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的强硬态度,二儿子的万事不管,老儿子的断亲举动让她心里彻底发了毛,赶紧按郝志强说的开箱子找存折。
郝宝贝冷眼瞧着郝老太太的举动,讽刺地笑了笑,又看向了许文良父子。
许文良和许言一直在看她,就连郝志强说了些什么他们都没听,全身的精气神都关注在郝宝贝的身上了。
他们被郝宝贝吓怕了,郝宝贝太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郝家众人不足为惧,只有郝宝贝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她那狠厉的眼神,如狼的凶戾,冰冷无情的面容都让他们吓破了胆,再也不想招惹她。
这时见郝宝贝转过身来看向他们,爷俩吓的往的一躲,直接躲进了郝筝的身后。
郝筝不满地看了眼郝宝贝,见她笑颜如花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立马就想冲上前去挠她两下子。刚迈步,就见郝宝贝抬了抬胳膊,不经意地活动了下手指,手指关节被捏的“咔咔”直响,立即又想到她出手狠辣,刚才踹她那一脚到现在还疼呢,随即就又老实了,低下头也向后退了一步。
郝宝贝见她老实了,又向马意和刘艳的方向看去。马意正愤怒地瞪着郝志强,根本就没看她,而刘艳则是躲在郝老爷子身后,面都没露。
郝宝贝扫了她们一眼就不再关注,反手一巴掌拍向了身边的一个木质圆桌。
“咔嚓”“哗啦”
接连两声响动引起了一屋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被拍裂了一条大缝,并且少了根腿儿的圆桌和散落一地破碎的茶杯。
郝宝贝拍了拍手,将不存在的木屑拍去,淡然地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儿。”
郝志强端着茶杯看着地上的桌子和碎碗愣了半天,抬头看向大力的郝宝贝。
“大侄女,这家里的东西现在都归大爷了,你这拍碎了桌子,你让你大爷我用什么啊?”
郝宝贝尴尬地扭头看向别处,“没注意,下次我小心点儿。”
郝志强点点头,“大侄女比大爷有钱,明天就给大爷再买一张吧,新的桌子下次你拍时还能禁拍点,不至于一下子就散架了。”
郝宝贝红着脸点点头,“好,我明天让人送来。”
麻蛋!她本就想再震慑一下郝家的这些人,让她们消停点儿,却把大爷明天就搬家的事给忘了。她大爷说的对,这些东西可都归大爷所有了,现在是大爷的私产,她这一巴掌下去,害的她大爷连吃饭的桌子都没得用了。
郝宝贝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桌子,嘴角微微上调。
她早就观察过了,这个破裂的桌子本就用了很多年了,早就裂了一条缝,四条腿也开始晃悠了,就是她不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不过是让它提前时候退休而已。别说她这个练过武术的,就是郝志文他们大力一些,找准了位置也能一掌拍裂。
郝老太太翻出存折,不舍地递给了郝志强。
郝志强打开一看,乐了。
“妈,你挺能攒钱啊,就这几年又攒了不少了,正好我们一家上千,不多也不少,正好够分。”
郝老太太抽抽嘴角,低下头不再看他。
可不攒了不少?这几年郝志强三兄弟虽然嘴上说不给她钱了,可每到逢年过节和过生日的时候还是会给她钱花的。这几年下来她省吃俭用的攒点钱她容易吗?
郝志强将存折递给了张月,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张月笑着接过存折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照老太太这么作下去,老二老三早晚会翻天,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不过是早两年跟着老太太一起过,她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受了委屈就跟丈夫说,丈夫现在也不愚孝了,一定会给她做主,还能让她吃亏是怎么的?
屋里众人被郝宝贝这一手吓的均是两股战战,全都跟锯了嘴的葫芦,没一个再敢出声的,甚至许文良和许亮看向郝宝贝的眼神里带着惊恐。
张月很快就回来了,将钱交给郝志强。
郝志强将钱分成三份,给了郝志立和郝志文一人一千,又把剩下的钱交到了张月的手中。
郝志文现在不差这点钱,两个哥哥过的日子可要比他难多了,犹其是郝志强,他们要跟着老爹老妈一起过,其中的艰辛真是不为外人倒也。
郝志文看了看向珊,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后又再次抬头看向向珊。
向珊秒懂,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想收下这钱,想将钱给大伯留下。
向珊现在每天都挣的不少,这一千块钱虽然也不少,可她还真没看在眼里,直接挥挥手让郝志文又还给了郝志强。
“大哥,这钱你留下吧,我们不要。你也知道珊子在做买卖,虽然挣的不多,可比原来要强上不少。我这里眼看着也要下岗了,很快就会跟着珊子一起干,到时候有我帮忙挣的更多,比你这里宽裕多了。我这里不用你担心,你比我更难,还是留给你吧。要是你有什么难处了你就吱声,我能帮的一定帮。”
144下跪认错
郝志文对郝志强深感歉意,觉得是他的原因才导致大哥提前和父母同住,不然还能再过几年才能到一起。就他父母那样的人,哥哥嫂嫂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这钱自然也不好拿,他觉得烫手,也觉得没脸再拿。更何况他现在还真看不上这点钱,曾经手里拿过近百万的存款,再看这一千块钱就觉得有些看不上眼了。
他不得不承认,人的心气儿是根据钱来的。钱多,心气儿也高。钱少,就没那么多的心气儿了,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过日子就得了。
郝志立钱也没收,在手上转了一圈,又都留给了郝志强。
郝志强也没客气,知道二弟和三弟手上不缺钱,不差这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大不了以后有事再给他们就是了,亲兄弟,用不着算的那么太清楚。
郝宝贝见事情都解决了就不想在呆下去,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就要走。
郝志文拉了拉郝宝贝的手,示意她等等。
郝宝贝疑惑地回头看向郝志文,见他正怒瞪着眼睛看向许文良父子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许文良父子抱着胳膊疼的冷汗淋漓,却因为郝宝贝的原故没敢发出半点的声音,这时他们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胳膊疼的也要忍不住了,感觉胳膊好像更疼了。
郝宝贝冷哼一声,“你们快去医院吧,我只是卸了下来没弄断,一抬就上去了,没什么大事的。不过,你们要是再不去可就不一定了,要是出了事可别怨我,谁让你们不自量力找我麻烦。”
郝志文接着郝宝贝的话继续说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许言那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今天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家宝宝是天才,过目不忘,凡是经过我家宝宝眼的文章、物件和人就没有记不住的。我家宝宝六岁就学完了小学的课程,七岁就开始学初中的内容,八岁上小学时就开始学高中的了,现在宝宝早就学完了高中的所有内容。说是在小学里呆了一年,可这一年就去了一天,其他时候都是呆在少年宫的。一年后宝宝跳级上了初中,要不是年纪太小,早在两年前就上了高中了,还能等到现在?宝宝在少年宫呆了六年,学了五门课程,门门第一。钢琴、古筝、画画、舞蹈、武术就没她不会的,门门让老师赞不绝口。初中时每一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二,和第一的廖凡白,她最好的朋友只差一分到三分,就从没被拉下过,中考时更是以总分746分,七科五科全满的成绩上的高中,以一分之差屈居全市第二。就是上了高中我们宝宝也是全市第二,这还是一个月都没上学的成绩,要是多上了一个月的学还不一定能考多少分呢?就凭许言你这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学习说过了,再说长相。我家宝宝长的漂亮吧?这点你们不能否认吧?就我家宝宝这长相你能配的上她吗?还有挣钱,你们知不知道我家最先提出来做买卖的人就是宝宝啊?我家宝宝在暑假里卖衣服挣了多少钱你们知道吗?她带着珊子和她周姨一个月就挣了小十万。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分到我们手上的没多少,可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就凭你这样的二世祖配和我们家宝宝做朋友吗?配和她一起玩儿吗?还调戏她!就你?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差得还太远了。下回记住了,离我家宝宝远点儿,再让我看见你往我家宝宝身边凑,小心我真卸了你一条胳膊。”
郝志文话毕,全屋震惊,具是一脸复杂地看向郝宝贝。
他们知道郝宝贝跳级上的学,可没想到她学习居然这么好,全市第二啊!七科五科全满,这得多好的记忆力啊?还有她挣的钱,看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样子没像说慌,那就是真的了?一个月挣了十万,他们一辈子也没挣过这么多的钱啊?
嫉妒吗?是,太嫉妒了,嫉妒她的过目不忘。羡慕吗?当然羡慕了!他们羡慕郝志文两口子有这么出色的闺女。恨吗?不,恨不起来,差距太大,实在是不在一个档次上,想恨都恨不起来。她太出色、太优秀,这样的人让他们有些自渐形愧,根本就无从恨起。
他们不恨郝宝贝,可马意和刘艳却恨她恨的牙痒痒。
太可气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郝宝贝?为什么她们会是一家人?只要有她在,她们只能泯然于众生,如同平常人一样活在她的光辉之下,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她不应该出现在她们面前。
许文良和许言父子二人则是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郝宝贝不但武力强大,就连学习和挣钱都是一把好手,这样的女孩儿谁不爱?他们也爱啊?他们家虽然有钱,就是十万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太大的数。可她这还是一个月就挣到的,要是一年呢?她得挣多少?可是这样的女孩儿是不能可进他们家的,不说她现在还小,就是跟许言一样大,她也看不上许家,更加看不上许言,因为她值得更好的,这不是钱的事,而是那个人要比她强大的多,才能收服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
两父子沉默了,也默认了许言配不上郝宝贝,更加默认了许言以后会离郝宝贝远点儿,不再找她麻烦。没办法,形式比人强,打不过、比不过,他们只能低头。
郝老太太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懊悔了,早知道她这个孙女这么厉害,她就不会起了同意断亲的心思,更不会把事情弄的这样糟。两万块钱算什么?郝宝贝一个星期就挣回来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对她好点了,她挣的钱还能不给她花?她也会像对向家二老一样孝敬她的吧?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片儿。
郝宝贝则是一脸的无奈,她爸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她没想过要在郝家面前露底的,只想安安静静的低调的过完这一生,只是事与愿违,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的烦了。
郝宝贝从郝家出来后没回家,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去了市里给郝志强买桌子。
逛了一圏看中一张小一百的方桌,价都没讲就让人送到郝家去了。
第二天,郝志文请了一天的假,去了郝志强家帮忙搬家。向珊要出摊也没去帮忙,郝宝贝自然要去上学,也就没再去郝家。
到了晚上郝志文进家,卸去了一身的疲惫后坐在沙发上苦笑连连。
向珊好奇地问了问,竟是郝老太太后悔了,抱着郝志文不撒手,愣是要和他一起过。
向珊听了气的肝儿都跟着疼,“妈也太过份了吧?有她这样的吗?先前说不和我们过,现在看宝宝出息了,又非要跟着咱们过了,还都是她的了呢。她也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宝宝的?她作了这么些年,我们说什么了?我们都和我爸妈一起过了,也和我哥哥姐姐说好了,她也是同意了的,哦,她倒好,翻脸就不认账了?想的美!”
向珊说完仰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前胸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狠了。突然,向珊又坐了起来,拉着郝志文担心地问道:“志文,大哥那怎么说?没被老太太气个好歹的?这大哥得多伤心啊!说好了要和他过,现在老太太说反悔就反悔,还不气死了?”
郝志文长舒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对了,大哥差点没被她气的进了医院,要是不大嫂劝了他两句,今天晚上弄不好我还得去医院陪床。我也是没法了,这老太太太能作妖儿了,我是服气了,也底彻的告饶了。珊子,以后少回去吧,我真是累的不行了,再和她们参和,你丈夫这条命就得搭进去。我还有你和宝宝要养,有爸妈要我孝顺,眼看着宝宝越来越出息,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不想早早的就被她气死,我还没活够呢。我都想好了,以后就过年和爸妈生日时回去看看她喜欢钱就给她点儿,我是跟她耗不起了,只要她在我们去时不再作妖,爱咋地咋地吧。”
郝老太太越作,郝志文越发的对郝家失望,只是郝老太太没意识到这点,等她想明白了,儿子也是推的太远,想拉回来都来不及了。
郝志文决定了,以后郝家的事再也不管了,也不再参和,郝家的事再也跟他无关。以后向家二老才是他爹妈,他只要孝顺他们就够了,其他人,还是离远些吧,这样还能让他多活两年。
向珊也叹了口气,拉着郝志文的手放在手里搓磨,她知道丈夫心里还是难受的,只是现在心被伤透了,也被伤的太凉了,恐怕再也热乎不起来了。
郝志文放下了一切,心里反倒是舒坦了,晚上主动请缨去接四小只放学。
几家人也知道了昨天在郝家发生的事,见他缓过来了,没什么事了,也就放心了,只让薛平安跟着他一起去接四小只,路上有个照应。
郝宝贝上了一天的学,心思却没在学习上,一心想着大爷搬家的事,在座位上发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放学时就迫不及待地赶紧出了校门。
“爸,薛叔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薛平安嘿嘿一笑,摸了摸郝宝贝的秀发,小声说道:“拐子太多,路上不安全,这不,我就和你爸一起出来了。上了一天学都累了吧,赶紧家去吧,你姥姥做好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到家就吃。”
郝宝贝跟着一乐,赶紧推着自行车到了郝志文身边,“爸,走吧,我们赶紧回家。”
郝志文笑着点点头,“走,咱回家。”
父女俩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廖凡白三人和薛平安,半道薛千易还嘀咕着,自己当儿子的还没郝宝贝得宠,一来就只看见郝宝贝,对他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薛平安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能跟宝宝比吗?她是小姑娘,你也是小姑娘?女孩多好啊?软软呼呼的,身上都是香的,你们几个秃小蛋子能和她比?身上都是臭汗味,赶紧的,离我远点儿。”
廖凡白三人听的具是呆愣当场,差点没从车子上掉下来,一个个也不骑车了,单脚拄地,来来回回闻袖子上的味儿。
“爸,你骗人,哪有臭味啊?”
薛千易闻了几回身上都没有味,站在马路边上喊薛平安。
薛平安骑着自行车又紧蹬了两下,一边骑一边哈哈大笑。
“臭小子臭小子,身上不是臭的还能是香的?”
薛千易这回弄明白了,气的骑上车就去追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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