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哥，你错了，下午你应该坐在办公室。”
“这特么的柳沟煤矿和三和煤矿的表儿都回来了，我就不信他阳邑煤矿的屁股还能坐那么稳当。”
“金副总裁不是让咱们疯狂试探吗？那就再往下试探一步，咱们不去了，让他们把表自己交过来。”
“咱们这样想，柳沟煤矿的交回来了，人家矿长的帽子保住了，三和煤矿的也没费劲，估计现在三和煤矿正和阳邑煤矿通话呢。”
“下午两点上班，四点你要是还不去，如果他阳邑煤矿的矿长还想保住自己的帽子，那你觉得他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想到了，我们不会去了，就等着他们来呢？”
“另外，这个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找回平衡的机会。”
“看看，你们柳沟煤矿和三和煤矿那都是分公司去收回来的，看看我阳邑煤矿，自己就送过来了。”
“他要是足够聪明，绝对会这么干，如果装傻，那就显出他来了。”
张小北把理由摆了一地，让老经自己感觉。
是啊，从三和煤矿的身上，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帮子人已经服软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等着，咱们等着，等着他们来送！”
“中午吃面去？”
老经前面说的挺好，最后一句又回归自己的老爱好了。
“经哥威武，谢谢您的面。”张小北欣然答应了。
其实张小北现在是真不愿意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被岳楠栖搅乱心绪，心神不宁，猫爪子挠心。
这有人的时候，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399章 这是一场突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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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等到下午四点，三点半的时候阳邑煤矿就把计划表送过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
直接是销售处长李向阳自己来送的。
老经笑着说，本来计划明天去你那里的，还是你小子最积极啊，三个专线矿，只有你一家是亲自送过来的。
觉悟最高。
李向阳也是有点儿揶揄地说，没办法啊，经总你是看不上我们阳邑煤矿啊，非得安排到最后，我们再不来，不是让别人看兄弟们笑话嘛！
但是安排到最后，也不代表我们不能紧跟集团的步伐吧。
经六福说对对对，刚才已经表扬你了。
当然了，三家煤矿的计划提报表儿都交上来了，7月份的正式计划也算是基本敲定了。
看看这三张表，都是各煤矿销售处盖的章，而且清一色的处长签字，没有什么副矿长矿长染指的痕迹。
嗯，很成功。
这个月你这么办了，下个月还由得了你吗？还得按这个来，除了你处长的签字，别的签字我一个都不要。
这弄上两个月过来，就成了规矩了。
这在管理学上叫什么来着？
啊对，蝴蝶效应！
张小北和经六福会心地笑着，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费劲，怎么周折，总算是落地了啊！
而且正在撬动着集团业务的整体统一管理。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成功了吧！
“经哥，这件事你是大功一件，行了，你抓紧给金副总裁汇报吧，看看领导什么意思。”张小北也是给老经戴高帽子呢。
“这话劳子听着怎么这么顺耳啊。”经六福似乎十分受用，而且很配合地拿出了手机，给金永利打了过去。
可是这通电话，老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好像金永利倒是在电话那头说了不少。
因为电话打了差不多5分钟，前一分钟是老经汇报，后四分钟都是“好好好”。
“领导说啥了？”张小北一看这又情况啊，老经一挂电话就赶快问了一句。
“领导说，计划表收回来了，这几天就按住不动，什么事儿也别做。”
“看看下面有什么动作没有。”
“再一个，6月份有一家咨询公司会进驻销售分公司，现在他们在化肥厂已经整改的差不多了，让我们做好准备。”
“其他的领导就是叮嘱了很多，说有事儿多跟你商量一下，好像这个事情很大一样。”
经六福不知道这个咨询公司到底能干什么。
但是张小北知道啊，这无疑是在集团公司和各矿矿长之间扔下了一颗重磅zhàdàn啊。
老经和张小北这两位已经冲锋陷阵了很久，而且通过收回铁路计划提报权的事情，已经摸清了矿长们的底细了。
那按照金永利说的，就是“进行疯狂地试探”，一次一次地触碰矿上的底线，这次是要借助咨询公司的手，把公路业务也统回来。
就是要看看，这矿长的帽子到底有多大吸引力。
说吸引力都有点儿含蓄了，应该是有多大的魔力。
张小北听了之后，悠悠地来了一句：“总攻开始了。”
“啥总工副总工的。下班儿，吃饭。”老经管球你那么多呢。
劳子都快退的人了，你就来个咨询公司，你就来个啥公司我也不怕啊。
咨询公司，应该是和顾问差不多吧，顾得上就问问，顾不上就算了。
可是这事儿，要操心的是张小北。
可是到时候，张小北又要搞业务，又要伺候咨询公司的人，这似乎是分身无术啊。
张小北想到这里，又是一笑——奇葩们，你们就要回来了。
插一句，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发生各种变化。
原本计划11月份才进驻金盛集团的，现在提前了5个月，6月份就要进驻了。
当然，是以销售分公司为突破口。
因为这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
之前金永利也有明显的感觉，似乎是经过刘白水的事情以后，这化肥厂的厂长似乎是没有以前那么难摆置了。
有时候还主动配合工作。
这金永利也是有点儿奇怪，这思想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当然一下子还没有联系到刘白水的事情上去。
紧接着张小北就开始干了，这小子一琢磨，和经六福一碰头，算是把自己的想法坐实了。
化肥厂那边厂长配合，咨询工作开展的很顺利，成效也很明显。
然后通过经六福今天的汇报，感觉销售分公司的口子也彻底打开了。
现在各矿的矿长，各厂的厂长什么的下属企业的一把手，估计现在都已经开始服软了。
那么好，咨询公司是时候进驻了。
不能再耽误了，早一天是一天吧。
其实刚才金永利给经六福打电话，是自己的一个安排，还没有来得及跟金永成汇报。
但是金永利知道，只要自己一说，金永成是巴不得这样呢。
但是提前跟这两个货说一声，是让他们准备好，搜集意见，整理想法，别人家咨询公司来了，你们两个没有一个系统的规划和想法。
那不是丢大人败大兴了么。
而且，再说了，接下来的财务、供应工程，还有张小北不知道的生产技术统一，可都等着张小北的工作全面铺开呢。
这不是总攻开始了是什么。
而且，张小北这里，是总攻的突破口，是一场突围战。
好吧，接下来这几天，自己总算是找到工作了。
找准销售分公司在集团的定位和将来的主要工作，梳理一下分公司目前运行存在的问题，有没有可行的解决办法。
对于存在的问题，有没有详实的数据支撑，有没有生动的案例说明，有没有存在的既定事实。
这你都不能红口白牙满嘴乱说的。
另外，还有分工配合的问题，自己和老经应该干什么，需要咨询分公司干什么……
估计这一套资料下来，张小北又得熬几个夜。
不过貌似张小北目前的状态，似乎非常需要工作来mázui自己。
这个事情不用下命令，张小北自己就去干了。
晚上，张小北照样没有回家，而是给岳楠栖发了一个信息，说是晚上有事，不回了。
对了，张小北虽然每天晚上不回家，但短信还是要发一个的。
让岳楠栖安心礼佛，也让自己少一分担忧。
第400章 矿长的“特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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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金永利这样的安排也是有其他用意的。（全本小说网，HTTPS：//。）
第一，这两天，老经和张小北，你俩就别在外边折腾了，专心准备迎接咨询公司到来的事儿。
这个事儿不小。
第二，计划表收回来了，为什么暂时别动呢？
不动，意思是不汇总，不增加，不减少。看看这帮子矿长们到底是不是还和往常一样坐得住。
万一前脚给你交了计划表，后脚给你来个“软抵抗”呢。
软抵抗，有两点可以看出来。
第一就是煤炭质量是否平稳，别特么前脚给你交了计划表，后脚煤矿就开始过井下地质构造，灰分矸石大的要死。
第二，跟生产技术部门多联系，看看是不是有井下工作面转移的安排报告——这个就是直接不给你出货了。
你不是要计划吗？好啊，看你有了计划拿什么装车？
因为7月份，根据井下的生产进度，这三个专线矿，是没有一家需要工作面转移的。
这是技术部门提前给出的技术数据支撑。
洗煤厂的设备运转也刚刚做过检测，一切正常。
再一个，年前你们做过预测，现在半年的时候还要继续让你们报一次生产安排，井下工作面转移不转移，没有点逼数是不可能的。
另外，可不光你们煤矿上检测，那生产技术部门也盯着呢。
如果6月份之前一切正常，那么就证明，这帮矿长是真的服软了。
可是大家要问了，说你来来回回把这些矿长说了这么多，这样不听话，那样不听话，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不听话呢？
难道一个集团撤一个矿长，就那么难？
矿长再牛逼，他还不是个下属吗？
理由很简单，矿长们都是改制以前任命的，而且集团改制的产权时候也曾经承诺过不置换职工身份。
而且改制之后，职工的情绪还在波动，还在持续扭转之中，煤矿又是安全稳定的重点行业，所以也不敢马虎，这些矿长就原封不动地待着。
也就是说，这些矿长们是有资本和集团抗衡的。
人家的编制可还在zf呢，属于干部，那都是当时县委组织部给任命的。
妥妥的正科级。
只不过是现在企业改制了，人家是连人带枪一并来的。身份嘛，也比较特殊。
现在是董事局下聘任文件，一年聘任一次，每次都是这些人。
其实，也是硬往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上靠呢，完全属于迫不得已。
再说句不好听的，人家现在要是不想在煤矿干了，找找县里，兴许就挪到哪个局去了。
当然了，现在也就是只剩下这一帮子“特殊群体”了。
他们的思想转换不转换，可是涉及到整个煤矿工人的思想转换不转换的问题啊。
不过现在来看，这帮矿长们也不傻，谁特娘的不知道煤矿现在最挣钱啊。
在金盛集团，总裁相当于是“求”着咱呢啊，他们可是不懂安全生产啊。
不指望咱们，他指望谁啊？
另外，你就去了哪个局吧，给你安排个正科待遇的副局长，你要干什么？
别的不说，就年底那100万的奖金，这么正大光明的收入，哪个局他也给不了啊。
所以现在别说副局长，那就是给个局长都不换啊。
所以啊，得服软，哪怕就是看钱的面子也得服软。
现在没看到吗？省市县各级zf那都是全面支持金盛的，刘白水闹腾了半天，不也没有闹成点啥吗？
反而更加坚定了各级zf改革的决心。
得了，人家要往回收，就往回收吧！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听话，你让我白听话呢？
至于之前提到的撸了人家矿长的帽子，倒是不至于说人家就失业了。
主要是失去了那些可惜了的收入。
这个是根本。
干个矿长，收入就是再少，还能比个副局长的收入少得了？
开玩笑呢，副局长的工资一个月才多少钱，有3000吗？
这里外一翻，都不傻，所以，乖乖听话，这样不吃亏。
所以直到现在，刘向波也好，金永成也好，才算是基本上站稳了脚跟，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始干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刘白水“帮助”了他们。
如果刘白水不闹两次事情，兴许这个事情还没有这么快呢。
至于张小北提出的按照以安全为前提的产量考核奖励和处罚，其实就是变相的一种奖励。
处罚只是提一提，就目前的情况，还是算了吧。
毕竟稳定现在依然是大事，安全更是大事。
但是随着这些人的年龄越来越大，给提一个副总级别，或者到年龄内部退养，三两年内也就消化了。
而后备的矿长力量也逐渐成熟起来了，就基本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了。
可是，等不起啊。
一天企业不发展，就与可能落后别人好多年，而且无形之中的运营成本还那么高。
所以有矛盾吗？有，而且还很尖锐。
但是矛盾的两个方面就是此起彼伏的，现在风水转回来了，集团掌握主动权的时机已经来临了。
而且，现在zf全面支持金盛集团，要真是不听话，给你来个“工作调动”，让你直接去个畜牧局啊啥的，副局长还好听点，给你个股长干干？
钱没有了，还不好听，算啦吧，趁早老实点的，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要努力，就有希望。
这是张小北从到金盛迄今为止最相信的一句话。
5月28日下午，是个星期一。
金永利突然从化肥厂回来了，而且是回来之前就给老经和张小北打过电话了。
很直接，就是问最近还平稳吧，两个人回答出奇的一致——非常平稳。
金永成说好，我回去跟你们碰一碰铁路计划，完了你们该去省会去省会，该下冠洲下冠洲，这第一炮，咱们得打响了。
别特么的人家给你把计划表给你递上来了，你特么没把计划给人家批下来，那可就败逼兴了。
这俩人深以为然，虽然说是计划单列已经完成了，可是这第一次提报计划的工作没有彻底完成，就等于是没有彻底落地。
当然了，领导关心计划这只是其一；其二，怕是还有别的安排呢吧！
别忘记领导说的四个字——疯狂试探。
第401章 磨磨刀，放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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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副总裁，现在一共汇总了160列计划，一个矿五十多列，超了60列。（全本小说网，https：//。）”张小北汇报到。
之前人家铁路局说了，一个月就给你100列，这超了60列。
“砍掉一半。”金永利毫不客气，“到时候再提报追加计划。”
张小北一听，笑了。金副总裁真是个“刽子手”啊。
这一刀下去，直接砍了“两颗脑袋”。
第一，矿长的底线，充分碰触了，你服软的节奏才刚刚开始。这次老实了，以后就更老实了。这是矿长的“脑袋”。
第二，没有计划的客户，这个时候也明白了，矿上以后是越来越没求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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