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她小声问,如一头怯弱的受到惊吓的小鹿。
“没,你别紧张,咱先来算算账。”
陆羽嘿嘿一笑,拿出一个账本,坐到了苏倾城旁边。
“媳妇儿,江依依那婆娘的三件大礼不算,光今天宾客的彩礼,咱就收了八百多万,我擦,这也太吓人了。以后咱不就可以吃香喝辣啦。要不咱先离婚,过一阵子,再结一次吧。”陆羽笑得极为嘚瑟。
苏倾城白了他一眼,“滚!你小人得志呀。”
她把账本拿了过来,叮嘱道:“老公,这些钱可不能乱花的哟。都是人情。以后咱得还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陆羽眯起了眼睛。
“老公公。”苏倾城莞尔一笑。
“去你的。”
“狗犊子!”苏倾城扬起恰到好处的尖削下巴,修颈长长,如一头骄傲的白天鹅。
“执行家法啦!”陆羽气鼓鼓模样。
“去你的家法。咱家的家法除了让你跪搓衣板垫双飞燕键盘,还有其他的哟?”苏倾城眯着眼问。
“当然有。煌煌天规,女人在下,男人在上。以后你要不听话,我就打你的屁股,这就是我老陆家的家规。”陆羽正色道。
“陆爷今儿可真威风呀。”苏倾城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狗犊子,娶我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本小姐好委屈,我要去找我的苏妈妈了。”
陆羽看她委屈模样,哪儿还敢嘚瑟傲娇宣扬他老陆家的家规呀,连忙悔过求饶:“媳妇儿,俺错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待会儿你在上面咯。”陆羽一本正经。
苏倾城不说话了,俏脸绯红,泛着两朵桃花,悄然流媚。
“媳妇儿——”陆羽嘿嘿一笑。
“干嘛?”苏倾城装模作样,又拿起书在看。
“时候不早了。”陆羽搓着手,笑容腼腆,“嘿嘿嘿,你懂的。”
“我不懂。”苏倾城小手绞着衣角,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陆羽眯着眼睛。
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赌咒发誓自我暗示,这辈子什么时候都能怂,就今晚绝对不能。
他怒了,一把抓过苏倾城手里的那本被孔老夫子称为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诗经》。
“这破诗经有什么好看的,给我瞅瞅,哟呵,还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媳妇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不懂你懂?”苏倾城白了他一眼。
狗犊子,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学无术哦。
“你男人我文韬武略百年一遇,那能不懂。”陆羽摸着下巴,又往苏倾城玲珑有致的香软身子靠近了一些,“所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大概意思就是说,姑娘呀,你见到我这么清气如兰卓尔不群的男人,你为什么还不湿呀。”
污。
比火车头还污。
苏倾城哪里受得了,脸颊绯红,耳垂更红,似两颗俏丽枝头的樱桃。
然后她就呀的一声,被陆羽这狗犊子直接扑倒在床上。
陆羽采取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的霸蛮姿势,居高临下,将她按着,眼神凶悍,男人的桀骜和野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苏倾城怯怯弱弱,早知道今晚逃不过一劫,只得认命闭上眼睛,脸颊愈发红润,好似饮下了一整坛经年老酒,万千种风情渐次酝酿开来,如此这般的楚楚动人,胸前有些小皱褶和小凌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怪力乱神。
陆羽没有猴急地进一步动作。
他在欣赏。
欣赏这个天赐尤物。
旗袍是男人的发明,是送给女人们最好的礼物。
不是什么样的娘们儿都能穿旗袍。
须得有恰到好处、不能瘦削也不能过于丰腴的身材,也得有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气质。
要不只能是你糟蹋了我,我糟践了你。
如王玄策穿西装打领带喝红酒跳探戈一般不堪入目。
苏倾城身上象牙色手工旗袍、织锦绸缎,价值连城。
她穿起来,衣服衬托着人,人也衬托着衣服,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妖娆是有的。
如一壶文火慢慢熬制的武夷山大红袍茶。
清冷也是有的。
如峨眉山清晨山顶上袅绕渐次层叠的雾霾。
女性阴柔的美,玲珑的美,曲线的美,完全呈现。
在陆羽这狗犊子目光逼视下,苏倾城眼睛都不敢睁开,脸颊滚烫滚烫,心里忐忑羞恼娇涩到了极处,细长睫毛搭在眼脸,微微颤抖。
这是我的女人。
陆羽心想。
她曾高高在上于云端,神女一般骄傲自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曾站在低处如草芥,走了****运,挥了几次妖刀,怼了几个犊子,终于机缘巧合抱得美人归。
他可以确信。
他爱这个女人。
垂涎她白嫩的身子,她近乎完全的容颜。
能无视女人外在只关注内在美的男人陆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但肯定不包括他。
他一个天字号的大俗人,自家媳妇儿,肯定能多漂亮就得有多漂亮,那才最好。
苏倾城完全满足。
何况她内外兼修,身上的大家闺秀气质,商界女强人气质,贤妻良母气质,御姐的成熟稳重贴心,少女的天真幼稚无邪,那样都有,并不矛盾的杂糅在一起。
或许哪样都不是最顶尖,但哪样都是一等一。
如此才最为难得。
“媳妇儿——”
苏倾城嗯了一声,听到这狗犊子又叫她,还是不敢睁眼,故作平静,死死硬撑。
她不是缺乏阅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大风大浪也是见过不少的。
但这种阵仗,真的是第一次经历。
她素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其实一知半解,大抵都来自于闺蜜之间的道听途说。
好奇是有的,但也不是特别好奇。
厌恶自然也谈不上。
能确定的两点就是——
她喜欢的是男人。
她不是性…冷…淡。
“媳妇儿,你把眼睛睁开。”陆羽强调。
苏倾城无可奈何,又睁开了眼睛。
他的男人注视着她,又是那种让她心旌摇曳如六十九度衡水老白干般、能醉死人的眼神。
干净。
清朗。
如一场浩瀚的雪。
如一轮皎白的月。
“媳妇儿,我有件事儿得要跟你讲。”陆羽无比严肃的说。
“说。”
檀口微张,苏倾城吐出一个字。
“我得给你看看我的宝贝。”陆羽更加严肃的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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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狗犊子洞房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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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城羞愤难耐,差点有把这狗犊子一脚踢下床的冲动。
然后陆羽却是放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一本正经道:“媳妇儿,诗经有什么看头,咱来研究研究这个。”
苏倾城无语。
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原来他说的宝贝,不真是他的宝贝,而是手中的这个小册子。
苏倾城无比狐疑接过,打开翻看了几页,然后就彻底红了脸颊。
很懵。
这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捣鼓出来的玩意儿。
上面,全都是一些招式。
不是武功秘籍的招式,而是类似于春…宫…图上面的那种招式。
如老树盘根、双马盘槽、童子送观音、娇儿拜佛、鱼比目之类的,文绉绉,但全都配着插图。
可以猜到,画插图的人,有丰富的国学功底,寥寥几笔,男人的狂野,女人的柔媚,跃然纸上。
除此外,上面的人身体上还用红线标注着各种经络运转体系。
苏倾城云里雾里。
说是春…宫…图吧,不太像,说是武功秘籍吧,又更不像了。
“媳妇儿,这是一门武学,叫‘天子望气术’,我武脉是断的,这事儿你知道吧。以后你男人是做虫还是成龙,就看今晚,就看你啦。”陆羽嘿嘿笑着。
苏倾城没听懂,眼神懵懂。
“这门武学,来自于一尊佛像,是王师兄给我整理出来的,画的还不赖吧。你别看师兄这人邋里邋遢,其实学问高着呢。三教九流琴棋书画那都门儿清。就是太剑走偏锋了些……”陆羽巴拉巴拉解释。
“等等。”苏倾城察觉到了什么,“喂,死陆羽,你不会叫本小姐跟你把这上面的把式……额,全部来一遍吧!!!”
“废话。”陆羽搓着手,“媳妇儿,长夜漫漫,月亮好圆。咱们还是开始吧。”
苏倾城通红着脸。
是知道恢复武脉对陆羽有多重要的,虽然很羞人,但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轻轻嗯了一声。
比着眸子,欲拒还迎模样,此生从未有过的明媚动人。
于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陆羽一个小初哥,会了屁的把式,抱着自己的媳妇儿滚到大床上,对着她白皙粉嫩的脖子一阵狂啃,野猪啃白菜也不带这样的。
苏倾城惊慌失措,吓得花容惨淡,就要一脚把这狗犊子踹下床,陆羽却是放缓了动作。
从未有过的细腻和温柔。
文火慢熬。
苏倾城生涩回应着,脸颊滚烫滚烫,眸子里晕开了两汪秋水,带着墨色山水画的朦胧和曼妙。
刺啦一声。
价值连城的旗袍被陆羽撕开了,不心疼,心疼个屁。
心里升起了一种浓浓快感。
爽!
还有一种澎湃着、沸腾着的征服欲。
我来了。
我看到。
我征服。
凯撒大帝用九个字就勾勒出来一个男人该有的、心里最原始兽性和野望。
苏倾城只觉得自己云里雾里。
这一切来的太快。
如梦似幻。
陆羽虽然没有经验,但他认识不少老司机,譬如何良信这种真的司机和王玄策这种火车司机。
早就跟他言传身教过。
毛…片里面都是骗人的。
一见到男人就媚眼如丝恨不得赤膊相见大战三百回合的娘们儿绝对没有。
这种事情,要刚,也要柔。要猛,也要缓。
但凡尤物,要降伏,就得刚柔并济进退得当,得把这事儿当成一场战役来打。
按照册子上的姿势,陆羽循序渐进,好像他第一次进山那次,虽然是第一次,却表现出了老猎人般的耐心。
他是天生的猎人。
在山里面是这样的。
在床上,依然是这样的。
苏倾城细碎娇喘着,有些无助地抱着这个男人的脑袋。
觉得自己是一朵随风摇摆的叶子,一艘汪洋大海的小船。
他是那风,那海。
只得任由摆布了。
水到渠成。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得到了更加宝贵的东西。
蹙着眉头,脸露痛苦,处子破瓜,太早进入状态就有鬼了。
她疼得受不了,指甲挠着这个家伙。
陆羽不敢动了。
良久。
“恩——可以稍微动一动了。”
“哦——”
“恩——怎么不动了。我……我还受得了。”
“媳妇儿……我……我受不了啦。”
陆羽突然把头埋在她胸前深深沟壑中。
小初哥的第一次,有个屁的战斗力,五分钟不到就缴械投降。
苏倾城没有嘲笑他,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如最知心的大姐姐。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只用了十秒钟,这狗犊子又起反应了。
陆羽怒了。
为了找回自己男性的尊严,彻底降服这位女将军,他再次提枪上阵,梅开二度。
这一次,远比第一次长了许多。
陆羽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沸腾,似乎要把他点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生长发芽。
天降凝露,地气升腾。
阴阳交合,滋生万物。
体内的隐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贯通着——
如地下正在开拓的河流,起先只是涓涓细流,然后变成小溪徜徉。
武脉。
恢复了!
不能算恢复,应该是重建。
他的体内,搭建起来了一条跟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天地桥。
别人的是任督二脉。
而他的是四相帝脉。
四象二十八宿,总共二十八条帝脉,这一下子就搭建起来了三条,俱是玄武相的。
玄武七宿,分为斗、牛、女、虚、危、室、壁。
这一下,通的应该是斗、牛、女三宿。
体内,开始滋生先天内劲。
很微弱,不细心感觉,绝对感觉不到。
接下来,陆羽要做的,就是感受这股劲,温养这股劲,以渐渐找回自己曾经的修为。
只通了三宿的话——
三条帝脉,最多等于旁人天地桥的一半。
但对于陆羽来说,也已经是惊天之喜。
再说了,那不是来日方长么,早晚,都会七宿贯通的不是。
梅开二度之后,陆羽奋起余勇,在苏倾城告饶声中,成功上演了帽子戏法,但是没有如王玄策交代的那样,再加个大四喜。
一夜七次郎什么的,讲道理嘛,那不得破皮了哇。
再说了,哪怕他扛得住,也得为自己媳妇儿考虑不是。
陆羽三战三捷,沉沉睡去。
苏倾城却是没有什么睡意,脸上带着诱人余韵,看着身边男人熟睡中的侧脸,悠悠吐了口气。
悄悄起身,把自己的落红手帕细细叠好,收了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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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玫瑰和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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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要成长为男人,需要许多步骤。
跌宕起伏,大风大雨,或许三十年的酝酿,才能沉淀出能称为底蕴的东西。
女孩儿变成女人呢?
只需要一夜。
苏倾城现在就是女人。
皱着眉头才起身的,差点就下不了床。
瞪了某个索求无度、正在熟睡的家伙一眼。
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了呢。
妻子妻子,那自然是要为他生娃娃的,想到这里,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胡乱裹着被某个狗犊子兽性大发扯烂的旗袍,她站在窗前,拉开的窗帘,淡雅的月光倾洒在她略微带着倦态和身心俱都满足的脸颊上,或许是想到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母亲了吧,脸上悄然晕开了几分慈悲和安宁。
她昨天读了一本书,叫《如何学会做一个普通人》。
不知道谁写的,里面说一个人真正的成长,就是学会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武侠片里面的男主角,也不是韩剧里面的女主角。
少女时代,是有许多幻想的。
她苏倾城前面二十三年,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以后的男人会是这样的,是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还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白马王子。
所有的幻想中,绝对没有出现穿着军大衣、牵着一条草狗,胡须都快把脸颊遮住,活似神农架野人的那一款。
然而就是这一款,成为了她的丈夫。
悄悄走到床边,是想偷偷亲他一下的,陆羽突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着:“呔!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兀那女将,吃俺一棒!”
污秽不堪的梦话。
苏倾城吓了一跳,脸颊又红了,都想跟他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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