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别怪贫尼无礼了。”
而正在这时,庵里突然传出一声暴喝,跟着又传出声清咤,那一声暴喝雷子雨听着正是佛棍的声音,心里不禁暗道,听刚才那两声,竟是平分秋色,这庵中竟然与佛棍一战的高手,确实是想不到。
想到这里,脑中念头急转,随之笑道:“大师,你犯戒了。”
尼姑听着一怔,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自已啥时候犯戒了?雷子雨接着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佛前辈明明在此,你却说不在,这不是犯了戒吗?”说完也不等尼姑反应过来,身形一闪,已是进入庵中,可到了庵的院中之时,不由的停了下来。
尼姑正在发呆,一见他已是进入,这才省起,忙将门关上,追了上去,身形之快,亦是世间少有,瞬间便在雷子雨的跟前凌空落下,喝道:“施主,这里是佛门凈地,你怎么能乱闯呢!快给我出去。”
可是雷子雨却不理会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院中一男一女的打斗而入了神。男的正是前来此处借‘血珠’的佛棍,可这老尼姑雷子雨却不认得了。
而刚才门口的尼姑见雷子雨看着发呆,而她也看得院中两人正打得激烈,不由轻叹了口气,反正都进来了,等下再说吧,而且她亦看得出,这青年的武功并不她之下。
此时,佛棍的声音响起,大声喝道:“抱月,快借我血珠,我等着去救命,难道你真的是见死不救吗?”
“抱月?”雷子雨听着这名有点耳熟,跟着想起绝顶高手榜中的一人,心里一震,原来这庵中住的竟然是十大绝顶高手榜中的抱月,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见死不救?”抱月老尼身形一闪,夹着一道猛烈的劲风向佛棍一冲,佛棍忙横棍一挡,与她接实了一招,两人齐齐后退一步,看上去是平分秋色。抱月老尼喝道:“姓柳的,那你当初又是怎么做的呢?”看来这两人以前定有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佛棍闻言脸上一暗,神情黯然道:“丽儿,你误会了!”
一声“丽儿”真叫得抱月老尼身子一震,跟着厉声道:“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说完双掌一推,又是一阵狂风聚起,直涌佛棍。
佛棍眉头皱了皱,喝道:“不管以前我怎么对不起你,你今天也不该见此不救呀!”说完将棍一丢,亦是双掌一推,竟是以硬打硬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狂风大起,向四面八方涌来,雷子雨与那尼姑不禁暗中运功抵挡,两大绝顶高手全力对决所产生的气机真是非同小可。
狂风刮处,院子顿时发出一阵阵“霹呖啪啦”的声响,院中的东西很多都被打翻打碎,跟着突的又是是一声“啪”响,院中的一个大水缸竟吃不住他们四掌接实之时,内家真气所激荡而出的气机击得粉碎,里面的水瞬间被轰得老高,再从半空狂洒而下,落得一大片湿。
而佛棍与抱月老尼两人四掌接实的瞬间便是分开,两人胸间均有气喘起伏,看来刚才那一下两人均是全力以赴。
两人稍做停顿,手一扬,便又想出手,看来两人虽然年纪不小,而且都是出家之人,但脾气似乎均是有点火爆。
雷子雨一看,心里暗道,两人武功似乎不分上下,如此打下去也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已,如此一来,万一天宫真有潜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身形一闪,便站在两人中间,朗声道:“两位前辈可不可以暂时停手,好好商量商量?”
抱月老尼一听,喝道:“小施主,请让开,这是我与这老不死的私人恩怨。咦,你是谁?來我庵中是为何事?”佛棍听着则是呵呵一笑,并不出声,他倒是想看看雷子雨有没有办法了。
雷子雨对着抱月老尼合掌一礼,道:“前辈既是出家之人,当知慈悲为怀的道理。你与佛前辈的私人恩怨外人确实不能插手,但在下朋友极需前辈的血珠救命,所以晚辈恳请前辈看在佛祖的份上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
抱月老尼闻言一怔,随之哈哈大笑起来。雷子雨着着眉头一皱,道:“难道前辈觉得救人是一件可笑之事?”
第二三四章 事有转机
抱月老尼本是大笑,听雷子雨此言,顿了一下,跟着嘴角一撇,不屑冷笑道:“要是在几十年前,你跟我说慈悲的话,贫尼倒是相信,可是贫尼现在却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大发慈悲之话了。”说完脸色一寒,道:“原来你也是来要血珠地,这么说你是与他一伙的了。小子,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此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雷子雨闻言不禁怒道:“想不到前辈枉为出家之人了,竟没有半点出家的慈悲心肠。今天无论如何,这血珠我是借定了。”
此话一出,还未等抱月老尼出声,刚才开门那尼姑已是怒咤道:“施主休得口出狂言,还不快点给我师傅道歉陪错。”
雷子雨听着哈哈大笑道:“对于没慈悲心肠之人,雷某从来不会向其低头。”
这时,佛棍眼看雷子雨跟抱月之间的火药味渐浓,忙假装怒喝道:“雷小子,这里没你的事,你怎么这样跟前辈说话呢?快出去,你再如此没礼貌,我可要出手教训你了。”
雷子雨听着楞了一下,但明白佛棍只是担心事情搞到无法商量的余地,心里暗自苦笑,自已也是不想地。但现在却不是退让的时候,于是道:“你们是前辈,当然可以教训我。但为了朋友,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血珠借到,哪怕是拼了我的性命,不然我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佛棍听着楞了一下,暗道这小子脾气原来也挺倔的。但心里也知道他是为楚云飞而急,于是更是假装怒道:“放肆!在抱月面前你拼命有什么用,我看你呀,绝挡不过她三招。”跟着叹了口气,道:“雷小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她可是铁石心肠之人。”
说完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什么事来,脸上现出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喜色,接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起来。
抱月老尼见他如此,冷声道:“你这又摇头又叹气的,是什么意思?”
佛棍听着并不说什么,而是继续叹着气,而且还夸张的叹起大气来。抱月老尼眉头一皱,道:“你这老不死的,你再叹气,我可就不客气了。清琳,送客!”原来开门那尼姑叫清琳。
佛棍听着便道:“走就走!我就不信世上除了血珠之外就没能其它救命之物。”跟着嗟声道:“哎!雷小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想不到剑圣陈老头的命真苦,自已不但遭人暗算至死,现在自已的宝贝徒弟与徒媳妇恐怕在某人的铁石心肠下性命亦是不保了。”说完便拉起雷子雨,向庵门走去。
雷子雨虽然不知道佛棍此时突然放弃是为什么,但想到抱月真没有相借血珠之意,心里一叹,跟着眼中寒光暴射,怨声恨道:“如果我朋友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雷子雨誓将妙法庵夷为平地。”说完便随佛棍向门外走去。
抱月对雷子雨刚才的眼神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颤,但她却是无惧,不过对佛棍最后说的话心里却是暗中狂震,急声道:“等等!”
佛棍与雷子雨停了下来,佛棍转身道:“什么事?难不成你不肯借血珠还不让我们走不成?”
抱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刚才说什么?陈大哥死了?还有他什么徒弟徒媳妇,这又是怎么回事?”
佛棍等的就是她这么一句话,于是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反正又不肯借血珠,他们的事就与你没关系了。”
“你……!”抱月被他说的顿时气结,深吸了口气,道:“姓柳的,你别话里有话。快说,你刚才说的事倒底是怎么回事?”
佛棍呵呵一笑,道:“你真的想听?”
抱月叹了口气,道:“你说吧!我虽然恨你,但陈老哥对我却是恩重如山,我想知道我刚才说的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佛棍叹了口气,道:“那好吧!”跟着将剑圣如何被沉剑、落花两人合击重伤而死,跟着又将楚云飞与南宫小语的事详细的道将出来,说完道:“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来借血珠便是想救那可怜的丫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楚云飞亦很快要去见他的师傅去了。”跟着又对雷子雨,道:“我们走!”
“等等!”抱月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听得出有点颤抖,跟着她转身便向一间禅房走去,边走边对着刚才听到佛棍说事时两眼已是微红的清琳道:“清琳,你带他们两人去客房等我。”
佛棍与雷子雨听着心里一喜,看来事情转机了。雷子雨在转身时对佛棍坚了坚大拇指,而佛棍头一抬,一付‘老子出马,哪有办不好的事’的得意神态,跟着两人相对而望,会意笑了一笑。
这时,清琳已是盈声道:“前辈,雷少侠,请跟我来。”
不一会,清琳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弥漫着淡淡檀香之气的客房,等两人坐下后,清琳便给他们沏了茶,道:“前辈,雷少侠,请用茶!”自已则在旁肃立着。
两人道了声谢,佛棍边喝茶边不经意的问道:“清琳,你跟了你师傅多少年了?”
清琳闻言,道:“已经有二十年了。”
“哦!”佛棍将茶杯放下,道“这么多年了呀?”
“嗯!”清琳应了一声。
“是了,她……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佛棍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不随意的一问。
但清琳听着心里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心里暗道,看来佛前辈还是挺关心师傅的,心里想着,嘴里道:“自清琳跟了师傅以来,就没见师傅开心过。要说唯一一次见她笑过,那是在八年前端午节的那天,但我也不知道那一天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让师傅开心。”
清琳说得淡然,可此话听得佛棍却是不解,道:“这一天不正是我来找你师傅,想劝她出世抵抗天宫的那一天吗?记得那一天我劝说无效,跟她大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的,她不恨死我才怪,哪还会开心之理,清琳你可能是记错了。”
雷子雨坐在旁边听着,心里一动,看来佛前辈倒真的是不大了解女人了。抱月虽然与他见面而大吵,但却是为能见他一面而喜,女人的心理可真是复杂得难以让人捉摸,可见抱月对佛前辈肯定还是大有情意而佛前辈不自知罢了。
跟着心里暗道:“看来佛前辈与抱月前辈两人之间肯定有着一段不寻常的感情故事。”
而此时,清琳听佛棍说她记错了,忙摇头道:“不会,绝不会。师傅这二十前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笑,我怎么会记错呢?”
她话音刚落下,只听见门外传来抱月的喝声,道:“清琳,你再乱说话,看我不重重罚你!”跟着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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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为奴条件
清琳见到师傅已来,舌头吐了一下,虽是三十来岁的人,但一直久居于此,未与外面接触,故心境还保持着纯真,再加上她本就长得甚似秀美,这天真之态倒是更显得她有点可爱动人。
而佛棍与雷子雨两人看着抱月手中的锦盒,当然知道,如无意外的话里面正是江湖的稀珍之物‘血珠’,两人心里顿时狂喜不已,有此物,小语就能得救,而云飞也就不会受如此折磨了。
两人此时已是离座,抱月看了看锦盒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舍。这也很正常,这么贵珍之物,相信世上没有几人能对它无动于衷,这可是保命神物。
但抱月眼中的那一丝不舍亦只是一闪而没而已。雷子雨看在眼里,便對著抱月躬身一禮,道:“晚輩替雲飛與小語兩人謝謝前輩的大義,並為之前我所說的話道歉。”
抱月此时本是想将锦盒递给雷子雨,但不知为何,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佛棍,跟着冷言道:“你不用謝我。要我借這血珠給你也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雷子雨闻言忙道:“别说一件条件,只要前辈肯借我血珠,就是百个千个条件我都答应,不过这些条件一定不是有违侠义才行,不然,哪怕让我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晚辈拿得血珠后恐怕亦会食言。”
抱月听着难得一笑,道:“谁要你答应了?我说的条件与你无关。”但笑容却如昙花一现,瞬间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
“哦!”雷子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心里暗道,她不笑的时倒是蛮和蔼的。而佛棍此时却是脸色紧张,想来他此时想到,既然抱月的条件与雷子雨无关,那肯定是与他有关了,而抱月对他的恨意,这条件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他的紧张神情,抱月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捉狭神色,但脸上依然冰冷,眼睛看也不看佛棍,而是对着雷子雨道:“我要他给我为奴三天!”
雷子雨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于是耸了耸肩,道:“没问题。”可是佛棍此时已是跳了起来,大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喂,雷小子,你凭什么替我答应她呀?什么条件都行,但这个万万不行。”
抱月一听他嚷嚷,脸色变得更是冰冷,将锦盒递给清琳,道:“既然不答应,那就算了。清琳,将血珠藏好。”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出门去。
佛棍一见,身形一闪,已在抱月的面前落下,先是对清琳急声道:“别!”然后哭丧着脸,道:“抱月,你换个条件。”
抱月无动于衷,语气坚决的道:“不行!少废话,你答应的话,血珠就让雷小子带走,不答应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不借!”
佛棍听着脸色数变,看了雷子雨一眼,眼神中有着求救的意思,可雷子雨却只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作出无奈的神情笑了一笑,表示受莫能助。
其实雷子雨此时心里却是在偷笑,他看得出抱月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如果抱月真的不借的话,也只会自已将锦盒拿走,就不会让清琳去放回啦!这么贵重的东西,抱月绝不可能放心清琳一个人拿回去放好,而且从刚才清琳接到换盒的那一瞬间的迷茫之色,有可能清琳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原本是放在哪里呢?
刚才雷子雨听得真切,抱月曾说过剑圣对他恩重如山,虽然不知道这恩是什么,但既有此层关系,抱月就不会真的对剑圣的徒媳做出见死不救之理,所以料想抱月也只会留难于佛棍,但不会不借血珠,心里也就轻松了不少。
但佛棍岂能想到这一层?此时脸上已是憋得像猪肝一样,可看出他此时是多么的焦急,又多么的矛盾。
这条件不答应嘛,血珠就借不到,南宫丫头眼看性命难保,楚小子可能就会一厥不振。可是答应嘛,自已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要为一个女人为奴,传出去那该是多扫声誉之事。
佛棍脸上越来越红,接着只见他时而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但时而又见他一片秃废之色,有许多无奈与不甘,真看得雷子雨与抱月心里暗笑。
可抱月脸上却不见有何暖色,冷冷道:“怎么样?不答应的话,那我走啦!”说完抬起右脚,便想绕过眼前的佛棍而出门。
佛棍一看,忙身子移了一下,不让抱月向前走一步,抱月眉头一皱,道:“你这老不死的,你再拦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佛棍这时猛的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这一举动倒是将抱月吓得楞了一下,只见佛棍脸上现出似乎有种视死如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感觉,道:“我答应!”说完这三个字,他心里却是在想:“NND,老子这一次要做一回言而无信的无赖了,先答应她,到时走得远远的,不让她找到,这样就不用给她当奴了。”
他还夸张的似乎这决定有多为难似乎,说完之时,身子一软,便想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