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顺势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如果可以,她不仅仅只是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还要把他的嘴给堵上!
萧子翎没有挣扎,可能是没有力气挣扎了,安瑶注意到,他的手有点抖,虽是如此,但他的唇边还是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去他的意味深长!
安瑶干脆眼不见为净,在空间找出了一个小型医药箱。自从穿越后,这个医药箱总是屡次被用到。她拿出医用的白色纱布、棉签、黄药粉、红药水、碘酒、酒精、小剪刀
安瑶已经不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到人受了外伤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每看一次,心就会忍不住一缩。那时候爸妈在医院给她找了个职位,只是平常的验血工作,很轻松,完全不用像医生一样需要给人动手术或者处理伤口。什么悲欢离合的事情她那个职位见的不是特别多,也没太大的责任。所以她一直敬佩医生,尤其是开刀的医生。他们就好像经常在与生命殊死搏斗似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尤其是不能出意外。因为随便的小意外都是要以病人的生命和健康为代价的。抢救回来了皆大欢喜,抢救不回来,还可能惹上官司与麻烦。
把棉签拿出来,沾了一点红药水,由于伤口比较大,清洗起来很不易,接下来就是消毒。消毒之后,安瑶再把小剪刀消了毒,剪了一段白色的纱布,沿着他精瘦的腰身包了包,再包了包
别看包扎伤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其实过程非常痛苦,不仅要忍受着狰狞的伤口,还要足够细心和大胆。一样都不能马虎。一番动作下来,安瑶已经满头大汗了,可是她抬眸看着萧子翎,还是淡淡的表情,她就不平衡了。
她和萧子翎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凭什么她要为他这样一个人渣加种马救命,这真是
越想越不开心的陆安瑶,在包扎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存着一点使坏的心理,下手稍稍重了些,这一下的效果就是萧子翎的身体约莫是疼得动了动,可是面上却不显。
安瑶低头一看,尽管敷了药在上面,可是经她这么一下,干净的纱布立马透出点点红。她有点心虚,叹了叹,认命地不带一点个人感情继续工作。
处理好一切,安瑶快速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拿出了一条麻绳。
这麻绳又粗又大,她走到萧子翎身边,踌躇着要不要把他的手给绑了再去打探情况。不管如何,他是个很重要的嫌疑人,一定不能让他给跑了。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64 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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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去绑他手的时候,萧子翎忽然动了,他脸色还是苍白,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起手要去解眼睛上的纱布。
陆安瑶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心里默念了一声,麻绳就消失在了手上进了空间,她的手里已经空无一物。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动作,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她怕他,也怕他看到那条绳子。
萧子翎解了纱布,随意丢到一边,抬眸往安瑶身上看了一眼,并没有死缠烂打追问她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而是把枪给拿了回来放口袋里,手覆在腰上,淡淡地拧着一边的眉毛,动作无比艰难地站了起来。
安瑶轻轻舒了一口气,略微放下心来。看他这模样,一时半会儿逃不了。当然,她是不可能好心去给他扶一下什么的,刚才替他包扎下伤口已经是非常圣母非常仁至义尽了。其他的,想都别想了,只要他不死就成。
清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晨起的雾气渐渐消散,冷风吃过脸颊,有点冷。安瑶裹紧了身上的棉质外套。
火车脱节、爆炸,想必这附近肯定会有铁轨的。她往四周望了望,树林、溪流、就是没见着铁轨之类的东西,或许是冲击力太大了,他们俩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
也不晓得温老师怎么样了?她清楚地看到了爆炸的时候,前面的车厢并没有异动。
“你们对我的老师做了什么?”安瑶忽然拦住了萧子翎的去路,冷声询问。她想起了那时候萧子翎对她说的话。
“老师?”萧子翎眉毛一挑,忽的勾唇:“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
什么!安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那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她以为他是真的有手下还在车上,所以才听了他的话没有去吸引石亮他们进去,没想到他只是在开玩笑。她傻傻地居然会相信他的话!
“你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你没有看透我的本质。”
“萧子翎!”安瑶觉得自己被人给狠狠地耍了,后悔得要死:“我刚才真该拿出一把刀捅死你!”
他很淡漠地说:“不要这样看着我即便没有你的老师,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也不可能出得去。”
是啊,他有枪。
“不!”安瑶蓦地冷冷出声,笃定地看着他:“你不会杀我!”要杀她的话,早就杀了,不可能只因为当初巷子里的那一句话就把她放到了家里。即便那时候他有枪,他也不可能下手。他不杀她绝对不是因为他太仁慈,不忍心朝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出手,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萧子翎不甚在意地用眼角觑她:“你难道开窍了一回。”
!!!
安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无力。忽然,树林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妹子,小伙子,你俩大清早的咋在这哩?”很惊讶的语气。任谁砍柴砍了几十年,在某个清晨,看到路上有一个英俊的小伙和一个漂亮的小妹子能不惊讶嘛?
来人很高大,一看就是莽夫类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穿着棉衣,只不过是青灰色的,样式也很老旧,看着压根不是很保暖。他浓眉宽额,面相忠厚。
“我们”安瑶暗地里观察了他一番,见他态度真诚,便说道:“大叔,我们是坐着火车要去京城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乘坐的火车爆炸了,我们醒来就在这里了。请问这里是哪儿?”
“爆炸?好好的火车咋会爆炸?妹子啊,你们走得啥霉运呐!”这大叔看着他们俩,十分惋惜。这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像那城里的小伙和小妹。
“可不就是霉运,火车失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安瑶下意识往身边的“霉气源”看去。如果说她一开始的眼神就是怨恨的话,那么这一刻她的眼神就是实实在在的哀伤了。不论怎样,无辜的都是这些不幸的乘客。
“霉气源”萧子翎闻言和她对望,只是他看着虽然是很能迷惑人的愁容,可是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一丝丝难过都没有!
“俺们一辈子没坐过火车妹子你们节哀啊!俺们这里是小林村,离城里老远的呐!你们现在要咋办去城里还是?俺送你们!”大叔很热心地说。
“谢谢您大叔。”安瑶心里一暖,笑道:“您只要给我们指条路,我们自己过去就成。对了,这里还在h省吗?”
“原来你们是h省的!”大叔又吃惊:“坐了个火车就掉到俺们这儿了,俺们这儿不是h省,是xx省xx市小林村。”
大叔报出了一个地址,除了省份,其他的压根是安瑶没听过的。看来那时候火车才行驶至邻省,他们是流落到邻省来了。安瑶快速在心里打着主意,火车是必定要去京城的,这时候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等警察找上来,一个是自己找警察去京城。全国文艺比赛只剩下几天,时间非常紧迫,她希望能在元旦之前赶过去。而且,她要把萧子翎交到警察手里,这次的爆炸即便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况且他还有前科。
还有,她不是特别相信萧子翎说的。
“小伙子,小伙子,这是咋了?!”大叔飞快扔下肩上的担子,过去把萧子翎摇晃的身形扶住。他看起来站得很久了,脸色竟是更加白了几分,额头上还冒着细汗,眼睛疲惫地闭着。
“火车爆炸的时候,他受伤了。”安瑶如实对大叔说。
“受伤了咋能在这里站着!小妹子,这是你的哥哥是吧?看你们现在这样,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你们先到俺家休息会,看你哥这样子太严重了!你们放心,俺们都不是坏人,俺家里也只有一个婆娘。”
“大叔,不是”安瑶还来不及反驳,就被定上了萧子翎妹妹的称号。为今之计,只好先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她弯下腰:“那就打扰您了。”
“客气啥子!”大叔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憨厚得挠了挠头发,心里想城里的小妹子就是不一样,多么有礼貌,像朵花似的,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俺们哪有看到人有难不帮的道理!”他说着,就要去拿地上的扁担,一边扶着萧子翎一边弯身。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65 肾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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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来扶他。您当心啊。”安瑶见状,连忙去接过大叔边上的萧子翎。萧子翎看来需要休息,整个人苍白得要命,还摇摇欲坠,俊颜透着憔悴。她这样把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肩上,用手抓着,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身。
但是他们之间不论是年龄还是身高什么的,差距都很大,偏偏萧子翎差不多半个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安瑶咬咬牙,秀眉蹙着,十分吃力。再看萧子翎要死不活的,她真想把他扔在地上当垃圾踩上几脚。
“哎哎哎”大叔挑起扁担,被他俩摇摇晃晃的身体吓了一跳,赶紧的伸出手帮忙扶着萧子翎,安瑶身上的重量才轻了许多。
“小妹子,你们俩命真大,这爆炸都能活过来的,将来必定有福气呐!”
安瑶:呵呵
“你哥哪里受伤了?俺等下帮你们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大叔。”安瑶摆手,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再说萧子翎受伤她不在意,况且除非去大医院,不然这伤就得慢慢养着。“我哥他不碍事的,就是左腰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我刚才给他包扎好了,现在不流血了。他只是太累了,睡一睡便精神了。”
本以为这么说就可以了,谁知。。。
“了不得!这必须得看大夫啊!伤到腰不能马虎!这是大事儿!”
安瑶被大叔那洪亮的声音给吼得“为什么?”
“唉!”大叔一脸伤痛,语重心长地说:“小妹儿你年纪还小不明白!你哥娶媳妇儿了没?”
“没吧。”不是说,农村人都很质朴吗?为什么,有一种要被大叔绕晕了的感觉。。。
大叔的脸色更不好了:“你哥呐一看就是个英俊小伙儿,要找对象还不容易。但是咱们男人呐,腰和腿是最重要的,要是一个瘸子,就是再俊呐,哪里还会有姑娘家要嫁。这腰受了伤没处理好,和腿是一样的,姑娘们瞧不上呐!”
安瑶撇撇嘴,左右萧子翎的事情和她无关。
大叔还是坚持:“为了你哥着想,小妹儿,咱必须得看大夫!”
看大夫花钱,这钱不是萧子翎出,就是她出了。她没那个好意思和脸皮,还让这好心的大叔帮她垫着!万恶的萧子翎!
安瑶内心悲愤不已,面上只能随意点点头。大叔见她一脸懵懂,就知道她没听清楚,但他也不好再解释。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也没啥。
n年后的大叔:就肾亏啊!万一伤到肾了呢!到时候多少瓶肾宝都救不了你哥哥!
小林村,顾名思义,就是被一片小树林环绕其中。山中的天气颇为阴寒,总是比外边冷。跟着大叔一路走来,安瑶就看到不多不少的好几户人家在树林里,相邻两个房子之间间隔有些远。
“来,就是这儿了,快进来!”
很快就到了大叔的家,茅屋草舍,篱笆小院,院子里种着菜,养着鸡鸭,倒是很有几分隐居的味道。从房中出来一中年妇人,手里拿着褐色的大盆子似乎是要去喂鸡,听见声音,头也没抬就念叨:“顺子啊,让你去砍个柴咋这么慢呐!快放屋里去,还等着烧早饭呢!唉哟,这”
中年妇人抬起头,看着两个陌生人,明显唬了一惊,还不待她说什么,大叔手一挥,“看啥子,这小伙儿受伤了,快来帮俺把人一起抬屋里去,俺去叫大夫。”
“好好好!”妇人纵然心里有疑问,但瞧见萧子翎的脸色,也是很焦急地和大叔一块去安置萧子翎了。
安瑶在后头,跟着他俩进了屋,看着他俩把萧子翎放在床上,还小心地帮他盖了被子,不由在心里悄悄感叹,现在的人真是不问来路不问缘由就愿意出手帮人。
“小妹儿,这是俺婆娘。”
安瑶听着大叔的介绍,礼貌地朝妇人点点头:“婶婶。”
“这闺女真俊呐!”妇人看了安瑶好一会儿,随后问:“你们看着不像俺们村里人,咋会来到俺们村呢?”
大叔顺便解释道:“人兄妹俩是坐火车去京城,火车爆炸了,就给掉到咱们这儿来了。”
果不其然,妇人的表情顿时一惊一乍:“还没听过火车也能爆炸的!”乡野之人,妇道人家,平常也没听过什么大的事情,无非就是妯娌之间的一些吵吵闹闹,家长里短,东家儿子娶了媳妇,西家媳妇生了儿子之类的。乍一听火车爆炸,她愣是吓得魂都快没了。
“行了,俺先去请那王大夫,妹儿,有啥需要跟你婶婶说。”
“好,谢大叔。”
大叔真的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急急忙忙就迈出房门去找人看萧子翎了。大婶就不一样了,话多。大叔走后,她开始拉着安瑶左看右看,顺便东问西问的。
“妹儿,你哥可真俊呐,娶了媳妇儿没”
得,又是同一个问题。这年头看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有脸万事足。安瑶真想跟她说萧子翎是个嫌疑犯,不要被他的皮囊给迷惑住了。但是她也知道,这话一出口人不一定会信,就是信了,又能怎么样?没准儿还得连累自己遭殃。
“没有。”应该没有吧?
“这可真是好啊,还能去京城。俺们听说那京城可气派了,你俩是要去京城做啥子?”
安瑶如是回道:“参加全国青少年文艺比赛。”
“啥比赛来着?”大婶听不明白了。
“就是唱歌。”
“会唱歌,那感情好!”
如此一来,大婶和安瑶说这说那,充分发挥了一个妇人,不,一个没有儿子、闺女的妇人的话唠属性。扯到了大叔带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回来,大婶才恋恋不舍闭嘴了,“这大清早的,俺去烧早饭,你们从火车上掉下来,都该饿了。”
赤脚大夫的年纪和大叔差不多,进来,大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城里人,诧异了一会儿,才给萧子翎检查了起来,最后他站起来道:“他这是失血太多,晕过去了,很快就能醒。还好腰上的伤包扎止血了,没什么大碍。但是要养上几天,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宜经常站着。这样,我给他开一些药,这个药涂在伤口上,一天换一次就可以了”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66 暗中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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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待到大夫留下药,大叔要给钱,安瑶是不让的,阻止:“大叔,我来,我身上有带钱!”她身上哪里有带钱,只不过是趁着手摸到衣服口袋里的空档,默念着从空间拿出了一些钱。
“妹儿,俺们这里不用钱,用票,和你们城里人不一样。你就甭客气了,叔婶这里有。”
“票?”安瑶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就票,票我也有。”这样,总算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