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景突然冲了出来,握着手机,哭得脸都花了,“徐姐,我哥哥出事了!”
我完全不会说话。
韩千树握了握我的手,问:“出了什么事?”
“他挂的水里被掺了青霉素,他对青霉素过敏!”她哭着说:“现在在抢救……”
我和韩千树对视了一眼,转得是同样的念头。
又赶去了医院。
到时繁盛已经结束了抢救,进了加护病房。
我们不能进去,但能够隔着玻璃看到他。他戴着氧气罩,感觉非常虚弱。
繁景一直在哭,不断地抓着我,问:“怎么办啊?我哥哥如果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联络你姑姑。”我说:“我要跟她见面。”
“见我姑姑?”
“一百万简直太多了。”我说:“不管是不是亲姑姑,她都得出一份。而且借据的事也要接洽。”
彩蛋:
“啪”!
耳光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美丽高傲的妇人咬牙切齿,“你居然纵容他做这种事!”
“我必须听从他的安排,他是唯一的管事。您也一样必须无条件服从。”
“如果他死了我就立刻把你身上的所有器官掏出去,一样一样地喂狗!”她稍稍收敛怒气,“请传达命令。”
78圣诞节专属游戏为coral918玲加更
我要见劳斯莱斯姑姑,当然自己要拿出一个高级的社会地位。
比如——bauer先生的遗孀。
虽然我获得的遗产已经给了niclas,但我的身份仍在,而且niclas对我的评价很高。我告诉他我有朋友需要律师,他立刻派了他最得力的过来。
繁景负责传话,说bauer夫人要拜访。
我们见了面。
我特意去买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珠宝没有太昂贵的,就准备了款式最简单的。搭配着我的衣服,显得我低调。
见面地点在obe的会长专属水吧,五点钟,品尝了最正宗的英式下午茶。
去之前打算和韩千树见一面,但他电话关机,车也不在,看样子是临时有工作。
我本着先礼后兵的打算,带着律师过来,热情地冲她问好,“见到你很高兴,franke夫人。”
她装扮得比上次更加珠光宝气,一扫之前的冷漠,热情地拥抱了我,说:“bauer夫人,我也非常想念你,你过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我和她也算见过,虽然我没有印象,但老头的名单上的确有franke夫人。
我们坐了下来。
我觉得这开头不错,和她热情地寒暄了一会儿。
贵妇人之间的聊天,无非就是珠宝和衣服,彼此夸奖,然后进入正题。
我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他出了一点麻烦事。我今天特地来请求franke夫人伸出援手。当然,您会得到我的万分感激,也许,会影响到与基金会的合作。”
在基金会的问题上,niclas已经表示,他随时可以交还给我。
“哦?”她整理着身上的皮草披肩,问:“是什么事?我洗耳恭听。”
“我有一位朋友,他叫繁盛。我想他……”
我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狠狠地拍向手边的餐刀,腾地一下站起身,对随从怒吼:“把这个胆敢冒充bauer夫人的杂种给我撵下去!”德语本就低沉,她这样一吼,无形之中壮大了声势。
我没说话,她则踏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餐厅。
她的随从脸上带着冷漠的鄙夷,说:“请几位离开。”
我没说话,领着律师站起了身。
我是不是bauer夫人显然不需要怀疑,所以她的态度其实是一种逃避。
她甚至连听都不想听。
我让律师先回去,打电话给niclas,他问:“怎么样?律师不够好吗?”
“不,”我说:“我用不到律师了。”
“用不到?既然是朋友被人胁迫签了假借据,那就应该可以用到。”这件事我对他说了。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决定不再追究,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
半小时后,niclas打来了电话,笑着说:“被你说中了,她今天要用飞机。”
当然,franke先生住在法兰克福,她下午应该要去过圣诞节。
“我认为你的提议太冒险了。”他说:“所以我有更好的提议。”
“哦?”
“我已经联络到一位朋友,她为剧组服务,是化妆师。我可以利用私人关系帮你将她的飞行员骗走半小时,这样比直接绑架他来得稳妥。如果有法律问题,我们的律师可以解决。”
“太谢谢你了!”这想的太周到了,“真的太感谢您了!”
“这并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只是想获得平等对话的机会。”他圆滑地说:“我可以尽量帮助你,而且我早就说过,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家族的贡献,且乐于帮助你。lisa现在已经非常认真,我想叔叔终有一天能够对我将来把基金会交给她的做法感到放心。”
有了niclas的帮助,我成功混上了飞机,进入了驾驶舱。
她的飞机是西锐公司的视野sf50,是一架非常酷的小飞机,红彤彤的,很适合女人。我这次唯一的风险就是我本人和飞行员对不上号,而这一切niclas都担保可以解决,况且我的执照可以飞行小型飞机。
停机坪安检设备较完善,估计也没人有胆做这种事,所以上飞机之后,我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开始gpu供电,测试,启动apu,设置顶板,打开fmc,打开无线接收机,设置航路……
开始推出,启动发动机。
准备滑行,进入最后设定。
起飞!
进入航路。
升高。
完成其他操作后,打开防冰系统,其他操作之后,开始巡航。
今天天气略阴,但我这样的天气我不知飞了多少次,现在只觉得高兴,当然也要谨慎地快乐。
看来我也可以当机长嘛!
爽了一会儿,开始办正事。
我打开广播,幽幽地说:“franke夫人。”
客舱一阵安静,紧接着,有人匆匆跑了过来。我笑了一声,说:“一百二,或体验圣诞节专属游戏。”
很快,繁姑姑“砰”地一声推开驾驶舱门,瞪圆眼睛怒吼,“你为什么会混入我的飞机!”
我知道跟这种搞法律的多说一句都会引来把柄,所以我聪明地沉默了。
改变数据,飞机开始快速下坠。
普通人能够承受的重力加速度为3到5个g,飞行员贵高10个g,我最少超她一半。
站在驾驶舱,体验飞机失重,绝对是她一生都忘不掉的极致体验。
比滚床单爽多了!
果然,她瞬间就滚到了地上,头磕到了门板上,**般嘶吼:“hilfe!hilfe!ichbineinverstanden!”(救命,我同意)
与此同时,客舱里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大叫。
我将设定复位,瞟着她,微笑着说:“去写支票,划线给繁盛,ok?”
“你这个亡命徒!”她的手应该是受伤了,趴在地上,依旧很高傲呢,“你要为你的劫机行为付出代价!”
好,那我再让她玩一遍。
第二次当然要比第一次来得稍微刺激那么一点点,果然,她叫得快哭了:“我写合约书!今天是我雇佣了你!”
ok。
她被扶回去,很快,她的秘书拿来了合约书和一百二十万支票。
航行结束,满载而归。
franke夫人被送去救治,上车前怨毒地看着我。
我用自己的证件躲过检查,开机时,收到了韩千树的短信息。
他也在法拉克福。
我连忙给他打过去,还在那个对着卫生间,红色的beer招牌下,一边喝啤酒一边等他。
很快他就来了,还穿着制服。
我问:“你还要飞?”
“嗯。”他满脸抱歉:“临时有工作。”
“今天是圣诞节,你应该休息啊!”我气死了,“去年和前年你也一直在上班!”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我还年轻。”
“想带你去我家过节。”
“我去得不远,明天就回来。对不起。”
我还是不爽,灌了半杯啤酒,说:“我妈刚刚还打电话催我,我说要带朋友回去。”
“对不起。”他握住了我的手,问:“你怎么穿着制服?还是男款。”
我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问:“我牛不牛?”
“这搞不好会进监狱的!”他压低了声音,狠狠地捏我的手,一脸愤怒,“你真是在胡闹啊!”
“我生气,欺人太甚。”我突然也开始担心了,拿出那份文件,问:“你能找人帮我看看吗?”
“我复印一份去问。”他伸过手,使劲地捏了捏我的脸,说:“你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就算不进监狱取消你的证件怎么办?”
“我怕他被杀。”
他看着我,没说话。
“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出事的都是我身边的人,好像和我哥哥的事有关。”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它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如果他是被我牵连怎么办?”
他握住了我的手,脸上的怒气渐渐退散。
“niclas说他会帮忙搞定。”我说:“应该没事。”
“不太信他,我去问问我朋友。”他别扭地说:“反正以后要做这种事之前先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啊?”我好想笑,他这无可奈何的表情还真萌。
“至少我的同行朋友更多,而且她不认识我。”他一本正经地盯着我,“我可以请飞行员请病假,然后推荐我去替他飞。比你混进去更符合正常手续。”
我还以为他会建议我找律师什么的呢……哈哈哈!
我正荒唐地大笑着,韩千树看了看表,说:“我得走了,顺便会帮你买票回去。”
“我自己买。”
“我有折扣啊。”他瞪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说:“圣诞快乐,礼物回来送你。”
我连忙起身绕过去,说:“嗳。”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了信用卡,说:“自己去买衣服换,我没有你能穿的。”
“不是这个。”我舔了舔嘴唇,有点害羞啊,“你能让我抱一下吗?”
他愕然几秒,随后伸过手臂,抱住了我。
我把脸埋进了他脖子里,趁此机会恶狠狠地亲了一下。
彩蛋:
“所以……她就这样认了?”
“是,当时的情况很恐怖。”
“有意思。很可爱。”
79自杀了
我换了衣服,回了柏林。
一下飞机就接到我妈的电话,现在已经八点了,他们没有吃饭等着我。
我想着今天毕竟过节,既然拿到钱就要立刻去给繁盛,就算今天不能取,也让他俩感觉不那么凄凉。
只好对我妈道歉,说:“我还有点事,九点才能回家,你们先吃吧。”
“我们倒是想先吃,可你朋友不吃。”我妈压低了声音,问:“这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吗?”
“……”
“或者你接电话劝劝他,客人不吃,家里人没办法开饭。”
“长什么样的小伙子?”
“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看着年纪不大,很标志的。他正陪你爸爸下棋呢,”我妈问:“怎么不是你说要带回来的?”
“不是。”我说:“我要带得是韩千树。”
我妈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们刚刚怎么都找不到你,去你住处时候在门口看到他。问他是不是等你一起来家里,他说是。你不是认识吗?他叫繁盛。”
“认识。”我说:“那我现在就回去。”
这一路上我都在猜想,他是来找我拿钱,还是圣诞寂寞,还是知道我找他姑姑的事了?
反正我妈那样问他,他就答应。我倒理解,可也不免觉得有点不舒服。
我家刚到德国时,并不喜欢过圣诞。但一到了圣诞节看到别人的热闹,心里不免思乡情切。渐渐也开始重视这个全国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和别人一样,精心布置了好久。
所以一进门,我立刻就感觉到一阵舒适,lris穿着新裙子跟在我妈妈身后给我开门,viola在厨房用烤箱热饭菜。
繁盛和我爸爸一起坐在客厅里下围棋,我爸很难找到人陪他一次,看得出他很开心。
我一过去,繁盛立刻就像长了后眼似得站起身,局促地看着我。
我爸瞅了我一眼,招呼他,“到你了。”
“哦……”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又坐了回去,落了一颗明显就漏空挡的子。
若是平时,我肯定要把他请出去,但圣诞节太特殊,于是我也没说什么,找lris玩去了。
我妈过来,小声问:“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朋友。”
“不是男朋友?”
“男朋友是韩千树吗,但他临时要飞。”
我刚一说完,我妈立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稍久,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你可总算干了件不让人操心的事了!”
“什么意思啊?”
“我跟你爸是不想管你谈恋爱,但还是怕你找到不好的,提意见你又不听。千树好,我和你爸爸都喜欢。”
我干笑了一声,莫名觉得有点幸福,“他哪好?”
“有肩膀有担当。和你差不多大过来,也是一个圈子的。再说他多标致,家教也好,总之他好。”她兴奋地摸着我的脸,“哎呦,我女儿真是长大了!总算把眼睛擦亮了。”
自从我和finn分手,我家人就不再提他。而我和bauer先生的婚姻,因为是隐婚,又不是同一个圈子,我也不想说,导致我父母到现在可依然不知道。
他们从小就给我和我哥很多自由,允许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只会提出建议。
我觉得父母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心里很感激他们。
因为我和我哥都是从小就喜欢请朋友到家里的孩子,我父母已经司空见惯。现在我随便一解释,他们就不再过问繁盛,整顿饭时,对他还是蛮好的。
大概是因为繁盛长得比较漂亮,又特别老实,大家都挺喜欢他,lris专门坐在他旁边,把她的圣诞节橡皮糖分给他。
我和繁盛之间没什么交流,包括眼神。
吃过饭后喝了一点咖啡,聊了一会儿,我便跟繁盛一起告辞了。
我妈之前说好的植物也给了我们,是我一直想要的猴面小龙兰,这种花的中央有一张清晰的猴脸,香味和橘子差不多。
我放好花,一回头发现繁盛已经走远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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