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文不想说话,可是架不住媳妇总给他使眼色,没办法,只得伸手拉住她们。
马意拉着刘艳还没房门就被郝志文拉住了,她瞪着眼睛看着郝志文,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背着屋里的众人给了刘艳个眼神儿,暗自得意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给了郝志文一个教训。
刘艳暗暗点了个头,看向郝志文,郝志文无奈,低下头说道:“你们住下吧,只是别动宝宝的东西,她会不高兴的。舅舅没想赶你们走,你们好好住着,等过些日子你妈那儿没事了就会来接你们的。”
郝志文说完拉着向珊走出了房间,跟向姥姥说了一声,赶紧上楼去看闺女去了。
向姥姥无奈地叹口气,也不想理她们,虽然她们还是个孩子,可是她们心眼太多了,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就她们这点子道行还真不够看的,她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还挺好,明显就是在算计闺女和女婿,她相信他们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愿和她们计较罢了。既然他们夫妻俩都不爱计较,她能说什么?就这么晾着她们好了。
只是这刘艳也真够无情的了,自己亲爹死了,一点都不伤心,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马意和刘艳一看他们都走了,赶紧把门关了起来,相视一笑,一个走到钢琴那用尽全力弹起了琴,一个走到郝宝贝的书架那乱翻一通,把她的书全扔到了地上,没一会,地上床上全都是翻开的书本,就连郝宝贝的衣柜都没放过,一件件的全都扔了出来,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又都撇在地上不管了。
郝志文和向珊到了廖凡白家的时候郝宝贝正在廖凡白的房间里写作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认真的架势就好像马上要考大学了一样。
郝志文和向珊跟在廖楚生和钱芳的身后进了屋,忐忑地看了看郝宝贝,见她理也不理他们,相视一眼,又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郝宝贝听见他们叹气,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闭上眼睛也叹了口气,“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把她们带回来,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把她们带回来的后果是什么?”
郝宝贝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恨郝老太太的无情无义,恨马意和刘艳心眼儿太多,更恨她那两个姑姑又开始算计她们家,最恨的就是自己现在还小,有些事她做不了。要是自己现在是个成年人,她一定不会让她们走进她的家门,更不会让父母在中间为难。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不能去和她奶奶硬顶,不能去和那两个姑姑理论,更不能去将那两个坏心眼儿的姐姐赶出去。
向珊走到郝宝贝身边,摸着她的头说道:“宝宝,我们知道带她们回来你很生气,可是我和你爸爸也是没办法啊。你大姑现在自顾不暇,你老姑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根本就没人管她们,你马超哥也跟着你大爷回他家了,她们只能上咱家来了,她们也没地方去呀。宝宝,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先在我们那屋和我们凑合几天,等过些日子就让她们回去。你不能在这儿住,这里哪有你的地方啊?你钱阿姨和你廖叔叔事多,也没时候照顾你呀。”
郝宝贝睁开眼睛,回头看向向珊,“妈,你知道她们来咱们家会发生什么事吗?我来告诉你们吧。一,她们会不遗余力地破坏我的房间,我的东西她们会全都给毁了的。二,她们会像公主一像在咱家发脾气,这儿不好,那不好,这不对,那儿不对,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你们想过你们上班后我姥姥怎么过吗?我姥姥会被她们指使的团团转,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三,我那两个姑姑是不会主动接她们回去的,说不定还会让她们继续住下去,会让你们一直管着她们,不但要管着她们吃,管着她们喝,还要管着她们上学等等一大堆的事,不信咱们走着瞧,她们要是没这心思,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向珊和郝志文听的愣住了,相视一眼,一旁的廖楚生和钱芳也相视一眼,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不能吧,她们,她们不会吧?”
向珊不确定了,现在想想,就她那两个大姑姐还真有可能会干出这儿事来。
其实不是郝宝贝危言耸听,上一世还真的发生了这事儿,也是在这个时候,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将马意和刘艳领了回来。她们住在向家的那个小平房里,向姥姥和向珊带着她们姐妹三人住在上屋,郝志文和向姥爷住在门房,一大家子人全让向姥姥一个人伺候,就是这样她们还不满意,今天这事,明天那事,成天的作。她那时候不懂事,成天跟着她们瞎胡闹,一点也没想到向姥姥的感受。
后来,事情过去了,两个姑姑却不让她们回去了,说是要让她爸妈帮着她们养孩子,她们单身一人,带着孩子不方便,她们把孩子放这儿了,她们却去潇洒去了。一个找了市委退休的后老头,一个找了省城的煤老板,两人潇洒了大半年,直到一年后,她们的事完了,才把她们姐俩接走。那一年的时间里差点没把她们家给折腾散了,她爸爸一大早就要送刘艳去上学,由于她学校离的远,她爸早早就得起来,吃口饭就走了。她妈就送她和马意去上学,一个在小学,一个在初中,虽然就隔了条马路,可也不在一个学校呀,大门还不是背对着的,都在两头,送完了她还要过道送马意,等把她关送完了再去上班。她姥姥则是在家给她们做饭收拾屋,这还不行,还天天说饭不好吃,没肉。那时候她家没钱,她那两个姑姑又不出钱,一家人过的紧紧巴巴的,要不是她姥爷偷偷塞钱给她妈,她家不一定过成什么样呢?
郝宝贝冷哼一声,“不能?你们就等着看吧。事先说好了,她们不走我是不会回家的,你们就守着她们过吧。”
郝宝贝嘴上说的狠,心里却真的是放不下家里,她怕她姥姥会像上一世一样做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大家子一大年,她也怕她爸妈会跟上一世一样劳累了一大年。上一世就是这样也没讨的了好,还被奶奶骂了一通,这一世恐怕也好不了。
廖凡白听的直皱眉,他是知道那姐俩的,要是他没记错,上一世她们是在向家住了一年的时间,那一年里郝宝贝没少受欺负,他们一家子都乱了套了,天天过的忍气吞生的,全家围着那两个祖宗转,还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最后她们都走了向家才消停下来。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钢琴声。
两家人一听,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这都什么呀?这么用力,是想将钢琴给弹坏了吗?
郝志文和向珊听到楼下的动静赶紧看向郝宝贝,见她正冷笑着看着他们夫妻俩,眼里闪过嘲讽。
郝志文和向珊赶紧开口说道:“宝宝,我们都说了不让她们动的,真的。”
郝宝贝没说话,低下头写作业,不再理他们。
郝志文和向珊也无话可说了,他们感到对不起闺女,闺女最喜欢的钢琴被她们动了,他们却没办法。
郝宝贝不回去,郝志文和向珊没办法,只得先拜托廖楚生和钱芳帮忙照顾一下,过几天再来接她。
两人回了家,刚到家里就直奔郝宝贝的房间而去,推门一看,向珊差点没气疯了。
一地一床的衣服和书本,东一片西一堆的,还有她们的鞋子也上了床,床单都脏了。刘艳正坐在钢琴那弹琴,那劲儿用的,就差拿锤子砸了。马意这时也坐在了古筝的位子上,弹的正欢,一根手指将琴弦挑了起来,再松开,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弹,只是在祸祸郝宝贝的古筝。
郝志文站在向珊的身后看见闺女的屋里一团乱,而那两个外甥女还无视了他们,还在用力地弹琴,他这火“腾”地就上来。
“够了,你们看看,你们把这屋弄成什么样了?宝宝的书为什么全都在地上和床上?不是不让你们动吗?还有这琴,不是也说了不能动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马意手上没停,一边挑着琴弦一边说道:“舅舅,这有什么?我们就是想练练,这也练不坏,你怕什么?至于这些衣服和书,呵呵,我就是看看,一会就收拾。”
郝志文气的说不出话来,闭上眼转身走了。
向珊也闭上眼转身离开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按宝宝的脾气,这些东西她是不可能再要了,就随她们祸祸吧,到时候她去跟她那两个大姑姐要钱去就是了。不给?哼!她就开闹,为了宝宝她是豁出去了。
101真不拿自己当外人(2)
郝宝贝在廖家住下了,她和钱芳一屋,廖楚生被赶到了廖凡白的屋里,为此,廖楚生还跟廖凡白讨了许多的好处。按他的话说,他为了他媳妇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要了,廖凡白得赔偿他。
廖凡白忍痛答应了许多的不平等条约,他为了宝宝也跟向珊一样,是豁出去了,一切以宝宝的最高指示为准,为她倾尽全力。
第二天,郝志文一大早就接带着向珊、刘艳和马意三人去参加刘天明的葬礼去了。郝宝贝正在气头上,以年龄小身体弱为由没去,郝志文和向珊也生了气,自然是由着她了。廖楚生和佟国庆、薛平安看在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面子上也去了,随的礼钱也给了郝志文两口子,就因为这个,郝老太太还骂了郝志文一通,说不该他收着,让他把钱给郝筝。气的郝志文与郝老太太大吵了一通,问她以后廖家、佟家、薛家有事,这钱谁掏?要是郝筝给掏,他就给她,要是他来掏钱,他这钱就不能给。
郝老太太不说话了,这事才过去了。可是郝志文和向珊这气也攒下了,先不和她们计较,等以后再说。
郝宝贝在廖家呆的无聊,就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回了向家,进门时正看见向家二老在客厅里挪钢琴。
郝宝贝一愣,“姥姥姥爷这是干嘛呢?”
向姥姥见她回来了,抹了把汗说道:“我和你姥爷寻思着把琴和书都给你搬到书房去,全都锁起来,你回来的正好,快把书房门开开,我们好把琴搬进去。”
郝宝贝一听就明白了,她姥姥和姥爷是怕马意和刘艳回来把她的钢琴和古筝给弄坏了,这是想趁她们不在家全都给锁起来啊。
郝宝贝围着钢琴左右看了看,又找开琴盖试了下音,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拿出钥匙把书房门给打开了,几人合力把钢琴推了进去。
书房不大,里面本来就有四个对着的书桌,现在再放架钢琴,里面更没地方了。
郝宝贝想了想,将四个放在书房中间的书桌推到了一边,把钢琴直接放在了门口靠墙的一角,又回屋去拿古筝去了。
郝宝贝没等向姥姥阻止,转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急的向姥姥在她后面猛追。
郝宝贝一进房间就愣住了,紧接着怒火滔天,气的肺都要炸了。
向姥姥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间门口,见她见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叹口气,不再劝了。
廖凡白三人见她站在门口不动,也走到她房间门口往里看,一看里面的情景他们也怒了。
薛千易指着地上床上一堆的衣服鞋子和书本回头问向姥姥,“向姥姥,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遭了贼了?”
向姥爷站在在众人身后脸色不太好看,见薛千易问了出来,他直接回答道:“还不是那两个孩子弄的,她们一来宝宝的房间就变成这样了,她们到处乱翻,宝宝的东西随手就撇,也不管会不会弄坏了,全都给扔了出来。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随她们了,等她们走后再重新买吧。”
郝宝贝握紧了拳头,青筋爆突,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从牙缝里硬挤出话来,“不用管她们,就随她们作吧,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小白、小安、小易,你们帮我把书名都记下来,过后我好找她们妈去要新的。”
廖凡白怒气升腾,看着一屋子的衣服和书本,差点没爆脏口。这时见郝宝贝硬压下了怒气,他心疼地看了她几眼,知道现在自己没立场说什么,只得按她说的去办了。
“宝宝,这些书不要了,那些衣服呢?”
郝宝贝冷笑一声,“哼!她们用过了自然也不能要了,等我妈回来了让她清点一下,记下一共多少钱,让她们妈照例赔偿。”
廖凡白点点头,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去记书名去了。
薛千易惊讶地满屋子乱窜,“我说宝贝啊,她们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吗?我的天啊!她们家该乱成什么样呀?”
郝宝贝冷笑着回道:“怎么可能?她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可着法的让我难受。可惜啊,我不难受,她们家有钱就让她们作呗。”
佟寒安也安慰道:“宝贝,你别跟她们生气,犯不上的,把自己气坏了,心疼你的还是自己的家人,她们才不会管你呢。”
郝宝贝点点头,“我知道,我不生气,弄坏了让她们赔就是了。你们不用收拾这屋子,把书名记下来就行。”
郝宝贝呼出口气,把古筝先搬了出去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又回来把架子收了放到了钢琴的旁边,这才把古筝放了上去。
等她收拾好书房廖凡白几人已经记好了书名了。
郝宝贝几年的书可买了不少,至少有100多本,就是一本10块钱这些加起来就有一千多块钱的了。
郝宝贝拿起手里的纸单看了看,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们能这么祸害我,就别怪我心狠,这次不让你们大出血,我就不姓郝。
郝宝贝见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告诉向姥姥让她别管她们,她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别理她们就是了。要是她们出言不逊,直接一个大嘴巴过去她们就老实了,向姥姥和向姥爷是长辈,谅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想的挺好,可是事情却没向她预想的来。
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了,刚开始刘艳还处在悲伤中,马意见她消沉了不少,也想起了马向冬,一时间两人都不作了,在屋里躺了半天后晚上就又开始作了起来。
刘艳一摔筷子,瞪着双眼看向向姥姥,“这都什么呀?清汤的豆腐还有一个绿豆芽,这菜能吃吗?一点肉都没有让人怎么吃得下呀?我们可还在长身体呢,这不是想让我们不长个吗?你也太坏了吧?”
餐桌上向家四人全愣住了,郝志文先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你跟谁说话呢?那是你长辈,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都谁教你的?你的教养都喂了狗了?想吃就吃,不想就滚,当自己是祖宗呢?”
马意也拍响了桌子,“我说老舅,刘艳哪说错了?这菜本就不能吃吗,加外就两个菜还都是素的,我们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菜能有营养吗?”
郝志文冷着脸说道:“不能吃?想吃肉?行啊,我家是没钱买肉,让你们妈过来送钱来,我们就买肉,也连带着我们也尝尝肉的滋味。”
马意震惊了,她没想到郝志文会直接说出他们家没钱买肉的事,这么丢人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了?
“老舅,你是我们舅舅,我们来到你们家就不该好好招待一下我们吗?就让我们吃这个?”
刘艳一脸的嘲讽,挑眉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没理她的嘲讽,回道:“刘艳,你别忘了,你可在孝期里呢,你吃什么肉啊,吃素不应该吗?再说了,你们可不是我们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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