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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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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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离开机场去医院,此刻依然没有打通韩千树的电话。

    我爸爸没有完全醒来,他只是睁开了眼睛,尚不能交流,医生说他需要恢复,但现在一切正常。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他望着我的眼神。那种委屈又难受的感觉怎么都忍不住,本来我该高兴的,可我现在很无助。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知道韩千树肯定看到了,所以他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觉得他不打算要我了,而我不知道他这种跟我切断联系的状态究竟要多久,等他收到我的信息之后会不会相信我的解释。

    一想到他要跟我离婚,心里就觉得恐惧。

    这天晚上我回了家,两个晚上没睡,感觉自己像是浮在半空中。音音两天没见我了,很高兴,给我跳了他新学的扭来扭去的舞蹈。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收到了新邮件。

    是韩千树发来的,未署名。

    我知道这种时候收到邮件不是好事,但还是怀抱着一丝丝期待,打开了邮件。

    里面关联了附件。

    是离婚协议书。

    他只写了一行字,甚至没有称呼:签字之后请邮寄给我,拿离婚证需要你亲自到北京来。

    我连忙回复:我不离婚!你那天看到的画面是因为我想要他手里关于我们基金会内鬼的资料!我可以道歉,但我没有背叛你!

    一分钟左右,他就回了信:要么协议,要么起诉。

    软的不吃是吧?

    我想了想,回过去:是你自己想趁机离婚吧?否则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听我解释?你放心,离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足足过了十分钟,他都没有回信。

    我握着手机,心里越发地不安稳。

    激将法似乎没用……他会不会更生气,直接起诉我?

    音音本来扭着给我跳舞,见我意兴阑珊,心情受了伤害,趴在我膝盖上,不高兴地瞅着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难过,搂住他,说:“对不起,再给妈妈跳舞好不好?对不起,妈妈刚刚没看到……”

    他听懂了,挣脱了我的手,站在地上用力地扭。
230你木讷
    我开心不起来,但还是强迫自己笑,直到他扭得累了,坐在我腿上打盹。

    我抱他回房间,搂着他睡觉,他懂事地用小手摸着我的脸,亲了亲我脸上的眼泪。

    晚上八点,窗外开始下雨。

    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想想我们去年冬天才结婚,没几天好日子就到头了。

    我睡不着,拿着手机到客厅去坐着。

    房子太大了,开了电视依然显得很空旷。

    虽然住了没多久,处处都有韩千树留下的迹象。他是个爱家的人,家里很多东西都是他一手置办的,比如这套沙发,和这个电视,还有桌上的水果盘。

    我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抓到finn出轨时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手机响了无数次,都不是韩千树,而是这样那样的人和事。

    我越来越暴躁,恨不得摔了手机。在十一点时忍不住又给韩千树发了一封邮件:你看到我跟他接吻,就觉得我背叛你,对吧?但你是不是个男人?没胆接一下我电话吗?

    他没回。我再发:我告诉你,离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协议我不签!你爱起诉就起诉,我要派我的律师团拖死你!

    还没回。算了,我服软吧,打字:老公,求求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整件事都很复杂,你听一下我电……

    我正编辑到一半,电话插播进来,来电人是一串陌生号码,是北京的。

    我连忙接起来,“千树?”

    “请你看看离婚协议。”他的声音很是冷漠,慢慢地,一字一字地强调,“我一分钱也没有要你的,而且我给你一千万,明天一早,我就把我账户上的那些钱全都转给你。”

    我问:“你看到我的短信了吗?愿意听我解释一下吗?”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你就这么盼着跟我离婚吗?”

    “我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明显已经开始愠怒。

    他不听我也得解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跟他那天是因为……”

    “我真的不想听这个!”他低吼,“徐妍!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娶你吗!”

    我险些接不上话,“事情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他咬牙切齿,“难道你需要我捉奸在床么?”

    我被他这句话刺痛了,“你打定主意要离婚?”

    “对。”

    “协议书我明天就给你寄过去。”我说:“就这样吧。”

    他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也没舍得挂电话。

    过了很久很久,他开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解释了。”我说:“反正你也不信。”

    “解释一下。”他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给你发了上百条短信,就是在反复地解释这件事,你一条都没有看么?”我真的被他这种态度伤害到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坐在机场里等着你。等着你开机,回来,就是想跟你解释这件事。什么叫捉奸在床?是因为我跟他结婚时候就想跟你走,所以你就连问都不问就能把事情想到这个地步?”

    “不是,”他低声说:“我把那个手机扔了。”

    “我现在不想解释了。”

    “我真的没看到。”他轻轻地说:“我这几天也没有合眼。”

    “你现在在哪?”

    “在我父母家。”

    “跟你父母说我们离婚了么?”

    “还没有。”

    “我如果不解释你还回来么?”

    “如果现在你们全公司都在传说我跟我前女友和好了,然后你又亲眼看到我搂着她,跟她接吻。你会不会不需要一句解释当它没发生过?”他似乎重新动了怒,慢慢地反驳,“你先确定你做得到再来要求我好吗?”

    看来安娴还是先我们一步动手了,“那件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是安娴跟他串通好的!”

    “是,当时我也这么相信,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怀疑。”他怒道:“就连安娴坚持对我说,是她亲眼见到,她说的一板一眼,我都没有相信过!”

    “她那么说是因为她恨我把她的事告诉你!她最怕这个!”

    “那在医院那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里的失望和难过,透过话筒,清晰地传进了我耳中,“我老婆跟她前夫在我面前旁若无人地接吻!我打电话给你你一句一句都是在撒谎!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做到不去把这几件事联系到一起?我应该怎么想?”

    “林至美给了我十亿,车子在楼下,保镖看着。结果保镖跟不知道哪里来的劫匪联手要偷那些钱。繁盛以前买通过我们基金会的很多人,他知道里面有人有问题,我俩就去处理,把那些人全都杀了。这件事警察也知道!”我这次全都给他解释清楚,“然后他告诉我他可以给我被他买通过的内奸的名单,条件是跟他接吻!”

    他没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真相就是这样,名单现在在我手里,我还没有验证是真是假。但只要它是真的,我就能迅速地把内奸都揪出来,不用再担惊受怕。”我说:“看样子你心里始终对我跟他有些怀疑,我理解你的人之常情。但我会签字的,你不用给我转钱,两不相欠就行了。”

    他依然没说话。

    “你还有事吗?”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明天就回去。”

    “你不用回来。”我承认我是拗住了,“我给你寄协议书。”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不用了!”我说:“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我真的不觉得咱俩还有不离婚的必要了。因为这次你选择相信我,下次如果再有哪怕一点风声,你还是会跟前面这些联系起来。”

    “我明天回去,然后我们当面再谈,好吗?”他的声音温和了不少,“先不要哭了,你先去休息。”

    我没有说话,径直挂了电话。

    的确是我太认真了,按理说我说清楚,他消气就可以了。可那种感觉太糟了,我以为他是赌气这一件事,谁知他不是,他会把前面他所相信的全都推翻。

    说穿了就是觉得我不够爱他,不论我怎么告诉他,我对繁盛没有感情,我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也没有用。

    我不知道哪一环出错了,可我觉得特别难过。以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人很清楚对方,这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孤独和陌生。

    我自己又哭了一会儿,就去把离婚协议书打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想签,就先订好摆着。

    离天亮还有好久,我觉得很累,却全无睡意,就开了瓶xo开始喝,希望借此催眠。

    我这种酒量,加上这几天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以及和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心情,一杯下去居然没倒也是奇迹。喝了半瓶终于困了,就躺在沙发上先睡了。

    然后做了一大堆梦,先是梦到我和韩千树结婚了,又梦到我俩离婚了。还梦到他回来了,抱着我,亲我的头发。我刚想亲他,他又推我,说:“你跟他接吻了,你没资格再亲我。”

    我甚至知道这是个梦,却还是觉得很悲伤。

    我真的很爱他。真的。

    是梦总是要醒的,我醒过来时,觉得身体动不了。房间里漆黑一片,但能看到有人搂着我,淡淡的呼吸敷在耳边。我动了一下,他就吻了吻我的脸,就和平时一样。

    我突然就没那么不高兴了。也把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把脸贴进他柔软的颈窝,就像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洞,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安和烦恼。

    我钻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搂着我的手臂松开了,摸索着抓起了遥控器,打开了床头灯。

    淡绿色的柔光笼罩而来,我只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坐起身,抓起闹钟看了看,说:“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现在晚上十点,我睡了十六七个小时。

    他也坐了起来,转头看我,问:“饿吗?”

    我摇头。

    “我承认我依然觉得你这件事办得不好,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你坚持要离婚。”他低下了头,小声说:“但我真的相信你的解释了。”

    我没说话。

    “玩消失是我不对。”他的表情很苦恼,“提离婚也是我不对。”

    “你还说你后悔娶我。”

    “当时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没能控制好情绪,对不起。”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出什么话,但心里已经松动了。

    本来起因就是我的错,他这样一道歉,我就没有闹下去的理由了。

    他又拉起了我的手,一边搂住了我,一边把我的手拉到了他背上,小声说:“我承认我很不安,我总是怕你又回到他身边。我接受不了这种事,听到都觉得害怕。”

    我动了动脖子,想看看他的表情,但他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了,“我会努力去克服,但这不意味着我不相信你……”

    他说到这里,又沉默了好久,可能是在组织语言,他说整段话的语气都很艰难,“可能是因为我总觉得你比较喜欢让你觉得有趣的人,我却比较木讷。所以……我会想办法克服。”

    “你木讷?所以你自卑?”
【繁盛】5还在笑
    好玩的事情没有结束。

    我知道徐姑娘想让我干什么,但事已至此,连我都没有替她想到办法。

    lisa学过防身术,徐姑娘也快准狠,但这样的两个女人都喜欢揪头发,简直一地鸡毛。我趁着混乱,假装拉架,实则掰断了lisa的手臂。

    局面终于稳定下来。

    我姑姑悄悄派人去解决,特意瞒着徐姑娘。

    现在我的计划是我要继续睡她,保持这种美好的情人关系,摩擦出感情就更好办了,我也被不少女人纠缠过。

    我成功地住进了她的家,可能是为了养我,她把我安置到了一栋绿油油的小房子里。

    像个穷鬼地盘,感觉非常不好。

    然后——

    她就把财产送人了。

    所以这个女人用了不到两星期时间就把自己变成一个穷鬼:她把其他的钱都给了我。

    为了报答她,我决定再跟她睡一阵子。

    这段时间我很忙,因为家里还有事要我做。

    我只能半夜溜出去,一定要赶在早晨之前回来,因为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骑到我身上睡我,这么小的愿望我一定要满足她。

    知道这件事后,我们家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探讨的内容就是这件事。

    他们全票通过我先留在她身边,因为这位继承者有病,不排除他会考虑到老头的遗嘱而再把基金会还给她。

    这天我照例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一进门,看到房间里有个烟头。

    我的金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种兴师问罪的造型,吓得我腿抖。

    其实我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我对徐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因为这世上其实没有真爱,那都是女孩子们想的。

    我反而相信太浓烈的感情其实是一种悲哀,因为它取悦了别人,它成就了别人,赢家永远是那个最会爱自己的。

    就像我妈妈。

    那是常态。

    凡事不要太浓烈,我常常这样规劝自己。

    我知道徐姑娘不爱我,我也不觉得我爱她。

    但我觉得她挺好的,起码对我这样一个“弱势群体”还不错。

    我从小生活的那种环境,是标准的森林法则。有人试图教我如何做人,但她死了,她一败涂地,她用她自己的例子告诉我:做人会死的很惨,会一无所有,只有狼才能胜利。

    阿景出了事。

    我去看她。

    她因为私自用药流产被举报,虽然药物没有问题,但没有流干净,她又做了一次清宫。因为是自己的医院,我吩咐医生不要给她打麻药。

    我相信疼过一次她会记得教训。

    后来她软绵绵地躺在病床上,我问她感觉如何,她一直哭,不说话。

    那天她问我,“我喜欢他有错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接打不了情感问题,我只知道爱情的魅力就是它的随机性和不可确定性。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我睡过的一个情感专家说的。

    其实连亲情也是。

    太不确定了,徐姑娘的父母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如果我是她弟弟……

    我却不能选择我的家人。

    后面的事又印证了情感专家的话。

    徐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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