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琴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祁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盯着她看了一夜,知道即将醒来之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当然,最后偷了香吻一个,轻如鸿毛,如同蒲公英触碰手臂。
苏子琴取出最后一根银针,“王爷,经过半个月的治疗,余毒已经消散,如今腿部的痛楚应该可以明确的感受到。”
书芫艰难的抬起下身,“如今相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苏大夫,这是宣王府独有的弧形玉佩,以后若有事相求,随时可以凭借玉佩实现。”
苏子琴:“治疗已经结束,以后还需王爷自己努力,由于五年的时间未曾运动,肌肉萎缩无力,以后还需经常走动,渐渐回复肌肉的柔软度,话已至此,告辞。”
离去之时,管家叫住了苏子琴,“先生,请稍等一下。”
后方下人拿来的整整两盘的金银,闪闪发亮。
“一点点谢礼,不成敬意。”
苏子琴没有推辞,在隐蔽的地方将金银全部收入空间,说起来,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
走出宣王府是太阳还未到正中央,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苏子琴看着摊上的杂物,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簪子,无论是木簪还是玉簪,整整齐齐的摆放。
“客官,看看簪子,买一个送人,便宜又好看。”
摊位上很多簪子,种类不一,木簪很是精致,上方的点缀轻轻的,却很精致,苏子琴的视线浏览,在众多玉簪中选择在圆滑的玉簪面前停下,长长的玉簪,带着翠绿的颜色,上面很是光滑,在苏子琴伸手去拿的瞬间,一只大手越过苏子琴,拿起了玉簪。
苏子琴抓住手腕,在回眸的瞬间,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方玉珏。
“先拿到着先得。”方玉珏眉毛上挑,“这可是我一眼就相中了,先生也相中了吗?”
苏子琴放下手,淡漠的深色中带着一点柔和,毕竟相处了一个月。
苏子琴:“你怎么过来了?病怎么样了?”
方玉珏“拖先生的福,我的哮喘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会发病,但是只要吃先生给的药就不会呼吸不顺了,所以为了感谢先生,我请先生吃饭。”
不等苏子琴答应,方玉珏拖着苏子琴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盛韵酒楼。
“带我们去包厢,靠窗的位置。”
“请往这边走。”
进入包厢,门窗大开,凉风一吹进来,身上的热意渐渐消散。
方玉珏:“这里的招牌菜,糕点,甜点味道都不错。”
苏子琴:“看来你经常来这里。”
方玉珏:“那倒没有,以前听说盛韵酒楼的菜相比起其他酒楼味道更好一点,所以在我馋嘴的时候,经常会让小厮带回来,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在病好了之后,经常独自前来。”
小二站立在桌前,腿肚子打颤,这位爷今天的心情真不错,好怕突然变脸,就像方才所说的,独自前来,却从来没有如此和颜悦色过,更倒霉的是,这位爷每次前来都是自己侍候,店小二表示自己内心是崩溃的。
“所有招牌菜都端上来,另外多加点蔬菜与甜点。”冰冷的声响传入小二耳中,得到回复,立刻如兔子一般跑得飞快,消失不见。
苏子琴:“你是有多可怕,不会是你每次来都冷着一张脸?”
方玉珏:“似乎,有那么一点点。”
方玉珏伸出手指,大拇指与食指之间小小的间隔,“我才不信,肯定很多,不然小二怎么会这么怕你。”
面前扬起的笑靥,方玉珏似是被迷了眼,一动不动,目光紧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秀才的女儿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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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吗?”见方玉珏的视线不变,苏子琴疑惑的问出口。
方玉珏:“没有,只是先生的皮肤很好,一时间入了迷。”
苏子琴:“油嘴滑舌。”
方玉珏:“这个给你,君子不夺人所爱。”
方玉珏拿出玉簪交递给苏子琴,在双方接触的瞬间,青色光芒围绕,转瞬即逝。
苏子琴细细抚摸,这就是那根玉簪。
菜一一的端上来,诱人的香味,再加上完美的色泽搭配,秀色可餐。
看着桌上满满摆放的盘子,苏子琴向辣辣的水煮鱼进攻,白嫩的鱼肉,入口即化,鲜嫩多汁。
期间,方玉珏看苏子琴吃得这么欢快,也忍不住夹了一口,然而这个辣味却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整张脸变得通红,呛得喝水不停。
两人走出酒楼,水煮鱼带来的辣味还是心有余悸,余韵一直围绕在舌头周身。
“给你。”一串冰糖葫芦放在方玉珏前方,“里面的山楂你不要吃,很酸,就吃外面包裹的糖,这样你嘴中的辣味可以缓解一下。”
方玉珏迟疑的拿过,往嘴里塞了一个,果然,嘴中的麻辣没有方才那么强烈。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不自觉的,方玉珏吃完了整串,里面的山楂也消失迨进,这次,好像没上次那么酸,带着些微的甜味。
在临近出城的区域,一排排难民身着褴褛,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求求你,给点吃的。”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哥哥,哥哥,我奶奶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还很烫,可是我没有钱给奶奶请大夫。”小女孩大概八岁左右,脏兮兮的手抓住苏子琴的长袍,一边抹掉眼泪,一边哭诉。
趁此机会去打探打探也不错。
“你奶奶在哪里?”
“我奶奶在城外的破庙里,守门的大叔说我奶奶生病不能进来。”
苏子琴:“那好,你带路,我去给你奶奶看一下。”
苏子琴:“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是在淮南的边缘地区,以前一到夏季就干旱,没想到今年却发了大水,家里的房屋,值钱的东西都冲走了,家里也只剩下我和奶奶,爹,娘与哥哥都被洪水冲走了。”说到伤心处,小女孩又开始抹眼泪。
脸上皮肤很是白皙,手掌却非常粗糙,相比起普通的八岁女孩,不仅话说的透彻,很有水平,而且举止也很是奇怪。
苏子琴瞳孔一缩,喉结,带着男人所有的喉结,而且下巴处明显的人皮面具的痕迹。
“紧紧跟着我,看我的动作行动。”
“哥哥,你怎么还不跟上来?奶奶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苏子琴:“你将我们骗到此地有何目的?”
“快跑,进去树林。”
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旁的树木匆匆,很有隐藏身形的目的。
紧随上来的黑衣人紧跟其后,“人呢?”
小女孩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是的面容,满脸的络腮胡子,简直不忍直视。
“脱掉你身上粉嫩的衣服,是在看不过去。”
“好。”
“追,追不到就回去领罚。”
“是。”
两人跑进树林,灌木丛,小树上的利刺由于两人的不怎么注意,衣服被刮得破破碎碎的,尤其是衣服下摆,衣袖上也有了痕迹。
“这边走。”树枝上有衣服划破留下的绸锻,颜色正好相符。
“跟着绸锻跟踪。”
现在两人正好处于交叉之地,前方是高深的茅草丛,后方又有追兵袭击,周围地势陡峭,摔下去后果不堪测想。
苏子琴拿出一包药粉,“洒在身上,等一下穿过茅草丛时,动物会自动躲避。”
方玉珏:“那你呢?”
苏子琴:“时间快不够了,你先去前面等我,我做好陷阱就过来。”
“等一下,”苏子琴粗鲁的将药丸塞进方玉珏嘴中,“咽下去。”
随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将药粉一点一点的洒在地上,周围的树叶,草丛,两旁的植物,在必经之处全部洒上了,还好今天没有风。
洒完药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子琴赶紧收拾好包装,往茅草丛走去。
两人小心的将身子藏好,黑衣人越过灌木来到方才苏子琴站立的地方,“哪去了?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肯定是藏在某个……”地方。
脚步声不断,踏在地上药粉随着重力作用飘散在空中,黑衣人即使蒙面,但总是要呼吸,药粉顺着空气被吸入体内。
看着倒了一片的黑衣人,前面静悄悄的一片,良久,苏子琴与方玉珏推开茅草,往回走去。
方玉珏:“那个药粉是怎么回事?”
苏子琴:“只要吸入了药粉,全身麻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需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自动解除,这就是我要你吃解药的原因。”
“好了,现在解除了,我们也该走了。”
在两人转身的瞬间,一黑衣人疼空而起,一掌拍在肩头,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跌落,方玉珏见此,将苏子琴整个身子抱住,两人由于惯性作用,往下方滚落。
“现在,没有人能阻挡主子的霸业了。”随后,黑衣人整个身子哄然倒地。
“主子,苏先生出城了,但是现在已经城门大关,但是苏先生还未回来。”
书芫:“拿着令牌接先生回来。”
九吟前往城门上方,身子一跃,整个身体跳过城门。
黑衣蒙面,熟悉的面料与标志,正是三皇子书酌的暗卫。
“隐患已除,只需再次动作即可。”三五成群的黑衣人经过城门之时,拿出令牌,前往三皇子府。
九吟靠着墙角将身子遮挡,在无人注意之时,抓住最后的黑衣人,带回了宣王府。
“主人,属下搜索了方圆五十米的范围,没有看见先生的身影,回来途中,看见了三皇子的人,趁机带了回来。”
“带下去严刑拷打。”书芫紧闭双眼,整张脸庞被黑影笼罩。
“是,主子。”
苏子琴醒来之时,正好趴在方玉珏的身上,周身传来的疼痛笼罩全身。
方玉珏面色苍白,脸上布满细微的血痕,渗出的血珠在白皙的脸上尤其显眼。
苏子琴从空间中拿出药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直接塞进嘴里,另一颗掰开方玉珏的嘴巴,硬塞入嘴中。
感觉到暖意从喉咙流向全身,身上的疼痛稍微缓解,苏子琴起身,查看方玉珏的伤势。
脉相平稳却有点虚合无力,除了脸上,手臂上,腿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水,水。”
苏子琴利用精神力引导,配合着灵泉水让方玉珏喝下,见方玉珏的脸色变得红润,苏子琴开始打量周边的情况。
两人躺着的地方是一块平底,下面有着细碎的砂石,旁边是清澈可见的小溪,溪水顺着地势不断往下。
后面是山林,看来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从上方一直滚下来,难怪醒来的时候全身疼痛。
苏子琴站起身,踏开脚步之时,感觉到脚底有什么东西,翠绿的玉佩,模样却不近相同。
没有破碎的痕迹,就在靠近方玉珏不远的地方,苏子琴拿起玉佩,小手拍掉上面的痕迹,收入怀中。
方玉珏睁开双眼,双手在地,上身往上,却发现腿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苏灼,腿。”
苏子琴撩开裤腿,血肉模糊,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淌,指尖轻轻触碰,方玉珏额头全是冷汗。
立马将身上的绸锻撕碎,浸泡在水中,期间在方玉珏的视线之外,苏子琴将灵泉水倒在绸锻上,小小的绸锻满是水痕,苏子琴细细擦拭腿上的伤口,将伤口旁边的血液擦拭完毕,不一会儿露出了伤口,伤口较深,露出里面的血肉,不断往外面渗出鲜血,“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荒郊野岭的,也不好处理。
“你不要动,我去找草药。”
苏子琴跑进山林,在确定方玉珏看不到的范围之内,苏子琴拿出草药,快步的跑到方玉珏身旁,而此时,方玉珏已经是视线模糊,失血过多导致供应不足,嘴唇愈加苍白。
“方玉珏,好好睡一觉,等一下就好了。”
将草药咬的粉碎,一点一点敷在受伤的腿上,最后用绸锻固定住,总算,鲜血没有再往外了。
天气有点发冷,天色也开始变暗,苏子琴像个陀螺一样,又开始转。
“主子,问出来了,说是苏先生在城外的小山林里,听其首领说,已经将人推下了山坡。”
“立刻派人找。”冷冽的语气透露出丝丝寒意。
在方玉珏躺下的大约一米地方,已经升起了一个小火堆,旁边摆满了柴火,苏子琴一一摆放,直至形成一个模型,才放下心来。
上方的长棍上是一只大约两斤的鲫鱼,这是苏子琴在小溪较深处看见的,顺便给电晕了。
油水滴在火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鱼肉逐渐焦黄,变成诱人的金黄色。
受香味引导,方玉珏慢慢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方玉珏:“身上感觉还不错,暖暖的,只是腿不能动。”
苏子琴:“这是正常,来,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去。”
方玉珏接过鱼肉,外酥里嫩,很是好看。
方玉珏:“很好吃。”
苏子琴:“那就多吃点,你现在可是病患,需要多补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秀才的女儿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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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还好吧。”
苏子琴:“九吟,你怎么来了?”
九吟:“主子了解到你不在的消息,特意让我前来寻找。”
“苏灼。”
在火把的照亮下,有如白昼,书芫渐渐靠近,明亮的眼神濯濯生辉。
“书芫,你怎么来了?”对于书芫前来,苏子琴很是意外。
“我担心你。”
随后,方玉珏被送回了丞相府,苏子琴则辗转回了客栈。
书芫平淡的画描着脑海中千百次出现的人儿,五五笙,六臻单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该死。”
“你们确实该死,本该驱逐,但是念在你们还有用处,自己去领罚,下不为例。”
“是,主子。”
洁白的纸张,女子的身影跃于纸上,栩栩如生,灿烂的笑靥如同眼前浮现的一模一样,短暂的停留,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即将完成的画毁于一旦。
书芫淡漠的放下毛笔,走出书房,遗留在桌上的画册,顺着吹进的风,飘落在地。
客栈
苏子琴趴在床上,整个人蹲在床上,心里很是纠结。
“我担心你。”理所当然的语气,明明白白的意思,却是出奇的相似。
“不管了,睡觉,明天还要去看方玉珏。”
隔天,苏子琴醒来之时,眼睑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没错,苏子琴华丽丽的失眠了,就因为书芫的四个字。
昨晚一直想到半夜,早晨天一亮便醒了。
“丞相府。”这不是渣男李平安抛弃原主,看上丞相二小姐的初始地。
方丞相是李平安的恩施,一次偶遇,李平安一见钟情,当然,钟情的是样貌与地位。
于是在一次出行演上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一般女子对于“英雄”有浓重的兴趣,于是一来二去也就看对眼了,当然,这是在瞒着自己已娶妻室的前提下。
说白了,李平安就是现代社会的小白脸,专门靠女人,吃软饭,考上状元以前,因为柳秀秀的原因,柳秀才倾囊相助,考上状元以后,靠着老丈人节节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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