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容荆棘多想就看见那个脂肪球突然破了。没错是破了接下来从那个破洞里伸出了两只触角很小但是确实是两只触角并且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荆棘和魏延彻底的呆在那里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触角爬得极快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那个小小的破洞咬得极大了接着一个小小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通身晶莹剔透仿佛是用水晶雕造而成的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还散着淡淡的亮光十分的漂亮。可是这个如此漂亮的小虫子在魏延和荆棘的眼里却不是什么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却是一个催命的贵府。
那个小虫子仿佛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它完全从脂肪球不从它的卵里爬出来以后既然朝着魏延和荆棘两人“滋滋”的叫了两声以后背上那透明的翅膀就竖了起来随后便“嗡”的一声从南真紫鹭的手掌中飞了起来朝着魏延冲去。
魏延大惊一面用左手胡乱的挥舞着一面用右手捂住了面孔怪叫着。荆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虫子吓了一跳他一面拉着魏延朝后面退去一面看着水中的南真紫鹭惊道:“紫鹭!快点捉住那个虫子啊!”
可是荆棘的话没有落他就看见一枚细如丝的银针闪着耀眼的光沾染着月色的明媚带着尖利的啸响飞向了那只透明的虫子眨眼之后那只虫子像是一个小小的流星从天而落在泛着温暖白烟的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淡淡的涟漪。
荆棘看着这一切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欺骗了这哪里是什么云南他似乎是来到了一个根本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诡异世界。而眼前的这个美艳女子似乎根本就是一个拥有着绝世技艺的武林高手天啊他是不是在做梦南真紫鹭居然用一根银针杀了这个虫子!
南真紫鹭从自己的位置缓缓的朝两人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落寞。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唇边轻轻的泄出了一丝的叹息接着她伸出了手臂将魏延轻轻揽了过来将他的头贴在自己柔软的胸口眼里一片的迷茫。她那接近透明的手指在魏延的脊背上缓缓的拍着安抚着精神大乱的魏延。
南真紫鹭抬起了眼睛看着荆棘苦笑着也不等荆棘开口问就慢慢的说着:“你也许猜到你也许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眼睛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软的让人心疼“你看见的那个就是蛊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毒蜂。”
“毒蜂?”荆棘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是不够用来思考现在生的一切“你说的是你也没有想到你说的是居然是个毒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荆棘摇了一下头:“难道蛊不都是一样的吗?在电视里在电影里不是都是那么演的吗?蛊都是那种软软的虫子怎么会又变成毒蜂?紫鹭南真紫鹭我觉得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你没有下蛊那么为什么你对蛊的这一切了解得那么清楚?”
南真紫鹭叹气:“这个问题总是会越解释越乱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们不要以为我对蛊就了如指掌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保的小能耐罢了其他的我和你们都一样对着这个神秘的东西我也同样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我根本就不明白蛊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我根本就没有探查过的。对于为什么蛊会是毒蜂我只能说现实不是电影我没有办法解释。”她看着荆棘然后把魏延推到了他的怀里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月光下她那乌黑的长晶莹的皮肤魅惑的紫眸构成了一副迷幻的图画永远的刻画在了荆棘的脑海里终生不忘。
接下去的两天荆棘再也没有时间能和南真紫鹭单独相处过。不知道是不是南真紫鹭在故意的躲着他他们似乎总是没有碰头的时间而荆棘的那些问题就又一次沉淀了下来变成了更深更远的疑问。直到去参加搓桑阿夏出殡的那一天。
为了表示自己的哀悼本来穿着红色上衣的南真紫鹭今天也披了一件白色的麻布衣服将头脸都遮了起来带着魏延和荆棘随着送葬的队伍朝山上走去。装着死者的是一个和摩梭人居住的木棱房很像的尸轿到了火葬的地点荆棘看见地上已经用青松的原木累起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柴堆。抬着尸轿的人围着那个柴堆旁边绕了三圈就把尸体从尸轿里抬了出来连同那个棺材一起放在了柴堆上烧了起来。
荆棘看着随着那旺盛的火光而飞腾起的浓浓黑烟心里面充满了一种叫做彷徨的东西他突然一阵苍凉原来人一生无论如何的挣扎和拼搏在死亡之后不过是这样一阵浓浓的黑烟而已而那一切纠缠和不舍全部都留给了还或者的人而已。
葬礼很快就举行完了。搓桑走在整个送葬人群的最后面她一面走着一面回头不停的张望仿佛是在期待谁的到来。
荆棘看着一直走在搓桑身边的南真紫鹭把头低垂的更下面了直到搓桑的脸上紧张的申请微微的放松了后她缓缓的拉下了白色的麻布微微的笑着问:“你是在找我吗?”
搓桑几乎被惊得叫了出来她踉跄了几步惊恐的看着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她居然现在才现!
………【第二十二章 解药】………
南真紫鹭一把拉住了几乎摔倒的搓桑微笑着:“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要那么害怕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扶着搓桑在她的耳朵边轻轻的笑:“可不要让别人看见什么端倪哦你难道想让我跟他们说你是养蛊人吗?”
搓桑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柔顺的把头低了下去不在说话。不知道是因为南真紫鹭的威胁还是因为阿夏的过世总是搓桑那张原本颇有光泽的脸在这个时候看其起来实在是有些憔悴的过分了。
荆棘叹了一口气突然现人类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群体他们可以为了自己所有的利益去伤害不相干的人。搓桑是这样南真紫鹭是这样而他和魏延更是这样。
南真紫鹭的手指修长她很轻松的就捏住了搓桑的手腕低低的笑:“针你拿出来了吗?”听着南真紫鹭的话不但搓桑脸上露出了诧异的光就脸荆棘和魏延也吃惊的看着南真紫鹭搓桑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结巴的问:“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南真紫鹭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她的手指轻轻用力就看见搓桑的脸色猛然苍白起来她紧紧的咬住了衣服满脸的冷汗却不敢出任何一点的声音只是冲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哀求的颤音:“不要不要再扎了我知道错了。”
南真紫鹭的眉毛稍稍扬了起来她的手指随后松开放掉了搓桑的手腕。她把自己的手藏进了那长而厚重的麻布外衣里去眼睛看着前方微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搓桑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双眼里面含着泪水可是她却拼命的忍住不让一滴泪水屈服的落下。无论她是什么理由要伤害魏延就在此刻这样的坚忍和无奈让荆棘的心也忍不住微微的颤了起来他别过头去不住的咒骂着南真紫鹭的残忍和自己的冷酷。
“我知道。”搓桑的声音里有着绝望的倔强。
南真紫鹭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看着搓桑缓缓跟着队伍行走的脚步笑:“很好。今天晚上月亮最高的时候我要见你。在你的家里我希望你能准时的回来。”
搓桑猛的站住了脚步看着南真紫鹭有些惊恐:“你什么意思?”
南真紫鹭摇了一下手指“快点跟上去我会在你的家里等你回来。”她一边微笑着一面默默的加重了‘在你家里’的几个字接着她不管搓桑是什么表情伸出双手轻轻的推搡了一下她将她推进送葬的队伍后自己拦住了荆棘和魏延笑:“我们不跟着去。”
荆棘看着送葬的队伍和不断回头张望三人的搓桑奇怪的问:“那我去哪?”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荆棘笑得无比的灿烂:“去了就知道了。”
荆棘坐在院子里的长凳子上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然后拿出相机很不客气的咔嚓咔嚓的照了起来。南真紫鹭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到别人的家去为什么不见你谋杀这么胶卷啊?难道你对下蛊的人家特别热衷一点?”
荆棘放下了相机笑着:“不是啊虽然平时也照只是我觉得这家特别的干净。而且这个干净不是相比于其他的住户的干净而是真正的干净啊。”说着他伸出了手指在两边花房上的窗棱上擦了一下把手指伸到南真紫鹭的眼前说:“你看多干净连一点的灰尘都没有说句实在话我来云南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干净的少数民族呢不应该说她比一般的汉人家里都干净的多感觉有点洁癖了。”说着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笑:“比你家也干净多了。”
南真紫鹭也不生气她点点头:“那是自然的。养蛊的人是不可能脏的。蛊是种非常娇贵的东西不要说是是脏了就连一点多余的灰尘都不能沾上。所以啊养蛊的人家是非常非常干净的干净到你都觉得是无尘区。”她笑着然后随便的就坐在了花台上看着已经偏西的日头笑:“我实在是有点起点晚上的到来。”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真诚的说:“其实我要谢谢你也要请求你的原谅我实在是有太多的地方误解你了所以还要请你多多包涵一会拿到了解药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了先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她点头:“当然如果你们能拿到解药的话是要走的越早越好。”
荆棘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没有听错的话南真紫鹭的话里说了一个如果这个如果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了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的脸一刻刚刚放松的心就这样往下不停下沉。
时间过的很快天才刚刚的擦黑搓桑就已经回来了。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大概是搓桑的儿子两个孩子都十分的朴实头上还裹着白色的麻布见到了几个人在院子里大一点的孩子冲到前面刚想询问却被搓桑一把拉住她对着两个孩子笑了笑:“你们快点去洗下睡觉吧这些是阿妈的客人你们不要管。”
两个孩子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盈盈的南真紫鹭踌躇了一下才离开。搓桑看着两个孩子离开后对着南真紫鹭三人笑了笑转身推开了低矮的木棱房说:“来吧进来吧。”
南真紫鹭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先走进了木棱房。
搓桑的木棱房果然是干净的离谱虽然摆设和别的人家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所见之处没有一点污垢和灰尘完全是锃光瓦亮。
搓桑领着三人坐在火塘边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疲惫她将头靠在了墙上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抓我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南真紫鹭却摇头:“你放心我不是抓蛊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搓桑的眼睛里流出了不相信的光:“你当我是第一天养蛊第一天见到蛊吗?我从出生的时候就看见我阿妈养蛊然后她又传给了我我从小就知道养蛊人和抓蛊人势不两立抓蛊人的手法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你这本来就是抓蛊人的手法你还骗我干嘛?”
南真紫鹭还是笑:“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确实不是抓蛊人我确实是会一点抓蛊的小动作可惜也只是皮毛我并不是你想的抓蛊人。对于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希望你能救我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搓桑苦笑了一下:“是吗?”而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魏延:“他的蛊确实是我下的其实我并没有想下在他身上的。”
“我知道你的蛊选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和强。”南真紫鹭微笑的点头:“瓦汝来找你做换命人了吧你也答应了她所以才会有魏延中蛊对不对?”
搓桑楞住了而后笑得更加的无奈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这还叫我怎么说。”
南真紫鹭只是苦笑:“我确实什么都明白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接受瓦汝做换命人你难道不知道养蛊的忌讳吗?你让她换命是要折自己的寿的为什么这么做?”
搓桑磋磨了一下自己的手笑得有些沧桑:“谁说不是呢但是汝亨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南真紫鹭诧异了:“你的蛊能预知未来?”
搓桑点头:“是啊其实今天的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我知道汝亨会走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知道我会折寿所以我什么都不抗拒我早就等着了。”
沉默在几人中间蔓延着荆棘觉得无比的压抑他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存在如果有的话他对这个东西真是相当的反感它凭什么随便安排每个人的生活呢?
“你有女儿吗?”南真紫鹭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搓桑摇头然后站了起来从床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药交给了南真紫鹭:“拿去吧。”
南真紫鹭接过了药看着搓桑那张暗淡的脸色说:“你没有女儿却把药给我你怎么办?”
搓桑笑了笑“没有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走了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就算没有女儿就算继续下蛊也没有什么了。反正我的命就是这样了。”
南真紫鹭看着搓桑的脸抿着嘴角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了起来一把按住搓桑的脖子右手手指一动一根银针出现在她的手指中。她收回了银针看着搓桑微微的弯腰行礼:“保重。”
接着她带着荆棘和魏延转身离去投身在黑夜中根本没有现搓桑嘴角恶毒的笑。
………【第二十三章 耄耋医生】………
早晨十点钟几人开始返程。一路上最高兴的人应当是魏延了昨天晚上他就把解药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左右他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一路上话也多了起来。而荆棘也因为魏延的事情解决了显得很是高兴还时不时的和司机扯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南真紫鹭似乎显得不是特别的热衷从上车开始她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荆棘和魏延不太敢去打搅南真紫鹭的睡眠两个人一路上小声的嘀咕高兴着完全没有去的路上那这样的沉闷反而是轻松的如同出来旅游一样。
南真紫鹭静静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忆的是出前她和搓桑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并没有像荆棘和魏延那么轻松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忽视搓桑见到她那一瞬间的慌乱和惊恐就算搓桑是怕她那她有必要惊慌吗?不过也许只是她自己多虑了吧南真紫鹭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去。心里的疼的越来越重。这里也不是吗?这里也不是噬心蛊吗?本来以为已经接近真相了但是没想到这样一来离真相愈的遥远起来。
“噬心蛊?”搓桑的脸上露出了很茫然的表情她一边擦着头上汗水一边放下水桶看着站在她面前穿着便装的南真紫鹭:“噬心蛊是什么啊?”
南真紫鹭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知道噬心蛊?”
搓桑笑了笑然后摇头:“说句实在话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噬心蛊这个东西啊虽然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是我我是确实没有听说过的毕竟蛊这个东西应该都差不多吧听着熟悉也是应该的但是真的不知道。”说到这里搓桑看着南真紫鹭奇怪的问:“你怎么问这个呢?难道你要找噬心蛊?”
南真紫鹭也不想隐瞒:“没错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噬心蛊只是找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什么线索本来以为你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你也不知道。”
搓桑摇头:“你还是在问问别的养蛊人吧我这里养的只是毒蜂没有别的。”随后她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怀疑我因为蛊毒先是从心里出来的吧。不过只是巧合。”
南真紫鹭微微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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