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吧。宝贝。”舒双翼轻轻地在南真紫鹭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现在想想看我其实一直好像是在被什么人在拉着走一样你觉得呢?你是不是这样的?”南真紫鹭叹气:“我从一开始遇见了荆棘和魏延开始我似乎就已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然后遇见你。然后在不停的追逐那个母蛊地脚步可是似乎什么都要出现的时候。全部又都消失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的面孔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这么说的话我想会带着你离开这谭浑水。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要见到答案了不是吗?我想我们一定可以见到答案地所以你要加油要努力。不要失望。”
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看着舒双翼然后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舒双翼的脸颊:“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不该放弃而且到了现在我觉得我更加不能放弃我总觉得整个事情有个巨大的阴谋一样。而这个阴谋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很害怕。”
“不用怕无论生任何地事情。我都会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你放心好了好不好?”舒双翼握住南真紫鹭的手指。轻轻的承诺着。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阳光明媚。
德钦升平镇到茨中村的路段为峭壁峡谷地形路好似山壁岩石开凿出来的路上不断有塌方区滑波泥石流。尽管这个时候算不上是什么雨季但是路途上车子还是有几次为躲开落石而不得不抛锚。(更新最快)。
路上随处可见山顶滑下的大块小块落石有些路段泥石沙将公路占据了一半车子轮胎几乎沿着悬崖峭壁边上走着下面就是落着上千米的汹涌澎湃的澜沧江在几个比较危险地地方特别是在死人坡上时心有几刻是悬着的。
但是作为补偿一路欣赏到了澜沧江大拐弯的壮丽风光沿途地自然风光带给了两人一阵接一阵的震撼。这样地鬼斧神工几乎要让人认为这个地方不是人类能够亵渎地神圣了。
四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茨中桥。
这是一座将茨中村同外界联在一起的铁索桥。在没建桥前村民们均是靠溜索道进出。车子在桥头停下这里就是终点站了。
当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站在摇摇摆摆地茨中桥上澜沧江正从桥下倾泻而过咆哮喧腾着奔向蓝天尽头。南真紫鹭就这么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飞到了天上去一样心里面就这样没有任何来由的充满了恐怖。南真紫鹭忍不住去想要是就这样她掉了下去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她?
南真紫鹭的手忽然被人被人给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舒双翼。而舒双翼现在正看着他他的嘴角上贴着淡淡的笑容让人很是舒服的温暖。一时间那所有的不安和恐怖就在那温暖的笑容下烟消云散。
过了茨中桥要到杨大叔家还是要走一些山路。
说是山路的话还不如说是走一个一块巨大的丰收的盆地里。这个小的盆地里两边都是长势很好的庄家一片金灿灿的黄。而在这样金灿灿的黄的中间可以看见满园满园的葡萄。
南真紫鹭看着那些葡萄有些奇怪不禁问走在自己旁边的杨大叔:“杨大叔你们这里好多葡萄啊是不是要出口还是用来做葡萄干呢?”
杨大叔看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是用来酿酒的。我们这里的葡萄酒是相当出名的。”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茨中这里是一个云南葡萄酒重要的出产地。其实这里的葡萄酒产量并不高但是这里的葡萄酒都是采用纯正的法国葡萄酒的酿制工艺味道很是甘美。
一路上的美丽景色还没有怎么看够就已经听见杨大叔笑着跟两个人说:“我家就在前面了你们看就是前面那栋房子。”
南真紫鹭抬头一看一个蛮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着两栋房子。走进了院子一看才看了清楚一幢老式藏房另一幢是新盖的两层木楼房。这在当地来说算是经济比较好的家庭。
茨中村前后都是高得有些压抑的大山所以太阳要晒到茨中那也差不多是十点中以后地事了。那要看月亮的升起也是要熬夜的。
杨大妈是一位纯朴好客地主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她地两个儿子巴桑和银巴负责家里大部份的农活;有着很乐观的心态;似乎干活永远就是一项乐事。
在藏区里是从来没有听过对干活有什么抱怨的似乎从来没听到任何抱怨的。南真紫鹭看着在火塘边忙碌地一家人忽然觉得自己神身上暖烘烘的也许这就是幸福也说不一定呢。她觉得藏人这种美丽心灵的纯净与平和;似乎来自这片神奇的高原圣土;而对宗教执着的虔诚和热情又成全了他们的善良与纯朴。
吃了晚饭南真紫鹭本来说想要去茨中天主教堂去看看的。可是杨大叔却拒绝了她这样的想法。说是这个时候教堂里的神甫和修女都已经休息了这样贸然地上去是去神甫大人的不尊敬。南真紫鹭看得出来杨大叔一家人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不过这里地居民似乎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他们看来信仰也许真地就是世界上最最重要地事情了。
入乡随俗是必要的事情所以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在当天地晚上并没有去茨中教堂而是坐在杨大叔的院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和在月亮下面半山腰上的茨中教堂。不过。在这个月亮下面看茨中教堂倒不是两个人谈情说爱而是听杨大叔讲那过去的事情。
杨大叔是个颇有学问的人。听说还是村子里早些年不多的高中生所以他讲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读书人的酸气。特别是他说茨中教堂的时候。更是有些背历史书的有趣光景。
杨大叔指着半山腰的茨中教堂说:“你们不要看这个教堂小我可是告诉你们。这个教堂可是天主教的里程碑也是清政府我对们这些天主教徒屈服的一种最高标志。”
南真紫鹭听得一头雾水不禁好奇的问:“清政府向你们天主教徒屈服?这个事情确实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杨大叔笑了笑:“大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早就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他们对于其他的出他们道德底线的东西就统统在第一时间否决了。”
南真紫鹭听着杨大叔这么说忽然觉得这个中年人是个顶顶厉害的哲人。她笑了起来点点头:“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成年人确实都是这个样子的。成年人已经在他们心目中定义了所有的好和不好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出这个范围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和不好呢?或者说任何的好和不好都是没有确定的对不?”
杨大叔点点头:“姑娘你可是真有灵性你说的这个道理可是我想了起码三十年才想明白的没有想到你现在就已经懂得了。”
南真紫鹭却摇摇头笑:“其实这个并不是我自己想明白的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得到了一些经验失去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明白了这样一些道理。杨大叔哈哈一笑:“至少你已经懂得了有时候懂得了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知道不?这个世界上最怕的是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装成什么都懂。”
南真紫鹭想了想可不是嘛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当真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自己走了这一路做了这些事其实也不过就是这个道理而已了。
杨大叔说到了里看了看南真紫鹭在用心想着什么的样子就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好了不要想了这个事情是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的你还是留到以后慢慢自己想吧。”说着他砸吧一下自己的嘴巴:“下面我要为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茨中天主教堂。”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相互想了一眼然后微笑起来这个杨大叔真的是可爱的很杨大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但有着非常饱满的情绪甚至还用上了他久违的普通话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向外乡人介绍这座教堂有多么的重视了:“茨中天主教堂原址在茨中南约十五公里外的茨姑村。是一八六七年修建的。”他说到了这里怕两个人对这个教堂的里是不够了解还专门加上这样的解释:“也就是清同治六年修建。”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看着杨大叔认真的样子也开始认真的听他讲解着教堂的由来。
“一九零五年也就是清光绪三十一年清政府还是什么政府生的驱洋教的运动焚毁茨姑教堂。之后得清政府赔款于是又在一九零九年在茨中兴建了这座天主教堂一九二一年竣工历时十二年耗费了巨额的人力、物力、财力。教堂建成之后即成为云南铎区主教礼堂曾先后办过一所学校和一所女修院。教堂房舍保留至今并于一九八九年由政府拨出专款进行维修。”杨大叔说这个时候脸上有种很神圣的表情用天主教徒的话说他现在应该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吧。
“现在能所知的最早的神甫也就是第二任是法国的伍许东神甫除了他以外还有不知道是那的喻神甫还有第三任的法国的古神甫、瑞典的罗瑞神甫。伍许东神甫的坟墓就在教堂的葡萄园子里。”杨大叔说到了这个地方脸上洋溢起了一种很是崇拜的神情接着他回头看着两个人说:“对了现在这里负责的不是神甫了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叫他神甫。他姓刘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我告诉你们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晚上喝的那个葡萄酒的酿造方法就是刘神甫教我们大家的他是这里现在唯一一个得到了原来的那些洋神甫手里学到了酿酒技术的人哦。”
“这么厉害?”舒双翼也有点吃惊:“你们这个酒不是已经很地道了吗?”
杨大叔摇摇头:“哪有什么厉害我们的这点技术和刘神甫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啊你们明天一定要去尝一尝那个味道那个才叫是绝。”
南真紫鹭看着杨大叔兴高采烈的样子忽然问道:“杨大叔你刚才说你们这里还有一所女修院?现在还有人吗?”
“有啊。在那个女修院里还有一位嬷嬷是个藏族人这里的人都叫她才旦嬷嬷。”杨大叔笑着说出了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两个人最想知道的答案。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才旦】………
杨大叔告诉两人教堂高为七层可是南真紫鹭数下来好象只是六层。进教堂的扇形门上用拉丁文、藏文、汉文写着意为“我们希望天下所有的人来到这里(天主的身旁)”。
教堂主体建筑坐西朝东为砖石结构其正面为高大的钟楼顶端和整个教堂尾部竖有十字架标记。整个建筑中西合璧带有浓厚的藏式民居风味有大门前院教堂后院以及地窖花园菜园和葡萄园等。据说当年曾在教堂主持教区的法国伍许东神甫专门请人打制一套酿葡萄酒的铜制器皿所以村子里的酿酒技术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的兴趣其实并不是在这个茨中天主教堂上所以只是匆匆的参观了一下就朝着女修院走去。女修院的规模并没有教堂那么大。
南真紫鹭并没有走进女修院里因为她在女修院外面的葡萄架子下面看见了一张梦寐以求的面孔——才旦。她就这样弯着腰在了干活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修女服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修女服已经非常的旧了甚至在裙摆的地方还打着几个补丁。
南真紫鹭看着才旦在干活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样的话所以也不太清楚是往前走还是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比较好。直到才旦听见了她的声音抬起头看看着她。
才旦的脸上并没有惊慌的样子她只是直起了身子然后轻轻拨动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接着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额角地汗珠静静的看着南真紫鹭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就是在一件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地东西。而这个东西也许真的就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了一阵子才旦转过了身子。然户朝着身后地女修院走去。
南真紫鹭见她要离开连忙就大叫一声:“才旦。你等一下。”
才旦的身体停在那里然后侧过了半张脸然后看着南真紫鹭问:“你跟着来就好了。”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然后快步带着小跑朝着女修院跑了过去。这是一道非常高的门门板已经有些陈旧了。但是从上面的做工来看当时在修建的时候是很费了一些工夫地。南真紫鹭握住了门的把手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没有办法打开那一道门就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僵在了那里直到身后一片温暖护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别怕进去吧一切都有我在。”舒双翼轻轻地说着。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然后坚定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暗淡的房间阳光从彩色的高大地玻璃窗前透了进来。在窗户的两边放着整齐的长条靠椅。靠椅之间是一条整齐地通往祭坛的通道。在通道地最前面。便是一副巨大地壁画上面是一个慈祥美丽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这个应该就是圣母玛利亚吧。而在巨大地壁画的下面跪着穿着修女服的才旦。而在她身后的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罐子。
南真紫鹭缓缓的走近了才旦她仰头看着圣母像一种很温暖的感觉顿时就这样包围了自己的身体。她坐在了椅子上很自然的握紧了双手轻轻地抵在了额头的前面闭上了眼睛默默祷告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南真紫鹭忽然听见才旦这样说。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下她的声音更是如同一只温暖的手不停的抹平着人们的伤口。
“是吗?”南真紫鹭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只是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才旦也不回头依旧跪在那个地方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我本来以为你早就该来了可是你来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晚了很久很久。”
“真的抱歉我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南真紫鹭想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居然会为了要怎么回答这个女人的话而较劲脑汁说出来的还无关痛痒。
“抱歉?”才旦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抱歉的。”随后她又笑了起来:“是的你是要说抱歉的毕竟你来是要杀我的你确实应该对我说抱歉。”
“没有!”南真紫鹭连忙摇头随后她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太过于激动了然后又放平缓了声音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杀你一次都没有。”
“那就真的是奇怪了。”才旦苦笑了一下:“那我不该是说你太傻还是要说你的心肠实在很软了。(^更新最快)。”
南真紫鹭不明白的摇摇头:“我不太明白你要说什么。”
“因为我当时就是想置你于死地的你明白吗?”才旦低下了头像是在求圣母要宽恕她一样非常非常的虔诚。“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的命却大到可以连这样都不死的所以你才可以今天走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废话。”
南真紫鹭苦恼的摇摇头:“其实才旦我从来没有想要杀你也没有想要杀任何一个养蛊的人。只是……”
“只是我不杀伯余伯余却因我而死吧。”才旦轻轻一笑:“你觉得她们死是你的原因吗?”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轻轻的摇头:“这个我就真的不明白了我只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名不经转的小人物这个事情其实并不是因为我而起的是不是?”
才旦苦苦一笑。闭上了眼睛:“你再问我?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
南真紫鹭觉得很难过她苦笑着:“但凡有一丝的机会我其实是不愿意问你。只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却没有办法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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