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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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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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捍卫补2。18日更
    看完这封遗书之后,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我到现在依然不觉得niclas已经走了,我试图想起他的脸,却只有一片模糊。

    太突然了。

    我们全都冷静了一下,我对bauer夫人说:“希望你节哀,女儿也早一些好起来。”

    她点了点头,依旧满脸忧伤,因为伤心过度,还有点呆滞。

    韩千树说:“葬礼和起诉方面,有任何要求都请告诉我们,我们会全力帮助您。”

    “谢谢。”她沉默了一下,说:“他还有一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

    “嗯。”

    “他们希望能取得我们的财产,昨天晚上又来了,但我没有答应,他们现在很生气。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他生病期间对律师行贿。”她说:“我希望你们同样能帮我们这个忙。”

    履行合理继承不难,如果是动手脚,对方也只敢欺负孤儿寡母。

    韩千树便说:“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安排律师来处理。”

    “谢谢。”

    “是我们份内的事。”他说:“其实我们还想要把基金会交给您。”

    她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自己想做的事。”他艰难地解释,“当然,等等也没有关系,但我们希望您能考虑。”

    实际原因,其实只是我们有种做好人更受伤的荒诞感。与其这样,不如做自己喜欢的,快乐的事。反正音音已经被带走了。

    “很抱歉,”bauer夫人立刻说:“我无法答应这件事,我无法从事慈善基金会。”

    我问:“是您的时间不允许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真实的理由是我现在恨透了慈善业,”她在这一刻恸哭了起来,“这个该死的行业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真的恨死它了……”

    离开niclas家后,我们依然觉得很自责。连我们都有这种感觉,她的感觉肯定更强烈,这是我们应该预见到的。

    她的事情都很好解决,只要律师团就可以,在法律上,这件事是没有问题的。

    这期间,繁盛打电话给我们,我们把电话过滤了,叫他以后再也不要打。

    距离葬礼还剩下三天时,我陪bauer夫人一起去看墓地。

    那片地方很美丽,有树林和绿草。niclas是天主教徒,但从他婚前就有了孩子来看,他并不是特别虔诚的那种。他的墓碑会选用十字架,中央会放他的相片。

    这一代的墓地十分昂贵,故而我哥哥的墓地不在这里。幸好不在,我从来都不去,一开始是希望这样安慰自己他还活着。而现在我觉得他真的活着。

    我记得繁盛的母亲也葬在这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想过去看一看。bauer夫人便陪我一起过去,我们两个人一起在碑林中走过,几乎就是在看到繁盛母亲墓地的同时,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繁景。

    她的墓碑是长方形,雕刻得很是精美。她的相片在墓碑中央,笑得很灿烂。

    墓碑上雕刻着她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逝世时间是去年年底。

    没有墓志铭。

    有关繁景,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她在帮着繁盛在繁家卧底,也就是我们飞机出事的那段时间,那之后不久我们还通了一次电话。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最后一次通话的内容,更加忘了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得知我认识的两个人死了,我的心几乎受到了震撼。

    回去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韩千树,他也很惊愕,“她去世了?”

    “嗯。”我说:“她对我挺好的。”

    从我们彼此的立场,繁景对我算是不错。我至今仍记得她悄悄违抗繁盛的命令,让我多抱了音音一会儿的情谊。

    因为在那种立场下,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韩千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抱我,试图安慰我。

    最近警察局给了消息,说繁盛和林至美在法律上已经离婚,而且他们也不住在一起,警察局会关注他。但我们提供的这件事,因为过去太久,证据链不完整,所以就跟我虐待音音的事一样,林至美会被监控和限制接触音音,但她不会被起诉,会等到调查结束,或追诉期结束。

    我也是这样,但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失去探视权,我和繁盛都要跟警察说好,履行我的探视义务,除非音音告诉警察,说他不想见我。

    所以我现在即使想要依靠不见面来让自己忘记音音也不可以,他只要要求见我,我就必须跟他见面。另外我还要归还一部分抚养费,重新履行新的抚养费。抚养费是按照我的收入比例来的,我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

    当初繁盛跟我离婚时,孩子的抚养费是按照他当时的收入计算,百万以内。

    但这次虽然我已经把基金会交给了韩千树,但我在基金会仍有职位。我的职位级别致使我要给他的抚养费远高于一百万,所有费用加起来肯定会上千万。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用这种手段要走孩子,我不但没了我十月怀胎的孩子,背负了虐待孩子的骂名,一来一去我还赔了钱,音音更加因此而受伤。

    他简直就像水蛭一样靠吸血为生。

    抚养权变更还要打一次官司,时间在葬礼之后。

    葬礼的前一天,我和韩千树正打算睡觉造孩子。感觉概率好低,一个月了,也没成功怀孕,我已经恨不得要每天倒立了。

    刚爽到一半时,管家突然打来电话,说:“夫人,bauer夫人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您和先生聊。”

    韩千树只好暂停,拎过电话,哑着嗓子说:“赶快接进来,谢谢。”

    然后他俯下身,方便我听到对话内容,并悄悄在我脸上吻了吻。

    电话已经接进来了,bauer夫人的声音很焦急,“韩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我和我女儿遇到了威胁!”

    “什么威胁?”

    “红色的刀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它似乎是针对我女儿的,在我女儿的房间窗台上。”她焦虑地说:“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那刀子上面染满了红色的油漆,就像血一样!”

    该死的繁盛。

    我们安排了不少保镖,看来还是被钻了空子。不过这也不奇怪,他们是有丰富经验的杀手,我的保镖仅仅是训练有素而已。会杀鸡的会杀人的有本质上的区别。

    “您先别急。”韩千树说:“红色的刀子暂时不会要她的命,您也先不要报警,跟女儿呆在一起,不要离开她,收好与刀子有关的卡片,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俩连忙跳下床去穿衣服,我问:“我给繁盛打个电话?”

    “我先去看看情况。”说话间,他已经套上了t恤,说:“你在家里等我电话。”

    “噢。”我抱紧他,说:“你小心点。”

    “放心。”

    我在家里焦虑地等着,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韩千树终于打来了电话,说:“卡片的要求是要她们把钱过户给那边,否则杀她女儿,看来你得问问繁盛了,我们给他付百分之十,让他收回刀子。如果谈不拢,你就跟我说,我找关系扣他几个人。”

    “好。”繁盛跟费子霖搞在一起,证明这几年是在国内活动的,所以他肯定在那边培植了势力。

    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解决,就当是还niclas一个公道,只是那些财产价值几十亿,全付不现实。我敢说百分之十绝对超过繁盛的佣金了。

    于是我联络了繁盛,他却不接电话。

    给他发短信,结果石沉大海。

    我只好进行电话骚扰,直到hans接了起来。我说:“请帮我联络繁盛。”

    “他已经休息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

    “如果是为了bauer夫人的事,我建议您不要插手。”他说:“繁先生考虑过要咨询您的意见,但您不但没有为了这件事亲自接听他的电话,也没有在音音小少爷生病时接听电话。他十分寒心。”

    我便挂了电话,打给韩千树。

    韩千树也不意外,说:“好吧,我处理。”

    “明天之前能处理好吗?”

    “看运气了。”要扣他的人得先找到,一夜时间有点紧,“不行明天等那几位抢财产的来参加葬礼,把他们软禁起来,扣到他们放弃为止。”

    “千树,你……”这是违法的!

    “没事。”他气定神闲地说:“我会保证没破绽。”

    显然,他这次彻底铁了心要捍卫niclas的家人。

    他得两边同时进行,要扣niclas的亲戚,就得提前部署,毕竟他们也不是毫无身份的平民,也都是有律师团的人。

    繁盛既然选择这个点来送刀子,那必然是要求律师和公证人更改遗嘱。韩千树把他们也给留下了,加强了防卫,自己也没走。

    我也睡不着,呆在家里等消息,直到天快亮时繁盛突然打来了电话,气急败坏地怒吼,“我把刀子撤了,你让你老公把我的人全都放了!”
274什么病
    我问:“他抓了你几个人?”

    “不用你管。”他依然不冷静,“你让他放了。”

    “我问问都不行?”我决定拿捏他一下,“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他。”

    “你!”

    “还有音音得了什么病?”

    “这也跟你无关。”他气呼呼地说:“反正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在!”

    他还能虎虎生风地生气,证明音音不是大病,“感冒了?”

    “跟你无关!”

    “中暑?”

    “徐妍!”他怒吼,“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先放人!”

    “那他抓了你几个人啊!”

    “三十四个!”

    这么多!进拘留所了?

    于是我说:“听起来也不多啊。”他小弟多着呢。

    “徐妍。”他的声音阴了下去,“那些地方zf全是流氓!你再拖延一会儿,女的被**男的被剁手跺脚我就给你们全家送白刀子!”

    我愣了一下,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说:“我现在联络他。”

    连忙挂了电话给韩千树打过去,把事情说了之后,他说:“好,我去安排。”

    我唯恐耽搁时间,便没有问他。刚挂不久,繁盛又打来,问:“你跟他联络没有?”

    “嗯。”我说:“你等着吧。”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声音里那种惶惶不安的急迫感少了许多,“两小时之内我要知道他们平安。”

    “你的人被哪边扣了?”

    “你不知道?”

    “光顾着帮你放人,还没来得及问。”

    “好几个国家。”他冷呲,“这么点小事,还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谁让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对他话里草菅人命的含义十分不满意。

    他提高了音调,“你之前不也没接我的?”

    “你明知道niclas是我的朋友,还接这种单子,我们不收拾你收拾谁?”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每一笔都过问。”

    “让你帮忙抢几十亿,你告诉我你不过问?”

    他没说话。

    明显是觉得我之前不接他电话,怀恨在心,想借这个机会将我们一军。

    他嘲讽地反驳,“我做的就是这种生意,我为什么不能接?倒是你跟你老公不是慈善家么?怎么也像黑帮一样把人绑起来跟我谈判?”

    “没办法,”听他这么说,我也非常惊愕,但我在他面前不该流露出半点不适,“谁让他们犯法呢?法律是干什么的?就是对付犯人的。”

    诚然有些国家的法律是很强盗逻辑的,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把人关起来,但那又如何。我们是合理的。

    “呵,找那种不经过审判,一声令下就要杀人的国家办这种事。”他显然已经气疯了,说出了愤青式的台词,“流氓行径!”

    “人家再流氓也是合法机构。”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政权非常流氓,但对付他恰到好处,“况且这不叫流氓,这叫霸道。”

    “真……”他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了,随后猛地发出一声低吼,震得我耳朵发麻,“死了五个!”

    “不知道。”

    繁盛已经崩溃了,“既然是交易凭什么杀我的人!”

    “我不知道。”这事儿可不能乱承认,但我估计是真的,韩千树果然是发怒了,“这是你的事。”

    他命令道:“把你老公的电话号码给我。”

    “不给。”

    “徐妍!”

    “不给,你们谈判是怎么谈的?你找帮你传话的人啊!”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怀疑是摔的。

    我连忙打给韩千树,他接起来,好像在路上,“怎么了?”

    “繁盛说他的人死了五个?”

    “哦。”他淡淡地说:“我知道。”

    “那,”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路上了。”

    “那你小心点。”我说:“他快气炸了。”

    “嗯,放心。”他吻了吻话筒,依旧很温柔,“我饿了,老婆。”

    “我让厨房给你做饭。”

    我相信韩千树是有底线的,但现在还真不好说。我们刚在繁盛身上吃了个大苦头,正恨他恨得要死。而niclas的死也让我们心痛不已。现在繁盛又帮着那边欺负到niclas的遗孀头上来,无疑已经让我们对他的仇恨到达了顶峰,由此很难判断韩千树是不是故意授意让他们给繁盛点颜色看看。

    我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一会儿觉得这样很解气,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心里完全没有答案。

    四十多分钟后,韩千树回来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

    他神色稍微有点倦,但整体还好。

    我连忙跑过去抱住他,他也搂住了我,温暖的身体让人安心,谢天谢地,我在此刻觉得他还是他。

    现在不仅是他,我也饿了。

    坐在餐厅吃了点东西,我按耐不住地问:“你除了国内,还找了别人?”

    “是啊。”他解释道:“国内没法直接抓,所以我找了常来往的一些第三世界的国家政客帮忙下令。”

    我没吭声。

    他以为我没听懂,进一步解释,“他们很愿意,因为这些人的身份都有些问题。”

    “那他怎么会有人死了?”我说:“他说他死了五个人。”

    “正常,虽然这些被抓的人都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暂时扣留。”他说:“但他们为了自己有利,也会审,审的过程中,或者咬出一些犯罪分子,或者干脆动了私刑。”

    “喔。”

    “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你授意的。”

    他的神态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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