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支持,一定要支持,就到了!”看着前方的一扇大门,楚云飞再也支持不住,在晕倒的瞬间,心里还在自已跟自已说着鼓舞的话,可是他毕竟不是铁打地,最终还是倒了下来。
“吱”的一声响,大门张开,一名满脸憔悴不堪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楚云飞时,怔了一下,但她却不理会他,只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想将门关上。
正在这时,从关林大站之外“扑扑”的奔进五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边跑边大声喊道:“主母,他是姑爷!”话音落下,五人已到楚云飞的跟着,正是二、三管家与金衣三秀五人。
看到楚云飞已是晕到在,金衣三秀急忙蹲下身子,将他扶起,一张苍白的像一张白纸的脸映入了中年妇人眼中。
中年妇人看着眼中门过一丝怜悯之色,跟着“啊!”了一声,便急步跑到楚云飞等人的跟前,道:“快,快扶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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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林后山,一片竹林,一杯黄土,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刺目惊心的四个大红字“小语之墓”,碑身沾满了鲜红之血,楚云飞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四个大字,已经摸了半天了,手皮已是磨破,但他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是想用自已的血将石碑染红。
“小语,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他每摸一遍,嘴里总喃喃的说着,“小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你不说是今生今世我们之间永远不离不弃,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残忍的抛下我自己走呢?……小语……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唯一,我可是不能没有你呀!……呜……小语,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你听到,你应下我呀!小语……鸣……小语,你起来呀,只要你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小语……小语……。”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名满脸戚容,相当惟悴的中年妇人,而中年妇人的
身后正站着满眼泪水的二、三管家和金衣三秀。
金衣三秀有好几次的冲动,想上前拉起主人,安慰主人,但却都没有上前,因为他们心里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
一阵微风吹来,地上枯叶沙沙作响,竹枝之间不经意的相互摇摆,以乎是对楚云飞的话言有了悲怜的共鸣。
楚云飞抬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天际烈阳下那朵孤单的云块,又低头看着石碑,仿佛看到了小语那绝美的脸,似乎在向他招手微笑,但又笑得是那么的孤苦,那么零单。
“小语,你是在跟我说再见吗?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楚云飞轻轻的说着,“小语,别怕,在你生命的终点等我,我来陪你!”
“小语!我来啦!”一声悲嚎,楚云飞霍的站了起来,头一低便想向石碑撞去。
“不好!”二、三管家与金衣三秀见此,五人身形一晃,抢先过来,二、三管家用手一拉,堪堪拉住楚云飞的一束衣角,而金衣三秀则抢先一步,拦在了石碑面前,楚云飞正好撞在何子昌的肚子上。
“你们走开!”楚云飞神情似乎已进入了一种迷糊痴狂的状况。
金衣三秀三人见此情形,互视了一眼。何子昌无奈的道:“主人,节哀顺便吧!请别这样……。”
可是,他们话没说完,楚云飞突然扭过头来,大声悲吼道:“小语,你好狠呀!”说完转过身子,拼命向竹林之深处狂奔而去。
“主人!”金衣三秀见此,无奈大呼中尾随而去。
二、三管家忙掉头看着那名中年妇人,奇怪的是他们眼中的神色竟然有着许多的不解,亦有着一丝的不满。
这中年妇人不用多说,当然正是小语的母亲,南宫夫人。只见南宫夫人双眼之中正缓缓的流着清泪,看到二、三管家的眼神,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轻声叹道:“由他去吧!时间是世上的良药,这对他会更好!”
二管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可是三管家却是不满道:“主母,为什么你不让姑爷见上一面?这对他,对小语都不公平呀!”
南宫夫人定定的看了一眼三管家,又是一声长叹,道:“见着了又怎么样?小语能醒过来吗?短痛不如长痛,我们怎么能忍心看着云飞永远对着一个活死人,永远痛苦呢!”说到此时,已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停了一下,轻拭眼泪,再是幽幽轻道:“我又何尝不想让他们见上一面呢!”
三管家张嘴还想说什么,二管家忙扯了扯他的衣解,然后叹声道:“那……小姐她…。。难道就没其它方法吗?”
“有,一定有!”南宫夫人突然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神情,道:“就算走遍天涯海解,我也要找到方法救醒小语。”
二、三管家默默的看着她,听着她的话,顿时让她的那份坚毅所感染,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齐声道:“对,一定会找到的!”跟着又看了看刚才楚云飞离去方向,又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云飞,你可要保重!”
第二一八章 疑虑重重
竹林在微风吹拂之下,沙沙作响,竹枝间摇摆着阿娜多姿的舞式,小语的墓静静的立在不如,显得有点孤单。
南宫夫人与二、三管家定定的看了它一眼,三人心里轻叹,跟着缓缓的离开。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四道人影又从刚才楚云飞离去的那一端显了出来,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楚云飞与金衣三秀四人。
刚才楚云飞伤心之余拼命狂奔而走,心里很是茫然无助,很是无可奈何,当然更多的是悲痛欲绝,而内心中又有着一点点恨。
恨小语竟然绝情离自已而去,当初可是山盟海誓,说要一辈子在一起地。另方面又恨自已无能,竟不能保心上人之周全。
但他因此时体内的内伤已是相当的严重,刚才狂奔之下更是将内伤伤至无法想象的地步,故也只是狂奔至一里左右便是晕倒。
幸好金衣三秀三人对他不离不弃,一路在后面默黑的跟着他,见他晕倒时方将他扶起,三人输流运功帮他疗伤,好不容易才将他救醒。
在楚云南飞醒来之时,金衣三秀三人便你一语我一语的开导安慰他,劝他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可是楚云飞此时已是心如枯槁,觉得世上了无生趣,本想决意叫金衣三秀先回天龙教总坛,让自已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金衣三秀的何子昌的一番话,却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何子昌安慰了他几句后,道:“主人,我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云飞此时的心里已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了,闻言坐着随便的应了一句,道:“有话就话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叫自已主人,虽然有好几次叫他们不用如此,但三人却硬是如此称呼,于是无奈之下也只好由得他们了。
何子昌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还是不敢道出,楚云飞与他们三人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并不是那种遮遮掩掩之人,所以看何子昌这等情形,便知他所说的可能是与自已有关,又或是与小语有关,心里方是一震,道:“请直说吧!”
何子昌还是再迟疑了一下,跟着稍做沉忖,然后道:“主人,我觉得主母的墓有问题。”因为楚云飞与南宫小语已是有了婚约,故他称小语为主母。
楚云飞闻言一震,双眼露出迷惑之色,对着何子昌道:“子昌,此话怎讲?”
何子昌见他此等情形,心里一喜,如果事情真如自已所想的,或许主人便不会因此而沉落,刚才见他的情形,分明已是心如死灰,多怕他从此会一撅不振,看来还是要引导他完全的弄清楚此事,对他或许有很大的帮助,反正只要他肯说话,或有事要做便不会沉落。
想到这,又道:“主人,你有没有注意,主母的墓是新的,仿佛是这两天才立的?”
楚云飞闻言想了一想,似乎正是如此,可这又怎么样呢?于是有力无气的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何子昌接着道:“这难道不是很巧合又不合情理吗?之前三管家在路上对我说过,主母受了重伤,再加上之前因江湖传出主人您的死讯,主母一时无法接受之下引发了内伤,才陷入晕迷。但为何你一来主母就死了呢?
还有,我觉得主母的母亲南宫夫人,她脸上的戚容倒是不假,但却远没有像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那种悲痛,相反她这只是一种压抑的愁苦罢了。”
楚云飞听到这里,心里闪过未来岳母的愁容,确实有点像何子昌所说的那样,心里顿时亦闪过一丝疑虑,忙道:“继续说下去。”
何子昌见他提起了兴趣,心里稍喜,忙道:“另外,我觉得主母的墓碑上的字有点不太正常。”
楚云飞听着“哦”了一声,细细想了一会,眼中顿时有了一丝光采,道:“不错。碑上只有‘小语之墓’四个大字,这确实与一般的立碑不大相同。正常来说墓碑上左边会有立碑之人,右边会有死者的生日与死日,但现在均是没有。
而且中间就这四个大字也不对,如果此墓是岳母亲立,那当中的字该是‘小女南宫小语之墓才对。”说到这里,他霍然地站了起来,因一时太急,扯动了内伤,不禁“咳”了几声,张嘴吐出血来,可是他毫无理会,决然道:“所以,这墓是假地!”
金衣三秀见他吐血,脸色不禁一变,心里一沉,看来主人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看到他此时眼中已是露出了神采,心里又有些喜悦,只要他不低沉,一切事情都好办。
跟着楚云飞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笑了一笑,道:“走,我们再回去看看。现在想来,有很多事情我确实要弄清楚方行。就算小语真的不在了,我也该问清是何人伤了她,要为她报仇才对。”
听他如此说,金衣三秀终是松了口气,知道主人在这些事情没弄清之前就不会怎么样了。于是何子昌道:“主人,你身上的伤已是非常严重,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主人身上的伤好了再去问清楚这些事?”
楚云飞闻言笑了一笑,此时他心里已是觉得小语并没有死,只是不明白岳母为何要编造这个故事来骗自已而已,于是道:“我的伤不碍事。既然岳母对我隐瞒,那她可能也会料到总有一天我会想明白这些事,因此她可能会离开关林。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赶回关林,不然迟了就不好找她们了。”说完自已抢先朝来路走去,金衣三秀叹了口气便跟在他的后面。
于是三人便又折回到了小语的墓前。
楚云飞定定的看着墓碑,心里暗道:“小语,我绝不相信你就如此死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如果……如果你真的去了,那我也会帮你报完仇后再随你而去,绝不让你黄泉之下独自一人。”跟着叹了口气,转首对着金衣三秀道:“走,我们赶快回关林!”
金衣三秀可不知道他刚才心里所想,不然的话可能又是一番担心了。但现在主人吩咐,当然照办。不过考虑此去关林,山路较为颠波,他身上的伤还是少奔波才对,于是三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何子昌伸手一点,竟点了楚云飞的晕穴。
楚云飞双眼睁得老大,道:“你……?”跟着晕了过去。
何子昌笑了笑,道:“主人,得罪了!”跟着将他背起,便急奔关林而去。
第二一九章 母爱无限
关林后院,地面之上残叶散布,四周残垣断壁,房间大部份几乎均是飞檐腐烂,严重损毁,破烂不堪,显得相当的萧条,如此环境,谁会想到,此时这里住的可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的家人?
曾经香火鼎盛的关林到现这等破旧不堪的模样,上百年意气风发,财大气粗的南宫世家到如今南宫夫人等要住在现在的关林中,此等变化,真令人有世事无常之感,命运有时候还真不是人力所能掌握,真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害”。
此时,关林的破旧也在似乎向人们诉说着南宫世家之不幸,但也似乎在怜悯着南宫世家的遭遇,竟然这后院之中还有间显得不那么破烂,还算是屋檐完整,门窗齐全的房间。
而就在这间房门虚掩的房中,只有一张床,床前有着一张房中唯一的凳子。南宫夫人正默然的坐在床前,在她身后是静立的二、三管家,也不知他们这种情形保持了多久,三人均是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单,被单里应该正是昏睡不醒的小语,三人脸上都挂着悲戚的愁容,气氛显得有点压抑与苦闷的感觉。
良久,二管家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轻声道:“主母,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南宫夫人轻叹口气,道:“二管家,此时我亦有种心乱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虽然我绝不能放过一丝救女儿的希望,但我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二管家“唉”搓了搓双手,轻声道:“主母,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夫人嗟声叹道:“南宫世家落得如此地步,而你们两人依然忠心陪伴着我母女两人,这份情义真是万万难得,此时此刻,还有那些话当不当讲呢?你当说无妨!”
二管家稍为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主母,小姐病情如此严重,我们可说是措手无策,何不求助于上官世家?”
南宫夫人闻言身子震了一震,低下头来想了一想,跟着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此时,窗外一阵风吹过,残叶飞扬飘散,看着让人心里顿是一酸,但也有一股清新的空气吹进房中,让压抑的房间有了一丝鲜味。
可南宫夫人随之便将窗再次关上,转首看了看床上,好是深怕风吹到了睡在床上的小语,跟着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又有何脸面去见父亲他老人家呢?”
二管家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但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之色。南宫夫人缓缓的转过脸来,似乎是感觉到他的不解,道:“二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时候还顾及自已的脸面而感到不能理解?”
二管家忙躬身道:“小人不敢!”
南宫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多礼,接着道:“小语的情况如此严重,要是我娘家有救治的方法的话,别说是我的脸面,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的回去。但我知道,如果我带着小语回去娘家,也只是增添他们的麻烦而已,我爹与家兄他们也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呀!如此一来,我又如何忍心回去烦扰他们呢!”
二管家闻言忙歉然道:“小人不知实情而乱说,还请主母恕罪。”
南宫夫人摇了摇头,坐了下来,用手拉了拉被单,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了,二管家,三管家,你们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有没认识一些江湖上的名医?”
二、三管家闻言齐是摇了摇头,可是瞬间二管家脸色又是一喜,道:“是了,我倒是听说过一人,江湖传他叫无良神医,住在蝴蝶谷中,不过……!”
南宫夫人一听,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急声问道:“不过什么?”
二管家神情似乎一萎,道:“不过近段时间江湖传闻他失踪了,人已不在蝴蝶谷,行踪无人知道。但江湖均是说此人脾性虽然非常的怪异,但医术却是天下无双,要是能找到他的话,也许小姐的病他还真能治好呢!”
南宫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股失望的神情,喃喃道:“难道我可怜的女儿真的无法子想了吗?”随之脸上现出一股坚毅之色,道:“三管家,你去帮我雇一辆马车来。”
三管家闻言一怔,道:“主母,我们要去哪?”
南宫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知道!但我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位无良神医,求他救我的女儿。”
“这……?”三管家支吾着看着二管家。二管家便对南宫夫人道:“主母,听说那无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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