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趁机飞身一扑,也冲进了办公室。
“啊……”
惊恐的尖叫震彻独立办公室,一名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被吓得不知所措,宋斐强忍着左肩碎裂的剧痛,飞身扑倒女人,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咻。”
子弹破空声再次传来,擦着宋斐前一秒头部所在的位置急速飞过,深深没入后方墙壁。
97式国产狙击步枪!
看着地上的蛋壳,宋斐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这款狙击枪投入使用的时间是一九三七年,对应着岛国纪元的二五九七年,这款枪被命名为97式样狙击枪,正是为了纪念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战争胜利后,这款狙击枪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只能在部分军事博物馆和某些实验室展馆里找到这种狙击枪。
这次狙杀,绝对不是黑曼巴的后续刺杀。
那到底又是谁会拿这种老掉牙的家伙来杀老子呢?
也亏得敌人用的是这种老掉牙的家伙,不仅子弹射速没那么快,子弹口径也才有5。56mm的芭蕾特,今天这乐子可就搞大发了。
“啊……”
鲜血狂涌而出,洒满女人的后背,让女人的尖叫声变得更加凄厉。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宋斐干脆挥手拍晕了女人。
舒寒烟很冷静,一直安静的躲在墙边,但一双美眸却一直在死死盯着宋斐肩膀上的伤势,美眸中充满关切之色。
宋斐冲舒寒烟点了点头,强忍着肩膀被对穿的剧痛,用锋利的军用匕首在窗帘上挖出一个小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狙击手的情况。
华威廷勃然大怒,带着八名保镖一路狂奔而去,老王和老何,也迅速跟上了华威廷。
龙马同样大怒,也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通过玻璃窗,宋斐能清晰看到正在撤退的狙击手。
居然是个只有一条右腿的瘸子!
“老大,你没事吧?”接到宋斐的电话,华威廷就忍不住关切问道。
“先别管老子,给老子全力拦截下那个狙击手,目标特征,左腿缺失,架纯钢手拐。”
“好。”
宋斐又拨通了龙马的电话,将狙击手特征告诉了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的龙马。
做完这些,宋斐才猛地伸出并拢的中食指,在左边肩胛上迅速戳了几下。
点穴止血。
“舒小妞,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哧。”
宋斐用力撕开肩膀上的衣服,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将一些黄色粉末倒在伤口上。
“我帮你。”
舒寒烟大步走了过来,不容分说的从宋斐手上拿过小瓷瓶,将大半瓶黄色粉末一股脑的倒在背后的弹孔上。
“舒小妞,你快住手。”宋斐赶紧抢过瓷瓶,一脸肉疼的说道,“败家娘们,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金贵吗?”
舒寒烟冷声问道,“命金贵,还是药金贵?”
“都金贵。”
舒寒烟冷冷看着宋斐。
宋斐伸出带血的右手,托着舒寒烟的下巴,微笑说道,“但都没你最金贵。”
“你闭嘴。”
“我说的是真的。”宋斐认真说道。
舒寒烟冷冷说道,“你死了,我马上就去重新找个男朋友。”
“我艹了,舒小妞,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就化作色鬼缠着你,老子倒想看看,那个吃个熊心豹子胆的王八蛋敢跟色鬼抢女人。”
宋斐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
舒寒烟冷眼相对,不置一词,但嘴角处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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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要脸干嘛?要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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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要脸干嘛?要吻就行
“嘶。”
可身形还没站直,宋斐却就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舒寒烟终于冷不下去了,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让我亲一下,就不痛了。”
舒寒烟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呀?”宋斐不满说道,“老子可不是怕媳妇的主。”
“让你别动,你就别动。”
舒寒烟冷冷看了宋斐一眼,缓缓凑了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宋斐的左侧脸颊。
宋斐大乐,一张小脸都笑开了花。
“舒小妞,还有这边呢?”
“做梦。”
宋斐顿时就不满了,“舒小妞,你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我的右脸会吃醋的。”
“你让它吃一个给我看看。”
宋斐认真问道,“如果它真会吃醋了呢?”
“吃了再说。”
宋斐大步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碳素笔,用力写下一个“醋”二字,将纸条贴在右边脸颊上。
“舒小妞,看到没有,它真吃醋了。”宋斐大步走到舒寒烟面前,指着脸颊上的纸条,不满说道,“你要不满足它的心愿,它会不高兴的。”
舒寒烟伸手拿下纸条,冷冷看着宋斐。
“舒小妞,你也太不给它脸了吧?”宋斐气呼呼的说道。
“给它脸会怎样?不给它脸会有怎么样?”
“给它脸,它就要脸,不给它脸,它就不要脸。”宋斐一脸得意的说道,“它要不要脸了,就会去找南门阿姨投诉你。”
舒寒烟冷笑问道,“是它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要脸干嘛?”宋斐一脸认真的说道,“要吻就行。”
舒寒烟也是醉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超级奇葩呀?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在这犯贱耍宝。
同时,舒寒烟又不由得有种莫名的心痛感觉。
没有人天生就能这样镇定。
不怕痛,是因为熬过了太多太多的痛;
不在乎伤,是因为经过太多太多的伤。
舒寒烟的理解没有错,却又不完全正确。
宋斐确实经历过很过类似的磨难,但表现得如此淡定,却又并非只是经历过太多磨难的缘故。
首先,磨难确实是镇定的缘故;其次,傲天真气本就有极强的恢复能力;而最重要的是那瓶黄色粉末,那可是极品疗伤圣物。
可惜,除了那个臭屁的死老头,却就谁也配不出这种神奇的药粉。
可那臭屁老头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而最让宋斐蛋痛的是,就运气逆天找到了那臭屁老头,想从他手上扣点好东西出来,也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为了弄到这一小瓶神奇疗伤粉末,宋斐就差点没把小命给弄丢了。
虽然这粉末没有起死回生的牛比效果,但却真有白骨生肉的奇效,只要没被人当场干死,这种神奇粉末就能让伤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复原,且还不留半点疤痕。
“舒小妞,它真吃醋了。”
舒寒烟无力问道,“不犯贱,会死吗?”
“死是肯定不会滴,但它都不要脸了,我可不敢保证它不会去找南门阿姨。”
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舒寒烟被彻底打败了,而且,她也还真不敢去挑战她那个闲的没事,就知道催她赶紧找对象的老妈。
那不是一般的话痨,那是终极话痨。
如果不是担心她休息不够,老太太可以拉着她聊一个通宵。
舒寒烟又无奈的凑了过去,可电话铃声却蓦然响起,破坏了宋斐的好事。
“小子,人抓到了没有?”宋斐拿起电话,没好气的问道。
“抓到了,师父,我和老王他们先带人离开,华威廷那小子过来接你。”
“好。”
电话挂断,宋斐就猛地伸出右手,紧紧搂着舒寒烟,不容分说的堵住了她的酥唇。
舒寒烟很配合,但就在宋斐吻得起劲的时候,舒寒烟却又微微用力,咬住了宋斐的舌头。
“舒小妞,你想谋杀亲夫呀?”宋斐松开舒寒烟,不满说道。
“你的伤?”
宋斐从女人的办公桌上抽出一些纸巾,用力擦掉伤口上的鲜血,微笑说道,“舒小妞,现在该知道那种药物的金贵了吧?”
这……
舒寒烟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斐那已经粘合在一起的伤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舒小妞,我先走了,蓝大双会过来协助你处理收尾工作。”
不等舒寒烟开口,宋斐又搂过蓝大双,用力亲了一下,便纵身跃出窗户。
“老大,你知道那家伙的是谁吗?”宋斐刚刚钻进悍马,华威廷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谁?”
华威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钟德浩。”
“他是钟汉天的什么人?”宋斐沉声问道。
“独子。”
“没想到呀,那个老玻璃居然能生出这等英雄了得的儿子。”宋斐摇了摇头,拨通了龙马的电话,“小子,他是国之英雄,别为难他。”
不等龙马开口,宋斐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的气氛,微微有些沉闷起来。
“老大,你想怎么处置他?”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处置?”
“常理说来,我肯定不会留下任何对我有威胁的人,可站在军人的角度。”
华威廷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宋斐也很纠结。
“算了,先见见那家伙再说吧。”
“也好。”
悍马一路狂奔,很快就抵达了反锁着十五名保安的仓库。
所有人都在仓库二楼,龙马也并没为难钟德浩,让他好好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师父。”
宋斐直接过滤掉了龙马,坐在钟德浩对面,直白说道,“你父亲早就该死。”
“他是我父亲。”钟德浩缓缓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是战斗英雄,应该很清楚和平的来之不易。”
“真有几人能做到大义灭亲?”钟德浩认真问道,“换做是你,可能做到?”
宋斐沉思了一下,认真说道,“我也做不,我只是个人,不是公正无私的神邸。”
“如果我两换换,你会怎么做?”钟德浩看着宋斐,认真问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走了,我对父亲没什么概念,所以,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宋斐拿过摆在钟德浩身边的97式狙击步枪,认真把玩了一阵,认真问道,“这杆老爷枪,从何而来?”
“我拒绝回答。”
宋斐紧盯着钟德浩,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风雨雷电。”钟德浩缓缓说道,“军中荣耀。”
“那你还心甘情愿给别人当刀?”
钟德浩从宋斐手中拿过狙击步枪,认真说道,“如果时间允许,我会耐心等到风雨雷电替那些英烈报仇雪恨后,再来履行一个儿子的职责。”
“你生病了?”
“不是病,是我必须得去做一件事情。”
宋斐认真问道,“方便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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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你的悲哀,是我刻骨铭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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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你的悲哀,是我刻骨铭心的痛
“我有一个老哥哥快不行了,我得尽快去帮他拿一颗人头回来,让他能安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时隔三十七年,你们的事迹仍是传奇。”宋斐看着钟德浩的断腿,由衷说道,“七个人,七杆枪,徒步横跨大漠,追剿有重兵接应的叛贼千余里,终于在国境线上拿回国家绝密,可惜,西北利剑也变成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了。”
钟德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军人的悲哀。”
“我那些兄弟的惨案,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要的那颗人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拿到。”
“聂宇珩。”
钟德浩缓缓说出的名字,让宋斐忍不住摇了摇头。
聂家老不死,聂宇珩。
秦家和聂家,都是老牌家族。
秦家强在政,聂家强在军,而两家的强强联合,则将两家都变成了政军同体的综合性家族,但总体来说,秦家最强点还是在政,聂家最强处依旧在军。
“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没有拧下聂宇珩项上人头的能力。”
钟德浩苦笑说道,“我也知道,但我们的老教官和老领导都是被那老东西陷害至死的,西北利剑也是因此而没落的,他不死,我那老哥哥就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老哥哥就是丢了右眼和双腿的鲁蓄鲁老前辈?”
“只有我和他捡回了一条命。”钟德浩怅然说道,“七人同去,四人死在沙漠中,连尸骨都没能找到,最后一战,雷老五战死,我断了一条腿,鲁老哥不仅丢了右眼和双腿,还留下了严重的脑损伤,跟死没什么两样。”
宋斐叹了口气,问道,“那现在呢?”
“严重脑萎缩,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钟德浩悲哀说道,“过去的事情,他都忘了,唯独就还记得那老东西的名字,另外,我们的老教官还是鲁老哥的亲二叔,鲁老哥父母很早都死于肺痨,实际上,鲁老哥是老教官养大的。”
“方便说说你们老教官和老领导的事情?那件事情,扑朔迷离。”
“一个被以卖国罪下狱,一个因为一个感冒发烧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的部队,也就此易主,变成政客揽功的工具,紧接着,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老教官和老领导留下的精锐就因为各种各样的任务而纷纷客死他乡。”
你的悲哀,是我刻骨铭心的痛。
钟德浩之言,让宋斐悄悄握紧了双拳。
军人有两种:一种是保家卫国的真军人,一种是把军人当成牟利工具的军中政客。
龙怒的那二十名精锐,也曾被军中政客葬送,还被诬陷为贪生怕死,临阵逃脱的懦夫,但龙怒比西北利剑幸运。
龙怒依旧是龙怒。
宋斐沉思了片刻,再次缓缓说道,“我的医术还算不错,要不,把鲁前辈接来华亭,或许鲁前辈或许可以拖到见到那颗人头的一天。”
“当真?”钟德浩认真问道。
“我不会,也没有资格拿一个前辈英豪的生命开玩笑,钟前辈,你可以再等等,你没做到的事情,我们或许可以做到,毕竟,我们是一群人在战斗。”
宋斐看着钟德浩,严肃说道,“烈风死了有暴雨,暴雨阵亡有惊雷,惊雷壮烈,还有疾电,除此外,我们还有许许多多战友在一起奋斗,钟前辈,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让卑鄙者为他们的卑鄙付出代价,不是吗?”
“只要你能拖住鲁老哥,我可以等,直到我也等不住为止。”
“那你父亲的仇怎么办?”
“等大仇得报,我们决斗。”
宋斐扭头看着龙马,严厉说道,“小子,你陪钟前辈去一趟燕京,无论如何,都得把两位前辈安全带到华亭,如果两位前辈少了一根汗毛,你就麻溜滚回欧洲守老窝去,永远都别想亲自参与报仇的事情。”
“是。”
龙马猛地扬起右手,身形挺拔如刀。
“老大,算我一份。”华威廷认真说道。
宋斐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就别参与了。”
“老大……”
“小子,好好做。”宋斐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成华家之主了,切记别让华家人人做这种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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