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他有没有和杨悠悠接吻,云少卿想的则是背着她,偷偷打避孕针。尽管他很快掩饰好并转移话题想吻她,但顾言还是捕捉到了什么。
吵架?
呵呵,这个时候。在这里,她不会。
她不会傻到,让杨悠悠称心如意,因为这么些绿豆大的屁事,而和云少卿不分青红皂白的吵。
吵架太没品了,只有愚蠢至极的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吵!
双手撑在云少卿结实的胸膛里,顾言故意用力压了压,“不行,你昨晚没洗澡,都臭死了!”
仿佛她的鼻子,在这一刻变得灵敏起来,竟然能嗅到他白色衬衣上,有属于杨悠悠的香气。
刺鼻。碍眼,又烧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扯掉他的衬衣,然后勾唇舔…了下,“现在,你要不要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呢?”
她下颚抵在他胸膛里,那一笑可谓是回眸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看得云少卿一阵身心荡漾。
床事上,他向来贪婪央放纵,不碰即可,一碰不榨干绝不罢休,更何况今天早上的顾言。又是热情如火的,当真像干柴烈火般的焚烧起来。
衣服,七零八落的一路散落到浴室门口。
因为不是在云居,云少卿在意识到没锁卧室门的时候,把浴…室门板死死的锁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和小妻子疯狂的纠缠起来……
杨悠悠和顾言分开之后,抱着淡紫色的床上用品,狠狠的搓洗着,心里所有的怨气,在想着这是云少卿睡过的四件套而稍稍放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杨悠悠估摸着顾言这会应该能发现她‘遗落’的耳坠,便去厨房炖了养胃的鲫鱼汤,临上楼前又精心检查了下自己的妆容。
故意自己咬了咬下唇,端着托盘来到云少卿卧室前。
上楼的时候。杨悠悠有想过,就算顾言再冷静,在发生一系列的误会之后,就算不和云少卿吵,两人至少也是生气、互不搭理的,她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然而就在她站在云少卿卧室门前,腾出手想要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卧室门是虚掩的。
透过为数不多的门缝,能看到洁白的毛毯上,有七零八落的衣服,当下,杨悠悠第一念头就是:顾言果然上当,和云少卿发火了。
只有争吵开始了,才能更进一步的离间两人的感情。然后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杨悠悠再出声的嗓音好像更柔了,“云先生,你醒了没有,香姐炖了鲫鱼汤,让我给你送上来,现在方便吗?”
一秒,两秒……,半分钟后,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定是两个人吵红了眼,然后谁都不肯说话了,杨悠悠这样想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香姐说这鲫鱼汤最好趁热喝。不能放凉了,我……”
她说着就推门往里走,一张堆满笑意的脸,在看清床前的情况时,瞬间变得苍白。
黎明的时候,趁云少卿喝清粥,她故意不小心把小菜倒在床上,然后萧香又在,当即拿了四件套让她帮忙给换上,却是现在这一刻,杨悠悠精心算计的四件套,全被踩在地上!!
精心准备的干玫瑰香囊,也被丢在门后,还有四下大敞的窗子,好像把她残留的气息全部给吹尽……
下一刻,杨悠悠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就往浴室那边看。
当啷!!
托盘里的鲫鱼汤掉地。
就见浴…室门前,长长的走廊里,散乱的尽是男女的衣服,从衬衣到裙子,从四角裤到内一,一直散落到浴室推拉门那里。
里头,甚至隐隐的有呻…吟…声从传出来……
一下子,倒影在穿衣镜中的杨悠悠的脸,在这个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黎明的时候,她借着清理在浴…室里,上上下下都留下她的痕迹,萧香更是找了佣人散播她和云少卿的亲密。在这样的条件下,她不相信顾言会无动于衷!
等杨悠悠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站在浴…室门口,侧耳试图更清楚的听到什么。
浴…室里头,因为云少卿是背对着推拉门,没留意到人影靠近,可和他面对面的顾言都有瞧得清楚。
站在哗啦啦的花洒下,她极尽缠…绵的勾着无比投入的男人,是真的情不自禁的发声。
虽然声音听起来无比嘶哑,但对云少卿来说,却是最好的鼓舞。
这一场欢…爱,从早上8点一直持续到近11点……
已经筋疲累尽的两人,又在偌大的浴…缸里,待了好一会。这才转移阵地,外面的卧室,除了空气里还飘荡着淡淡的腥味,好像不曾有人进来过。
杨悠悠是泪流满面的逃离云少卿的卧室,躲在客房里,脑中不断徘徊的全是刚才听到的声音。
即使断断续续的,她还是清楚的知道两人在里头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婴儿床上,正在熟悉的宝宝,她走过去,猛地一把掐中他的大腿,几乎在下一秒,正在熟睡的宝宝因为突来的疼痛,发出哇哇的哭声。
一阵哭声,没惊动谁,杨悠悠又第二次动手。
萧香因为照顾云少卿,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的听到孩子哭,想都不想的起身赶过去。
经过云少卿卧室时,原本想进去看看儿子的情况,又因为担心孩子,没停留便急匆匆的推门进去。
“哇哇哇~”婴儿床上的宝宝,大哭不停。
杨悠悠也看上去急得不可开交,“香姐,呜呜……,我实在哄不了他了,试了好多办法都不行,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就是一直哭!”
“怎么会这样?”萧香走过去,试了试孩子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又好像不烫,试过体温没有?”
“呃……,过来的匆忙,我没拿药箱。”杨悠悠抱起孩子,孩子哭她也哭,看起来好惨。
“别急别急,我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来到茶机前,萧香抓起内线,打给王伯。
王伯的助理表示王伯不在。
“不在?”看着一同落泪的大人和孩子,萧香想到了一个人,丢下一句“等着,我去叫顾言来!”说着,便往云少卿卧室那边去。
卧室里,得到彻底释放的云少卿,好像醉酒后的疲惫都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的愉悦。
直觉告诉他,小妻子这样异常的行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便拉好窗帘又带上门,下楼打算找管家问个清楚,决不能让妻子受委屈。
他前脚刚下楼,后脚萧香就进门。
若是其他时间,萧香会想到敲门,只是孩子哭再加上云少卿昨晚身体不适,出于着急的心理,她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却在拐过外间的客厅,走进卧房,往床边走的时候,萧香当即顿了顿。
心里正在纳闷儿子怎么把黎明的时候,刚换的四件套又换了时,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居然是顾言,怒意当即涌上心头。
“顾言,你……”抬手想要掀被,顾言正好翻了个身,白色肌肤上太过密集而艳红的吻痕,让萧香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唰!
她拉开窗帘,弄着衣橱发出砰砰的声音。
半分钟后,顾言才从极度疲惫中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使得她情不自禁的遮掩,刚好又露出青青紫紫的胸口,看得萧香又是一阵怒意。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儿子都病成那样,你还勾引他!!”
出口,萧香就给了这个罪名。
顾言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扯着被子把自己笼罩在其内,淡淡的说,“抱歉,一定是我睡得太沉,所以没听到母亲敲门,不过您说我是狐狸精,我没话反驳,但勾引却不认同。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再说母亲给我的期限,已经剩一个月不到!”
所以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履行她这个婆婆的要求?
艾玛,萧香差点没被气死,“都不知道看看现在几点了吗?没家教的东西!”
“是,母亲教训的极是。”顾言温顺的回道。
但听到萧香耳朵里,就成了她骂顾言是东西,然后顾言反叫她母亲,不是正好应验了:顾言若是小东西,那么她这个婆婆就是老东西?
萧香咬着牙,“赶紧的,给悠悠看看孩子去!”
顾言还是温顺的说,“母亲不是知道我是妇科。而非儿科!”
听在萧香耳朵里,又成了顾言是专门给女人看病的,而不是儿童,甚至自认为顾言会在心里外加:如果母亲有病的话,我还是可以看看的。
不是诅咒她有病,好等她死了可以掌控云家,又是什么?
气得萧香当即给云少卿去电话。
可是萧香没想到,刚提到顾言,就听云少卿在电话那边说,“母亲,我希望你能和阿言和平相处,如果你不想让外界嘲讽我后院起火的话。”
砰!
摔上门,萧香气呼呼的走了。
这样的结果正是杨悠悠预想的,闹吧,打吧,使劲的乱……
中午12点,是云家固定进行午餐的时间。
开餐前,围桌而座的众人,因为老太爷还没到,聊起来相对比较自由。
顾言是被云少卿打电话叫下楼的,她来到餐厅的时候,云少卿还在赶过来的路上。
似乎经过早上凉亭的相处,云少翔对顾言更热络,没等顾言落座,便远远的打趣,“呀呀,小嫂子这满面红光的,一定是休息得很好。”
闺房之事。被这样当众提醒起,顾言是尴尬的。
又意外对上杨悠悠看似温柔的笑,落座后,顾言莞尔道,“累了就睡得沉,睡好了,精神自然好!”
昨晚云少卿因为喝酒身体不舒服,大把的人知道顾言没在跟前照顾,那这会她所说的‘累’不是指天亮之后,又是指什么?
以云少卿的身体素质,不可能一个醉酒,几天下不来床,当即就有人想到了什么。
巧合的是,随着哒哒哒的皮鞋声,正是云少卿走来。
远远的对视下,顾言‘脸红’的笑了,颈脖里半露的吻痕,也随之暴露出来。
下一刻,明显听到周围有倒抽凉气的声音。
怪异的气氛,在餐桌上空蔓延开来,更有直白的眼神,好像流连在顾言、云少卿以及杨悠悠身上,隐隐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少卿!”就在云少卿走向顾言时,萧香起身道,“你好久没侍候老太爷用餐了吧,你坐这边,一会老太爷过来,由你侍候他!”
萧香左手的主位正是老太爷固定的位置。可是她右手边的位置却是杨悠悠。
具体杨悠悠为什么有资格入座,好像没有一个人发出质疑,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萧香在云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正好萧香声音落下,一侧的走廊那边,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管家搀扶着一头白发的老太爷过来。
人未到,声先响,“少卿,你坐爷爷这边!”
一锤定音的决策,有人欢喜有人看热闹,不过忧愁的绝对不是顾言。
仅仅一餐的位置而已,如果这样都能令云少卿变心的话,那他们的婚姻也绝对走不远了。
似乎能体会妻子的心思,云少卿回以深情的一瞥,然后按老太爷的吩咐坐到他跟前,使得杨悠悠欣喜得满手心都是虚汗。
只是下一刻,顾言的一个动作,让她欢喜的心瞬间一变。
任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顾言,竟然胆敢选择在午餐、当着老太爷的面,做出这样惊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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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谁喜欢你,谁在意你啊,少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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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绝伦的餐厅中,随着老太爷的入座,餐厅的氛围也由轻快变得肃静。
云少卿没让管家近身,亲自用修长骨节的大手,为老太爷一一布菜。
一双银筷看似轻轻点点的,所夹的菜肴却是根据老太爷的身体独立搭配的,粗纤维和粗粮是老太爷一直以来的首选,末了的一道金丝燕窝,更是老太爷的独家嗜好。
布菜结束,餐具一摆。
老太爷欣慰的看了眼身侧,比他当年更出色的孙儿,声似洪钟的宣布道,“开席!”
一句话,两个字。
围桌而坐的众人全部拿起手边的餐具,开始动嘴,没有一个敢不规矩的。
叮铃~
一声脆响过后,是一直给人沉默印象的顾言,当众把手心里的流苏耳坠丢在餐桌上。因餐桌是天然大理石材制造作而成的,耳坠砸在上面隐隐的有余音回荡。
云家不止是正宗的豪门,更是书香世家,向来‘礼’这个字,在老太爷眼里看得尤为重要。
食不言寝不语,讲的就是现在。
顾言一下弄出这样大的动静,立马引得众人一震,心想这平民飞上枝头,想找死不成?
下意识的,众人就望向老太爷,等待好戏登场,然而顾言就选择在这个间隙,看着对面的杨悠悠。
“杨小姐,这耳坠,你眼熟吗?”顾言放下餐具,拿餐布优雅的擦着嘴角。不止当众打破沉默,还隐隐的带了开撕的节奏。
这份胆量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当年的萧香曾经敢过。
萧香察觉老太爷的不悦,餐具一横,以眼神警告顾言不要太过分。
顾言像是没看见一样,擦完嘴,用纤细的手指捏起耳坠。将流苏完全展开,对比着杨悠悠向左侧拢起的秀发所露出的耳坠,淡淡的说道,“岂是一个眼熟?”
被当众点出,杨悠悠脸色一变。
顾言继续说,“这不是和你耳朵上的另一只,一模一样?”
杨悠悠怎么都没想到,顾言敢这样做。
按预想,就算她心里委屈,也只能忍着受着,再不然和云少卿吵,却是不想,她竟然敢这样!!
经过最初的紧张和慌乱。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摸着耳朵说,“云太太不说的话,我还没留意,居然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还好被您捡到了,谢谢您了。”
杨悠悠尊敬客套有礼的口吻,又是无可挑剔的说辞,将事情简单化。
微笑着看顾言,到要看看接下来她该如何收场。
餐桌上的氛围,也因此发生微妙的变化,再加上早上萧香刻意散播出来的暧昧,这会在座的各位。都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没有一个敢出声。
云少卿对妻子唐突的行为,采取暗中阻止老太爷发号时令的决策。
萧香也是等了会,意外的发现老太爷竟然置之不理,也就猜到了大概,便和事佬姿态的说,“拾金不昧向来是传统美德,一家嘛,毕竟和气为主,吃饭吃饭~”
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可顾言既然开场,就没想过息事宁人,当众做一回软包子!
“是啊,也幸好我躺下的时候拍了拍枕头,不然这耳坠要是掉在少卿那边,以昨晚那样的情况,万一伤到他该有多危险啊!”她简单的两句话,勾出太多太多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耳坠的遗落,究竟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还是别有用心?亦或是云少卿婚内出…轨?
从顾言和云少卿中午才出卧室的恩爱程度来看,众人更多猜疑的是杨悠悠别有用心,毕竟云太太的位置太过诱惑不说,云少卿本人也是英俊无比。
一下子,众人投过来的视线中,有鄙夷、讽刺、轻蔑、不屑等等的各种眼神,烧得杨悠悠尴尬至极。
萧香看着杨悠悠脸颊一阵青一阵紫的,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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