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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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血狂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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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校长可没把这位区委书记放在眼里,他撇了撇嘴,无视他虎威。

“分不清楚情况!”

张诚民懒得理会乔迁。

只有赵明面对这位顶头大老板的斥喝,一头的大汗,正想上去解释情况。

一个冷冷冰冰的声音在乔迁身后响起:“这位好大的官威啊!”

“什么官威?我作为受害人父亲,难道还不能向学校讨要一个公道?”乔迁怒了。他一回头,只见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男,从林荫小道另一头,缓缓的走过来。

没有跋扈的气焰和排场,姬竹心平平静静的目光轻轻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投注在秦棣身上,微微一笑,姬竹心似乎松了口气。

张诚民心喀噔一下,一阵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而赵明跨出的那只脚,又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姬竹心冷淡瞥了乔迁一眼,淡淡地道:“什么受害人的父亲,我看是绑架犯的父亲吧?”

“胡说八点,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乔迁狠狠反驳斥道,他显然没看清楚姬竹心身后西装男的模样,气急败坏地道:“你说绑架就绑架啊?你有什么证据啊……对了,你谁啊!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方?没看到警察在办案吗?”

“我谁也不是,也管不了这里的事,只是公道自在人心,我管不了,自有人管!”姬竹心给身后的西装男打了一个眼神。

西装男面无表情打了个电话,是直接打到深海市委某位领导那里,直接挑明姬书记要动一动某区区委书记。

这一番话西装男声音不大,偏偏又能让人听见。

乔迁听到这一番话被吓蒙了,他终于看清楚姬竹心身后的那个西装男是谁了,顿时脸色大变,脑门轰的一下炸开,他哆嗦身子道:“薜……薜秘书……”

西装男理都没理采他,一点没摆休的意思,接着又恭恭敬敬电了一个电话似乎接到了什么指示,然后他微微上前几步,当着乔迁的面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市委纪,一个是市公安局;一个是关于乔迁滥用职权和经济问题;一个是今天晚上发生的绑架事件。

十分简的两个电话,绝不是杀鸡儆猴那么简单了,是强势而蛮不讲理的要拿下某个人。

显然果然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这一点,没人会去怀疑。

所有人都被吓得冷汗直流,而那位几个电话就立刻光芒万丈的西装男,把电话一挂后,立刻就收敛了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稍稍退后几步,十分平静地站在姬竹心身后。

姬竹心走到秦棣身边,冷冰妩媚的绝世容颜上,露出一抹微笑,她似乎一点不介意助长秦棣的气焰,道:“秦医生放心,这件事的经过我父亲已经知道,他的意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坏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哪怕他有再大的背景,也没有法律大。”

然后她稍稍靠近秦棣几分,低声道:“我爷爷想见一见秦医生,你看现在有空么?跟我走一趟。”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秦棣露出一副受宠若惊表情,扬起一个憨憨的笑脸,很识时务地道:“我这两天弄了一种丹药,对你爷爷的身体很有帮助,正要想法送过去,没想就遇到了几个伤天害理的畜生,差点就被警察抓了起来,还好姬总来了,不然被冤枉了是小事,可要是耽搁了姬老服药的时间,那就是耽误姬老的病情。”

这一手,不止是投桃报李那么简单,也有挑拨的嫌疑。

再加上秦棣已经将那只行医箱负在背上,演技炉火纯青地一副为患者担心的样子,姬竹心心里就信了几分,一股怒气也随之而生。

她朝秦棣点了点,目光再次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位乔迁书记身上,冷冷地道:“薜秘书,这种绑架女学生的案件,一定要从严惩治,不要让人以为手里有点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谁要是敢拿这件事在事后找秦医生的麻烦,我姬家奉陪到底。”

说完这句话,姬竹心领着秦棣,在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下潇洒转身走了。

“乔书记就这么完了?”赵明不敢置信地喃喃一声。

唐子寅洒然一笑,道:“诚民兄,我们是不是得考虑一下给那位秦棣同学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呢?”

张诚民感觉这是他妈一个天大的讽刺。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这事你看着拿主意!”

想了一想,张诚民又道:“张哲的事……”

“诚民兄放,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摆平。”校长大人一脸肯定地道,十分的有把握。

张诚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他看了看一旁已经完全傻掉的乔迁,心里立刻就平衡了,这件事情中最惨最倒霉的人,还是属乔家父子。

因为没有人敢怀疑那几个电话的力量,就连那个一脸阴毒,企图事后找秦棣报仇的铁男,也已经彻底死心,不是他不敢,实在是心中畏惧太过强烈。毕竟一个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势力再大,只要一得罪权贵人物,一样是朝夕完蛋。

第35章姬家

一场风暴终于结束,没砸起多少惊涛骇浪,主要是一群校领导能力太过强悍,很好地把影响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及少数被封口的学生外,没多少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一场令人多么震惊的事件。

至于那位嚣张跋扈凶行伤人的家伙,一个名字叫秦棣的混蛋,一个扯着虎皮、狐假虎威、穷凶极恶的秦棣同学,此时坐在一辆黑色挂政府牌照的奥迪a6上。

开车的是薜秘书,姬竹心和秦棣坐在后排。

车内气氛古怪,秦棣一言不发,姬竹心闭目养神,似乎也没跟他谈话的兴趣,主要是这位大小姐对秦棣很有看法,十分的记仇,念念不忘秦棣讽刺她父亲的事情,所以很是不感冒。

那位薜秘书更是目不斜视盯着前向,四平八稳开着车,只是偶而通过车内镜子,瞅上秦棣一眼,似乎是一种审视,猜测这位到底何方人物,能惊动大老板给他擦屁股。

秦棣也不试图打破沉默,也没理会薜秘书一道接着一道古怪的眼神,很泰然自若。

到了。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

庄园很是夸张,大得出奇,足以见得姬家在深海的能量,好在整个庄园并不奢华,古风味很浓。

薜秘书等两人下车后,直接又将车开走。

姬竹心领着秦棣没去客厅,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不夸张,古色古香,十分简单,两排书架,两把椅子,一个沙发;一个中年男人正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煮茶,姿态祥和,正是“封疆大吏”姬忠信。他看到两人走进来,微微一笑,朝秦棣点了点头。

秦棣不卑不亢,回了一个微笑,目光落在椅子上的姬老身上,再无更多画蛇添足的举动。

老人闭着眼睛,手上拿着一个收音机,在听深海一个频道的时事报道。

秦棣站在门口,看着椅子上的老人,又瞧了瞧沙发上的姬忠信,感觉这父子,怎么都有一点秋后算账的架势。

老人睁开眼睛,看着泰然处之的秦棣,微微一笑,道:“人不可貌相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一手医术,是不是觉得那天在医院受了不少的委屈?”

“没有!”秦棣十分的机警。

“坐过来说。”老人指了指他身边一把椅子,似乎很随意的一个举动,可姬竹心惊呆了,因为老爷子这两把椅子,一把是他自己的,一把大多时候是空着的,只有偶而一两个来自京城的个老人,才有资格坐。

在姬竹心印象中,就是她父亲姬忠信,也没多少机会能坐一下。

而她,记忆中,除了小时候坐过几次,长大后,一次也没有。

姬忠信似乎也留意到了这一点,他声色不动,继续煮茶。

秦棣一点不知道这把椅子的含意,他老老实实坐下,一点都不忐忑,十分的自然。

“听说那天在医院,你面对群医围攻,不慌不乱,据理力争,硬是好好讽刺了一把那帮庸医,有气魄啊,现在想起来,我都替你打抱不平。”老人关掉收音机,顺手放在一旁,慈祥地道:“这几天来,我身心所受的痛楚,想起来仍是令我印象深刻,而你一手针灸,简简单单一剂汤药,就能让我病情大有好转,这份执简驭繁、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比起那些痛楚,更令我印象深刻啊!”

“你老人家过奖了。”秦棣笑道,十分的谦虚。

“你这话不老实,谦虚固然好,但太过谦虚就是做作了,特别是对你们这些年轻人而言,有些时候真诚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老人呵呵一笑,道:“再说那么多的医生,那么多的专家,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仍然束手无策,而你,只是给我诊断了一次,就能将病情完全掌握,甚至立起沉疴,药到病除,着实厉害啊!。”

秦棣“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老人随和笑道:“其实说起来,我要向秦医生说声谢谢。”

秦棣赶紧道:“不敢,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职责所在。”

“秦医生医术如此高明,不知道是师从哪位国手?”老人突然问道。

姬竹心立刻耸起了耳朵。

姬忠信也轻轻瞥了秦棣一眼,十分的好奇。

“我没有师傅,我的医术,是自个琢磨出来。”秦棣回答道。

老人呵呵一笑,显然不相信,但也没再寻根究底,只是道:“秦医生好象不是深海人吧?听口音,大概是陕省秦岭一带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

一连串的问题,看似随意,在拉家常,秦棣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番话有玄机。

秦棣不相信姬老是真的在关心他家庭情况,显然是对他做过了一番调查,毕竟姬老的身分太特殊,不把秦棣的身分背景掌握清楚,姬家确实不会放心。

斟酌了一下,秦棣道:“我家中没什么人,我是一个孤儿,从十二岁后,就在福利院长大。”

“那十二岁以前呢?”老人很随意的问道。

“不清楚,因为我记忆中,没有关于十二岁以前的事。”秦棣看着姬老,人有些激动,他相信以姬家能量,要调查一个人,相信能把这个人的根根底底挖出来,说不一定姬家已经了解了秦棣那十二年的过去,知道他真实的身分。

只是秦棣令失望的是,老人非旦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皱了皱眉,问道:“那就是说,你记不得十二岁以前的事?”

“是。”秦棣肯定的回答道。

老人突然一下沉默了,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秦棣根本没发现,他身后的姬忠信父女,用一双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老人招了招手,姬竹心将那一壶煮好的茶送到老人身边。

老人指了指桌上的茶,笑道:“别客气。”

秦棣点点头,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听说你今天在学校惹麻烦了?”老人品了一茶,笑了笑,道:“说说,怎么一回事。”

秦棣心里喀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36章过河拆桥

秦棣没有犹豫,也没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人听后,没有只字片言的评价,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继续品茶。

到是一旁的姬忠信,说了一句很不靠边的官场话:“秦医生放心,法律自会给受害人一个公道。”他似乎怕秦棣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姬忠信顿了一下,干脆挑明:“本来我爸还在想,秦医生这么高的医术,埋没了是件十分可惜的事,刚好他身边缺了一位保健医生,既然秦医生志不在医术上,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

秦棣一怔,他敏锐地捕捉到这番话最重要的一个意思,就是那一句“不强人所难”。

这是在暗示和提醒秦棣别止望姬家会再帮他一次,也别扯着姬家这面大旗为非作歹。好在秦棣从来没奢望姬家有多么看得起他,也不想抱姬家的大腿,一点的不失望,也不觉得姬忠信这一番话太过势利,毕竟这次姬忠信要拿下一个区委书记,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更何况秦棣今天的行为,在姬忠信看来,简直跟一般的江湖匹夫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没有分寸,只知打打杀杀的医生,姬忠信觉得应该给他一个警告。还有,在姬忠信这种一方诸候眼里,秦棣医术再高,也只是一个医生,像他这种高层领导,最不缺的就是高明的医生,他不会因为秦棣医术厉害,就另眼相看到处处维护他,这一次之所以出手,那是看在秦棣治好姬老病情的情分上。既然人情还了,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自己再不拿好分寸,他姬家是不会再帮忙的。

秦棣不笨,自然听懂了这其中的含意,也不觉得姬家是过河拆桥,因为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一种厉害的利益关系。不过饶是如此,秦棣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心想难道你父亲的命,只值这点人情么,是否太廉价了吧?秦棣心里十分的不爽,本来秦棣打算这次来,再给姬老复诊一次,因为他发现,姬老除了肝癌外,似乎其它器官也有问题,特别是肾脏和脾脏,很不容乐观,不彻底治愈,就算这病好了,以姬老的身体情况,也拖不了多久。

毕竟再过一年,姬老就整整一百岁了。这样的高龄,身体怎会没其他毛病。

只是听到这一番话,秦棣立刻改变了主意,他声色不动,说道:“谢谢姬书记信任,只是我水平有限,所以才不敢当此重任。”

“既然秦医生志不在此,这事不提也罢。”姬忠信豪迈地道,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太过分了,那就是得罪人,何况自己父亲的死生,还捏在对方手里,姬忠信也不愿真的得罪对方。

“谢谢姬书记理解。”秦棣十分客气地道。

老人一直冷眼旁观,不插一言,不给一句评语,既不对儿子的话有何意见,也没理会秦棣啥情心啥感受,年轻人嘛,总得敲打敲打,不然恃才傲物,早晚会出大问题。只是老人觉得,儿子这番话太过势利了一点,这也是老人对姬忠信唯一不满的地方,不然以儿子的心智,在政界的成就注定要比他大哥姬忠明高出一大筹。

当然,老人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板着脸教训儿子,也不想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所以说道:“病情上的事,我还要向秦医生请教呢?”

“不敢当!”秦棣客气一句,道:“姬老称呼我秦棣,或者小秦就可以了。”

完全一个很“谦虚”,很“警惕”的后辈,不过有一点,姬家没听出,那就是秦棣称呼已经变了,从“你老人家”变成了“姬老”,这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老人显然没听出,他十分的满意秦棣这一刻的表现,道:“那小秦觉得我这病,接下来该怎么治?”

“我先给姬老把把脉!”秦棣坐直了身子。

“好!”老人也干脆,伸出一只手腕,道:“要是能早点请到小秦这样的医生,我看我就可以免受这病痛的折磨了!”

“姬老褒赞了,我想就算我早点过来,怕是能够做到的,也只能比别的医生,稍稍减缓姬老的病痛。”秦棣小心翼翼回答道。

老人笑了一笑,没有表示,只认为对方在谦虚。

秦棣手一搭在老人脉博上,便不在开口。

老人收声,知道医生把脉时,是不允许别人打扰。

姬竹心趁这会功夫,又换了一壶茶,只是这一次,她没走开,而是等秦棣诊断后的结果。

只是一分钟后,秦棣那只手,仍然搭在老人手腕上,神情平静中,多了几分严肃。

这一细微的变化,显然被姬竹心瞧在眼里,心里一下急了起来,心想难道爷爷的病情有变,还是秦棣又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两分钟后,秦棣的手依旧地搭在老人手腕脉博上,神情严肃中,多了几分震惊,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好象发现了什么大问题。

三分钟后,姬忠信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秦棣脸上,生怕从秦棣口中听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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