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谜案- 第45部分

　第112章　时机未到

　　　　没错，那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转身往灯光昏暗的楼内走去。全本小说网；HTTPS：//щWW。．ＣＯm；这情形不光让小林叹气，让老李老赵失望，就连欧阳石楠也觉得很意外，眉头皱了一皱，寻思着其中原因。

　　　　沉默了半晌，小林终于沉不住气了，低声对陷入沉思中的大队长说，“情况有变，大队长，我怀疑这家伙已经察觉到了我们警方在盯他梢。现在我们要是不采取行动，恐怕会让他跑掉。”

　　　　这会儿，老李和老赵换了个思路支持小林，就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俩都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大队长看。

　　　　然而，欧阳石楠一改往日的从谏如流，变得很固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不，我不这么认为，他可能临时想起了什么，回房间里办去了。据我推断，半个小时后他一定回出来的。”

　　　　小林见欧阳石楠依旧不肯接受自己的建议，就急了，“大队长，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原因刚才我已经说过，就不再重复了，我只想再强调一句，求稳是最重要的。”欧阳石楠神情肃穆地回答了句。

　　　　“大队长，就算楼房里有不少匪徒，就算他们手里有枪，我们也不用怕什么，因为我们也有枪，而且个个训练有素。”小林先是胸有成竹地说了句，接着又换成了央求的口气，“你就答应吧，大队长，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不是我心急，是我怕错失机会。”

　　　　老李努努嘴想替小林说话，可最后还是打住了。老赵见老李不说话，又看了看欧阳石楠的脸色，也就把快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于是，他们四人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着，耐心地等待着。

　　　　果如欧阳石楠所预料的那样，半个小时一过，那红头发又出现在楼门口，同时身边还多了个烫着卷发、穿着套裙的女人。他像之前一样警惕地环顾一圈四周，觉得没有异常情况，才搂着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往前走，同时还在东张西望，保持足够的警惕。

　　　　小林见状，赶紧拿起相机抓拍。与此同时，欧阳石楠他们也在注意隐蔽，不要让嫌疑人发现自己，从而产生怀疑。

　　　　几分过后，红头发和那女人钻进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跑了。小林朝那车瞟了眼，然后就扭头看向欧阳石楠，眼神有些复杂。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不应该放走嫌疑人，同时担心他一去不复返，那这半个多月的辛苦就付之东流了。

　　　　欧阳石楠看了看小林，见他脸色不怎么愉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沉默了一下，他含笑着问，“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呀？”

　　　　“眼睁睁瞅着疑犯从眼皮底下走了，谁心里会舒服哪？”小林带着些许气忿地反问，“大队长，你心里舒服吗？”

　　　　“跟你一样。”欧阳石楠答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这家伙一去不回来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小林看着欧阳石楠说，“大队长，你会不会后悔呀？”

　　　　“这还用问，肯定是这样。”欧阳石楠答了句，接着又挺自信地说，“不过，我敢断定，这家伙还会回来的。”

　　　　“今天晚上？”老李插嘴问。

　　　　“对，一个小时后，他就会回来。”欧阳石楠很肯定地说，“或许还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会回来的。”

　　　　老赵连忙问，“那我们是不是继续窝在这个角落地等？”

　　　　“没错，我有这个打算。”欧阳石楠点点头，默然稍许又说，“老李，老赵，你们二位先回吧，这里有我和小林就可以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还是陪陪大队长你，到时候一起回去。”老李笑眯眯地说，“时间还早，回去也睡不着呢。”

　　　　“睡不着也回去休息，半个多月了，你们也该累了。”欧阳石楠关心地说，“你俩岁数比我大些，需要更多的休息，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就不用再跟着我熬夜了。还有就是，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老李，老赵，你们请回吧。”

　　　　二位老前辈听了欧阳石楠的话，想了想就决定回去了。他们俩向大队长道了声别，然后一转身走向停在路边那辆黑色小轿车。

　　　　现在那个相当隐蔽的角落里就只剩下欧阳石楠和他的助手了。小林心情不怎么好，不想说话，只低着头玩手机游戏，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其实。他连玩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

　　　　欧阳石楠见小林不说话，就微笑地问，“怎么，还在生气呀？”

　　　　“没，没有。”小林抬眼看着欧阳石楠说，“我怎么敢生气呢？对大队长的命令，我只有服从。说实话，我就是有些担心。”

　　　　“别瞎担心了，用不了多久，你又能见到那小子了。”欧阳石楠顿了一顿，又问道，“小林，相照得怎么样？”

　　　　“虽说光线不怎么好，但效果还可以，我们可以用肉眼进行辨认。”小林答道，“其实根本就不用辨认，那家伙就是肇事者。”

　　　　“你就这么肯定？”

　　　　“对，我就这么肯定。别的不行，可眼力那是没说的。”

　　　　“我也希望这样。不过，鉴定和分析是必要的，因为我们需要确定，这样才能采取抓捕行动。”欧阳石楠严肃地说。

　　　　“这我知道，大队长一向严谨。”小林不无担忧地说，“可我担心等我真正采取行动抓捕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蒸发了。”

　　　　“放心吧，小林，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欧阳石楠胸有成竹地说，“哎，我说你不是一直对我深信不疑吗？”

　　　　“可这回我有些怀疑了。”小林说了句，轻轻叹了口气。

　　　　“原因呢？”

　　　　“没有原因，我只有直觉。”

　　　　“直觉？”欧阳石楠摇头笑了笑，“我觉得这会儿你不像警察，倒是像个小女生，竟然相信起直觉。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作为刑警，是不应该相信直觉的。”

　　　　“这就对了嘛。”

　　　　“可这次我就相信直觉。大队长，你要批就只管批我好了。”

　　　　要放在平时，欧阳石楠还真会批评自己的助手，甚至是怒气冲冲地狠批他一顿。可这会儿不知怎的，他还想这么做了。

　　　　彼此陷入到静默之中，甚至还透出几分尴尬的气息来。

　　　　别说还真给欧阳石楠说中，约莫四十分钟过后，那个红头发双手插在裤兜里，轻轻地晃动着双肩走向那栋楼房，吹着口哨。

　　　　欧阳石楠心头一热，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冲身边的小林笑了笑。小林见了那个家伙心头一喜，冲大队长竖起了大拇指。

　　　　直到红头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门口，欧阳石楠才领着小林一道出了散发着一股难闻气味的角落，朝对面的马路走过去。很快，他们就上了车，然后沿着亮着路灯的马路往市内驶去。

　第113章　行动失败

　　　　23

　　　　经过技术鉴定，完全可以肯定追踪到的这家伙就是故意撞伤楚梦瑶的肇事者。（全本小说网，HTTPS：//。）因此，欧阳石楠决定立即采取行动抓捕他。

　　　　按规定，在行动之前要开个会，当然为了保密，可以把会议的规模缩到最小，所以欧阳石楠决定只召开专案组成员开会。当然，钟局长还是要请来的，这不仅仅是对一把手的尊重，同时也是想听取他的意见和建议，以及能够更自如调动人马。

　　　　没想到钟局长临时有事要到省公安厅去，所以不能出席会议，末了考虑到这个会议的重要性，就委托副局长陶建林代他出席。

　　　　陶建林是三年前从外地调来警局担任副局长一职，他年方四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威武严肃的模样。不过，他善于沟通，与局里所有的人关系都不错，有的还挺亲密，几乎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至于他与欧阳石楠的关系，绝对算不上亲密，算不上铁哥们，但彼此之间从来就没有红过脸。

　　　　专案组成员听说钟局长来不了，由陶副局长代替，大都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们最希望钟局长来主持这个重要的会议。其实，别说其他人，就是大队长欧阳石楠也有这种想法，毕竟他跟钟局长是关系好，可以随意交换意见，协调关系，有利于开展工作。

　　　　其实，陶建林心里也清楚自己跟欧阳石楠之间关系不够近，主要原因就在双方性格上，他们好像是两种类型的人，可以不发生冲突和矛盾，但绝对不可能成为莫逆之交。也正因为这样，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跟这位能干又有名气的刑警大队长保持工作关系，不要跟他产生矛盾，从而影响自己的政绩和前程。

　　　　由于陶建林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或者说不怎么善于语言表达，当然还一种可能就是，专案组不是由他直接负责，所以他在会上只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然后就宣布散会。

　　　　按计划安排，由副队长刘源泉带队布置在那栋楼四周，密切注视肇事者的动静。欧阳石楠坐镇刑警大队，调配人员，等刘源泉的消息一到，他就率队直奔目的地，将嫌疑人一举拿下。

　　　　其实，对刘源泉愿意接受这个安排不少人都感到很纳闷，包括小林也是这样。不过，欧阳石楠看透了刘源泉的心思，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捞功。没错，此次行动成功了，他的功劳不小。

　　　　小林听欧阳石楠这么一分析，就不解地问，“大队长，既然你看透了刘副队长，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阴谋得逞呢？”

　　　　“什么阴谋得逞，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欧阳石楠不以为然地笑道，“老刘这么做，也是为了工作，所以我没理由拒绝。”

　　　　“大队长，我知道你胸襟宽广，宽宏大度，能容常人不能容之事，可有时候也不能这样让着别人，特别是像刘副队长这样的人，就会让他变成得嚣张，变得膨胀，甚至会反戈一击针对你。”

　　　　“夸张了吧，怎么可能呢？”欧阳石楠不信地摇了摇头，“老刘是有些毛病，但总体上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工作方面。自从我当上大队长以来，尽管他跟我有矛盾，但还是挺支持我。”

　　　　“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别人处处针对你，你倒时时替别人说好话。”小林无奈地笑道，“算了，我不说了。”

　　　　“你不说就对了。”欧阳石楠拍拍年轻人的肩膀，温和地笑道，“记住一句话，宽宏大度，与人为善，你就会拥有更多的朋友，会得到更多的帮助，也会获得更多的快乐。”

　　　　小林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大队长，谨记你的教诲。”

　　　　“好，很好。”欧阳石楠满意地笑了笑，“走，小林，我们回办公室工作。虽说现在我们不用蹲点了，但得做好战斗准备。”

　　　　小林应了声，然后就跟着大队长出了空荡荡的会议室。

　　　　欧阳石楠说得没错，尽管刘源泉这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在工作上是相当认真负责的，尤其是他主动请缨要做的事。这不，会议一结束，他就领着他的人马钻进普通车，奔向目的地。

　　　　应该说，这次的行动布置得非常周密，没有任何疏漏的地方，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居然让嫌疑人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兵回来后，欧阳石楠立马就召开了个会议。由于行动失败，大家脸上的神情都很郁闷，沮丧，甚至还有些紧张，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批评是难免的，搞得不好还要受处罚。要知道，钟局长可是个奖罚分明的主儿。因此，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很紧张。

　　　　果然，钟局长劈口就追究起行动失败的责任，首当其冲的是欧阳石楠，因为他是专案组组长，全面负责这项工作。

　　　　欧阳石楠是个有担当的人，敢于负责，他对钟局长的批评和处分，二话不说就接受了，同时当着众人的面前作了深刻的检讨，然后他又分析起此次失败的原因。其实，他根本就找不到原因，也就无法分析，只是在不断地向大家提问，向大家寻求答案。

　　　　连号称福尔摩斯的刑警大队长都不知原因，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钟局长一边端着茶杯缓缓啜饮，一边听着欧阳石楠的发问，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是找不出其中原因。据他从警多年的经验，也认为此次行动布置得很周密，完全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既然是天衣无缝，那就不应该出问题，不应该抓不到嫌疑人。可事实是，出动了这么多人马，场面这么大，气势这么足，结果却一无所获。这不应该，也不科学呀！谁心里都是一团迷雾。

　　　　正因为这样，尽管欧阳石楠连珠炮似的发了一长串疑问，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没有一个人能找到答案，至少当面没有人都做到。最后会议就变成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所有相关负责人都做了自我批评，都受到了应有的追责，同时表态要更加努力工作。

　第114章　内鬼

　　　　在众人当中，最沮丧的人要数刑警大队副队长刘源泉了，他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虽说提拔已是无望，但至少可以得到领导的表扬和重视，结果却挨了批，把肠子都给悔青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ＣＯm；

　　　　如果错真出在自己身上，就算挨了批受了处分，那也心甘情愿，怪自己不够努力，怪自己能力不足，心里也会好受些。可问题是，明明自己按计划行事，明明自己很努力，结果还是这样，而且至今也找不出失利的原因来，这就太令人憋气了，难受了。

　　　　出了会议室，小林就径直奔向专案组组长的办公室，也就是刑警大队长的办公室，他急切想同自己所崇拜的“福尔摩斯”探讨探讨这个问题，想让憋在自己心里的那口气畅通一下。

　　　　其实，欧阳石楠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遭受了一场意料之外的失利，毕竟因此而受到了批评和处分，但见到小林脸色阴郁地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热情地招呼着，跟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毕竟是领导嘛，比一般人要有风度。

　　　　小林先是端起杯子沉默地呷了口茶，接着把两道挺英气的浓眉皱了起来，看着欧阳石楠问，“大队长，你说这算什么事？”

　　　　“说实话，我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这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欧阳石楠脸上依旧挂着笑，“在我看来，我们的行动计划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疏漏之处，应该是可以抓到嫌疑人的。”

　　　　“可事实是，那家伙逃之夭夭了，我们白辛苦了这么多天。”小林沮丧地说，“这还不算，让钟局狠狠批了顿，真让人窝火。”

　　　　“是呀，这确实是件让人窝火的事，不光你窝火，我也窝火。”欧阳石楠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让嫌疑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着实让我感到恼火，甚至是耻辱。”

　　　　“大队长这么说，我能理解。”小林转而安慰起欧阳石楠来，“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恼火又有什么用呢？”

　　　　“对，生气，恼火，愤怒都无济于事。”欧阳石楠调整下情绪，平静地说，“小林，你也不要窝火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管怎么样，我们最终会把这家伙缉拿归案的。”

　　　　小林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又问，“大队长，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没错，的确有些蹊跷，明明可以确定嫌疑人不会离开那栋楼房，怎么最后我们还是扑了空呢？”欧阳石楠沉吟着说，“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