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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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星期天,薛奕勋想着可以安静度过一天,周一再去学校,听孙梅芳争吵,出去闲游一下。
可他没有恰好碰上气势冲冲的孙梅芳,带着不想来的周颖。
两人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孙梅芳是西装的职业女性,周颖是紧身,显露身材的时尚装束。两头披肩头发就来到了别墅门前了。
吴婶见她们又来了,害怕了,不让她们进来。因昨天的事,吴婶已被薛奕勋说过一次了,所以不能再让她们进来,特别是现在,薛奕勋不在别墅里,更不能让她们进来。
“孙老师,你要不在外面坐坐?”吴婶扫着地,停下来,为难地说:“薛教授出去晨练了,等他回来招待你吧。”
吴婶把这重要的信息透露了,让孙梅芳生气中想到了还在别墅里的潘小晴。
“哟,这是什么接待啊?这春天还没过完,外面还冷着,就让我们在外面坐着吗?”
“孙老师,你就别为难我了。薛教授有交代的,小晴在还没醒,要让小晴在别墅里休息地安稳舒适,谁都不能打扰她。还是等薛教授回来再说吧。”吴婶好心劝阻着,可却又无意中透露了另一件事,剑指人心的事。
孙梅芳这股子气脱口而出:“什么?潘小晴在里面,还未起床?要让她睡的舒坦?”孙梅芳指着别墅,睁圆了眼睛问吴婶。
吴婶被她这圆睁的眼睛给吓着了,扫把都拿不稳:“孙老师,这不是我说的,是薛教授多次强调的,小晴在学校睡不安稳,住不习惯,要让小晴在这里住得舒服些。”
“她潘小晴是公主还是皇后啊?要这么伺候着她?她在哪里?给我出来,潘小晴!”孙梅芳已走进了别墅,吴婶也拦不住她,也不敢拦。
一楼也只有两间卧房,没有潘小晴。而现在二楼的潘小晴睡得自然熟,是叫不醒的。
昨日想去二楼,却被薛奕勋挡住的孙梅芳,今日就有机会去二楼了,她上去了。
周颖只有站在外面,以免薛教授回来,拿她说事。
孙梅芳在二楼发疯似的找,一间一间地找,喊着:“潘小晴,你这个小,在哪里,给我出来!”
这下,潘小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了,可睡梦中,她不想起来。
而一楼呢,吴婶已搞不定这局势,已打电话给薛奕勋了,口舌不稳地说道:“薛教授啊,你快回来吧,孙老师来了,翻天似的找小晴啊。”
“我马上回来。”接到电话的薛奕勋往别墅奔着:没想到孙梅芳一大早就来烦人。
跑回来时,薛奕勋已是大汗淋漓,听到孙梅芳在二楼发狂地喊小晴的名字,就立刻上去。
孙梅芳已看到有间小房了,没锁门,就冲门进去,看到古典的檀香木床,看到珊瑚帘子垂着,里面躺着的,分明就是潘小晴。
怒不可喝了,孙梅芳走过去,扯下珊瑚帘子,一把拉起睡梦中的潘小晴,扯着她的头发,喊着:“潘小晴,你这个小,给我起来。”
“啊,好痛!”潘小晴感觉头发被扯得好痛。
气红了眼的孙梅芳已管不了这么多了,把她拖下了床。
薛奕勋赶到,上前推开孙梅芳,怒斥着:“孙老师,你太过分了,没看见她还在睡觉吗?”
“她昨晚刚陪完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吗?”孙梅芳指着问,歇斯底里地问。
薛奕勋怀抱着还未全醒的小晴,坐在床上,说着孙梅芳:“你也是为人师长,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小晴她和我是清白的,她是个清白的姑娘。”
“好一个清白啊,”被孙梅芳被薛奕勋推到在地说:“她穿着这么雪白的睡衣,就是你说的清白?”
“孙老师,我求你了,小晴她需要清静,受不了刺激,你不要这样句句不让好吗?有事的话,出去,对我来,跟我说。不要让她听到。”薛奕勋求着地上的孙梅芳,一边怀里还要搂着快醒的小晴。
孙梅芳就看不得这个,她就是不出去,要看着潘小晴醒了,问个明白。
都这么吵了,小晴能不醒吗?睁开眼睛,看到薛教授搂在眼前,迷糊的说着:“怎么这么吵呢?薛教授,怎么回事啊?”
说着,又头倒在他怀中,囔囔说着:“我还没睡醒,你叫我起来干什么。礼拜天,我多睡一会。”笑意幸福地在薛奕勋怀中。
“潘小晴!你给我醒来!”孙梅芳可不会由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大胆,而小晴,哪里敢在孙梅芳面前这么做,刚才的动作和话语,都是薛奕勋给惯出来的,宠出来的,纵出来的。
被孙梅芳那么一喊,小晴一下子醒了,看到自己在薛教授怀里,而孙老师在地上,不知怎么回事,就推开薛奕勋,缩在了床角落里。
“潘小晴,我就知道,你在勾引薛教授,这成什么样子了?患了癫痫还能勾引男人,我真佩服你!”孙梅芳的话没有底线了:“说吧,是不是从大二第一学期开始的?你真行啊。”
“没有,我和薛教授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喜欢这栋别墅,在这里写小说,听薛教授弹钢琴,就这样而已。”小晴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害怕地说道。
“孙老师,你别再说了,有事就出去说吧。”薛奕勋已起身赶她出去。
可孙梅芳不罢手,指着小晴:“让她承认,做了还要立牌坊,她什么都想要啊?没那么好的事!”
“啪”,一记重巴掌扇在了孙梅芳脸上,孙梅芳被扇得站不稳,转了个身,伏在了书桌上。
她转身面对薛奕勋,已是一脸血红的掌印,薛奕勋眼神如利箭,刺向害怕了的孙梅芳:“不许再对小晴说这些脏话。还有,为你刚才所说的话,向小晴道歉!”
“是我不好,孙老师才会这么冲动的,孙老师不要道歉。薛教授你别打她了。”小晴从床上光着脚下来,拉着薛奕勋的衣裳求到。
“好,听你的,我不打人。”薛奕勋抚着她的头:“你没有被吓着吧?”
“没有,没有。”小晴直摇头:“我没事,薛教授,我好好的。你别怪孙老师了,她不知道事情,你解释给她听就好了啊,你怎么还打她呢?不可以。”
小晴拉着薛奕勋的手说着。
薛奕勋心里酸楚着:小晴,你忘了我也打过你吗?那时你一直忍着,今天却为别人求情。
“好,我不打人,小晴,你快去梳洗好,换好衣裳。”薛奕勋不想让小晴心里留任何杂念。
“嗯,我出去了。”小晴虽说地尽量平静,但心里难静下来,她看到孙梅芳痛苦地背靠着书桌,已有些歉意了,还有想法了。
薛奕勋对小晴这样的温柔呵护,让孙梅芳这个名义上的女友怎能接受?她已是哭着转过身去:“天哪,怎么会这样?薛奕勋,你怎么回事?我又怎么回事?”
看到书桌上的两只瓷猪,一大一小,孙梅芳拿起来一看,想到薛奕勋手机里的那个“小猪”,豁然明白了,祈求地问道:“我在你手机里的名字是高大上的‘孙老师’,而潘小晴在你手机里,是心头肉的‘小猪’?”
可怜兮兮地问着,孙梅芳忽然大喊:“那么你的名字在潘小晴的手机里是不是可以依恋的‘大猪’,你说啊?”
薛奕勋先不回答,先从她手里拿过两只瓷猪,放进抽屉里,才冷静说道:“孙老师,别把瓷猪摔坏了,也别把你自己摔坏了。我们出去说吧。”
孙梅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从薛奕勋的话,去客厅里说,像昨天一样,面对面坐着,每人一杯茶。只不过,今日的孙梅芳,没有泼茶水的力气了,她被气晕了,气累了,至于是被薛奕勋气的,还是自己气自己,只有她知道吧。
“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吗?”孙梅芳已无泪了,默默地问着薛奕勋。
“我不知道该向你解释什么,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小晴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再强调一遍这个。”薛奕勋双手靠着膝盖,无奈地回答他不想说的话:“还是那句话,留客,吃顿饭吧。”
孙梅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端庄坐直了,身子往前挪了挪,与薛奕勋靠近些:“既然你不知该说什么,那么,解除我心里的疑惑,这不难吧?”
“想必你有很多误会,可我不知从何说起。”薛奕勋心里也累,跟孙梅芳说话很累。
“从何说起都不知道吗?”孙梅芳圆睁着眼,嘴张大了一会,可薛奕勋还是没说话,孙梅芳就自己问:“就刚才,那么搂着潘小晴,哄着,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谁看了都会起疑心。她看到你就往你怀里钻,这么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吧?我姑且不信你们有何苟且,可是你们这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要知道吗?”薛奕勋眼睛望向他处,疑问地说着:“其实这很简单,小晴她自大二开始就有癫痫倾向,我有一次在地铁发现她晕倒在里面,那时很晚了,就把她带回了别墅,让她休息一晚。之后她说要工作补贴生活费,我看她身体差,就让她在这座古宅别墅做些清洁工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一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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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梅芳眼凝滞着薛奕勋,端起茶杯咬着,喝了一口,谁还在喉咙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又何必抱着她?那么亲密。”
薛奕勋苦涩一笑,这涩味从心胸涌入全身血液,最后从口腔吐出,告诉孙梅芳:“你知道的,小晴后来真的患了癫痫,而且,你不敢告诉学校。我也没有让她在这里干什么重活了,就让她在这里看书,休息。你知道癫痫这病的厉害,‘胡思乱想’‘噩梦缠身’,她每每从噩梦中醒来时,都会不知自己在何处,我就像刚才那样哄着她,让她入睡。”
孙梅芳的茶杯握在手里,停在空中,眼珠也不动,愣愣地看着薛奕勋:真的吗?
薛奕勋一口水没喝,继续咽下这些苦涩味:“小晴不只是噩梦多,而且,吃了那些抗癫痫的药,‘卡马西平’和‘氯硝西泮’,总是嗜睡,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很晚才起床。平时在别墅里,动不动就会犯困,我会把她抱回她的床上去,让她休息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那她刚才,”孙梅芳这口恨气喘地厉害:“她刚才看见了你,还那样旁若无人地望你怀里钻,这女学生,打了什么心思?”
薛奕勋抿嘴,喝了一口茶:“孙老师,这一定要解释清楚,小晴没有什么心思,也没有想法,没有要得到什么。她只是,习惯了在这别墅里无忧无虑。”
有些说不清楚了,薛奕勋估计别人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他短呼一口气:“这么说吧,孙老师,是我不好。我对小晴很照顾,在这里,因可怜她而关照,怜惜,纵容,爱护,她那个样子,是被我惯出来的,习惯了那样。可我们仅仅如此,我想给她一个安宁养病的生活环境,她想在这无人骚扰之地看看书而已。”
“是吗?”孙梅芳阴阳怪气的声音,嘴一撇,头扭过去。
薛奕勋看她如此,也不知再如何解释:“孙老师,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不是什么私事,没什么可隐瞒,都这么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孙梅芳陡然大怒,眉毛一抖,嘴一挑:“昨日来时,你们唱歌弹琴时,潘小晴见到我,为什么要躲到你身后去?你像防贼一样地保护她。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可怕吗?”
“孙老师。”薛奕勋想让她小声些,却不知自己也跟着提高了音调。
孙梅芳这段话没有留说话的空间给他:“薛奕勋,别怪我说错什么,你们那个样子,尤其是潘小晴,让人看了,就像是她被抓奸了似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赖着你这里,既然她有那么多苦痛,她就来跟我说啊,我。”
孙梅芳手一拍自己的胸脯,严谨地说道:“我是她的辅导员,她的苦痛,应该由我来管,而不是去找我的男朋友!”
“哼,”薛奕勋这一笑,轻蔑而不屑地问道:“孙老师,你还知道自己是小晴的辅导员吗?”
薛奕勋站了起来,在沙发边来回走着:“我可一直记得,从小晴大一开始,我们就见过面,她多次哭着来找你,说她受委屈了,请你给她出头,让欺负她的人低头认错道歉。她只想要一个尊重。可你却次次处事不公,把她的事看作是玩笑,一次又一次,她对你没有信心了,不再找你了。当时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是你这位辅导员,可你却对她的苦痛轻易一词就打发了。从此,她对你没信心了,不想再找你了。”
“潘小晴这么跟你说的?”孙梅芳审问着,怀疑着,像是在怀疑犯人。
薛奕勋黯然摇头:“你错了。小晴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从没说你不是。这些,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她不想来找你,我在她面前提到你的时候,她都会惊慌失措。我看得出,她怕你,不敢找你,不敢面对你。所以,昨天你突然出现在别墅里,她才会那么不知所措地躲在我身后。”
“看来是我这个辅导员,对不起我的学生了,没有照顾好她,她也聪明,直接来找我的男朋友帮忙,她也有胆量啊。”孙梅芳冷漠地笑着,话里有话。
“孙老师,你还在怀疑小晴的心思对吗?”献殷勤无奈地坐下,看着她:“说了那么多,你还有这种想法。那我只能说,孙老师,小晴是你的学生,如果你认为你的学生走了偏路,那么你也推卸不了责任。”
“强词夺理罢了,为了潘小晴。”孙梅芳说此话时,已没有多大气势了,因为她自己也是强词夺理,她也渐渐了解到自己做事,确实有些欠妥。
但是,对于小晴住在自己的男朋友家里这事,她始终难以接受,还有他们之间的“大猪,小猪”等一切亲密。
两人都默了一会,看着地下。
薛奕勋先打破了这一会的沉默,真诚说道:“孙老师,我觉得你是个好老师,你风火的性格,与学生很合得来,能很轻易地融入学生中间,了解他们的学习生活,与他们建立深厚的师生友谊。”
孙梅芳微扬起睫毛,奇怪了:“奕勋,不是一直在说我不对之处吗?不是一直在讨论你和潘小晴的事吗?干嘛突然夸我是个好老师?你是觉得亏欠我,对不住我,还是不自觉地跑题了?”
薛奕勋淡漠却依旧保持真诚着说:“孙老师,你心里还有气,不怪你。我只是想说,你做辅导员做地很好,但是谁都有错,小晴就是被你不小心疏忽,忘记,遗漏,而成了你的一个错误。但是你可以改正过来。”
“嗯,你说得对,奕勋,”孙梅芳皮笑肉不笑,说着反话:“我犯了错,不是一个小错,是个巨大的错误。仔细想来,是我把潘小晴推到了你身边。”
“孙老师,你怎么还这么想?”薛奕勋站起,想要大声吼她,却看看四周,想到有两个学生在附近,就压低了声音:“总之,我和小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你也别猜测了。孙老师,你会慢慢明白地。现在,不说那么多了,还是那句话,留下来吃饭吧。”
孙梅芳嘲笑地站起来:“主人无意,客人自知,我还是不留了。”
然后喊着:“周颖,我们走吧。还有潘小晴呢,我知道她的苦痛了,以后会对她好些,多关照些,那她以后每周末,是不是还要住在这里呢?”
问到薛奕勋最难回答的问题了,刚才向孙梅芳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让孙梅芳知道,她以前对小晴照顾不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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