进。
“佳航啊,家里来客人了,准备茶。”
第四百六十四章 见鬼的上帝
清晨有风,清凉拂动。
白衣飘飘,似乘风而去。
李思远唤了一声,便放下手中的木剑,为九号引路,笑道:“很久不回来了,家里不是很整洁,见谅。”
九号驻足望着李思远,再回头望了眼身后被翻过来的高门,眼睛一眯,心有好奇李思远的反应。
自己翻门进来,即使不被当贼,也会被当成图谋不轨之人。
是老糊涂了?
还是说。。。。。。。
九号眉头皱起,神色变得警惕,
正在他出神之时,李思远微弓着腰回身一望,笑道:“有客自远方来,何不喝喝茶。”
九号心中思绪微凝,索性直接跟了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的吧!
“父亲。”
卧室中,随李思远一言而醒的李佳航揉搓着头发起身,穿上普通的灰色家居服,端着一壶上等茶水走了出来,道:“哪位客人来了。”
说着,李佳航望了一眼李思远身后的九号,微微一愣,他还以为是村里的人大清早上的赶过来拜访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个生人。
李佳航睡意散去,目光中蕴有睿智,看了九号一眼。
步伐稳健,步间距离一致,仿佛被细量过一般。
腰背挺直,形成一道直线。
双眼中光芒强盛有神。
不出意外,应该是军中之人。
“这位是?”
李佳航声音中带着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上门拜访。
他可不知道九号是翻大门进来的。
尚还以为是晨起拜访者。
李思远不语,做在首位上,指向客位,微微一笑,道:“请坐。”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九号注意到李思远的装束,晓他应该注重老时候的规矩,很是生硬的说道。
这话主要是道歉,为刚才翻大门进来而道歉。
李思远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只是客人自远方来,时间尚早,不知有何要事?”
九号闻言便要吐言,说出自己的目的。
“九号,隐藏自己,目标人物身手超群,有可能已经醒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险,让李家陷入危机,目前先不要暴露身份,隐藏自己的目的,直到遇见目标人物。”
耳边传来上司的声音。
闻言,话到嘴边,九号顿住了,若不把真实目的说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说也无恙,喝茶。”
李思远并未强迫,笑道:“这可是好茶。”
“佳航,倒茶。”
。。。。。。
别墅的卧室中,挂着吊瓶,床侧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仪器,心电、血压、呼吸。
床很整洁,一丝不苟。
床上躺着宛如睡着的两个人。
一个黑发黄皮肤,很清瘦,明显是华夏人。
另外一个高高壮壮,肤色宛如墙体一般洁白,看不出病色。
相同的一点,他们的眉头都是紧皱着的,哪怕是昏迷中,也可以看出痛色。
“滴,滴,滴。。。。。”
宛如净水滴答平面的声音。
仪器上划过的蜿蜒线路逐渐变得有规则,稳定。
宛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的火刀骤然身体一阵抽搐。
落在双臂上的各色线路瞬间被肌肉蹦开,略显苍白的肌肉隆起,营养不足的细窄青筋暴起。
“咳咳。”
仿佛很久没有呼吸过一般,火刀大口的呼吸着,缓缓睁开一双无神发散的眼睛,眼前的视线逐渐凝实。
白色的天花板,橙色的巨大吊灯垂下,昏暗的灯光微散,笼罩而下,入他目中。
“好陌生。”
火刀挣开印在胸前的众多线路,让机器为之归平,全部归零。
火刀挣扎着起身,轻轻一动,又是牵扯到伤口,额间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下意识的抚上腰上的伤口,却发现那里有一个纱布包裹着自己。
“有人救了我。”
火刀僵硬的迈下床,起身的刹那微微摇晃,眼前出现重影,这是出血过多和久躺的后遗症。
下意识寻找自己伴身的武器匕首。
火刀伸手搜索全身,脸色难看。
武器不见了。
直到他侧头一看,在床头上看见一把被纸巾垫着的匕首,才松了一口气。
刀疤微抿,火刀笑了,刀没丢,那就好。
脚步缓慢的走到窗前,伸手将白色仿佛净化浮躁的窗帘拉开,映着清晨的那缕隐于南山尚未全然升起的阳光。
火刀眼睛一眯,伸手抵住阳光,透过五指的缝隙看着逐渐明朗起来的景色,发现自己对这里是真的不熟悉,很陌生。
背靠着山,脚下是一片平房,还有冉冉白烟升起,更远处是遍野的庄稼地。
公鸡打鸣,仿佛是一场演奏。
这里仿佛是属于偏远之地的圣地,环境优美,华丽高贵,和周围的一切仿佛不是属于一个世界一般。
“这是,农村?”
火刀的声音很不确定。
之前遭遇突然袭击的时候,近段时间过着安稳日子的他们警惕心已经散去,被片刻击得重伤,只能仓皇逃走,不明方向而去。
从劫车到开车再到汽车,再加上之后的昏迷。
都是他们身体下意识的行为,他们的意识早在遇见突袭的时候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的是农村。
“这是干的有多远。”
火刀懵了,伸手摸了摸,这才想起,手机在遭遇突袭的时候被打成了铁块,屏幕根本碎的不能再碎了。
那个时候,就连诺基亚也凿不过那个手机。
不过,跑得这么远,也有好处。
至少那些突然出现不明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再找到他了。
“到底是谁呢?”
火刀又是思索那群突袭他们人的身份。
看身手,那几个家伙的身手都非同凡响,单对单和他们二人也是相差无几了。
这样的人不应该默默无名才对。
只可惜,袭击太过匆忙,对对方的容貌只是走马观花,没有分辨太清。
“等老子伤势好的。”
火刀心中一阵憋屈,猛地一握拳,猛劲一动,又是传出钻心般的疼痛。
玛德,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但事先当务之急是联系小姐他们,至少告诉他们自己,哦,还有马斯克还活着的消息。
只是,手机如今没有,周围救治自己两人的人也没看见,如何才能联系小姐。
“喂,起来。”
火刀走到马斯克身边,看着他仿佛熟睡的面孔和被被子盖着的身躯,深呼吸一口气,腿动。
“砰。”
火刀一脚踹在马斯克的屁股位置处,很用力,一点没有留情,就仿佛对待敌人一般。
仪器骤动,线路变得不稳定的起来。
马斯克也颤颤的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龇牙咧嘴的吐出英语:“法克,法克,哪个孙子敢打我。”
“谁是你孙子。”
眼见马斯克状态似乎没有自己好,火刀一个拳头支了过去,啪的拍在马斯克的头上。
“你大爷。”
马斯克状态还未恢复,迷迷糊糊的,刚刚醒来就被人侮辱暴揍,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自己还是被揍形的。
马斯克当下状态还没有修复,眼前的视野还是血花和金星,就挣扎着将身上的乱线拔了下去,捋着膀子就要和揍他的人拼命。
“老实点。”
火刀眉头一皱,这么动手,他的身体也不好受。
手按在马斯克的肩膀上,硬生生的给按了下去。
“槽了。”
马斯克怒骂,自己现在就是身体不好,要不然绝对收拾这个孙子。
不过,这孙子谁啊!
等马斯克视线不再模糊之后,看着眼前揉着手腕,透露出病号气息的火刀时,顿时愣住了,旋即破口大骂,道:“火刀,你打老子干什么。”
“谁打你了。”
火刀揉了揉腰,感觉要断了一般,旋即拿手指用力一戳马斯克的腰,狠狠的道:“你谁老子,在华夏好的不学,学坏的。”
马斯克无语,得,躺床上的干不过站地上的。
行,你等着。
玛德,等哪天你躺床上的。
火刀瞥了一眼马斯克阴笑的嘴角,脑袋一转,就知道这货想啥呢。
火刀也没在意,帮马斯克将身上的线拔掉之后,揉了揉僵硬的胳膊,问道:“伤的怎么样?”
“没伤到根本。”
马斯克仿佛要瘫在床上,咬牙说道:“但太特么疼了,实力十不存一。”
“辣鸡。”
火刀闻言顿骂。
马斯克的脸都红了,你大爷的你刚才欺负的我,你不知道我实力?
现在还嘲讽我,真是过分。
“你伤势很好么?”
马斯克瞥了眼火刀的腰,看着他僵硬的动作,忍不住道:“你也就是个渣渣,灰。”
“至少,我还能站着,你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