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病你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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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有病你来治-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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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一阵沉默。

    莫聪不能理解,唐溯那样笃定的原因是什么。

    唐溯也不愿解释。

    就这样一路沉默来到了医大。

    唐溯没让莫聪跟进来,独自一人回到了小别墅,飞掠过客厅,三步并作两地上了二楼,直奔向自己实验室的那道门。

    推门而入,目的很明确,径直走向了最右边的柜子,打开,直接往最里面角落的地方探去,再收回手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玻璃瓶子。

    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

    唐溯拿过一支新的注射器,从瓶子里抽了几毫升的液体,撩起袖子,针头刚要扎进去——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再用这种东西,我就帮你‘一劳永逸’。”直接阉割了得了,反正继续用药,那玩意儿存在着也没意义了。

    门外传来了一道冷肃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成功地将唐溯扎针的动作阻止了三秒。

    然,三秒后,针头继续义无反顾地打算继续扎进去。

    “砰——”

    下一秒,他连人带着注射器一起被揍飞了出去。

    “**!”唐溯气急红眼地瞪着来坏事的人:“滚!”

    “小鬼,礼貌点。”来人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念珠,脸上的表情淡定得好像刚刚做出那种暴行的人不是他。

    “唐脩,滚出去!别多管闲事。”难得的气急败坏出现在了那张向来冷静的脸上。

    他没时间了。

    他以为自己能够冷静下来,能够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来迎接这场博弈。

    毕竟他向来最喜欢这种刺激的挑战不是么。

    但是,这次他显然高估了自己。

    没办法!

    他一直努力克制着,但“许箻可能正在遭受痛苦”这样的念头就像火烧不尽的野草,压下一次,很快地就又会冒出来。

    他试图思考,试图将自己那些卓绝的才智放到可能被遗漏的案子线索上去追踪真凶,但是每一次这样的念头起来,就足以烧光他所有的冷静。

    而这一切源于他对许箻的感情,源于性本能的对许箻的感情。所以,他只能借住外力。虽然他已经停止使用这种药,但是并没有停止对它的进一步研究。

    “没必要这么急躁,小鬼头。”唐脩摆弄着手里的注射器,神情就像在纵容一个任性的孩子闹脾气。

    任性的孩子不这份领情:“你来干什么?唐氏已经被你玩破产了吗?”

    “放心,为兄虽不才,但也不会让你沦落街头,风餐露宿。”

    “那就请你滚出去,别来打扰我。”这次他很礼貌地加了个请字。

    “然后你再重新将子弹上膛”唐脩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个注射器:“对着自己来一发?哦——然后,你裤裆里的那把鸟枪也可以缴械投降了,真是让人钦佩的愚蠢。”

    唐溯:“你要真想帮我……就找出她来!”

    唐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奇,这个从小到大只会跟自己争锋相对的弟弟居然你学会了求人。

    “唐二。”收起了故作的表情,唐脩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女人就能让你妥协。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她的存在是你的弱点,那……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箻也好,许箻也罢,如果这个存在成为了唐溯的弱点,那他不会介意将这个弱点抹去。唐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唐溯品出了他话中不咸不淡的威胁味,也很清楚,这不仅仅只是个存在于口头上的威胁,如果他真的敢注射药,那唐脩也绝对会让许箻从他的生命轨道里消失,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唐溯吐了口气,被他这么一胁迫,他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唐脩向来有这项独特的技能,让他想看两厌。

    “因为我向来都能比你从容,比你游刃有余。”唐脩理所当然地将他的“讨厌”当做是“嫉妒”来理解。

    唐溯的回答是简洁有力的:“**!滚蛋吧——”

    “许箻现在人就在滨城。”在知晓事发的第一时间,他已经让人守住了滨城所有的出口,24小时严密监控:“应该怎么做,你自己比我清楚。”唐脩把手里的注射器一抛,注射器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精准地直立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唐溯一人独坐。

    虽然唐脩呱噪得像只八哥,平常也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这次……他算是说对了句人话。

    许箻……不是他的弱点。

    而应该是他的优势,最大的优势。许箻完整了他的人生。

    如果施瑞认为他对许箻的感情,是他的弱点——失去了许箻,会让他变得厌世,骨子里最后一丝关于人性与道德感也会湮灭,彻底成为一个反社会型的人。那他就应该让他知道,对许箻的感情是他最大的武装力量,会激励着他,让他行动起来,让他保持警醒。

    因为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明白,是去许箻的感觉糟糕得比世界毁灭还让人恶心,他厌恶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会为了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而不停歇地去行动,知道让她回到身边。

    呼——

    缓缓地吐息一口,起身,脚步没有来时的慌忙,没多看一眼桌子上的注射器。

    坚定,迅速地离开了别墅。

    他会找到许箻的,他知道他一定会的。

    他不想也不会去想……当他找到许箻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

    &;

    施瑞起先并不明白,许箻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唐溯。

    长相只能算中等水准,他也认为唐溯并不是个只看长相就会喜欢上的肤浅之人。

    所以是什么吸引住了唐溯呢?

    但是,慢慢的,他开始有些明白了,甚至都开始觉得有趣了。

    这女人……

    真是坚韧得像钢铁一样,这种坚韧让的特质他觉得有趣,甚至有点欲罢不能。

    他轻轻地梳理过许箻凌乱的短发,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许箻无力反抗,就像个洋娃娃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了头,露出惨白的小脸。

    “你真让人惊喜。”

    这几年来,他没有停止对药的改良和加强,比她强壮的男人在这样的药物作用下都会奔溃,而她……这么个小女人,居然能挺过前面两次的用药。让他几乎都想为她鼓掌了。

    他将她的脑袋抬起来,看着她眼神涣散的模样。都已经这种程度了,她究竟是怎么维持住的?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让施瑞都有点欣赏起她来了。

    当然也只是有点而已。他最欣赏的还是唐溯。

    想到唐溯,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唇,神经质一样地兴奋了起来,对着许箻露出一笑:“目前为止你做得很棒,小家伙,”他又用了那种神经质般的语调:“今天我们再试点新玩意儿,来点更有趣的玩法。”

    这次他打算直接从头部注射。

    这次,她能否再抗住药性?

    真让人期待。

    许箻根本听不清施瑞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就要爆炸了,各种声音充斥在里面,画面光怪陆离地相互撕扯着。

    这几天一直如此。

    她很想就这样直接昏过去好了,这样就不用再面对这种折磨。但她又拒绝失去意识,不想就此让施瑞得逞,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唐溯的弱点,不能在施瑞面前认输。

    已经过了多久了?

    她已经不知道了,意识涣散得像暴雨夜里行驶在海中的小舟,被那一**的巨浪拍打着,好几次差点就要湮灭。她睁着眼睛,却感觉什么都看不清了,视野所及是一片迷离。

    许箻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稳,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不想浪费多余的力气在这个疯子身上,看不清听不清都无所谓了,就算看见了听见了也不能就此阻止事情的发生。

    这疯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折磨她。

    所以,许箻趁着这个间隙,用那所剩不多的清明意识,努力地去回想着那些愉快的时光,地点,那些回忆能让她感到安慰,让她的神志更清醒一些。

    唐溯……

    她透过那片光怪陆离的的景象中去想他。他的挑眉的动作,他那唯我独尊的傲慢,他那熠熠发光的眼神。

    当他处理案子的时候,精神抖擞,自信骄傲的样子。

    当他吃到喜欢的鱼时,会餍足得像只猫,虽然他嘴里一直强调着不喜欢猫,可……真的就像只大猫,骄傲又傲娇的猫。

    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如炬,好像会烫人,熠熠发光。

    ……

    她开始担心。

    她希望唐溯能找到她,把她救出去,停止这一切。可……她同时想到,如果唐溯真找到她了,那……施瑞这个疯子会怎么对他?

    许箻的思绪被打断。

    施瑞抓起她的头发,手里的注射器毫不迟疑地扎入她的头皮里。

    许箻整个头皮都麻了,面色煞白,浑身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

    这疯子……这疯子!

    头部注射,药效的对于大脑的作用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直接与强效。

    药效发作得很快,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快。

    脑袋里就像被灌了火山岩浆一样,滚烫地燃烧掉了她所有的思绪,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砸破,那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也被这片岩浆燃尽,她又能看清了,也听得见了——

    “表情很好哦,来,看着镜头。我们一起给唐溯送个礼物。”

    施瑞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摆弄好镜头,这一刻他又让自己成为了摄影师。

    许箻咬紧牙关,把要爆发出的痛叫吞回去,力道大得整个下颚都法藤了,脸部的表情也因此扭曲。

    “噢——good!”施瑞眼睛发亮地看着许箻嘴角渗出来的血丝,嘴角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加点声音会更好哦。”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许箻看了三秒,然后俯身,用舌头舔去了她嘴角流出的血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

    许箻胃部猛地抽搐了下,他那一脸的温柔让人作呕。

    下一秒,施瑞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了嘴,被许箻忍在牙关后的声音,泄了出来,混着鲜血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

    &;

    滨城警局的法医部,停尸间的走廊。

    “老管,多谢你了。”

    莫聪递过去根烟,自己也掏了根,往嘴里一咬,点燃,吞吐了几口。他才刚回到家没一会,就接到唐溯打来的电话,说了要再看尸体。

    上头已经说过,让莫聪别再插手这个案子,他也不好再光明正大地带人来。幸好还有管盛文在帮衬着。

    “客气什么。”管盛文点燃了烟:“我也不相信小许会是凶手。”

    莫聪没回话,他们相信有什么用?如果没有证据支撑那都是个屁,什么都没有用。

    唐溯……能找出证据来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调向了光线明朗的停尸间里。

    惨白的灯光倾泻而下,尸体经过冷藏成了冷冻人尸,在灯光下惨白得惨不忍睹,唐溯就站在旁边,突然,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巧,像只猫一样地翻身上了检尸台,双腿分开,膝盖跪在了尸体的两侧,然后俯身,凑近,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观察着尸体脸上纵横交错的刀口。

    “嘶——”管盛文忍不住抽了口气:“这小子闹呢。”说着,就要往里边走去,阻止唐溯跟尸体近距离接触的行为,死尸上都有坏气,他靠那么近不怕被冲到啊。

    “别!”莫聪拉住他:“让他去。”

    莫聪多少也算有些了解唐溯的秉性,这时候要让老管进去打断,那小子一定没给好脸。

    “可是……”管盛文还有些不放心,回头看屋里头唐溯,那距离近得猛一看过去,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就要吻过去了。

    “放心吧。”莫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屋里头,唐溯不晓得走廊里两人的事,专心于眼前的尸体。

    尸体的脸部一共被划了二十七刀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刀法干净利落,是专业人士之手。

    伤口的位置和性质都说明了其动机里包含了对女人的痛恨——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毁容无异于直接摧毁了女人的人生。

    通常来讲,面部毁容的凶手更倾向于是个兴奋型的,或者是控制欲的杀手所为。但是,死者脸上的伤痕切口完美,可以看出下刀的时候,手都不带颤抖的,而人如果兴奋,就会激动,会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所以,凶手并不属于兴奋型的,相反,而是一个淡定精细,并且有控制欲的人。

    读完死者脸上伤口的信息后,他往下靠了靠,目光触及到尸体腹部被打开的缝合痕迹,顿了一秒,随即又恢复到了平静无波,检查了腹腔内的情况并没有太多可供读取的信息,除了被取走的心脏。这部分的信息对于案子的破获并无多大的作用——这部分无非是施瑞强加在凶手身上的意志,用以向唐溯传递一个信息:我带走了你的心。

    唐溯翻身下了尸检台,站在屋外头的莫聪和管盛文都缓了口气,两人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原来刚刚他们都不自觉地停了呼吸。

    “你说……他看出什么新东西来了?”管盛文很好奇,那两具尸体他也已经检查了数遍了,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尸体上的每一处情况。

    莫聪耸了耸肩,把手里的烟头拧灭,扔进垃圾桶里:“我进去……”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唐溯接下来的动作给震得卡在喉咙。

    就见唐溯走到了检尸台的一端,转战到女人的腿部,两手各抓着尸体的脚踝,抬起死者的膝盖,将两条腿分开。

    管盛文从事这方面的,对于检查死者生殖器这一块已经是见多不怪了。

    尸检报告里有提到,两名死者的下体都有伤痕,并不是平常案子里常见到的侵入伤,起初管盛文也以为死者下体的伤是生前遭受过性侵,还想借由这个证据证明凶手是许箻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男人性侵女人的可能性,要远远高于女人性情女人。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证据是不成立的,死者下体伤痕,并不是侵入伤,而是割伤。

    在管盛文沉思的时间里,唐溯已经完成了手上的检查工作,将手套脱下,扔到一边,随后走了出来。莫聪连忙过去,问道:“怎么样?”

    “两名死者的子宫都被没了。”他得到了一个验尸报告上所没提到的信息。

    “什么?”管盛文一把推开莫聪:“怎么会……死者的腹腔的开刀并没有到那部位……”

    “谁规定要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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