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倾突然间大笑起来。
男人被她那突如其来的大笑惊得动弹不得。
林倾摆了摆手,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她道,“军部原来连这种事都管啊。”
“这不是小事,如果这事是真的,兴致非常恶劣。”
“嗯,这么说来,我应该严肃一点。”林倾正襟危坐,一脸不苟言笑。
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道,“那你能证明你和沈队长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我的能力军部有目共睹,你们的质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我们是知晓林教官的能力,但军部有军部规矩,我们只是要求证据,你是光明正大进入凖鹰队,而非有人徇私。”
“难道我还是偷偷摸摸的进入这里?”林倾反问,“你们的问题中心点似乎并不是要求我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一昧的让我承认我就是靠长官徇私才进入这里。”
“你如果非得这么猜测,那我也别无他法。”
“这些年你们调查员的性质还是一成不变,只要是咬住了谁,哪怕是磨也要磨的对方承认。”
“这是我们的工作。”
“所以说就算我证明还是不证明,在你们眼里你们认定的事就是事实,哪怕我说的再如何的天花乱坠,到了你们嘴里也是狡辩。”林倾站起身,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我说的对吗?”
男人嘴角抽了抽,没有回复。
林倾继续道,“所以啊,我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你们想怎么写报告就任凭你们自己发挥。”
“你这是打算不配合我们工作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不配合了。”林倾嘴角上扬,笑的特别的张狂。
男人有些气急,“你这样就不怕我认为你的沉默就是承认了?”
“我不承认。”林倾道。
“那你给我证据。”男人指着沙发,“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证据就是我不承认。”林倾并没有坐下来。
男人握着小本子的手不受控制的紧了紧,他道,“既然你不承认,就得给我能够证明你们的证据,而不是空口白话。”
“我说过了啊,我的证据就是不承认,与你们的证据一样,你们的证据就是承认我与沈队长之间有什么不正当交易,如此说来,证据在你们眼里不就是凭一张嘴说说吗?”
男人皱眉,“我们之所以保持怀疑态度,也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如果你不给我们直接证明,说明你们也就没有证据证明,如此浅显易懂的答案,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林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嗯,这答案的确是挺明白的,一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一方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不清白,兜兜转转,反正就是不清白。”
“我可没有这么定罪,我是一个追求公开公正公平的调查员,我会尊重每一个人存在有污点的人,给他们最好的机会证明自己。”男人肯定的说着。
“我也是一个追求平等的女人,无论对方出言污蔑,还是威胁,我都会保持三分友好的态度跟他唠唠嗑,就比如现在,我就挺友好的。”
“林教官,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事一旦定了罪,你可能就不会继续留在凖鹰队了。”
“这个后果的确挺严重的。”
男人笑了笑,“所以请你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
林倾坐回沙发上,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们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说说吗?”
“你想听什么?”林倾问。
“你为什么能够进入特战队?”
林倾道,“凭我的能力。”
“之前你在指教525团,为什么会突然间换了营区?”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自认为能力不错,当然要选择更好更大的平台。”
“这话倒是不错,但我知道的是凖鹰队历年来未曾有过女性教官,甚至一直以来都是沈队长亲自教导这群士兵,从未假手他人。”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人啊,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林倾喝了一口水,“你要喝水吗?”
男人同样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谢谢。”
“我们人类就像是这一杯水一样是没有形态的,放在什么容器里它就是什么形状,所以我为了更好的发展自己,理所应当进入更辉煌的地方,这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肯定。”林倾放下水杯,说的漫不经心。
男人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我依旧想不明白沈队长为什么会突然选择你。”
“这还不简单?”
男人皱眉,“怎么个简单法?”
“我们要结婚了。”林倾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蓦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置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无伦次的不知如何启齿。
林倾说的云淡风轻,“你们是不是想听我这样说?”
男人如鲠在喉,这女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说的实话?他突然间有些怀疑了,她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林倾笑笑,“你不用紧张,我这个人就喜欢突然说一两句玩笑话来放松放松气氛,来,咱们坐下来,再慢慢说,一定要慢慢说。”
男人喘了一口气,他坐回沙发上,哭笑不得道,“你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当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林倾将水杯推到他面前,“其实这也不算是玩笑话。”
男人本是刚喝了一口水,听的对方这么一说,瞬间咽不下去了,也不敢吐出来,就这么一口水哽在喉咙里,差点活活噎死自己。
林倾又道,“不过真是玩笑话,我可不敢觊觎长官。”
男人咕噜一口气吞下了所有水,他把水杯放的远远的,平复着心绪,他道,“咱们还是谈公事,这事不说不说。”
“你们的公事不是就在于我和沈队长之间的关系吗?怎么又不想和我说了?”林倾反问。
男人苦笑道,“那我们继续说,继续说。”
林倾靠坐在沙发上,点头,“这事说来也话长,不过若要长话短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过后不久这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调查员觉得自己即将要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了,一脸期盼着。
林倾道,“我们已经定下了婚期。”
调查员整张脸好像中风了,僵硬的动弹不得。
林倾看他面如土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是相信了?”
“林教官,你要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证据。”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能再开玩笑了。”林倾严肃起来。
调查员拿起笔准备记录,“现在你一定要很认真很认真的阐述,不能再胡说八道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和沈队长之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没有存在什么不正当的交易,你随便去问问特战队的队员们就能明白,我们是情投意合,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你,你。”调查员竟是哑口无言。
林倾直言不讳道,“在进入特战队之前,我们只是惺惺相惜,但之后,水到渠成,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龌龊,你们如果真要调查,我也不会沉默什么,会尽我所能完全配合你们,只是有一点,如果谁出言不逊侮辱,我林倾也不是吃素的。”
调查员吞了一口口水。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屋内的沉寂。
沈慕麟推开办公室大门,道,“还没有谈完?”
林倾站起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犹如一座雕塑的男人,她道,“不知道调查员先生还需要调查什么?”
调查员慢慢的扭转着自己的脑袋,第一眼看到的是林倾那笑靥如花的笑脸,都说女人是玫瑰,果真不错,浑身带刺,再一眼又看到了门口处一动不动的沈慕麟,那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中好像带着刀,正犀利的戳着自己的脊梁骨。
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沈慕麟关上了办公室大门,刚一转身,小女人就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他道,“你就不怕那个调查员又折返回来?”
“我为什么要怕被他看见?”林倾明知故问道。
沈慕麟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毕竟我们在他们眼里存在着不正当交易,为了避免误会加大,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林倾忍俊不禁道,“你都听到了?”
沈慕麟捏了捏她的鼻子,“所以说办公室这种地方一定要选隔音好一点的材料。”
“你说会是谁举报了咱们?”
“你觉得会是谁?”
林倾深思熟虑一番,有第一嫌疑的当然是自家大哥,可是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林昊天的为人我很信任,所以并不是他。”沈慕麟说出了她心里的疑惑。
林倾不置可否,“这么说来,想要曝光咱们的应该是想要利用我们的人。”
“虽然军部是一个大杂烩的地方,但刚正不阿的人占据多数,唯独有一只不肯善罢甘休的臭虫这些年一直在励精图治的破坏军部和谐。”
林倾好似猜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道,“冯老清白了一辈子,倒是被他这个孙子毁的一干二净了。”
“生活在一个强大的家族里,如果自己太过懦弱,自然会引起心里的扭曲,这大概就是嫉妒心。”
“可惜了,我们还得忍受他在我们头上拉屎。”
“暂时的隐忍是为了之后的全力反扑,我们是在养精蓄锐,更何况他可以匿名举报,我们难道不能现学现卖?”沈慕麟拉着她的手走到了电脑前。
林倾看着他打开了邮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编造的文字,“这样会不会编的太假了?他虽然看着挺娘的,但也不至于被人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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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五年后,重回茗江市的知名珠宝设计师郁安夏在某次活动上被媒体围堵:“郁小姐,请问你对前夫陆先生将要再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郁安夏反问:“难道他没有和你们说将要再婚的妻子姓郁么?!”
众媒体一头雾水。
次日,一则“恒天集团老总陆翊臣夜宿前妻香闺”的新闻惊现头条!
第150章 失败的冯廷议
沈慕麟合上电脑,笑意浅浅,“生活不是电视剧,往往是不需要逻辑。”
林倾忍俊不禁,“但也不能随口一说啊,这比起诬陷我们更像是诬陷啊。”
“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说不准有心人还真会这么想,毕竟看不顺眼冯廷议这个人的,除了我们,还有许许多多藏在背后伺机而动的人。”
林倾点头,“但你确定军部会调查下去?”
“这种事如果只是小风小浪,军部为了保护领导隐私,当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但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心人推波助澜了。”
林倾不明他的言外之意,“什么人能推波助澜?”
“孙培峰那家伙有多少日子没有出专刊了?”沈慕麟坐在椅子上,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前处于茫然状态的女人。
林倾恍然大悟,“孙队长这段日子苦于没有实质东西爆料,估计正在犯愁中,如今咱们沈队长给他添一把火,我想他一定不会让你和我失望。”
微风和煦,温柔的吹拂而过平原大地,一只只南归的大雁正扑腾着翅膀从天空中翱翔飞过。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短短两天便是从军部中心处传出了一件让人骇人听闻的大事。
冯廷议面如土色的从车内走出来,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虽说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察觉到一路下来一道道打量的眼神,心里难免像扎了一根刺,最后怒不可遏的摔门而进。
办公室内,一人早已等候。
冯程面无表情的瞪着进入视线的孙子,拍桌而起,将手里传的人尽皆知的军事要闻丢在他的身上,“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冯廷议眉头微皱,视线落在地上散开的报纸上,里面绘声绘色描述的可谓是如同曝光者真的亲身莅临了现场那般,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冯程见他不说话,加重语气,“我在问你话。”
冯廷议低下头捡起报纸,折叠之后放在桌上,他回复,“这种以讹传讹的事,爷爷也会相信?”
“不是我相不相信,现在是所有人都在相信。”
“清者自清,我如果跳出来解释什么倒成了我在掩饰,过段日子,这群闲来无事的人发现闹腾不起来了,自然就忘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觉得凭事情自由发展之后会达到你如期安静的效果?你低估了人心。”
冯廷议不以为意的倒上一杯茶,“我只是懒得理会这群人的胡言乱语。”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进来。”
一名男子手执手提包进入办公室。
冯廷议自上而下的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是专项调查员,我姓许。”男子递上自己的工作证件。
冯廷议目光沉了沉,语气不耐道,“你来调查我?”
“鉴于前两日有人匿名举报冯廷议少将有不正当行为,特意成立了专项调查,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冯廷议咬了咬,因为太过用力,整个牙合仿佛都在抖动。
男子继续道,“您放心,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会定义您的任何不正当行为属于过错。”
“啪。”冯廷议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说,你想问什么就问。”
男子面不改色道,“请问您真的和您的副官同志有过不正当交易吗?”
“滚。”冯廷议忍无可忍的指着大门口。
男子却是不为所动,继续说着,“我们这只是例行公事,请您配合,如果您不肯配合,我们就会按照自己搜寻而来的证据结束这段调查,您要知道有些证据是不利于您的。”
冯廷议高傲的抬了抬头,闭上双眼,坐回椅子上,“好,我配合你。”
“那您能说明一下您和您的副官同志并没有存在什么不正当交易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们要的是证明。”
冯廷议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证明,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耳朵聋了还是我说的不够透彻明白?”
“不,我想您是误会了证据这两个字的含义,不是你和我随口一说就能作为呈堂证供的。”男子记录下小本本。
冯廷议双手握拳,指骨被他捏的咯咯作响,“我没有证明。”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真的存在什么不正当交易了?”
“我没有证据证明,但我也没有承认,难不成你们调查员定罪也是凭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您错了,我们只是初步定义,后续会经过重重调查之后才完全定罪,您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抹黑任何一个人,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军部的大和谐。”
“说完了吗?”冯廷议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男子摇头,“我们的调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