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不起禁欲了二十六年的身体了。”
傅北祁直接送了他一个板栗,就在此时,有车子开了过来,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让傅北祁瞬间色变的男人。
直到那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傅北祁才艰难地开口:“爸……你怎么,过来了?”
“傅北祁,你真是长能耐了,竟然背着我,逃到德国来结婚!就算你结一百次,那个女人,也永远无法踏进傅家的大门半步!”
手倏然握紧。傅北祁咬牙,与自己的父亲四目相接,“我不会带她回傅家,我们不会再回国,这样,就不会碍了你与妈的眼,满意了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傅成蹊捂住了心口处。胸口起伏很大。
南玟一步上前,赶忙扶住傅成蹊,为难道:“傅叔叔,北祁他向来嘴硬,您不要同他计较。”
“你和那个女人结婚,那思凝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傅成蹊的声声职责,让南玟愣了住,看向面色凝滞的傅北祁。
“是你们算计了我。那个孩子,我是不会承认的!”
闻言,傅成蹊一把推开了南玟,上前一步,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傅北祁,你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已然布满皱纹的脸,傅北祁胸口沉闷,似是喘不过气来一般地沉重。
“爸,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是不是只有把我逼死了,你们才甘心?”
话落,傅成蹊恼羞成怒,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脸上,“混账东西!”
傅北祁只是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没有说话。
“跟我回江城,那个女人是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必须要对思凝负责!”
闻言,傅北祁霍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想要叫出租车,傅成蹊几步上前,拦在他的前面。“傅北祁,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就不要再叫我爸!”
紧握拳头,傅北祁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直直地就跪了下去,“爸,我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不能没有小诺,她是我的一切,没有她,就没有我。”
他竟然将话说得这么绝!
傅成蹊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是悲凉。
儿子长大了,就再也管不住了……
正在此时,有两辆车子开了过来,停下。走下来一群的人。
温思凝与傅母看到傅北祁跪在地上,赶忙跑了过去,“学长……”
想要探身去搀起他,但还没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挥开,吓得温思凝倒退了一步,身子险先不稳。
傅母亦是吓了一跳,赶忙扶住温思凝。责备地看着傅北祁,“阿祈,思凝现在怀着孩子,你还有没有轻重了?”
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傅北祁只觉胸口有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硬生生地道:“我没有孩子!”
温思凝面色一白,泪水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弱弱地说着:“傅阿姨,我还是走吧,学长他不愿意看到我,我在这儿只会让他眼烦。”
“他是我儿子,我说不准你走,你就不准走,不用听他的胡言乱语!”
见温思凝想离开,傅母一把拉住她。好声地安慰着。
看到这一幕,刚刚走上来的韩紫凝,却觉得十分讽刺,她走到傅北祁的跟前,缓缓伸手,在她的手心,恍然躺着一枚婚戒。
“小诺被你们逼走了,傅北祁。你该满意了吧?把她哄到异国他乡,说要娶她,却又睡了别的女人,还把那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傅北祁,你要在小诺的心上戳多少刀,才肯善罢甘休呢?”
傅北祁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有韩紫凝手心的那枚戒指。
那样地刺目,那样地灼心。
一把将婚戒夺了过去,紧紧地握着,胃部传来钻心般的刺痛,他的意识,只停留在韩紫凝的字字诛心上。
而后,高大的身躯直直地向前栽了过去。
“阿祈!”
“学长!”
惊呼声充斥在耳边,但他此时此刻已经听不进去。
傅母抱住傅北祁,吓得连话也说不完整:“119,快……快打119!”
她吓得,连中国与德国的急救电话,也分不清了。
作为一个母亲,若不是实在是没办法,她又怎会将自己的儿子逼到这种地步呢!
……我是分割线……
下了出租车后,迎面来的海风,将许诺的脑子吹醒了几分。
她忽然觉得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来海边。
哦,她想起来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知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想要来海边,吹吹海风。
沙滩上,有已近暮年的老人,还有年轻的情侣,还有来回奔跑的小孩子。
海鸥飞扬在海上,一切都是那样地安逸。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沙滩上,有小孩儿不小心撞到了她,连连说对不起。
“没事儿,跑慢一点儿,小心摔倒。”
许诺说了句,便打算继续往前走,大摸是那小孩儿看她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就将手里的贝壳递到了她的手中。
“姐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对着贝壳讲,然后跑到海里,大海会把你所有的烦恼都带走的!”
孩子的世界里。永远是那样地单纯简单。
许诺笑了笑,接过贝壳,“谢谢。”
她走了几步,停下来,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沙子,放到贝壳之中。
早晨的阳光,很温暖,尽情地撒在她的身上,忽然,有高大的身影,投下斑驳的暗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伴随着温温和和的嗓音,徘徊在头顶:“才离开我几天,就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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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你愿意原谅爸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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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之后,许诺总是会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碰到的不是顾璟年,甚至只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她会不会从此就会过上平淡的生活。
逆打的光芒,让许诺在抬起头的同时,禁不住半眯起了眸子。
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嗓音:“是啊,才几天没见,我就那么地狼狈,我也没有想过。”
她甚至有想过,日后和傅北祁每天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
可终究,这只是梦一场。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直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细细地将她散乱的头发别至耳后,轻轻地说着:“跟我回江城吧。”
“好。”
反正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见她无条件地同意,男人唇边的笑意欲深,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面容,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他却扣住了她的腰肢,不容她反抗。
指腹与眼角的触碰,是一种微妙的感觉,细细柔柔,一如他说话,温柔似水。
“先绕道去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如今正开得旺盛,给你买的单反,才只用过一次,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
许诺扯了抹苍白至极的笑弧,“好。”
顾璟年说带她去普罗旺斯,但实则,他是带着她在短短的一周之内,逛了半个地球。
之前,他在顾宅附近的沙滩上说的话,他都记得,并且一一兑现。
许诺重新拿起单反,每走过一个地方,都会用相机记录下来,高中时期的那种放纵自然的感觉,似乎寻回了那么一点儿。
拉斯维加斯的五星级宾馆内。
拍了一天照片的许诺,一回宾馆,就倒在了软踏踏的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顾璟年倒了一杯茶,坐到床边,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头下,才淡淡说道:“喝了水就去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我们就回江城。”
接过玻璃杯的手顿了一下,见许诺迟疑着没有回话,男人忽然倾身上前,呼吸就在咫尺之间。
“小诺,顾太太的位置,已经等你很久了。”
闻言,许诺抬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面容俊雅的男人,她的唇边勾起一缕讥笑,“顾先生,我是个被千万人嫌弃的女人,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娶我过门,你没有一点儿好处。”
“我说过了,我的顾太太,不需要太聪明,也不需要太漂亮,只要我喜欢,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不等许诺回答。他就又道:“我不会逼你,你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去领证。”
回到江城没多久,许诺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到的电话。
是许曼吟打来的,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才十三岁。
电话的那头。许曼吟的声音很轻,但许诺还是听清楚了,原来是她的父亲,许高焯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今早才脱离生命危险,因为在昏睡时,许高焯时不时叫着许诺的名字,所以许曼吟才冒着被她的妈妈发现的危险,打给了许诺。
“我现在就过来。”
许诺顿了音调,拿着电话,好一会儿才道:“小吟,谢谢你。”
虽然她那个后妈,对她极为苛刻,可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与后妈于倩不一样。
在去医院的路上,许诺挑了一些许高焯平时喜欢吃的水果,赶到病房外时,她在门口站了许久。
手提起又落下,始终没有勇气敲响。
恰在此时,门被打了开,映入眼帘的是许曼吟那张还未张开,但已经显出芙蓉出水般美貌的面容。
足有七年未见面,当初她离开家的时候,许曼吟才只有五岁,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姐姐你终于来了,快点进来!”
许曼吟的小手拉住她的手时,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让许曼吟的动作顿了住。
她微微垂下眼睑,小脸上有些伤感,“姐姐还是不愿意理我吗?”
当初,许诺离开家的时候,是和家里人闹翻了的,于倩还放话说,出了许家的大门,她就再也不是许家的女儿。
“不是。我……”
“姐姐你先进来,我妈妈她不在里面。”
一语就道出了许诺心中犹豫的原因,这次许诺没有再躲避,任由许曼吟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病房。
在看到自己的父亲,紧闭双眼,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之时。许诺的眼眶一湿,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七年未见,她的父亲,不知苍老了多少,眼角的皱纹明显,头发也白了一半。
如果当年,事态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她又如何舍得离开他,一走七年,没有再联系过呢。
其实当初,在无数个不眠夜,她捏着手机,对着‘爸爸’的电话,按了又立马挂断,挣扎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打过去。
“他……怎么会忽然心脏病发作呢?”
许曼吟咬了咬下唇,才说道:“自从姐姐你离开后,爸爸的精神就不怎么好,他经常半夜起来喝酒,而且最近公事比较忙,他在应酬的时候又过度饮酒。所以才会……”
后面的话,许曼吟没有讲下去,许诺站在床边,慢慢地拭去眼角的泪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曾经是她的英雄,从小敬仰的对象。
可是……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想到了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办法忘记,即便过去了七年。她也没办法释怀。
“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和他讲,我来过。”
站了良久,许诺深吸一口气,说完这话,正打算离开,床上的男人。睫毛一颤,在毫无征兆下睁开了双眼。
恰好与她未及挪开的视线相撞,许高焯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连眨都不眨一下,苍白的唇瓣,挤出几个字:“小……小诺?”
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着叫了她好几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许诺一步上前,按住他的双肩,不让他乱动,“你没有看错,是我,我来看你了。”
许高焯一把抓住她的手,很紧,生怕她会忽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眼眶顿时湿润,“小诺……小诺你愿意原谅爸爸了吗?”
怔了下,许诺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来看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再者说,我七年前离开家的那刻起,就和你许高焯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她决绝的话,许高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许曼吟惊呼一声,赶忙扶住他,“爸爸你不要激动。姐姐她不是这个意思!”
许诺想要往前的动作,在许曼吟冲上去的那一刻,生生地僵硬了住,看到许曼吟亲密地叫着他爸爸,许诺的脚就没法向前迈。
她别开视线,拼命地忍住眼眶里的泪花,“我该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吧。”
见她就要离开,许高焯推开许曼吟,挣扎着要下床,由于他刚刚醒,而且一醒来就情绪激动,脑袋旋即就犯晕。
身体一软,就往前栽了过去。
许诺在同时,快步上前,在他要倒地的瞬间,扶住了他,他趁机再次抓住她的手,口中尽是苦涩:“我知道,当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愿意原谅我,是我活该。可是小诺,七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吗?”
张了张嘴,许诺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处就传来了高跟鞋急促的踩踏声,有一双抹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把将她给推了开。
她没有防备,直接被来人推倒在地,而那个人,在扶住许高焯的同时,冷眸瞥向许诺,“是谁准你过来的?当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这个一出场就嚣张跋扈,毫不讲理的女人,正是她的后妈,许倩。
许诺怎么会忘记这张艳丽而又狠毒的脸,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许高焯见她一来,就不给许诺好脸色,还将其推倒在地。立时便恼怒了,挣脱开于倩的手,厉声道:“是我让她来的,她是我的女儿,我生病住院了,她来看我怎么了?!”
于倩显然是不曾想到,他会这么袒护着许诺,恼火地瞪着他,“许高焯,我十九岁就跟着你,无怨无悔地把一个女人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现在好了,看我老了,不漂亮了,所以就又想着前妻的女儿,在这里颐指气使地责骂我?”
“而且当初是我的错吗?是你的这个好女儿,拿着菜刀要砍死我,而且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如果不是仆人拦着,她早就已经一把火把整个家都给烧了!这样忤逆不道的女儿,你还心心念念着,每天晚上抱着照片看了又看,许高焯,你怎么那么犯贱!”
这么当着许诺的面,将以前的事情历数,许高焯下意识地看向她,果然见她面色转白,立马吓道:“于倩你给我闭嘴!”
话才吼出口,许高焯眼前一黑,倒头就昏了过去。
许曼吟惊呼出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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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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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再次亮起。
长廊前,于倩板着一张冷脸,盯着许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趁我没叫人把你撵走,你自己滚出我的视线!”
许诺靠在冰冷的墙上,波澜无惊的眼眸,和于倩直视,她冷嗤一声:“我滚了,然后你就可以气死他,顺利地将许家所有的财产,收入自己的囊中吗?”
闻言,于倩面如猪肝,几步上前。举起手来就朝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