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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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婚-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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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带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因为我母亲就葬在那里。”乔沝华笑了起来,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嘴角,声线如微风般温柔:“严格意义上,我只有这一个家长。我带你去见她,就是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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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66 偶遇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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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带我,见家长??

    我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看到乔沝华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转身时又严肃不少,稳步离开。

    ……………

    隔天,焱盛东郊分部隔壁,远近闻名的西餐厅里。和风细缓,阳光明媚。

    “真是太好吃了!下次发工资还要在这里吃!不过月月姐,听说你又要去外地啊?”小乐叉起牛排嘟嘴拍了张照片后,苦着脸道:“你走了我干嘛去啊?办公室里那些家伙,感觉都好难相处。”

    “是在哪儿都没那么容易,你以为还在奇虎?一来就当了姐徒弟。”我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放心吧,焱盛员工风格还是挺正的,这种事,就别强求。迟早会有。”

    话落,我提起包走了出去,因为看见裴焱那辆迈凯伦,已经停在了门口。

    “小柳,你说要请假?”裴焱拉开墨色的车窗,微微蹙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啊,只是要去北…”我顿了下,心里想起乔沝华对自己的警告,转而一笑道:“只是要去备点年货,马上都要十月份了,离跨年也没剩几天。”

    裴焱闻言点了点头,思索几秒,打开顶盖抽出盒烟递给我。“拿着。”

    “啊?裴总这…”

    他抿着唇故意不接话,我只得拿过来,他这才勾嘴笑了笑:“这是典藏版的茅台烟,我跨年期间可能不在海城,你可以当做提前的贺礼送给伯父享受。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向来赏罚分明,你现在,算是公司里的功臣。”

    “谬赞了裴总。”

    我笑着躬了躬腰,他没再多语,升起车窗后扬尘而去。

    抱着这盒少数也得上千块的烟,我心里美滋滋的。往昔跨年不是送爸爸件西装。就是给妈妈拾掇些年货跟养生的小物件,这一年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却是自己趋于稳定并积极向上的事业状态。

    爸知道我加薪了,非得在亲戚面前夸出花来,谁让他们年年如此。

    正这样琢磨着,我回到餐厅,刚刚回到座位,脸颊就猛地一僵。

    因为听见小乐凑过来很小声的道:“月月姐,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乔总啊?他旁边那女人是谁,好像不是林小姐?”

    当时,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我很僵硬缓慢的转头,正看见十来个椅子后的座位,两个熟悉背影。男的穿着蔚蓝色西装,女人一身湖蓝色长裙,靠在一起,单单背影就能引人艳羡。

    “不、不是吧…”

    我这样结巴的笑道,手里的烟盒,却已经揉扁了半角。别说背影了,时到如今就算是乔沝华的脚步声,我都能分的出来。可我倒宁愿自己没辨别,因为在他身边的女人,并不是自己。

    那种感觉,特别古怪,明明自己与他就是非正常关系,却看见任何女人伴他左右,都感觉特别的,特别的嫉妒,且充满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她又是谁?她知道我吗?在她眼里,我又是什么呢?

    “分明是!”一个没留神,八卦的小乐已经猫着腰,偷偷溜过去;我心口一紧,想要阻拦,默然几秒,自己却也提着心,吊着胆,偷偷绕到了他们背后。

    我们俩都躲在了紧挨的座位,背对着,借助金属柱子却能一目了然。我看见那女人掌着菜单,大抵刚刚过来,琢磨一会后微笑道:“我想吃西冷牛排。”

    “不行。”乔沝华很干脆的拒绝了,抬手招来服务生,低沉道:“是下人订错了,这份鹅肝跟鸽茹,麻烦换掉,太油腻。”

    “那清淡的主推有意大利海鲜汤和清炒西蓝花,还有一些纯素的,先生您点哪样呢?”

    “要盘西蓝花,其他来三分。口味要淡。”

    “好的。”

    服务生退下后,我看见女人靠在乔沝华的肩膀,温柔的笑笑,她笑起来有两个很好看的梨窝,好像盛满了整个秋季成熟的魅力,轻声细语说了句:“都听你的。”

    那一刹那,我本便悬着的心,愈发僵硬了。这银铃般的笑声,不是莫桑榆又是谁呢?

    “随便点,今天师父请你吃个饱。”我用这样的低笑,分散开小乐的注意,我特别怕她看见我脸上的难堪。那种感觉,嘲讽而刺痛,是知道是莫桑榆的刹那庆幸了下,转瞬却又问自己,有什么好庆幸呢?

    庆幸自己没得到他全部的感情,却至少,也得来了一半?

    可我不想只要这一半!我要全部,不然宁可不要!

    我愣神的功夫,他们已经上菜了。我看见他非常仔细的帮她把西蓝花里的蒜末全挑出去,她依然枕着他的肩膀,呢喃说:“沝华,从巴黎一别,已经三年,这三年,你真的想过我吗?”

    乔沝华微微一笑,用随身手帕擦干净叉柄,摆在碟子上面:“你说呢?”

    莫桑榆似乎并不满意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但纵然如此,眸底柔情,也是超乎常人的风情万种。她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推给乔沝华,那个动作,叫我突然感到有些难受。

    我记得,第一次知道乔沝华竟然是猫舌头时,还是那天在姬江公园里,替他对林雅茜的跟踪打掩护时。那时他说,就连他十数年的好友与管家,也不曾知道他这点。那种语气,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第一个发现宝藏的人那般惊喜,可现在看来,自己最多,却也只能排在第二。

    “爸爸说,既然你想在海城发展,有什么难事,可以跟他讲。”莫桑榆咬下半块西蓝花,就像是已经饱了,单手优雅的支着脖颈,微笑道:“昌盛里面,现在有很多事让你烦恼,对吗?”

    乔沝华好像不满意她的食欲,顾自切下几块虾肉放进她碟子里,才低沉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唯一影响我的,是你的身体。”

    “谁不是?”莫桑榆抿抿唇,侧脸望向窗外,狭长的眼睛流露出几许伤感:“从巴黎回来后,很多事,我已经看开了,既然我得不到,既然是我的命,就只有去认。我现在,也只担心你的身体与心情,毕竟乔伯父他似乎对任何人,都是当年做炮团长时对手下战士的标准,严厉而苛刻,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们认识近六年,沝华。我却几乎没见你笑过几次。有时候,我会很嫉妒那些跟你谈生意的人,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能得到你最开朗的一面,尽管是假的。”

    “够了。”乔沝华突然放下刀叉,发出挺响的脆声。他静静看着酒杯里的倒影,低沉道:“我欠你的,我从来没有逃避。这点你最清楚,桑榆。”

    气氛就那样突然的,陷入了有些压抑的沉默。我特别好奇,我还以为他们俩在一起,总会如同那天在酒吧里初见时的琴瑟和鸣、引人艳羡呢。

    无声持续了半晌,我非常惊讶看见莫桑榆眼角竟隐隐渗出些液体,她用低低的笑声掩饰,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也跟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想跟着去看看。

    莫桑榆进了卫生间,便陷入沉默,静静看着滴在手背上的眼泪;我先进隔间里做了做样子,然后才出来,站在她旁边洗手。

    凑得这么近,我愈发觉得莫桑榆长相惊为天人。她的五官与脸型都特别古典,娴静中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雅致。身段高挑,比起身为艺人的林雅茜也低不了几分。虽然没那么火辣,却大抵正好是男人眼中最有女人味的标准。

    “小姐,你哭什么?”我忍不住道。

    她好像从梦中惊醒,猛地仰起头,用小拇指轻轻一掠,然后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冷。”

    “再冷还能冻哭不成?”我笑着为她递去纸巾。

    她接过去了,却久久的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抿着红唇,望那如注的水花飞溅。我突然觉得,她是否觉得自己就像这些水?溅起时声势浩大,落下后却只能随波逐流…

    我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

    原本是想跟她套出些话来的,但见如此伤感,我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发出声音就走了出去。回到座位上,我扭头看着乔沝华凝望桌角那滴泪水。眉眼深谙,最后酸楚的抿了抿夏春,拉起小乐,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傍晚。

    接近晚秋的风,已是带着些冰冷了,漫步在紫苑小区附近的街道,望着两边萧瑟的杨树,我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

    林雅茜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莫桑榆拥有他那显然很有故事的六年,我有什么?

    树有风伴,月随影行,他说我是他枯井里的光,我好像就真变成了那口黑夜里的井,夜凉如水之下,镜花水月。

    正在感伤,突然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接起后听到是阿东。他让我去东门机场一趟,然后就挂了,好像挺紧急,我犹豫了会儿,便将他号码记下来,然后打的去了。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要紧?”

    一下车,我便紧张问道,阿东将一口行李箱从车上卸下来,诧异的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可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乔沝华…等我?

    我突地记起来,他要我陪他去北城,去祭奠他母亲的灵位。

    默了晌,我接过行李箱,快步走进了机场里面。

    在候机室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乔沝华正站在登机口等待。他穿着灰色格纹西装,时不时低眸打量眼腕表。大抵已经等很久了,所以已经有许多乘客认出他来,还大多是女的,都捧着飞机票不舍进去,站在不远处两眼冒星星的观望,在这种注视下与他相挽,大抵会是件很引人羡慕的浪漫。

    我却突然,有些不想去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眼一闭住。就想起莫桑榆枕在他肩膀的画面,想起他跟林雅茜相挽出入公众场合时的玉树琼枝,总觉得…

    他好像并不需要自己,而自己,也永远、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得到他。

    想着,我咬咬唇,心底愈发酸楚了,全然没有昨夜刚听到时那般的惊喜;他好像磨尽了耐心。扭身朝售票口走去。

    要退票?

    我正好离这个位置比较近,紧忙弯腰躲在柜台侧面,看见他走到窗口前,果然将票放了进去。

    “乔先生,您要退票?”售票员很恭敬的道:“我帮您吧,正好我们副总刚才亲自打电话来,托我问您要是误班了,可否赏面与他在对街饭店里吃顿晚餐?十点以后他可以用专机亲自送您过去。”

    “并不是。”乔沝华却否定道,他回头望了眼正门,眸光深谙的思索几秒,然后沉声道:“只是想换两张下一航班的机票。”

    “啊??那您还要等吗??可您已经等半小时多了呀?那您…要不要先在我们候客室里休息会儿?有现成的快餐。”

    “不必了。”乔沝华断然拒绝道,他抿唇折了折手里的机票,笃定的道:“她会来,我等她,约定是这个时间,她看不见我。应该会害怕。”

    害怕…

    没来由的,我鼻头一酸,突然有些想哭。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箱,我突然退后去,又从另一面绕回来。

    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背影,嗅着那淡淡好闻的烟酒气息,我抿唇犹豫会,还是走了过去,摁住被售票员揭起来的机票:“别退了。”

    我看着乔沝华,嫣然一笑:“正好想来问问你是不是已经走了,真巧,乔先生。”

    乔沝华低下脸来,澈蓝的眼睛紧盯着我,先是闪过缕愕然,然后就像积雪润滑那般温暖的、勾起嘴角。

    “不巧。”他捏了捏我的脸蛋:“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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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67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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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在轻薄的云端上,四周星星点点后退就像河水流过,下面城市的灯火越来越小,给人的感觉,就像每个人的命运一样,活过的时间越长,自身,也就越来越微渺。

    我坐的有些不舒服,调整下坐姿,影响到了旁边的乔沝华。他放下那本厚厚的资治通鉴,侧过脸来微微皱眉:“怎么,冷?”

    “没事。”我摇摇头,他怔了下,眸光眺眺这本身后女乘客送的书,却是笑道:“吃醋?”

    “谁吃醋!又不是醋酿的。”我嘁了声,将身上他的西装裹得紧了些。侧过身去;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又将书撑起来,淡淡道:“你是经济专业的?”

    “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

    “这本书没有一定的基础,并看不懂。但边角已经发毛,应该只有经济专业才会这样反复翻阅。”

    “咯咯咯,乔老板你观察力真细致。我是在哥伦比亚读财经,听说你是斯隆毕业?”

    乔沝华没言语,身后短发的女孩却没半点尴尬,双手扒住椅背脸色红晕说:“我跟室友都关注你好久啦,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你,真是太开心了!我叔叔在北城有家酒店,方便在那里落脚吗?也许可以借着夜色,喝几杯~”

    我突然偏头靠在了乔沝华肩膀上,一言不发,好像还在睡。只是紧紧抱着他胳膊;乔沝华侧过脸来凝望我,低低笑声,便是将那本书还给了那个女孩,将手抽出来完全搂住我,下巴贴着头发轻轻磨蹭;

    我将脑袋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勾起嘴角,恬恬的睡去。

    ……………

    四个小时后,北城北郊,有名的福谗山龙脉首部。

    “我去!”

    我刚刚推开加长林肯的车门,脚才放下一半,人却已经惊呆了。

    二十分钟前,我们才刚刚下机,当时机场里那整整八辆兰博基尼aet的接送队伍,跟大门外护送国宝般森严壁垒的安保团队,已经是惊呆了我,没曾想这才一转眼,立马又被更彻骨的惊讶取代。

    “告诉陈管家,先生暂时不回公司,另外是谁派这么多人过来?该死的,不知道先生的行踪暴露有危险吗?”

    “对、对不起东哥,可是是夫人的意思…”

    我听见阿东刚下车,便跟他在这边的部下训斥道,听在我耳朵里却是左边进右边出。我呆呆望着眼前这宏伟的建筑,两米半上下的黑铁栅栏,左右都近乎看不见尽头,上面爬满了精心搭配后不同颜色的藤蔓,占据了上万平米地皮,就跟欧洲贵族的狩猎场一样,不同的是,里面放眼望去都是郁郁葱葱的平整。

    左侧用铁丝网圈住的高尔夫跟网球场旁边,四五匹骏马在马倌牵引下闲庭游步,正中央两汪不规则却对称的巨型落地泳池之间,是一栋仿佛欧洲城堡般宏伟的建筑。一眼望去,约莫有个七层,左右两角,都分别有栋稍矮些的附宅;正前方,则是天然青石压进土里拼凑而成的道路,统共十八根白玉石柱,整整齐齐立在两边,让人恍惚以为到了普罗旺斯的教堂。

    “父亲多年前离开后,除了乔笙煵母亲,就很少有人住了,只用来谈生意。”乔沝华不知不觉得站在旁边,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偶尔也会借给政府接待外来贵宾,这也是肯批下这块宝地的原因。”

    话落,他很自然挽住我胳膊,朝前走去,我却愣着神,有些迈不开步子。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了解乔沝华的身份地位了,可现在却感觉是坐井观天!不算公司资产,单单这座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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