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多少？”韩云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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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潜规则
“这，这，这……”王浩然支吾了一下，然后吐露道：“还欠了三百多万。”
“嗯，三百万多万，这也不是什么大数目。”韩云帆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好好干，等你把公司搞的有气色了，也许我可以考虑先帮你把债务偿还了。”
“是是是，谢谢老板了。”王浩然闻言，感激的不得了。
“口头感谢就罢了，我只看行动。”韩云帆摆了摆手，道：“说吧，你现在对于网络小说这一块，有哪些策略？之前的失误，又有哪些？”
“之前的最大失误乃是网站主打的文风，现在什么网文最赚钱，当然是描写男女之间那点儿的爱情动作小说。哪怕十本升级打脸文，也未必有一本这样的小说赚钱。但是这爱情动作小说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于是咱的网站就弄的都市暧昧，乡村暧昧，医生暧昧等打着擦边球的小说。但这类文很容易碰线，写手也不好把握尺度，结果每次一扫黄，就死一大批。”
“再就是，之前的财务部和工程部的人暗中同流合污，中饱私囊，他们暗中利用技术克扣作家后台的数据订阅，导致不少写手的利益受损，这些写手都是水平不错的写手。一怒之下，跑了七七八八。”
“还有，现在的网络小说，pc端的流量已经不是主流，app才是主流。现在的读者，基本上都喜欢用手机看小说。所以，重点推广发展手机端，是我目前最大的重心。”
“至于网站的文风，不再弄暧昧擦边球了，而是弄正统的打脸升级玄幻文和正宗的都市文，不然每一次扫黄，网站都元气大伤。”
“财务和工程部的人，我决定全部大换血，另外启用一批人。之前的这些人全部交给了警方，一定要把他们克扣的稿费全部吐出来！”
……
接着，王浩然又说了一些相关的细节，不过都不是重点了。
韩云帆听完，一顿：“就这些了？”
“老板，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王浩然很是纳闷，据周家桥说韩云帆压根就不懂什么网络小说运营，莫非他还看出自己的策略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虽然不懂网络小说的运作，但我也知道，这做人，不能没有良心。”韩云帆一本正经道，“之前财务部和工程部吃掉写手的钱，莫非你就算了吗？”
“老板，这可都是圈内的潜规则了。不管公司的人怎样克扣了写手的钱，最后吐没吐出来，这些钱都只能是写手来买单。莫非，还得让公司重新弥补吗？”王浩然道，“自古以来，这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咱们公司也是靠压榨网络写手赚钱，咱要是做老好人的话，恐怕公司早就关门了。”
“这也跟开发商卖房子，车行卖车一样。卖出去的房子和车子，不管有什么问题，都绝对没可能往回收的，这就是行业潜规则！”王浩然补充道。
“不，我不是那些奸商，我不是为了赚钱就把良心出卖了的人。”韩云帆郑重摇着头。
“老板，那你的意思是……”王浩然疑惑的看着他。
“你马上让财务核算一下，之前的财务部和工程部的人究竟吃掉了多少稿费，坑害了多少写手的利益，你把名单和数目详细给我做个表。”韩云帆命令道。
“老板，你这样做是要血亏的啊。”王浩然非常不解，“要知道，这些写手对咱网站已经失望，已经跑了七七八八，不少人都在别的网站发了新书。你要是把钱给他们，这极有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怎么能说别人是狗呢！”韩云帆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不把写手当人看，怪不得你的网站越做越差劲！”
“是的，那些网络写手已经走了，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咱们把网站的信誉重新做起来，待遇也越来越好，我相信他们之中肯定有人会回流的。写手是网站的基业，是网站的根本，懂不懂？”
“我相信，人都是有念旧之情的。也许走的不少写手里面，很多都是本网站培养起来的，他们根本就不想走。只要我们打出情怀，把克扣的钱还给他们，他们肯定会感恩的。”
“再说了，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大不了砸进去几千万，也无所谓。”
王浩然被韩云帆的气势给吓住，唯唯诺诺：“好吧，老板，你说了算，我马上就命人去弄。”
“等一下，事儿还没有谈完。”韩云帆叫住他。
“老板，你说。”王浩然的神情更加恭敬。
“我虽然不懂网络小说的运营，但我偶尔也看电视剧。现在不少电视剧，都是由网络小说改编而来，咱们公司有没有这样弄？”韩云帆询问道，“还有那什么游戏啊，漫画什么的？”
“没有，这些都没有。”王浩然摇着头。
“没有，你开什么玩笑！”韩云帆一瞪眼，“咱不就是有个视频网站吗？有自家的视频网站，怎么不搞独家网络小说改编影视？还有这游戏版权，这都是最赚钱的东西啊。”
“咳咳，老板，咱的视频网站，都是借鸡生蛋，从别人那里弄来播放版权。”王浩然小心解释道，“我也想要自己搞，可资金不够啊。”
“现在不同了，我有资金啊。”韩云帆一拍板，看着王浩然：“你马上也着手弄这茬，需要多少钱，尽管跟我讲。”
“老板，要是有你这句话，我有信心今年之内把网站做起来！”王浩然信心大增。
“咱们网站的小说大神有几个？”韩云帆又问。
“没了，都跑了。”王浩然脸色又是一黯淡。
“没关系，人跑了，咱再把人吸引回来就是了。”韩云帆道，“游戏版权，影视改编等，这些都是赚钱的大头，比订阅强了很多。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只要咱们把这些东西运营起来了，写手赚的钱多了，他们后面必将趋之若鹜！”
“老板，我有点纳闷，你不是不懂网络小说的运营吗，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王浩然诧异极了。
“不瞒你说，是那个周家桥跟我讲的。”韩云帆吐露道，韩云帆知道周家桥是个网络写手，所以跟他接触的时候，特意询问了一些。
“老板，这个周家桥其实就是一个大神写手啊。”王浩然眼睛一亮，“你要是能把他挖到我们网站来，肯定可以大幅度的带动网站的流量的。”
“哦，是吗？”韩云帆一愣，这茬他倒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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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咱不缺钱
“不错，你若是想要挖他，这价钱恐怕不低。”王浩然补充道，“不过，咱们的网站现在没有驻站大神写手，这相当于没有脊梁。要是把他挖过来了，肯定……”
周家桥话没有说完，韩云帆打断了：“依照你的判断，想要挖他过来，需要多少钱？”
“至少得千字两千元。”王浩然顿了顿，道。
“啥，千字两千元？”韩云帆一愣，尼玛，那这样的话，周家桥这家伙的身价不菲啊。
他敲一个字就值两块钱，这钱对于他来说，也太好赚了些。
一部网络小说动辄数百万字，那不是能随便赚数百上千万元了？！
王浩然看出韩云帆的震惊，解释说道：“老板，是这样的，网络小说这一行业其实也是一个金字塔行业，真正赚钱的写手，都是金字塔顶端的那几十上百个。他们把整个行业90％以上的钱都赚去了。少量的写手勉强只能维持生活，大多数的写手连温饱钱都赚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韩云帆还以为这钱真那么好赚呢。
“老板，而且这千字两千元的价格，还只能是电子版权的保底，像游戏改编啊，影视改编的版权都还不算在里面。”王浩然又道。
“啥，你说啥，这仅仅只是电子版权的保底？”韩云帆一愣，“影视改编和游戏改编不包含在里面，这大神写手未免也太赚钱了吧？”
“其实，大神写手有个外号，那就是摇钱树。有些网站，一个大神写手赚的钱，可以超过这个网站其他写手的总和。”王浩然说道，“网络写手行业，已经有大神写手依靠版权运作，一年能赚上亿元了。”
“尼玛，码字一本书，能赚这么多？”韩云帆一顿。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能叫摇钱树呢。”王浩然非常肯定的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看来我得挖几个大神写手过来啊。”韩云帆沉吟着。
“挖几个？”王浩然一听，差点没雷倒。你以为大神写手是地上的野地瓜啊，能是你随便挖的？！
大神写手都是各大网站的摇钱树，是脊梁。
这些网站的负责人对于大神写手，那都是非常优待的，岂能随便让人给挖了去。
韩云帆看出王浩然的吐槽，却是道：“我相信一句话，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现在这社会，太多的奸商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良心，不把手底下的人当人。我想应该有网站依靠一些霸权合同强行留人吧？一旦写手离开，就会遭受巨额损失？”
“没错，老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王浩然点着头，“其实这也是站的潜规则了，现在各大网站基本上都是这么做的，利用不合理的霸王条款对写手实施长时间的绑定。比如某点网站，写手要是离开，他们会把写手名下的书全部屏蔽，再也不发一分钱的稿费。还比如某数字网站，写手一旦离开，这数字网站倒不会屏蔽写手笔名下的书。他们会拿这些书继续赚钱，但赚来的钱，不会再给写手一分。”
“咱们不能这样搞，合同上面要是有这样的条款，马上取缔。”韩云帆立即道。
“老板，你就不怕这样做了，大神写手被别的网站以更高的价钱挖走吗？”王浩然说。
“只要大神写手在咱们网站赚的钱不是别的网站能出得起的，咱怕啥！”韩云帆自信道，“更何况，只要咱们以礼相待，用心以诚，让写手有种归宿的感觉，你觉得别人还能挖的动吗？”
“只是这样一来，花的钱恐怕不会少了啊。”王浩然叹道。
“不怕，需要多少钱，给我讲就是了，咱最不差的就是钱。”韩云帆满不在乎说道，之前韩云帆为了区区几百万那是殚精竭力，捉襟见肘。
现在有了两家价值数十亿的星级酒店赚钱，这钱像滚雪球一样赚来，不花了置办产业怎么行？
难道放入银行，然后让银行拿着这钱去借鸡生蛋。银行把钱赚去了，自己才不会那么傻。更何况，现在社会，人有钱了，不都是各行业置办产业吗？都是恨不得从银行多索要贷款，只有傻子才会把钱放入银行贬值！
“好，老板，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好好的搞！”王浩然情绪非常激动，如果之前他的公司要是有足够的资金的话，恐怕早就做的更大更辉煌了。
“嗯，你现在去让新来的财务核算一样下之前被坑的写手的稿费，我现在就去找周家桥去。”韩云帆站了起来，“记住了，你需要的钱，跟杨蛟说就是了。”
“嗯嗯，好的，好的。”王浩然麻溜点着头。
“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听员工们暗地里都在骂你王扒皮，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韩云帆走了两步，顿住。
“咳咳，这个嘛，这个嘛……”王浩然的神情顿时间非常的不自然。
“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员工能不再这样了。”韩云帆说完，扭头出去了。
看着韩云帆离开的背影，王浩然拳头紧握，一定要好好干。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遇着了明主，明主给了他大展宏图的机会，他当然要倍加珍惜！
韩云帆找到周家桥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正跟着他纠缠。
这个女孩子化着非常浓厚的妆，身上的红尘味道非常的浓，她甚至是跪在了周家桥的面前，祈求周家桥的原谅，但依然被周家桥一脚踹开。
韩云帆没有参与进去，这毕竟是周家桥自己的私事。
待到女孩子被赶走之后，周家桥也没有了码字的兴致，韩云帆便是邀请他出去吃饭。
“周家桥，你是不是对刚才那女孩子太狠心了一些。毕竟我看你们之间也应该有过一段情缘，这在一个床上睡过的女人，是不是……”
韩云帆的话没有说完，周家桥就怒道：“韩云帆，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这女人都是她自己活该，她自找的！”
“说来听听。”韩云帆看周家桥这神情，需要一个人来聆听他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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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咎由自取
“这女人是叫刘明明，是我以前在工厂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的她单纯善良，非常欣赏我的才华，于是我们两人就在一起了。”
“交往了半年，然后就谈婚论嫁，结果她们家里觉得我穷，瞧不起我，要我拿出二十万元的彩礼钱，不然就不把她嫁给我。这根本就是她们家里故意刁难，我当时刚刚接触网文，连温饱钱都赚不够，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是我的父亲，我那病重的父亲他放弃了治疗，把棺材本拿出来给的彩礼钱。”
“谁料刘明明家里还不满足，不答应结婚，只答应先定亲。待到我什么时候买了房子，然后才能结婚。而刘明明对的态度也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她的攀比心里开始滋生，不断的向我索要钱财，购买名贵的衣服化妆品，最后还想要买豪车，我没钱，她一怒之下，居然打掉腹中胎儿，直接扬长而去，跟了我们村另外一个五十岁的有钱人。为此，我那渴盼孙子出生的父亲气的一怒之下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我母亲也是整日以泪洗面，不敢出门见人。”
“这个刘明明开着有钱人买给她的豪车，天天在村里人面前炫耀显摆，为此我也饱受村里人的嘲笑，我甚至都不敢再回家了！”
“可我的母亲不行啊，她没有什么文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除了重点庄稼外，什么都不会。她到城里打工，别人都不要，没有办法，她只能回去饱受嘲讽。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接她出来，但她都不肯。我知道，母亲是在故意这样，她在激励我！”
“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写出名堂来，我要让刘明明知道，她错过了我，就错过了她一生最好的归宿！”
“也许是付出就有回报，我的书慢慢开始赚钱，而且越赚越多，我给母亲修了别墅，给她买了三百万元的豪车，还给她请了佣人，村里人都为之惊呆了下巴，不敢相信！我母亲脸上的笑容开始回归，说媒的人也踏破了门槛，以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来走动了……”
“而这时候的刘明明不行了，这个有钱人玩厌了她，一脚踢开了她，还让她染上了性病。现在她说她后悔了，想要跟我重归于好！”
“刘明明她家里人也是天天往我母亲哪里跑，想要游说我母亲改变主意，可我母亲哪里再肯，结果他们家的人居然威胁我母亲，说不娶刘明明，就要砍断我的手脚废了我，我不得已还请保镖，日夜保护母亲。”
“韩云帆，你说说看，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
“当初她家里嫌我穷，不想把刘明明嫁给我，故意哄抬彩礼价格我也就忍了。可我彩礼钱给了，她们家居然还要求房子！”
“好吧，房子要求也不过分，我可以挣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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