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菲脸上还流着泪呢,真难为她装出这几行泪来,现在她要将责任推到潘小晴身上:“之前有想到过。文艺委员的说法就是,如果台上周颖出现意外,那么台后小晴必须立刻停唱。”
“可是她怎么一直在唱啊?”范美琪这一问,周颖就恨透了潘小晴了。
现在潘小晴,正在广场台后,接受班长,文艺委员的训斥呢,一个个都是“你看怎么办啊”“你怎么就不按原来的计划办事呢”“这处罚会很严重”。
潘小晴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她的解释只有一句,委屈的一句:“我唱歌很入神,希望自己能唱好。”
班干部们也拿她毫无办法,都暂时离开,还能怎么样呢?
这时的教师席上,薛奕勋不见了,他来到后台,想验证他的想法,但是没看到潘小晴。
但薛奕勋的认定越来越强烈:一开始只是感觉像,后来发现是假唱,那就真的是小晴的声音了,没错。
这个声音从小晴出现在薛奕勋面前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耳边,回荡在心里,怎么会识不出来?
他现在就想打电话问潘小晴这是怎噩梦回事,为什么要弄虚作假。
潘小晴回到了宿舍,见到周颖哭地厉害,不知怎么安慰,只是说:“周颖,对不起,今天的事,太意外了,我来不及反应。”
周颖要破口大骂时,潘小晴的手机响了,周颖就暂时停火。
潘小晴一接手机,听到是薛奕勋,就立刻跑到阳台上,轻声说:“薛教授,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当然是审问你为何弄虚作假了。今天你们班的那首《一念之间》是你唱的吧?”薛奕勋在电话里的声音多了一些韵味,比银行客服,移动联通客服的声音还要好听。
可潘小晴自上次高烧之后,决定要和他断绝了,现在却接到他的电话,真是伤透脑筋,不过有一点,她很意外:“薛教授,不会有人向你打小报告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的耳力好啊。这还不懂。小晴,你唱地很好,不过今晚,你的演唱还没有结束,这样可对不起观众了。你就看在我听出来你的声音的份上,把你的演唱给完善了,好吗?”薛奕勋的心里也不知在干什么,不用脑子,就随心说出了心里话。
“好,我唱完,但是薛教授,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潘小晴感激薛教授的关心,就为他清唱“最好不见,最好不念,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沦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一章 只有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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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薛奕勋感觉这首歌就是在唱给自己听的“最好不见,最好不念。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沦陷”,可他情愿这么沦陷下去,情缘就这么听着,享受着他喜欢的享受。
潘小晴在阳台上的清唱,被周颖听到了,她冲出宿舍到阳台上,一改往日的沉默,朝潘小晴奔过去,撕扯她的头发,凶狠地喊着:“潘小晴,你是故意的吧?让我在台上出尽了丑,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潘小晴立刻挂了手机。
另一端的薛奕勋也听到了打骂声,心里放不下了:这是刚才那个台上做口型的女孩在找小晴的麻烦,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些女孩子,不会为了这件事闹地太凶吧?
薛奕勋想打电话给小晴的辅导员,告诉她此事,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这样做只会对小晴不利,他此刻在公寓里也是坐如针毡。
潘小晴推开周颖,解释道:“我也不知会这样啊。我只能说对不起,难道你要打死我吗?”
“你就是故意的,没让你上台演唱,你嫉妒了是吗?不甘心是吗?可惜所有人都认为你上不了台,你就不能在后台做好你的事吗?非要弄地全班跟着丢人现眼吗?”周颖又是打,又是扯头发,又是抓脸皮。
李玉菲和范美琪见这样下去不好,周颖有些失控,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于是两人拉开了周颖,给她洗澡,换衣裳,劝她**睡觉。
潘小晴一人呆傻地站着:我不委屈吗?我还没哭呢,你凭什么这么打我?
“小晴,你还不去洗澡休息,今天就少说话吧。”李玉菲叫醒呆傻的潘小晴。
她这话说地不对,潘小晴平时本来就很少说话。
在**上躺着的周颖还在不停地流泪哭泣,看来她对这次表演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希望在学校一举成名,这下是成名了,却成了恶名。
潘小晴的手机信息在不停地响。
“潘小晴,你的手机可以安静些吗?”周颖呵斥道。
“对不起,我很快关掉。”潘小晴不知为何,自己本是最大的功劳者,却一直在说对不起。
她打开手机,见到是同一个手机号,打开一看,基本都是“小晴,刚才听到你那边,有人找你麻烦,你没事吧?”。
是薛奕勋发来的,坐立不安的他,放下了师生的界限,晚上发短信过来。而现在,小晴心里屈的难受,却没处发泄,就向薛奕勋发泄了:没死。你要是再发短信,打电话,我就向学校报告,你骚扰学生,让你名誉扫地。
薛奕勋看到这里,就心情舒畅了:小晴没事就好。只是她心情似乎很难受,说什么向学校报告,她不会的。
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人睡地踏实,出了李玉菲,因为她一手策划的计划成功了:让周颖的梦想破裂,不能让周颖成名,立于自己之上!
此事的处罚结果很快下来:制药工程班在唱歌比赛中弄虚作假,班长,文艺委员,上交检讨。参赛者周颖扣两个学分,上交检讨。
当然还有辅导员的思想政治辅导。
而这些受处分的人,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潘小晴身上,都找她说她的不是,主要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也够冤的。而周颖也够不讲理的,当初说好,所得奖励全归你,潘小晴什么也没得。那么现在受罚了,你就该承担,难道处罚就要由潘小晴来承担吗?
潘小晴最后一个走出教室。今日的她,特别落魄,被周颖打了一顿的她,脸上还流着指甲痕。尽管她把马尾梳地很整齐,但这脸上的指甲痕,也没人问她。
走出教学楼,“意外”地碰到了薛奕勋,她想绕过他,但他堵住了她:“脸上的血痕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关怀地问了,却还是薛教授,潘小晴不希望这样:“这跟你没关系,薛教授,我们各有各自的事,请你让开好吗?”
潘小晴很无力,心里无力。
“为什么代人假唱?为什么脸上有血痕?为什么哭着脸?那天晚上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薛奕勋已无法控制自己关怀她的情绪。
潘小晴不想将此伤心事再重复一遍,就说道:“薛教授,你别再骚扰我了。”
薛奕勋有办法:“小晴似乎很害怕你的辅导员孙老师,要不要我将你寒假生病的事告诉你的辅导员?”
“薛教授,你觉得,威胁我,很好玩吗?我真的很累,你别再问我了。”潘小晴心里拿捏不定:只有薛教授询问自己的情绪,跟他说还是不说呢?
“小晴,放开师生关系不说,你曾在我的实验室打工,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知道你脸上的血痕吗?是被人抓的吗?你们辅导员有没有处罚那个同学?”薛奕勋问到了潘小晴的痛处:怎么只有你要替我鸣冤呢?
潘小晴泪滴流出:“独唱比赛,原本我被选为班里的参赛者,但是都认为我只是唱功好,综合实力不足以上台,所以让另外一个同学上台,我再后面唱。没想到台上失误,而我全心投入唱歌,没有及时停下,所以,同学都很生气,就这样。我走了。”
潘小晴低着头要走,薛奕勋不能就这么松手,拉住她在路边疑问道:“你怎么这么笨?依你的歌唱,可以自己的名义申请参加比赛,那样就可以崭露头角了。”
潘小晴卸下薛奕勋的手,无奈地说:“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同学会认为我只想着名利。可我,我参加比赛,只是想让更多同学认可我,认为我有才华,是值得交往的朋友,我不想被抛在班级的边缘,我想和他们打成一片。结果,所有人都讨厌我了。”
薛奕勋震惊了:原来你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而放弃成名的机会,甘愿做台后的牺牲品,却无人领你的情,还被同学打了。
“你为了和同学成为好朋友,甘愿不要学分,不要奖状,不要名利,不要奖金吗?这是所有学生都在争取的,你怎么就不去争取呢?”薛奕勋追问。
“学分,我可以凭自己的学习去争取。奖状和奖学金,凭我的学习成绩,都可以得到。但是唯独没有知心朋友,我不知为何。觉得孤单,想要他们把我当作其中一员,仅此而已。”潘小晴已泣不成声:“你非要我说出伤心事,你才开心吗?我几日连饭都吃不下了,你还要来让我哭。让我走吧。”
薛奕勋放开手让她走,在放手之时,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但隔了一段距离,说道:“小晴,你没有对任何人做错过。却对自己做错了。这脸上的抓痕,去向辅导员说明,否则怕别人会得寸进尺,更欺负你。”
“不想去说什么了。再见。”潘小晴背着书包走了,但突然想到,又回头,语气好了一些:“薛教授,你能听出那是我的声音,谢谢你。”
然后就走了。
薛奕勋心里那个难受:她几天都吃不下饭,这不会又生病吧,傻丫头。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这么难过?费尽心思去融入同学,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你不必这样,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不必去在乎他们。
薛奕勋很想这么对潘小晴说,但是,作为老师,他不可以这么说,这样是违反规矩的,这样是在扰乱学生之间的关系。他头痛,从未有过的头痛,只为潘小晴。
潘小晴回到宿舍,想到刚才与薛奕勋的对话,半晌没动静:为何总是只有你来关注我?你为何?而我又凭什么受你的关注?
宿舍里冷清着,因为周颖还在生气,对潘小晴的瞪眼就没有断过,她心里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成了笑柄,都怪潘小晴。
潘小晴也不想去碰她现在的火候,反正自己没有错,问心无愧,她就像平时那样,背着书包去图书馆了。
图书馆是个人满为患的地方,倒不是看书的人多,而是谈情说的人多,总是要面对面地坐着,手里拿着书,嘴上却情话不断。学校怎么也管不住,总之就是弄地想要看书的人没地方看,占到了座位也无法静心看书,发句牢骚,还会被那些没素质的情侣们给说几句“单身,荷尔蒙无处发泄”,搞地下不了台。
潘小晴很聪明,她用几本破书,几本废旧的字典,放在了图书馆最角落的一张四人桌上。这样,她就可以一人安静地占一张桌子,不用因别人的说话声而无心看书。
这都是她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虽然这样占位子不道德,但是比起那些在图书馆吵闹不顾及别人的人来说,她这也是无奈之举。
在这里,可以安心地看书了。
今日还真奇怪,还没放下书包呢,就看到她**的书桌上有人坐着了。
“这里是我的座位。”潘小晴没精神地说道,可能是因为没吃饭吧。
看书的人抬头,是薛奕勋,他也诧异:“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居然坐了你的座位。那我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你坐。我坐到这边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二章 下学期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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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晴等着薛奕勋走开,可是薛奕勋坐在了斜对面的位置。
潘小晴就再请一次:“薛教授,这张桌子都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要占一张桌子,图书馆不是规定不可吗?”薛奕勋虽是批评她,但心里还是有些愉悦:小晴虽受了屈辱和不解,但是,她还能这样打起精神来图书馆看书,那就不错。
潘小晴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膝盖没劲,差点没站稳,薛奕勋都看在眼里。只听她解释:“没有人愿意坐在角落里,这里一直是我一个人坐着的。这样是不对,可是薛教授看其他座位,都太吵了。我也没办法。如果薛教授想坐在这里,我也没权力赶你走。只是,请薛教授看书的时候不要太吵。”
“潘小晴,你说话可真不讨人喜欢啊,没礼貌。看书就看书,谁还会吵你。”薛奕勋这样说她不讨人喜欢,但他心里喜欢着呢,喜欢地不行。
两人就这样在四人桌的斜对面坐着。薛奕勋在看深奥的书籍,潘小晴在做作业,复习功课,预习课程。
不过薛奕勋有些分心了,他从不分心,却被潘小晴分心了,只能向书本说对不起了,暂时委屈书本了。
潘小晴在做作业,似乎遇到难题了,她抓耳挠腮,在草稿纸上又写又画,但是紧锁的眉头就是不能舒展。
薛奕勋看她,心里很舒服:现在这学校,难得见到这样用功学习的女孩子了。只看得到用功过化装的女生。
她遇到的问题似乎难倒了她,一直未写出答案。实在想不出,她去上个厕所,顺便在窗户口休息一下,吹风,清醒头脑,或许会想到了答案。
回来时,薛奕勋在看她的作业本,她也没说什么,就坐下,盯着他,意思就是:把作业本还给我。
薛奕勋知道她的意思,将作业本递给她,顺口说道:“这是温老师出的题目吧?他出的题目一向这么难。”
潘小晴点点头,不多说。但薛奕勋想要指点他:“小晴,这道题,只要想到点上就不难了。每种成分基本有三种不同的排序结构,其中一种是最稳定的状态,但这并不是全部,像这种,就不同于其他、、、、、、。”
听到这里,聪明的潘小晴已有头绪了,但她打断了薛奕勋的话:“薛教授,不麻烦你的指点,如果我解不开这道题,我就会去问温老师。”连句谢谢也没有,她就开始自己看书做题了。
薛奕勋看她已眉目解开了,就不再担心了,看着她笑了。突然,他想到:如果我去给小晴她们班级授课,依她好学的性子,必定会有问题来问我,那么我就可每日随时知道她的情况了。
这么想着,薛奕勋想到了计划。不知不觉,快到十点了,他想吃点夜宵,就是他带的几个蛋糕,但是,他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看你,还说没胃口,现在饿了吧。
薛奕勋收拾好东西,将剩下几个蛋糕放在桌上,急匆匆的样子,说着:“潘小晴,我突然有急事,麻烦你帮我把蛋糕扔掉,谢谢了。”
潘小晴看到薛奕勋走了后,想着:这还没拆封的蛋糕,扔了多可惜,薛教授真够浪费,有钱了不起似的。虽然我不想和你说话,但是看不得这样浪费。
这样,蛋糕进了潘小晴的肚子。
这也是薛奕勋能猜到的。他对潘小晴的关注是不会止步的,他已想到了以后的计划。
次日,他出现在生化学院教学处处长的办公室,敲敲打开的门,吴处长醒了,从宽大的办公椅上做起,看到是学校的坐镇之宝,连忙欢迎:“奕勋啊,快来做。喝茶自己倒啊。”
“吴处长不用客气。”薛奕勋坐在了吴处长的对面。
“哎呀,奕勋啊,很久不见你来啊,不知有什么事,找我这个老头子絮叨一下。”吴处长米罗佛的样子,说些场面话。
“没事也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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