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傅景嗣的怒火被这个陌生至极的称呼激得很彻底,他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个大力将她的身体翻了个个儿,没有任何铺垫,直奔主题。
被撑/开的那一瞬间,季柔疼得飙泪。她咬着身/下的床单,双手攥着被子,指节泛白。
傅景嗣做得很凶,根本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最原/始姿/势,他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眼里的痛苦和屈/辱。
她似有若无的哭声接二连三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个不留意就在她身子里交待了。
结束后,季柔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哭得泣不成声。
傅景嗣看着她,心头疼得都要窒息了。
好几次,他都想抱着她跟她道歉,可是想到自己对傅毅做过的承诺之后,又克制住了这个念头。
对不起,柔柔。他在心里默默地向她道歉。
……
傅景嗣正在自我折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无心看来电显示,直接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亲爱的,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陪我去见导演吗?”
电话那边的人是颜雾,她的声音很甜,季柔蒙着被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真的很奇怪,越不想听到的声音,越是听得清晰。
她听到了那个女人喊傅景嗣亲爱的。
说来真是可笑。她和傅景嗣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喊过他“亲爱的”。
听到颜雾的声音之后,傅景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季柔。
他压低声音,回复道:“我临时有事,已经安排人去接你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办就好。”
“啊……”颜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你不陪我了啊?哎,你该不会刚跟我订婚就出去找小姑娘吧?”
颜雾爱开这种玩笑,傅景嗣强忍着骂她的冲动,对她说:“还有事,先这样。”
**
“唔,真是个无聊的老男人。”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颜雾耸了耸肩,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此时此刻,她坐在傅景嗣的办公室等着他安排的人来接她。百无聊赖之下,颜雾从包里拿出粉饼补妆。
因为要见导演,她今天的妆化得很用心,眼影和腮红还有口红的颜色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江蕴临时接到傅景嗣的电话,吩咐他来公司接颜雾,于是匆匆忙忙地从医院赶了过来。
刚进到傅景嗣的办公室,江蕴就瞧见了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的颜雾。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终于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那女人似乎涂口红涂得很入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蕴站在颜雾斜后方一米的地方,耐着性子等着她涂完口红发现自己存在的那一刻。
颜雾是从粉饼盒的镜子里发现江蕴的。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大白天见到了鬼。
“啊啊啊…………”颜雾尖叫,“你特么是谁啊!?”
江蕴看着突然发疯的女人,内心一阵嫌弃,又不能外露。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她说:“我是老傅的好朋友,他今儿有点儿事儿,让我带你去跟张导见面。”
“噢,你是那个医生啊……”颜雾盯着江蕴看了一会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江蕴对颜雾莫名地没有好感。他有职业病,洁癖比较严重,化妆的女人,他向来受不了。
看着颜雾口红的颜色,江蕴只能想到四个字:食物中毒。
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喜欢涂这种颜色的口红,不仅不能凸显女性魅力,还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江蕴喜欢清纯的女孩子,像颜雾这种妖娆路线的,他向来看都懒得看。
不知道傅景嗣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当未婚妻,就算是演戏,也要稍微挑一下演员吧?这种质量的……亏他带得出手。
“颜小姐涂完了么,涂完赶紧走,我们已经迟到了。”江蕴转过身催促她。
颜雾“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香水在身上喷了几下,然后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江蕴走得很快,颜雾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妈的,这么没风度……”颜雾看着江蕴的背影,小声地咒骂他。
不过江蕴并没有听到颜雾的咒骂,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关上门之后,江蕴被颜雾身上的香水味呛得连着打了个五六个喷嚏,他眉头紧皱,侧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冷冰冰地说:“你,坐后边。”
“我坐副驾驶碍着你了么?”颜雾眨了眨眼睛,“江医生,你似乎对我有意见呐。”
“我对你没意见,但我花粉过敏。”江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香水,呛得我要发病了。”
“哦,是吗?”颜雾似乎不太相信,她低头从包里拿出香水来,对着江蕴喷了几下。
江蕴完全没有料到颜雾会这么做,她喷的香水真的太呛了,脂粉味很重,刚才那几下又是对着他的脸喷的,现在他整个人都要被这个味道熏吐了。
所幸,江蕴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被颜雾这么挑衅,他还是没有跟她生气。
不过,颜雾一路上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过。
**
傅景嗣挂上电话没几分钟,旁边的季柔就起身/下床了。
她身上的睡衣根本没有脱掉,凌/乱不堪地挂在上头,头发的造型也完全没有了。
她脸上挂着泪痕,脖颈全部都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傅景嗣走到她面前,拦住她。
“你要去哪里?”傅景嗣问她。
“傅先生是觉得不够么?”季柔勾起嘴角,将睡衣扣子解开,脱/下来扔到地板上,破罐子破摔似的对他说:“如果您觉得不够就继续,免得我走了您还念着。”
“季柔。”傅景嗣的脸色很难看,“不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那我该用什么态度跟您说话呢,不如您一次性说清楚?”季柔继续不怕死地和他对呛,“傅先生是想让我求你?求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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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傅先生的机场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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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态度跟傅景嗣讲过话,这种话,她说不出口,也没有胆子跟他说。
如果不是被他逼到临界点,她绝对不会这样说。
现在的季柔,就像一只刺猬,别人稍稍靠近,她就会将身上的刺竖起来。
她的改变,傅景嗣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盯着季柔看了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季柔再也撑不下去了,她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
季柔离开洛城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将这座城市照得熠熠生辉。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取票,托运,整个过程都很顺畅。
国际出发候机厅的人很少,季柔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机票,思绪飘得很远。
大概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怀念曾经。
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开心的,伤心的,难堪的,美好的……
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十岁那年,傅景嗣带着她去首都玩儿,洛城到首都的飞行时常只有四十分钟。飞机没有飞得很高,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象,又惊喜又害怕。
她问他:傅叔,我们是不是要飞到太空了?我们会见到外星人吗?
她的问题把他逗笑了,那是季柔第一次见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很好看,很帅气,好像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他了。
……
“前往洛杉矶的乘客这边排队登机了…………”
季柔被机场地勤的声音唤回了神,该登机了。
傅景嗣给她买的头等舱的票,季柔走vip通道上了飞机,上头的座位很宽敞。上去之后,她戴上眼罩,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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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旧金山,晚上八点钟,某家pub的包厢内,一个穿着连衣裙的东方女人在跟五六位西方男人一起喝酒。
她留着一头浅栗色的长发,微卷,身上穿着一套修身的职业套装,身体的曲线显露无疑。
她端着酒杯,挨个跟他们碰杯,白皙的脸蛋上挂着一抹红晕。看起来很有女人味。
“rose,你真是越来越美了。”一个男人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胸口,“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东方女人。”
“smith先生过奖了。”
女人巧妙地躲开他试图贴上来的手,笑着绕过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季柔来到美国的第六年。毕业之后,她一个人开了一家工作室,主要做公关事件和社会化营销,工作室刚刚起步,人手紧缺,很多事情都得她亲力亲为。
工作室成立一年多的时间,季柔几乎每天都要和各种各样的客户对接。推杯换盏是免不了的。
还好,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喝一杯就倒的小姑娘了。
这几年里,抽烟喝酒泡吧,她都学会了。
她原本是很排斥这些事情的,后来渐渐长大,才发现不管在什么地方,这些应酬都是不可避免的。
这天晚上,季柔又应酬到了很晚。
容西顾过来接她回酒店的时候,被她身上的烟酒味呛得直咳嗽。
季柔听到他的咳嗽声之后,一个劲儿冲他笑:“西顾,对不起啊,又呛到你了。”
容西顾搂住她的肩膀,语调很平和:“以后少喝点儿,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啦。”季柔靠在他怀里,乖乖地点点头,“总是让你担心,我太不懂事了。”
“你知道就好。”容西顾将她扶上车,伸出手来敲了敲她的额头,“每天醉醺醺的,怎么给零零做榜样。”
……
季柔和容西顾有说有笑地回到酒店,刚进门,零零就发来了视频。
季柔和容西顾一起坐到床上,接下零零发来的视频。
看到小家伙的脸蛋儿时,季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零零,今天有乖吗?”
“当然啦,零零每天都很乖哒。”
为了证明自己很乖,视频那边的小家伙特意拿了一本英文读物在镜头前晃了晃,“我今天有读书哦。”
“零零宝贝真乖。”季柔毫不吝啬对孩子的赞美。
“妈妈,爸爸在你身边吗?”零零睁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季柔:“我想和爸爸说话,你把手机给他嘛。”
听零零这么说,容西顾笑着从季柔手里接过手机,零零看到容西顾之后,笑得特别灿烂,“爸爸,我好想你哦~”
“爸爸也想你,乖乖的,明天我就带妈妈回家了。”容西顾跟零零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
零零这么黏他,也是有原因的。
季柔怀孕的时候有抑郁倾向,是容西顾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后来零零出生了,她当时完全没有做母亲的觉悟,是容西顾每天抱着零零和她玩。
一直到现在,季柔在教育孩子方面经验不足,偶尔会对零零比较严苛,每次她们母女有矛盾的时候,都是容西顾出来调和的。
他本身是大学老师,对教育这方面的研究比较透彻,也很懂得如何跟孩子相处。零零特别依赖他,恨不得每天跟在他身后。
“爸爸,我今天读了莎士比亚哦~”零零向容西顾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很明显就是在求表扬。
容西顾“嗯”了一声,“零零真厉害,四岁就认这么多单词了。”
“嘿嘿。爸爸妈妈,阿姨喊我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哦。”
零零把嘴凑到摄像头前,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么么哒,然后就去睡觉了。
结束视频之后,季柔靠在容西顾肩膀上,懒洋洋地说:“好困哦……”
容西顾摸了把她的头发,“去洗澡吧,洗完赶紧睡,明早我们回洛杉矶。”
在美国的五年多,陪在季柔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容西顾。他很温柔,很绅士,是所有学生心中的完美教授。
她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是容西顾陪她度过的。
刚刚检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季柔什么都不懂,连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都不能确定。
当时容西顾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他说:我相信你是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告别的,所以,让这个孩子成为你新生活的开始吧。
当时季柔被他的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也正是因为容西顾给了她这样的鼓励,她才有了面对新生活的勇气。
容西顾至于季柔,是良师益友,是家人,是依靠。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什么人了,还好有他。
是他帮她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
翌日下午,容西顾和季柔一起回到洛杉矶。
他们两个刚进家门,零零就扑上来求抱抱了。
当然,她最先扑的人是容西顾,不是季柔。对于小家伙这个行为,季柔十分不满。
她看着靠在容西顾怀里撒娇的小姑娘,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屁/股,“喂。零零,你为什么只抱爸爸不抱妈妈啊?”
“没关系啊,零零抱爸爸,爸爸抱妈妈。”小家伙说得一脸认真,说完之后还开心地给自己鼓掌:“哇,零零好聪明啊。”
季柔抬起头来和容西顾对视,笑得特别无奈。
零零这个小丫头就是个鬼精灵,她从小就喜欢看季柔和容西顾亲近,自打懂事之后,就会想法设法地给他们两个制造相处的机会。
“爸爸,你抱抱妈妈嘛。妈妈一个人好孤单的。”见容西顾没有反应,零零在他肩膀上戳了两下,提醒他。
容西顾反应过来之后,便抬起胳膊将季柔搂到了自己怀里。
零零看到这个画面总算是开心了,笑得合不拢嘴。
季柔看着捧腹大笑的小丫头,心里甜丝丝的。
她一点儿都不后悔当初生下她,如果没有零零,就不会有今天的她。
为母则刚,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
保姆张阿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腻歪的样子,笑着说:“零零念叨你们好几天了,尤其是爸爸。每天说梦话的时候都喊着爸爸呢。”
听阿姨这么说,容西顾很惊喜,他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果真是我女儿,没白疼你。”
季柔站在旁边看着零零跟容西顾黏在一起的样子,醋意横生。
小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什么好事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爸爸,而不是她这个妈妈。
“容亦零…………”季柔很严肃地喊了一遍小丫头的名字,等她看过来之后,季柔教育她:“以后不要总是黏着爸爸,你是大姑娘了。”
“妈咪。你吃醋了咩?”零零一双大眼睛扑簌扑簌地闪着,“妈妈也想被爸爸抱在怀里对不对?”
“嗯,我就是吃醋了。”季柔欣然承认,“容亦零,你再黏着我老公,我揍你哦。”
“呜呜,爸爸,妈妈好凶哦。”零零一脸委屈地往容西顾怀里钻了钻。
容西顾听着她们母女两个人斗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
晚上睡觉的时候,零零突然就变懂事儿了,死活都不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说什么爸爸妈妈奔波一天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没了零零这个小电灯泡以后,卧室的床上就只有容西顾和季柔两个人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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