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孙无止还算准这马大同不会逃的原因,正是他的一身高明的武功。人说艺高人胆大,一点都不错。马大同不是笨人,对方既然敢冒充自已并大摇大摆的在自已面前出现,就明白到对方定有所持,可他的武功却会让他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心,不论对方是谁,自已都有能力将他拿下,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自已要让这冒充自已的人后悔世上没后悔药吃。
这时,马大同听着公孙无止的话,心里怒气果然大盛。这真不能怪他,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易容成自已的样子大摇在自已的面前出现,还大放蕨词,反诬自已是冒充的,心里不怒才怪。
也许是怒极而静,马大同眼中寒光暴涨之后反而是深吸了口气,似乎硬是逼自已冷静下来,阴笑着道:“看来阁下是有心而为,有备而来了?”
这时,他身边的那两位汉子上前一步,齐齐道:“总令主,这三人明显居心不良,让属下去收拾他们。”
第一六零章 墓地埋伏(二)
这两人一叫,公孙无止三人这才知道,原来马大同在天宫是总令主的职位,这职位听上去身份不低。
而现在这马大同一怒之下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不采取立马就向自已三攻来的做法,可见此人遇事冷静沉稳,此时心里虽是怒极却绝不乱阵脚。
公孙无止这时对这马大同又有了一个新的估量,传音给楚、雷两人道:“如果马大同不急着出手,而由他那两个手下先来,你们两人可要速战速决。这马大同可能比想象中更为厉害,我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这时,马大同低头沉忖片刻,又看了看自已身边已是怒火焚身,蠢蠢欲动的手下,眉头微皱,心里在盘算着,这三人明显来者不善,是有目的针对而来。
可是这三人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一般的剪径之徒想冒充自已以谋财害命的话倒不会像他们三人这般大胆准静。
以自已的武功竟看不出这三人的深浅,这就有点不寻常了。要说那冒充自已的人的武功自已看不透的话,倒还可以理解。可现在在他身边两名扮自已手下的两人的武功自已亦是无法看透,这么说,对面三人的武功竟都不在自已之下了。看来今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这三人究竟是何人?如此武功之人竟要冒充自已,其意何在?莫非他们是……?
想到这,马大同心里不禁一震,隐隐猜到对方的来意,但却想不出这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何人。正在这时,两名属下正好在耳边请战,于是心道,这样也好。
自已两名手下随着自已多年,武功已快进一流之境,让他们去试试对方的身手也好,看看能不能看出点有关于这三人来历的蛛丝马迹来,如果对方是冲着法宁寺而来,那来头定然不少,毕竟此事如此隐秘,非常人不得而知。这三人既是冲此而来,当也能知道自已的身份。
自已倒更要看看这三人是何方神圣了。于是点头转声道:“好,你们小心!”
他话音一落,两名手下便上前一步,左边一人手执长剑一指楚云飞道:“你既然敢冒充我,有种的话就出来受死!”
这时,公孙无止在心里也在不断的盘算着,刚才看那马大同仔细的打量了自已这边三人后,眼光中分明有了一股很大戒心的眼神,可见此人已隐隐猜到自已三人的武功的深浅。
可这人心里有此料却不选择逃跑,反而冷静的同意自已两个手下请战的要求。这马大同既然有看出自已三人的武功的眼光,当然也知道他的两个手下绝非是自已这边的对手,可他依然同意他们前来挑战,这跟让他们前来送死没什么区别。
是什么原因令这在大怒之下能很快就冷静下来的马大同做出这样的决定?莫非他自恃有以一对三的能力不成?
公孙无止当然不会相信世上还有何人以一对三的情况下能胜过自已三人。但马大同如此,反而让他心里稍稍一沉,对马大同究竟有何所持而感到不安,于是再次传音给楚、雷两人,提醒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这马大同,我总觉得此人的冷静有种不寻常。”
楚云飞与雷子雨齐齐回音道:“知道!”跟着楚云飞道:“我两人先解决掉他的两名手下才行。等会合我等三人之力,这马大同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无所惧。”说完便上前一步,雷子雨跟上。
这时,马大同的两名手下与楚、雷两人不过一步之遥,楚云飞所扮的那名汉子这时二话不话,“当”的一声轻响,手中之剑已经出销,轻挽星点剑花便向楚云飞刺来。
而另一位见同伴已经出手,于是手中之刀一举,亦向雷子雨当头砍下。看这两人出手的功势,果然身手不凡。
这两人正好手用之兵器是一刀一剑,刚好与楚云飞和雷子雨两人一样,故公孙无止将计划又稍为改动了一下,直接三人亲自前来,将马大同截下后就马上一同去法宁寺救人,这样以三人的武功,一同前去救人更为妥当。
这时,马大同两名属下的出手之势落在楚、雷两人的眼里,两人对望一眼,微微一晒,不可置否的一笑,面对对手的攻击犹如未睹般静立不动,似乎是在看马大同两名手下的刀剑表演。
可他们如此表现落在攻他的两名汉子的里时,脸色却是不禁大变,暗道不妙,而马大同脸色更是变得非常的难看。
此时,马大同的心里不禁暗惊,两名手下的身手自已可是非常的清楚,且他们所用的招式自已更是了如指掌,一刀一剑正是自已所授。他们虽名属下,实为与自已有师徒之实。
他们的现在所用的招势看似简单,又看似是一招攻式,可实质只是虚招,一招敌动我则万变的虚招。只要对手稍有动作,等待着将是一连串不休止的强劲攻击。
且马大同又看出,自已两名手下一开始就用此虚招,可见他们亦感觉到对手的强大。可对手对两人的出手之招势视如未睹,那代表别人已看穿了这招的虚实,看来自已的两名手下确实非别人之敌了。
这时,马大同的两名属下一看虚招无用,两人眼中露出一股骇然之色,心里知道自已的武功远在他人之下,于是两人牙关猛咬,双眼瞳仁一缩,手中之刀招剑式跟着就是大变,手腕一转之时,两人所用的招式变成一股凌厉无比的刀光剑影向对方罩去。
刀招剑影之中带着刺耳的呼啸之声,在这静夜之中让人听起来更是不好受,而两人招式一出之时,身形一晃,似乎只要楚、雷两人一出招反击,他们便有更厉害的杀招等着。
见到如此情景,马大同脸上不禁稍稍一松,心里稍稍一赞,知道这可是两名手下武功的最高精华所在,平时看他们对敌之时,极少应用此招。可现在第二次出手便使出这招,好到就连自已都觉得满意,也许是在强敌的压迫之下发挥了全部的潜力。
当然心里更是清楚,如果两人此次出手还是无功而返的话,再交手也是徒劳无功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倒是充满了好奇,倒想看看对方究竟会用什么招式来破解自已两属下所用的刀招剑式,毕竟他们此时所用的刀招剑式也正是自已最为得意的招式之一,现在他们使来已有自已水平的十之八九了。
可是随之而来发生的事却令马大同大是失望了。
只见他的两个属下刀招剑式一变之下,楚、雷两人突然呵呵一笑,在他们身形稍做晃动之时,两人的身形抢先一闪,也不见他们有多大的动作,只看到黑夜中两人手中的刀剑突然响起龙吟之声,跟着刀剑在仿佛划在虚空,跟着光芒一闪之下划破长空,接着两人身形已是暴退,瞬间已站回到那冒充自已之人的身旁,整套动作干凈利索,一气呵成,毫无半点滞慢之处,速度之快,仿佛刚才并没有与人交过手似的。
而反观马大同的两属下在楚、雷两人刀剑之光芒一闪之下便停止了进攻,静站不动,还没施展完的刀招剑式也不再继续,只是将手中的刀与剑举在半空,也不见他们前进,但也不见后退。
见此,公孙无止笑了,而马大同看着却是脸色大变,心里的震憾无以伦比。心里一阵刺痛之下,心知自已的两手下已经完了。
可是别人不得而知,此时在马大同的心里,震憾并不是因为自已的两名手下在人家的手底下一招也敌不了,而是震憾于敌人在自已的跟前一招便能将自已的两手下拿下,而自已却完全看不出对方用的是何种招式|奇+_+书*_*网|,这才不得不令他感到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以自已的眼光,竟然让人在自已的面前将自已的手下杀死,而自已确看不出对手用的是何种招式,这在自已有生以来可还是头一遭。
如果硬是要说能看出,那自已看到的只是简单两字。是的,很简单,非常简单的一刀,一剑。
只是随手一挥便是暴退,这意味着对方早看出自已的两名属下的武功远在人家之下,故两属下一出手,使出平时赖以自豪的招式时,人家早就将招式看个通透,随手一挥间正是那破绽所在。出手之后就暴退,这代表着对方有着莫大的信心,绝对有出手有功而回的信心。
马大同脸色不断变化,心里震憾愈加强烈,简单,不正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吗?莫非这两人的武功竟达如此之境不成?
不信,马大同心里绝对不信,这只是自已的属下的武功较他们相差太远而已。不过,心里倒是对对手的武功又做重新的评估。
不过,他虽然对楚、雷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武功造诣而惊讶的同时,心里却无任何的怯意。
只见他看到两名属下“喀嚓”两声同时响起,随之两名手下已是身首异地,倒在血泊之中时,脸上反而现出一种阴冷的笑容,寒声道:“好武功!三位既然是针对我马大同而来,不知能否告之名讳?”
第一六一章 似刀似剑
看到马大同面对自已的属下一招毙命也不做逃跑之意时,公孙无止三人又是相视互望了一眼,从眼神中均是看到对方的不解,这马大同究竟有何所恃?
这时听到马大同问来,公孙无止想了一想,道:“既然总令主问道,我等也就不瞒你说了。本人公孙无止。”跟着指了指楚云飞与雷子雨,一一的将名字说了出来。
对于公孙无止之名,马大同听着并不见有任何异样,可当楚云飞与雷子雨之名落在他的耳中时,才见他眼中神光一闪,道:“原来两位正是少主口中所说的当今江湖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两人,剑毙沉剑,刀斩落花的刀剑双绝,怪不得我这两名不成材的属下一招也过不了。现在看来江湖传闻确实非虚,两位的身手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他满嘴的赞言,公孙无止三人听着心里却是一沉,他越是这样,就代表着他另有所持,难道他的武功真的能胜过自已三人连手不成?
这时,马大同一说完,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不,仔细一看,原本以为是软剑之物,却又似刀状。
可这似刀似剑之物一出,公孙无止三人竟然同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怎么回事?公孙无止与楚云飞、雷子雨三人心里均是惊骇不已,对手的兵器还没攻来,自已就感到这种寒气,且以三的武功修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太不思议了。
公孙无止打了个冷颤之时,死死的盯着马大同手中之物看了一会,突然脸色大变,冷汗暴寒,眼中的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的变化,楚、雷两人看在眼里也不禁一惊,一向冷静的先生此时竟感觉到有点怯意,显然他是看出了马大同手中之物的来历,心里好奇心不禁大起,这似刀似剑之物究竟何物,竟让公孙先生如此惧讳?
公孙无止当然看到他们两人眼中的不解,于是传言道:“此物叫离愁刃,非剑非刀,用此兵器之人需精通刀招与剑招才行。”
可是,就算马大同精通刀招与剑招也不至于他感到怯意才对呀?公孙无止当然明白楚、雷两人此时的心思,于是又传言道:“不知你们有没听说过三百年前关于一个叫‘泪饮’的魔头的故事?此人所用的兵器正是这把离愁刃。”
闻言之下,楚云飞与雷子雨心里一震,关于“泪饮”此人之名,武林中人可说无人不知。
在三百年前,横空出来一大魔头,武功高绝不说,此人手中的兵器正是一把似剑似刀的软器,可这并不是让人吃惊的原因。
让世人震惊的是此兵器一经内力催动之下,就会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功力稍低之人会在短时间内被这股寒气冻僵,失去还手之力。
而就算功力比用此兵器之人高出不少,但与之交手的同时要运功抵抗这股寒气,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故在与执此兵器之人交手时,功力方面不免大打折扣。
正因为如此,“泪饮”出世江湖不到十年时间,已令江湖人头痛不已,横扫武林高手无数,而当时“泪饮”并不叫泪饮,而是叫李离愁,但他每次与敌交手结束后都会痛心泪流,故才被人号之为“泪饮”,而他会流泪的原因至今还是个迷,但他所用的兵器反被人以他之名而命名,因非剑非刀,故以刃命之。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泪饮”在与一神秘人决斗之后便在江湖中消失了,想不到三百年前魔头所用的兵器今晚竟会在马大同的手中出现。
这时公孙无止三人也明白马大同所持是什么了。因为三人对马大同武功的估计与自已三人相差不几,但他有此兵器,无异于如虎添翼,实力大增,怪不得他以一对三时也毫无怯意。
看着三人脸色大变,马大同轻轻的弹了弹自已手中的“离愁刃”,森然道:“想必三位也知道这兵器的来历了。三个来此相截,如无意外是想假扮本到法宁寺去将公孙无忌劫出。”然后又指了指公孙无止道:“你既叫公孙无止,当是与公孙无忌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或许你正是他的家人。可是我敢保证你们三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此兵器之下,你们三人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更别说去救人了。”
楚云飞听他如此一说,冷哼道:“马大同,别以为你手持此兵器就敢大放獗言,告诉你,等下你就知道到底是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公孙无止在旁依然是脸色凝重,传音给楚、雷两人道:“我并不是担心我们三人敌他不过,而是担心他在不敌的情况下逃跑时,龙怒堂的弟兄们如出来相阻,恐无人在他手下有一合之众,这兵器的寒气据说可伤人经脉,如被寒气所伤之人,世上无药可医,不死也要落得个武功尽废,看来说他武功歹毒可能正是这兵器的寒气而已。”
听公孙无止这么一说,楚、雷两人心里当又一惊。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别说龙怒堂的兄弟,就算是自已三人也不得有半点疏忽,绝不能让这寒气伤到,这麻烦就来了。
与敌交手,当是近身所施。刚才这兵器一现,马大同还未用内力催动,自已三人都不由自已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在他内力催动与自已交手之时,距离又是这么近,自已肯定得运功相抗才行,这样一来,三人虽说还有可能胜过他,但他如想跑时可能就难以将他拦下了。
可事到如今,三人当然不能打退堂鼓,今晚行踪已露,如不能将这马大同拿下,以后想救公孙无忌肯定再没机会了,但对他手中的兵器又如此忌讳,这可怎么办呢?
楚云飞忙传音对公孙无止道:“这兵器可有克制之物?”
公孙无止听着摇了摇头,道:“江湖对于这点倒不见有任何传闻。但我曾从一本古册子中看到这么一段,说离愁刃唯有血解之!这是不是破解这离愁刃之法我也不知道。”
“离愁刃唯有血解之!”楚云飞在心里念了几下,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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