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修道,本就是披荆斩棘,突破自我,踏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来……极致的尽头,一定还有一条道,一种极致。”秦棣坚定心中想法,至于如何去走,只有自己去闯,去开辟出来。
而每一个人的道路都有所不同,秦棣不会禁锢自己的思绪,因为他见识过那些更厉害的“道路”。
“不疯不魔不成活,炼气者那一个不是逆天行事,誓要打破桎梏,成就非凡,人连仙都敢去奢望,还有什么不敢去奢望的呢?!”秦棣拿定主意,说做就做,竭尽全力让那十缕魂魄,没入正在生长的元神之中,这一壮举太过惊世骇俗,千古之中,谁人敢做?
这是动辄会坠落,轻则可能修为尽毁,成为植物人的疯狂想法。
也只有疯子才敢这么做。
“毁灭吗?那可不一定,凤凰能涅盘。在灰烬中重生,人为什么做不到?”秦棣呢喃一声,但那种灵魂撕裂的剧烈疼痛,是何等厉害,他差一点心神动摇,前功尽弃,好在这一刻,秦棣在阴阳超市结账时被那仪器抽取寿命时使灵魂针扎一样的经历体现出来,他把持住心神,任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何等强烈。他都岿然不动。
“凝!”
秦棣手捏法印。同时摧动九五真气。运转《三皇七帝斩仙剑法》的秘诀,镇压三魂七魄。
“轰降!”
十缕魂魄没入元神中,如火山裂开,喷吐岩浆。在他眉心间爆碎,好似天崩地裂,毁灭四方。
在这巨大的化变中,元神中那株嫩芽,似乎吸取到无数的营养,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从嫩芽,成长为小树苗,然后不断拔高。长出枝叶,成为一株小树。
只是秦棣在那天崩地裂的变化中,嘴吐鲜血,身子动摇,灵魂的撕裂。让他遭受重创,更恐怖的是三魂七魄失去了十分之三的精魂,在他神识中一颤一颤,欲要造反,魂魄中的一座座星辰大阵,也暗淡下来,就快失去光泽破灭掉。
这是一种自残,十分的凶险,倘若是换成了一般的古炼气士,肯定是身死道消。
因为这股力量,太过汹涌,在神海中炸开,可谓是星河毁灭,诸星熄灭。
而这种手段有伤天和,过于霸道,有逆天逆道的嫌疑,一旦不成,天谴降下,秦棣必灰飞烟灭。
“给我凝!”
秦棣大吼一声,豁出去了,不管三魂七魄,不顾魂魄中极将要熄灭的无数星阵,他全力出击,摧动真气,凝实元神,一时间精气滚滚,神霞璀璨,犹若神光乱洒,浇淋着那颗迅速成长的小树。
下一刻,那十缕没入元神的魂魄,释放不朽光辉,这种光芒,曾经历过远古时空的洗礼,早就是神圣非凡,密密麻麻,布满着符纹,缭绕在元神上。
生命,似乎在这一刻开始绽放。
秦棣唰的一下,骤然站起,仰天一啸,秀发竖立,口中喷出一股精气,符纹飞舞,若如神蝶绕身,秦棣精神力暴涨,那株小树终于在无数精气,灵气浇灌下,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不,这不是一颗树,这是秦棣的元神神通,从他识海中凝聚成形,使秦棣沉浸其中,用心去感悟这道融入了魂魄的元神。
而元神最大的奥妙,便在于它可凝聚成一种神通,一柄武器,这比任何的法宝,更加妙用无穷。
“该凝成什么样的兵器呢?剑?刀?枪?鞭?还是戟呢?”秦棣呢喃,在思考的同时,他竭力镇压着三魂七魄的反噬,忍受着那种痛入心底的剧烈疼痛。
而一缕一缕的鲜血,顺着他嘴角直淌。
他终于被反噬了,九五真气在体内咆哮,几乎要破体而出。
“是它了!”秦棣突然想起一种兵器,心里发狠,以大毅力忍受着反噬,竟然摧动残破的三魂七魄,欲凝聚元神成兵。
这手段,这狂疯的举动,要是被其他古炼气士瞧见了,非震惊不可。
这是一幕足以震撼一切的景象,其他人敢也不敢想,因为一般古炼气士凝聚元神,最多注入一道精神力淬炼,那像秦棣这般,以三魂七魄淬炼。
他要逆天吗?
不,他是在为未来的大道筑基,要踏上一条数千年来,从未有人踏出的仙路。
三魂七魄好似十把仙剑,穿透眉心,没入识海,四面八方,紧紧缠绕住那团元神,不断的挤压,似乎在雕刻,也在打磨,最后产生共鸣,一种奇妙的变化出现了。
在三魂七魄不断挤压和雕琢下,元神化成了一道最为宏伟的神轮,璀璨夺目,神霞照九天,令秦棣那片庞大、曾目睹过远古神迹的识海弥漫着混沌气息。
“轰!”
神轮剧烈转动,释放出光辉如灵水,洗礼着秦棣识海,犹如一轮炽盛的神阳,当空而悬,照亮这片如混沌一片的世界。
这种景象让人心骇,这是一道惊世神轮,由三魂七魄,精神力,诸多灵气精华组成。潜力无限,待他日大成,必可睨睥世间。
“成了!”秦棣清晰感受到,元神神轮的惊人景象,精气汩汩,一道一道金色的符纹宛如金色蝴蝶一样,缠绕在神轮上翩翩起舞,轰的一声,一道炽盛的神霞从金轮中喷薄出来,照在识海上。神圣而神秘。绽放出一股恐怖滔天的气势。似乎将一切都给淹没,神识内一阵剧烈的波动,强大到了极点,震撼了秦棣:“这简直像是一座蕴藏有道秩序的金轮。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元神兵器,它潜力巨大,还要等我去挖掘。”
这种魂魄入元神,元神凝聚成轮的手段,真成了一种极致,一个自我的突破,一次飞跃,是超凡脱欲,打破了桎梏。
这一刻。秦棣有种感觉,他一念之间,似乎可以念穿时空,抵达荒宇,神游太虚。灵力筑玄黄,横渡时间瀚海。
“极致,这大概就是一种‘道’的极致,自我的飞跃和突破。”秦棣喃喃自语,感悟着这极致大道,他踏出了一条向所未后的道路上,超越了中古,近古,古秦时期的很多人,站在了这个时代的最极致,这种极致,不是武力,不是法术,不是任何无敌于天下的力量,但却拥有无敌于天下的未来。
因为魂魄入元神这种神通,兴许也只有远古时代,那些可与圣与神与魔争雄的大能才拥有的机缘,秦棣捕捉到了。
元神成兵,秦棣紧绷的神精终于松懈,那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一旦失去,他整个人一下萎了。
“轰隆!”的一下,三魂七魄归入眉心,那种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吞没了他。
一口一口鲜血咳出,魂魄开始涣散失色,一座座星辰大阵暗淡无光,眼看就要崩溃,此刻,秦棣宛如一盏油尽的枯灯,随时可能熄灭。
“这一次好像玩大了!”秦棣清晰感觉到三魂七魄与自己的联系越来越弱,几乎就要断开,而更令他恐惧的是,丹田内九五真气好似火山爆发,一股股霸道的气流,就像是岩浆在咆哮,喷薄,欲要摧毁他的筋脉,而且秦棣全身僵硬,失去控制,如僵尸一般一动不动。
他几次想摧动九五口诀,真气都岿然不动,再不听他使唤。
他的精,气,神也在凝聚元神和神兵时几乎耗尽,失去了最后一丝镇压真气的机会,只能任由真气反噬,神魂涣散,星辰崩裂。
“难道老子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秦棣执拗劲上来了,没有放弃力,魂魄没真的破灭,星辰也没彻底崩塌,真气也没撕裂筋脉,他仍有机会。
秦棣彻底放开心神,使自己进入一种空灵状态,忘记一切,试图用顺其自然的方法,平息九五真气。
可时间一点一滴逝去,秦棣最后一丝精气耗尽,几度进入空灵中,几次都被灵魂撕裂的疼给痛醒,浑身暗淡,再无璀璨光芒缭绕,体内除了失控的真气,再无一丝力量。
这一刻,秦棣宛若一具尸体一样,没有一丝精华,只有识海中一个神轮在流淌着精气,但那只仅限在识海之中,给不了他一丝帮助。
第一次,秦棣感受到了死亡,感觉自己即将要死去。
“轰!”
蓦然,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磅礴的气息浩荡,在他油尽灯枯时,隐藏在他体内最深处的潜能释放,宛若山洪暴雨一般冲起。
八滴血,八滴金灿灿的血液。
八滴曾助他走完上古之路的血液,八滴连阴阳超市那中年男子也感到颤的血液,再一次从他心脏内涌了出来。
兵分两路,四滴金血没入他眉心,一路势如破竹,宛如一阵乱刀劈下,横扫八荒**,似君临天下,击在三魂七魄上,喷薄出四道金霞,犹如仙露甘霖洒下,落在魂魄之上,嗡嗡嗡那几乎快涣散的魂魄,在快速的凝聚,魂魄中那欲破灭的无数星辰大阵,在一缕缕金霞的入侵下,再次重组,宛若一个世界重生一般。
顷刻之间,三魂七魄在四滴金血蛮横而粗暴的压镇和滋润下,毫无还手之力,越发的璀璨,似乎比从前更加的凝实,喷薄出绚烂的光华,滋润他受损的眉心识海。
“置之死地而生,由生入死,由死入生,在灰烬中涅盘,等若再生。”
在这一散一凝,一死一生下,秦棣彻底觉悟,洞悉到了什么。
只是,这四滴金血,太过神妙,几乎快涣散熄灭的魂魄,它也能瞬间令它起死回生。
难怪神秘强悍到深不可测的中年男子,面对金血,一样在颤抖。
而令秦棣吃惊的是另外的那四滴涌入他丹田的金血,残暴到了极点,灵气与霸气十足,镇压九五真气犹如数十万大军碾压几次蝼蚁一样,一出现在丹田,跟本没喷薄金光,单单就是往那里一站,就有君临天下的无敌气焰,无坚不摧的九五真气龟孙子一般龟缩在丹田不敢动弹,那些在秦棣筋脉中肆虐的九五真气败得更是一塌糊涂,在乖乖的退回丹田前,还顺带的将秦棣破损的筋脉给修复,可谓听话到了极点。
这四滴金血真是他妈犀利和霸气啊,根本不用攻城拔寨,只是在丹田里露了一下脸,就一气呵成的将那些暴乱的、险些要了秦棣小命的九五真气通通镇压,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秦棣终于能控制了身,耗损的精气重新生出,体内充满了勃勃生机,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涅槃再生。
只是由生而死,再由死到生,这其中的痛苦,常人怎能忍受?
这短短两个小时内,种种难言的煎熬,秦棣在挫败、苦涩、磨难挣扎,在饱受炼狱般的折磨后,他扛了过去,所以当那八滴金血镇压了“叛乱”的真气和魂魄,再次归入心脏,隐入血液中后,一股庞大的精气,从他体内生出。
九五真气再次暴动,哦不,是在欢呼,在强大,在丹田里沸腾,在筋脉里奔腾。
轰!
真气势如破竹,抵达列阵九重天,以无可阻当之势,开始冲击脱凡境界。
喀嚓的一声响,一道天堑,被打开,无数的天地精气,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秦棣体内。
脱凡,一个对无数古炼气士而言,似天堑一样的境界,就这般,轻易的,简单的,就被秦棣给突破。
窗外,越来越多的精气,凝聚在一起,似乎要一扫方圆数十里的天地灵气,要一起灌入秦棣体内。
“好强烈精气变化,这是有人在突破境界吗?”
第186章秦家子弟
深海浦/东新区雪野路世博洲际酒店,五个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坐在宾馆某间总统套房阳台上,五把椅子,一个茶几,五个年轻人一边聊天打屁,一边品着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灵茶,没有贵不可言的气质,亦没有生人勿近的江湖气势,更像是五个普通人,平平淡淡,毫不扎眼,但五个年轻男子眉宇间还是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四个家伙顶着一颗光头,露出的肌肤上,刻满了一道道的纹身,张牙舞爪,十分狰狞,但细细看了,这不是一般江湖人才拥有的纹身,这是一种符纹,刻入肉身,炼的是一种肉身成圣的法门。
在四个光头身边,唯一一个家伙留着一头长发,气质很雍容,而且气势隐然稳稳压过身边四个光头。
他叫秦泰,身高一米八五,国字脸,性格不张扬,自然不跋扈,却是秦家近年来崛起的年轻出名人物,是个狠辣角色,是少数几个秦家放出来行走江湖的秦家子弟,他杀伐果断,能力斐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往往赶尽杀绝,他一双似鹰似隼的锐眼,眺望几公里外,那涌云的天地精气,神眸闪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天地精气如此强烈,这是在突破丹道吗?”一个光头叼着一支烟,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啧啧有声地问道:“秦华,秦仁,秦旭,秦泰哥,你们四个,要不要陪我去瞧瞧?如果是有人突破丹道,我们也好观摩一下他劫渡。”
“丹道?”有些心机的秦仁呵呵的一笑,看着脑袋缺一根筋的叼烟男子,笑道:“秦钟,你也不好好想一想。要是有人突破丹道,岂会没有天雷滚滚,雷眼现世?再说,没有一个傻b会在闹市区突破丹道,除非他想惊世骇俗?”
不是一般缺了根筋的秦钟怔了怔,道:“不是突破丹道,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天地精气?难道有人碎丹成婴?”
秦华、秦旭呵呵一笑,十分的无语,碎丹成婴,不一样有四九天劫吗?
“这是有人在破阵脱凡。”秦泰对待秦家子弟。向来很有耐心,品了口茶,耐着性子给秦钟解释道。
秦钟不仅是一根劲,也有一股火爆脾气,听了秦泰的话。他愤慨地看了秦仁一眼,大大咧咧骂道:“天杀的秦仁。你妹的说话不能说清楚一点。不知钟哥我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吗?小心我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屁眼里。”
秦仁讪讪一笑,似乎有点畏惧动了真火的秦钟。
五人中最富心机,挺阴的秦华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端茶啄了一口,然后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板指,眯了眯眼睛。隐然有杀机,道:“泰哥,要不要我过去看看是何方人物在突破境界?能引起如此大动静的,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不用去了。我已知道他是谁?”秦泰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些许震惊,却不明显,隐藏得很好。似乎见几个兄弟一脸好奇的瞧着他,他笑了笑,喝口茶,道:“其实这个人你们也认识,只是已经有几年没见了。”
“是泰哥的朋友?”秦钟好奇道,如果真是这样,明天一定要让秦泰介绍一下。
“不是朋友。”秦泰摇头笑道:“是我的一个兄弟。”
秦华有些莫明其妙,只听秦泰继续道:“他也是你们的兄。?”
秦钟一头雾水,秦华和秦仁、秦旭三人一惊,想到了是谁,小心翼翼问道:“是秦棣?”
秦泰露出一个苦笑,道:“破阵脱凡,一小小境界的跨越,却能引起这么大动静的,这深海除了秦棣,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何况,你们不觉得这天地精气中夹杂的那股气机,很熟悉吗?有五年,哦不,是整整六年没见过了………最后一次,还是在执法堂呢?难道你们忘了吗?”
秦华眼睛再次一眯,眸子里闪动复杂的神情,苦涩道:“竟然是小棣?”
“泰哥,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啊,这次出秦城,为的不就是这小子吗?”秦旭,这是一个跟秦凌走的很近的家伙,自然急不可耐,要喊打喊杀。
秦仁一样出声道:“旭弟说得不错,趁他突破之际,先将他擒下,拿回秦城再说。”
“擒得下个鸡。巴,就凭你们两个脱凡三重天的笨蛋吗?人家十一岁列阵境就能挑战脱凡境,十岁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九岁就能骑到你两头上拉屎撒尿,五年前在执法堂,你们二十多个围攻他一个,一样不是被他宰了好几个………想擒下他,就凭你们是秦旭秦仁吗?我的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啊!”秦钟一脸不屑道,他历来跟这两家伙不对路,捅刀子也捅得快,而且还是不经过脑子。
秦仁脸一沉,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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