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让他待在她的身边,即使是等待,也是一种让人向往的美好!
……
竹浅影手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过了两天便开始结疤。
眼看着伤口渐渐痊愈,竹浅影便开始慢慢地收拾行李,准备再过几天就搬回公寓去住。
而炎少,一如既往地忙碌,估计,是因为出国太久导致工作大量积压,自从那天在车上说对竹浅影说了那番话之后,俩人便基本没有时间独处过。
自然,更不可能再对竹浅影说那般肉麻兮兮的话。
竹浅影不太确定,他是真的忙成这样,还是,假装很忙,好让她多些时间考虑清楚。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竹浅影都乐于接受。
竹浅影心里很清楚,她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而她要想的做的,无非,是两道是非选择题。
一,要不要相信他?
二,要不要试着再去爱他?
关于一,如果她能相信,那爱,便有了基础。
关于二,如果她还能爱,那她和他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便有了全新的未来。
也就是说,如果她能相信他,如果她还敢试着去爱他,那仔仔,将会真正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得不说,最后的结局,对她极具诱惑,可她,却并不愿意为了儿子而勉强自己什么。
即使,她这样的选择,在很多圣母眼里,是自私的表现。
可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勉强自己!
五年前,她曾经勉强过自己一次,结果,换来的却是那样的结局。
所以,她以后,再不会为谁而勉强自己,包括儿子。
她相信,若自己为了成全儿子而成了一个怨妇,儿子也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因为,那个所谓完整的家,不过是徒用个华丽的外壳罢了。
迷茫了一段时间之后,竹浅影总算理清了自己心头的想法,并做好了勇敢面对的准备。
接下来,竹浅影希望,给自己和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互不干扰的情况下,认真地观察,细致地考虑清楚,谨慎地选出她认为她自己内心最想要的答案。
到了周六晚上,竹浅影母女和炎家几口一起吃完晚饭,如常坐在客厅里或品茶或聊天或看电视或上网。
炎少今天难得没加班,吃完饭便陪着父母和陈静在一边品茶。
仔仔乖乖地窝在竹浅影的怀里,而不是像平时那样总是在她怀里不安份地钻来钻去,不用说,是顾忌着竹浅影手上的伤。
竹浅影看看那边正低声聊着什么的几位长辈以及难得地给几位长辈泡茶的炎大少爷,摸摸着儿子的头,突然开口叫了声,“伯父伯母……”
炎博夫妇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来,不等他们发问,竹浅影便抢先说道。
“我手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和我妈准备周三搬回家,这阵子打扰了!”
炎博夫妇愣了一下,显然,他们已经习惯了竹浅影母女和仔仔住在炎家,心里面,亦一早认定她们三人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所以,他们从不曾想过,会有一天,她们会离开。
或者,不是不曾想过,而是,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
“影儿……”
炎老夫人开口想要劝阻,竹浅影却又道。
“伯母,至于仔仔怎么样,我和我妈都没有意见,我们尊重他的意见。”
也就是说,如果仔仔说要一直待在炎家,她也不会干预,只不过,以她对仔仔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基本没有。
“妈咪,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周六日再回来陪爷爷奶奶和爹地,可以吗?”小家伙很平静,看样子,是竹浅影已经提前跟他打了预防针了。
竹浅影看着炎家那几口,等着他们的回应。但其实,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作为被动的一方,无论是炎博夫妇抑或是炎少,其实,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竹浅影先征求他们的意见,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里是你和仔仔还有阿静的家,你们想回来,随时回来。”
炎博作为一家之主,代表炎家一家三口发了言。
而炎少,一直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不是他不想发表,而是他很明白,他的意见,并不足以左右竹浅影的决定。
最起码,现时来说,确实左右不了她半点。
而且,若他没有猜错,竹浅影原本是打算从m国出差回来就搬走,因为受了伤,才不得不在这里待多几天。
“你们搬回去也可以,不过,我得安排几个人在你们附近守一段时间,短期内,你们出入最好还是由司机接送比较安全一些。”
炎少可以让她回去,但安全问题,也不能松懈半点。
他也想过,像以前一样偷偷地保护着她们。
但对方实在太过奸狡,再者,自己在明对方在暗,在还没摸清对方的手法之前,竹浅影母女本身最好能保持百分百的警惕和戒备。
“嗯,我明白!这段时间我比较空闲,出门也多数是陪我妈去店铺那边看看进展,总之,没什么事,我们会尽量减少外出。”
炎少如此坦白,竹浅影亦欣然接受了他的一番好意。
毕竟,在生命安全面前,自尊或是其他,都显得微不足道。
“仔仔,要不,你这段时间再陪陪爷爷奶奶好不好?妈咪的手还没完全恢复,照顾你不太方便。”
竹浅影这么说,也只是借口,纯粹,是从仔仔的安全考虑。
小家伙认真地看了她一会,终是,点了点头。7
第419章 不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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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仔仔等妈咪的伤恢复了再搬。全本小说网;HTTPS://。m;”
如此,竹浅影一家几口搬回公寓的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原本,竹浅影还以为她的提议会经一番波折或阻挠才能得以实施,不料,却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既然事情决定了,竹浅影接下来这几天,便在炎家安心养伤。
……
周二,炎少在秦修的陪同下一起出席了易王房产的开业酒会。
易长兴和王家大公子作为易王房产的负责人,自然,是站在会场入口接待宾客。
才从电梯里走出来,炎少便看见有一阵子没见的易长兴,还有,坐在轮椅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意无意地跟他作对的王家大公子。
这位王家大公子,长得算是一表人才,若不是坐在轮椅上,应该也是个身材挺拔的高大男人,只可惜了,据说他那两条腿恢复的机会为零,他这一辈子,其实,再也离不开这轮椅。
炎少远远看见王家大公子的那一刻,突然就有点明白,为什么易薇始终不愿意点头。
像易薇那种骄傲得莫名其妙的女人,哪能忍受长期低着头与自己的男人说话?
“爷,一会需要找点理由早早溜走吗?”
至此,秦修都没想明白,爷为何来参加这个开业酒会。
易王房产的存在,无论是易王家的人还是炎少,甚至是外间的人,都非常清楚,它只是易家和王家挑衅炎少的工具。
而这个工具,作为武器来说,威力其实并不大,为此,就显得挑衅者的行为非常可笑。
若在以往,炎少对这种堪称无聊的行为,多数,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作为一个长年处在顶峰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一个站在山脚下无聊叫嚣的无知群众。
可这一次,他却亲自前来道贺,是要摆出迎战的姿态?抑或,是对易家大小姐还有一点点的在意?
想到后一个可能性,秦修生生打了个寒战。
秦修跟在炎少身边十几年了,对于他工作上的习惯和处理方式,秦修自认摸得十分通透。
可在感情事上,秦修自认看不透炎少。
从前对易薇是如此,现在对竹浅影,也是如此。
“见机行事!”
炎少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迈着大步朝易长兴和王大公子走了过去。
易长兴的精神不错,对着宾客亦是谈笑自如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当他看见炎少和秦修时,脸色却是明显变了。
很显然,他并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炎少。
或许,是他以为炎少不会来。
又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炎少也在受邀嘉宾之列。
从他的脸色和表情,秦修猜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易总,王总,恭喜!”
炎少却像没看到易长兴的惊愕一般,走上前去向俩人握手道贺,然后,示意秦修送上贺礼,转身,走到嘉宾接待那边签到。
等他签完名,一转身,差点被东西绊倒,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大公子。
“炎少,感谢你百忙中抽空过来,到那边喝一杯,如何?”
炎少今天除了带了秦修,另外还带了两名保镖,在人身安全这种大事面前,炎少从不逞强。
炎少点点头,两名保镖和秦修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了酒会大堂,在王大公子的指引下走到由一面屏风隔开、稍为安静的一角。
王大公子双腿不便,走动全靠轮椅,但在会场里并不需要助手什么的,也能自己活动自如与常人无异是。
由此可见,他是个非常努力且积极向上的人,最起码,是个非常骄傲的人。
即使是刚才跟炎少说那一番话,也全无怯场之意,脸容刚毅眼神坚定。
只不过,却是少了那么点自知之明!
炎少在心里暗暗可惜。
作为宾客的炎少,反客为主,主动从桌上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王大公子,一杯,自己端着,轻轻碰了碰王大公子手上的杯子。
“王公子,我代l城人民敬你一杯,感谢你肯为l城的建设添砖加瓦,出一份力。”
明明是敌手,炎少却显得极有风度。
外人看来,只当炎少在演戏。
但实在,对于根本算不上敌手的人,炎少向来不会吝啬他的赞美之词。
他甚至,偶尔会有纵容对手的习惯。
在秦修这个万能特助的眼里,这并不是什么美好品德,相反,其实是一种非常恶劣的恶趣味。
给对手成长的机会,然后,等到对手成长得一定程度,再与之交手,享受交战的乐趣和碾压对手的快感!
这种把对手玩弄于指掌之间的事,接手了炎黄集团两三年后的炎少做得不少,大概,是有点无聊了。
所谓无敌最寂寞,说的就是炎少这样的人。
只不过,到了最近这几年,炎少是越来越提不起兴致做这种事,秦修以为,那应该是竹浅影离开的后遗症。
现在竹浅影回来,炎少身上那些恶趣味因子,又重新活过来了。
或者,准确地说,是秦修所熟悉的那个炎少,不知不觉中,又慢慢活了过来。
在秦修看来,这是好事,但于对手来说,这却是一件极坏的事!
“炎少过奖了,以后,还请炎少多多关照小弟,给小弟留条生路!”
王公子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话说得滴水不漏,明明是他把战帖送到炎少眼皮底下,这下,却假惺惺地求放过。
他大概以为,很多大人物都会享受这种被对手奉承的感觉。
而炎少,对这种假得让他想吐的阿谀奉承却向来免疫。
“王公子谦虚了,俗话说得好,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能过得了江,王公子是龙是虫,已经有了定论,说让我炎某人关照,真是抬举啊!”
炎少脸上挂着笑,话里一半奉承一半嘲讽,半真半假的调调,听得站一边的秦修心里直发毛。
不禁暗暗佩服这王大公子,为了易家小姐,这般挑衅自家老板,真的值得吗?
然后,看见王大公子那一脸无畏的神情,秦修暗暗摇了摇头。
这个王大公子,该说他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还是说该说他不知者无畏?7
第420章 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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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少太看得起小弟了,虚的话不多说,容小弟我敬你一杯。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进场不过十来分钟,炎少与王大公子,已经在互相吹捧和互敬下喝了好几杯酒。
秦修以为,这个酒会,自家爷不过是到到场,杀杀易王两家的威风,打个转,收获一堆追捧抢尽易王两家风头便会离场。
可他显然低估了炎少的玩心,或者说,他愈发弄不明白自家爷想玩什么。
自然,有炎少在的场合,无论是不是出于炎少本人的意愿,他都会非常自然地成为全场焦点。
毕竟,这世界,人们的目光,永远聚焦在最耀眼那一个人身上。
而在易王房产的这一个开业酒会上,炎少也十分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一点,对易长兴和王大公子这两个主人家来说,着实是个大讽刺。
“文杰,你请炎寒来,是为了膈应自己吗?”
易长兴对王文杰这个未来女婿,向来极之客气,但这下,语气却极之不悦了。
显然,他事前并不知道王文杰会请炎少到场。如果知道,他势必会出言阻挠。
“易叔,我跟炎寒不算太熟,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接触,又何来的了解?”
易长兴阴着脸,阴恻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射向会场中央被人群簇拥着的炎少,捏着杯子的手,指节间泛起异常的青白色。
他强压着火气听完王文杰的解释,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方才语重心长地说。
“文杰,你要了解炎寒,问我就可以了,何必大费周章?更何况,今天是我们开业的好日子,看见他,真心不痛快!”
易长兴对炎寒乃至炎家,已经从开始的畏惧,变成现在赤果果的憎恨。
他只恨自己没能力,不然,早把炎少和炎家当成蝼蚁一般踩于脚下狠狠践踏蹂躏借此解气。
他却没去想,造成他易家如今这般落泊,需要把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以换取集团走出困境的起因,在他女儿,也在他,却从来不在炎家和炎少。
对易长兴的话,王文杰不置可否,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易长兴了解炎寒,甚至,他经常对易长兴打心里鄙视。
不过,易薇他是真喜欢,人虽然是蠢了些,但起码那张脸看着让人舒坦,他这样的外在条件,要想找个门当户对兼且还长得顺眼的女人当老婆,实在不算容易,不然,也不会到三十好几还没结婚。
王文杰这些想法,易长兴或知或不知,总之,他现在是把王家当成救命稻草,而且,他甚至奢望王家不止帮他走出困境,还顺带狠狠地打击炎氏一把。
所以,当王文杰提出想要在l城办一家房地产公司时,易长兴想都没想便应允了下来。
对于外间那些嘲讽和奚落,易长兴不是不知道,但他对王家抱着非常大的期望,所以,只一心想着等易王地产上了轨道,再出现在炎寒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却没料到,未来女婿居然还把炎寒请到了场,这人,难道是傻子吗?
王文杰当然不是傻子,他请炎寒到场,除了想要借机接触他了解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的,他不可能告之易长兴。
酒会的宾客到了七七八八,作为主人家的王文杰和易长兴,这时已经坐到了主席台前,司仪及工作人员在台上忙碌,为之后的演讲发言做准备。
炎少与秦修坐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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