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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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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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娇美的身影在紫竹林间翩然起舞,云雾萦绕里如真似幻,美艳无方。
  丁原仔细关注她的身法移动以及身体每一部位的微小变化,正在用心揣摩之际,突然听姬雪雁一声惊呼从空中摔了下来。
  丁原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接住姬雪雁。
  姬雪雁落入丁原怀里惊魂稍定,俏脸微微有些苍白,双手环抱住丁原脖子细细喘息道:“真没用,最后真气又走岔了。娘总说是我修为不到所以才会这样,可我如今已是知着的境界了啊。”
  丁原搂着姬雪雁火热温软的娇躯,脸上被她温柔的香风喷的微微作痒,只端详着她的娇容,一句话也没说。
  姬雪雁触到丁原的眼光脸不禁羞红,两年来她虽和丁原独处多回,但彼此最多限于打打闹闹,牵牵手而已,而这次,自己却又倒进了他的怀里。
  有时,姬雪雁见丁原始终对自己无动于衷,不免暗自恼怒这个笨蛋不解风情,基于少女矜持她又不能暗示什么。但现在,她分明从丁原的眼睛里,看见了与以往不同的光芒在闪动──姬雪雁渐渐沉醉在丁原的眼神里,无力的叫道:“小丁子──”
  丁原没有回答,徐徐低下头来,深深的吻在她的樱唇上!
  姬雪雁如同受惊的羔羊在丁原怀里一颤,但没有躲避,反而用她全身的热情与爱恋,迎合着丁原野蛮粗拙的亲吻。
  芳华十六年,她将自己的初吻终于献给眼前的少年。
  自从碧波潭底丁原以血相救,姬雪雁便已明白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属于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因为他与她的血脉从那刻起已相溶一处。
  哪怕这个少年比自己小一岁,哪怕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师叔!
  丁原笨拙的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姬雪雁温润滑腻的小嘴里,上下寻索着她的灵舌,几番闪躲,终于缠绵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他们尚未意识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将是如何艰辛的一条道路,此后岁月里为了这紫竹林里深深的一吻,彼此又付出几多代价!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丁原才微微松开姬雪雁。
  姬雪雁长长透了一口气,痴痴凝视着丁原赧道:“坏东西,就会乘人之危!”
  丁原哼道:“若是你不愿意,又为何故意落进我怀里?”
  姬雪雁又羞又喜,小手轻捶丁原胸膛道:“谁故意啦,是你存心不良要抱人家。”
  丁原嘿嘿一笑,道:“就算我存心不良,以你的修为还能让我得逞?”
  姬雪雁早红霞飞面,将头深深藏进丁原怀里,轻轻道:“笨蛋,我若不让你得逞,也不知要等你到什么时候。”
  丁原得意的哈哈一笑,抱着姬雪雁在竹边坐下,道:“快抬头起来。”
  姬雪雁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从他怀里传来:“干嘛?”
  丁原微笑道:“你说干嘛?”
  姬雪雁忸怩的在他怀里一阵蠕动,道:“不!”
  丁原也不说话,将左手伸到她的腋下轻轻抓挠,只不过两下姬雪雁便已受不住,咯咯娇笑,在他怀里不停翻滚求饶道:“坏东西,还不快住手?”
  丁原怎会就此住手?一边咯吱一边问道:“你抬不抬头?”
  姬雪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怕了你了,坏东西,我、我依你就是!”
  丁原停下手来,姬雪雁好半天才娇嗔着在他怀中抬头,明眸里秋波流动尽是柔情蜜意道:“早知道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野小子!”
  同样一个词语,今日说来竟是柔情万种令丁原怦然心动。他再次俯下头,姬雪雁的眼睛悄悄闭上,奉上自己的热吻。
  两人初识情味,如胶似漆直到天暮也不愿分手。只等黄昏降临,倦鸟还巢,竹林中更加幽暗清净。
  姬雪雁依靠在丁原怀里轻哼着母亲教的情歌,那是一首和婉家乡的山歌,记得最后两句是这样唱来:“郎爱妹来比海深,妹想郎来比水长。只盼老天也有情,郎与妹妹共白头!”
  丁原沉浸在姬雪雁动人的歌声里,只盼时光停住就好,何必再马不停蹄的流逝?
  但终于,他听见远处传来阿牛的呼喊,打断了姬雪雁的歌声。
  吃晚饭时,丁原有点魂不守舍,惹得阿牛频频瞧他,还以为是在牵挂姬雪雁这些日子一直没见。
  吃过晚饭,阿牛去收拾碗筷,丁原正等淡言真人考教他今日练字读书的进展,谁知老道士起身道:“你随我来!”
  丁原疑惑道:“去哪儿?”
  淡言真人也不回答,推门出屋。丁原不再多问,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紫竹林,丁原更加疑惑这个老道士干嘛把自己带到这里来,难道说下午他与姬雪雁的事情已被淡言真人知晓了?
  正胡思乱想间,淡言真人在一株紫竹前站定,那紫竹生的比周围的都矮小些,却也有两丈多高,枝繁叶茂,竹干隐隐透出金色光泽。
  淡言真人低声道:“上来!”身形一飘,已站上一根婴儿臂膀粗细的竹枝,那竹枝居然连颤也不颤一下。
  丁原提气跃上,在淡言真人身边站稳,竹枝却轻轻摇晃了几下。
  淡言真人伸手轻轻握住一根三尺余长的竹枝,手指徐徐从其上滑过,道:“将它折下后,再来见我。”
  丁原还来不及问为什么,淡言真人瘦小的身影已然一闪,消失在他视线中。
  “老道士,又搞什么鬼名堂?”丁原咕哝一句,借着微光,打量淡言真人要他折下的竹枝。
  这根竹枝乍一眼瞧上去,也无什么特异之处,由底到尖越来越细,最粗的地方也不过如成人拇指一般,倒是竹节生的极为粗大,明显凸出竹枝一截。微微与普通紫竹不同的,是这竹枝表面隐约流动着一层金属似的光泽,但不仔细观察也绝对看不出来。
  丁原右手握住竹枝底端,果觉入手比普通竹枝多了一种奇怪的温润,而自己的手也刚好嵌进它的最粗一段竹节中。
  这三年他修炼小有成就,自不把这么一根竹枝放在眼里,右手微微一用力,只当那竹枝必应声拗断。
  孰知这竹枝看似纤柔却无比坚韧,丁原一拗之下,非但没有被折断,反生出一股强劲的反弹力量,将他的虎口震的生疼。
  丁原微感诧异,松手再次打量这竹枝,却丝毫没有异常。他开始以为是力量用的不够,便又试了几次,最后连十成的真气都用上,那竹枝居然纹丝不动,连裂纹都没出现一丝。
  丁原端详竹枝,喃喃道:“这鬼东西果然有点门道。”他几次强拗都无功而返,反激起了好胜之心。
  不过,丁原亦已明白如果再凭蛮力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静下心来回想起方才淡言真人手握竹枝的情形,灵机一动,缓缓伸手又一次握住竹枝。
  这一回他用力极为轻柔,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迫不及待的用力拗折,而是手指顺着竹枝的纹理徐徐抚过,心头一片空明。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似乎渐渐感受到竹枝上那层金属光泽的流动,宛如清溪自他的指尖涓涓流淌而过。
  丁原的心头蓦然体会到竹枝里仿佛有一股生命在悸动,似愤怒,似害怕,似不屈,竟如人一般拥有着感情与思维。
  丁原心中涌起莫名的欣喜,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好像在这一刻已完全融入竹枝之中,清晰的体味与沉浸于它的生命脉动中。
  不知过了多久,丁原丹田缓缓热了起来,一道真气沿着他的右手指尖,轻柔的注入竹枝中。竹枝微微颤动起来,丁原的心中依稀感受到它所发出的欢喜与兴奋,就如同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拥入那道来自丁原体内的真气。
  至此,人与竹枝水乳交融,再无隔阂,丁原甚至感觉那竹枝已成为自己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便如他的手足一般亲切而血脉相连。
  他心中默念道:“原来这竹枝与人一般无二,亦有生命与灵性。我粗暴对它,它便竭力反抗;而当我与它融为一体之时,它便会欢欣鼓舞,坦然相迎。只是,老道士要我折它下来,若它离开枝干又焉能存活?还是算了吧,就当我输予老道士一着,让他得意几天罢了!”念头刚完,就听见“叮”一声,那竹枝竟然自动从枝干上断裂,落入丁原手中。
  丁原一怔,手抚竹枝喃喃道:“竹枝啊竹枝,莫非你已通晓我念头,这才有意成全我?”他本担心竹枝自枝干脱离,那道奇异的脉动也将随之消失,可那与自己浑为一体的感觉依旧存在,竹枝表面的金属光泽竟比先前更加亮丽,而一股温润的清流,竟从竹枝汩汩返入他的体内。
  蓦然丁原脑海里“轰──”的一声,诸般杂念无影无踪,心头如一汪清泉般平静清澈,映射出身周数十丈方圆的毫末动静,连那一叶落地也逃不过他的心境。
  丁原却不知道,这株紫竹名为“镇仙竹”,乃天地灵秀所钟,找遍天陆九州也不过惟此一株,还是当年翠霞开山祖师青霞真人,亲手从万里之遥的海外仙山移植而来。
  千年之中餐风饮露,吸食天地菁华之息,早为通灵之异物。而他所折下的这根竹枝更是仙竹之上三百年一出的结晶,雷火不畏,斧钺不断,为仙家之至宝。
  淡言真人百年驻驾紫竹林内,大半为的便是守护这天地珍品。丁原机缘巧合之下参悟紫竹灵性,善念一动之间令其甘心认主,从此风雨无悔,关山相依。
  丁原静静伫立在竹枝上,双手抚摸手中竹枝,心头无限欢喜。浑然忘却月沉日升,晨曦已露。
  第五章 剑会
  丁原手握竹枝走进厨房,果然见那老道士好整以暇的喝着阿牛煮的菜粥,听见他进门的动静,头也懒抬半下。
  丁原心情愉悦也不计较,径自在老道士对面坐下,将竹枝在他面前晃晃道:“我折下来了。”
  淡言真人眼睛只盯着粥碗,小心的吹着气好似怕被烫着。
  丁原心想这老道士原以为可以刁难住我,不想失算被我把竹枝折下,一下子挂不住脸子就干脆装聋作哑了,哼,这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当下也不多说,盛了碗粥大口喝了起来。
  淡言真人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来才慢条斯理的问道:“真是折下来的么?”
  丁原眨眨眼,道:“不折我难不成用牙齿咬下来的?”
  淡言真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丁原见状不禁有气,暗道:“这老道士又摆什么谱,不就是不愿意承认没难倒我么?”
  忽然心念一闪,隐约猜到淡言真人的用意,于是哼了声道:“是它自己折断的。”
  “自己折断?”
  丁原想了想道:“真是奇怪,我仿佛感觉到这竹枝也有生命与感情一般,而且与我联系成为一体。就在我准备放弃折下它时,它却自动断裂下来。”
  淡言真人奇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终于明白了,那竹枝与人一般有生命有灵性。其实天地万物皆是如此,何独是人?如若不晓得这点,你便还不配学剑。”
  丁原喜道:“老道士,你终于开窍了么,要将剑法传授给我?”
  淡言真人问道:“丁原,你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丁原一怔,想了想道:“九月十一,怎么了?”
  阿牛猛然“哎哟”一声道:“原来丁小哥到咱们紫竹轩已经整整三年啦,日子过的真快,我还只当没几个月呢。”
  丁原一醒,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在紫竹轩待了整整三年。岁月如梭,如今他的个头早已超过瘦小的淡言真人,与阿牛一般高了。
  从这日起,丁原每天的功课发生了变化:清早跟随淡言真人和阿牛习剑,上午依旧练字,下午读书。到了晚间,前半夜浸淫剑法,后半夜继续打坐练气。
  他睡觉偷懒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人倒也不觉得如何疲惫,反而精足神满,目光亦变的越来越有神采。
  与阿牛一样,丁原入门修习的也是“碧澜三十六式”。老道士差不多每十天传授一式,依照这个进度,至少要一年才能学全。不过丁原这回倒不着急,因为每传一式,淡言真人便会将天陆正魔两道各家剑法中相类似的招式一一演示,令其比对领悟。
  有时候,老道士甚至把实战中对手可能使用的应对招式也详加说明,引导丁原自行设法破解变化。
  淡言真人虽素来沉默少语,胸中所学之渊博直到今日才令丁原管中窥豹。一招一式老道士信手拈来全不费力,对于各家剑法短长优劣如数家珍,了如指掌。
  丁原每日宛如在浩瀚烟海中畅游,完全沉醉其中,私下里亦不得不暗自佩服淡言真人所知之广,所悟之深,醒悟道:“原来这个老道士并非只会点鬼名堂,肚子里果真有些真才实学,只不过他不愿招摇而已。”
  不过,丁原依旧全无半点弟子对于师父的尊敬与崇拜,每每淡言真人传授剑式时他总要抬杠,或者提一些诸如“为什么这剑要快半分才好”、“为什么我不能把腿再压低一寸”之类的问题,或者大唱别派剑法的赞歌,说什么“要是人家这么一剑挑来,我的剑还来不及划圈圈就完蛋了”之类的怪话。
  对此,老道士竟出奇耐心,一一仔细解答却也不要求丁原强作,只让他自己体会其中的优劣得失。故此表面看,丁原进境异常缓慢,别人只要半年就能学全的入门剑法,他三个多月下来竟只参悟了十式。
  只是其他人仅仅止于“学会”而已,丁原却是“领悟”,这两字之差相距何止千里计?
  姬雪雁隔三差五就会偷偷溜来紫竹轩找丁原,两人如胶似漆,游遍翠霞诸峰。有时候兴之所至,姬雪雁祭起御剑之术与丁原偷得半日空闲,长驱千里一览天陆名山胜川,更曾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那日两人并肩坐在一块礁石之上,脚下浪花飞溅,一轮浑圆落日正徐徐自西边沉下海里。艳红灿烂的夕阳映射着姬雪雁白玉脂般的俏脸,海风轻送处女幽香扑鼻,更吹起如瀑秀发在暮色里飘逸。
  丁原极目远眺,只觉心胸开阔,豪情万千,微笑道:“雪儿,总有一天我要带着你横渡这无垠沧海,去看看海之尽头究竟有什么?”
  姬雪雁沉醉在眼前美景中,闻言嫣然笑道:“我听爹爹说过,那大海广阔无边,除了传说里的神仙,谁也不曾真正见过它的尽头。但是在那沧海深处却有无数仙山,那些修为精深的散仙常爱流连于此,驻为仙府。”
  丁原道:“若真是那样,等我们老了也一起去海外寻找没人住的仙山,然后就我们两人在那上面双宿双飞,白头偕老,你再给我生几个娃娃,满地的撒野玩耍。”
  姬雪雁起初听的十分神往,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双颊飞红,啐了一口道:“谁说要给你生、生──那个的?”
  丁原哈哈一笑,捧起姬雪雁绝美的玉容道:“你敢说不愿为我生孩子?”
  姬雪雁在丁原怀里忸怩不依,半天才垂下头轻声道:“坏东西,谁说人家不愿意了?”
  新年方过,翠霞山非但没有沉寂,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五年一度的翠霞剑会从这年正月十五起,将一连举行六日。
  翠霞剑派在山弟子不下千人,但真正获得师门允许代表本支出战的,却从来不多于三百人,其中也往往以“无”、“清”两代弟子居多。
  尽管谁都想在剑会上于万众之前露上一手,也不负多年的刻苦修行,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万一落败,不仅自己丢脸更要累及师门声誉。
  故此,每个准许在剑会上露面的弟子,都是本支师长精挑细选、深思熟虑后方才定夺。这些弟子要嘛是同辈中佼佼者,要嘛是修为虽浅却前途无量者,大体可代表一门之菁英。
  自一千两百余年前,青霞真人开办翠霞剑会以来,期间少有中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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